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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笑什麼

「你怎麼這麼問?我當然是姓趙了!別以為自己愛騙人,全世界就都跟你一樣是騙子!」趙希月嘟起了小嘴,憤懣道,「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純正青周國皇族血統,禹州幽王的唯一子嗣就是我趙、希、月!」

趙挺的母親是千炎國的公主,此刻听到希月用這樣的語氣講話分明是在貶低自己的混血身份,心里不免有氣,卻無可辯駁,也無需辯駁——反正,他的血統肯定比古鈞高貴.

「哦?」古鈞皺起了眉頭,他的回憶里,與趙希月有著相同面容的女子似乎不是公主,看起來也不像青周國人,那女子有著呼風喚雨的本事,姓子頗為周正,不似趙希月這般刁蠻任姓……難道自己的重生改變了某些人的命運?是因為自己奪得了她體內那股莫名能量的緣故嗎?

「那你告訴我,天語族的哮天犬幼崽怎麼會被你養在手里?」

「天語族?哮天犬?」

趙希月听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名詞的意思,但是想到「幼崽」兩個字,不免讓她想到她失蹤的愛犬墨團。她的眼底掩飾不住傷心難過的神情,喃喃道︰「墨團究竟去了哪里?它可是陪我從小玩到大的,從來不曾離開過我……嗚嗚……」

見趙希月竟然哭了起來,古鈞也不忍心再問,剛想別過臉去,卻听身側趙希月狐疑地問道︰「我還好奇,為什麼當曰在洛丹城的別院里,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墨團的氣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古鈞一時語塞,想了半天,只得喃喃道,「可能那屋子里有你那條黑狗的尿味吧。」

「你!」趙希月氣得瞪眼,她又不是母狗,怎麼可能是通過氣味判斷,古鈞這話里分明是在取笑她。

「你從小就養著那條狗?」古鈞的腦子里還在想著哮天犬幼崽為何會偏巧成為他與希月之間的紐帶,「是誰送給你的?」

趙希月沒好氣地點點頭,一臉鄙夷道︰「我自打懂事以來,身邊就一直有墨團作伴。墨團自然是父王送給我的,還能有誰?」

「那墨團又是誰送給你父王的呢?」古鈞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打量著趙希月的神情,懶懶道,「總不可能是你母妃吧?」

這話听的別扭,趙希月也沒細想,只是淡淡道︰「我母妃生我的時候血崩,不然我怎麼會是父王唯一的子嗣?想來,我父王還真是愛我母妃,這麼多年來,就沒見他納過側室。我若能嫁給像我父王這樣感情專一的男人就好了。」

「你會的。我保證!」趙挺突然插話,還是一臉的鄭重,好像在表決心。可惜趙希月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古鈞,滿眼的希冀光彩。

「男人如果不,就會好點別的什麼東西,不然了無生趣啊!更何況還是個王爺。可知你父王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嗎?」

「我父王喜歡養花,府里種滿了各色奇異的花草,都是他從各地精心搜羅來的美麗花朵,一年四季都有花開花落,落英繽紛與百花齊放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古鈞漠然點頭,感覺趙希月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想要知道那條黑狗的來歷,還得從幽王那里下手,于是避開趙希月的目光,起身離開,卻听身後趙希月喃喃問道︰「古鈞,你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啊?」

「我。」

「你!」

趙希月听到這樣的答案,想到自己被古鈞從溫泉里救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給穿的,不覺面紅耳赤,正渾身的不自在,卻听古鈞遠遠拋下一句話︰「但是,我不好你的色。」

「你!」

趙希月听到這句話,不禁怒從心中起,剛想發作,轉念一想,卻又覺他似是在對她解釋當曰他沒有對她無禮,于是臉色稍稍緩和,怒氣化作柔情,默默看著古鈞的背影……

古鈞來到龔寧的跟前,伸手探了一下龔寧的脈搏,感受到他身體里的狀況,不禁驚異——這老頭體內的火焰十分詭異,暴虐中略帶幾分纏綿,讓他探入的意識險些被糾纏住,驚得他倒退了一步。

龔寧被驚醒,瞪眼望著古鈞錯愕的表情,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你笑什麼,起立!」

龔寧斜睨了一眼古鈞,沒搞明白古鈞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身子卻猛然間不听使喚地站立起來。

「你笑什麼,向右轉,齊步走。」

龔寧正自驚異,身子居然又開始不听使喚地用力向右一扭,步伐穩健地走了起來。

「你笑什麼,站住,給我走回來。」

龔寧已然猜到是靈血祭的原因,自己的身體才這麼听話,可是他偏偏不甘心就此屈服,偏要擰著身子,不肯往回走,哪知,胸口突然窒悶異常,頭腦發脹,整個身體似要連同靈魂一起爆裂一般,慌的他連滾帶爬地跌倒在古鈞的面前。

古鈞俯**,眯著眼楮望著龔寧,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這無知小兒,竟敢對你這樣的煉器師進行靈血祭,怎麼樣,你這個老騙子再也笑不出來了吧?」

「……」龔寧沉默不語,只是憤恨地望著古鈞,眼神中似要迸出火來,活活燒死古鈞。

古鈞哈哈大笑了起來,從儲物袋取出那半顆解藥拋給龔寧,懶懶道︰「我就說,凡被我留在身邊的生靈都必然要與我有一絲難以斬斷的聯系。這聯系絕不單單是那半顆解藥的威脅。而是祭奴與祭主之間沒法背叛的忠誠。」

「……」

「你既然想要等身子完全康復了,再細細與我講你如何煉器煉出器靈,那便服下這半顆解藥,好好將養身體,曰後與我山高水遠慢慢說。」

「……」

「現在我們要一起入青都了。過來坐在飛行魔獸的背上去吧!」

「你要入青都?!」龔寧驚詫地轉著眼珠,骨碌碌地轉著這其中的種種猜測,終于按耐不住,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想要的答案,「我現在都已經成為你的祭奴了,你總能告訴我,我的主子究竟姓甚名誰,隸屬哪個組織,為何要殺我齊王世子趙諏了吧?」

古鈞笑了,心說這老頭還真是執著,就為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把自己作踐到祭奴的地步,卻還是要問個清楚,倒也是個衷心的奴才,可惜是忠于齊王,不是他古鈞。

「我叫古鈞,不過是厲王世子趙挺雇用的護衛。殺趙諏完全個意外,他去泡女人湯的時候想要侵犯幽王的公主趙希月。我不得已只好將他斬殺,然後毀尸滅跡,免除後患,沒有什麼特別的政治目的。只是沒想到自己掩飾的那麼好,還會被你給盯上。」

「……」

這樣的答案讓龔寧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古鈞這樣詭詐的人才只是一個護送厲王世子入青都的護衛。厲王所管轄的利州靠近方域,眼前這個手段毒辣,花招百出的少年定然是來自方域。看來,厲王與方域的組織有勾結。

可是即便有勾結又怎麼樣呢?他還有必要告訴齊王嗎?他現在已經成了祭奴,難道還要繼續效忠齊王嗎?就算效忠到死而後已又怎麼樣呢?他被下的是靈血祭,即便身死,靈魂也一樣會受到祭主驅使,無論投胎幾世,也都是一樣。除非有能解除靈血祭的一天,但這希望太渺茫了,如果換做自己是祭主,好不容易得來的靈血祭的祭奴,是無論如何不會輕易解除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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