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黑狗撩虎.白虎獨自一個守著滿身是寶的黑狗,嘴上那叫一個口水長流啊,心里那叫一個糾結啊!
此時的黑狗腦袋上全是大包,這都是白虎的杰作——只要黑狗醒來,它就在黑狗的腦袋上狠敲一記,讓它再暈倒,如此好等古鈞來共享盛宴。
可是左等右等沒等來,等的白虎渾身炸毛,忍無可忍。它亦步亦趨地走到黑狗的跟前,打算先吃它一條狗腿——這不算過分吧?
想到做到,白虎大嘴一張,一口下去,居然被一片光暈所阻擋,驚的白虎警覺地往後一退,一雙虎目眯成了一條縫,仔細地觀察著這片光暈——冰冷而銀潤,猶似月光一般。
抬眼望了望天,這天上也沒有月亮啊?白虎搖了搖腦袋,有點想不明白,也懶得想,只想著吃一口嘗嘗鮮,見黑狗的狗腿上那片光暈漸漸散去,它咬了咬牙,決定再試一次。
白虎拱起了身子,圍著黑狗四周觀察了一番,決定換一條腿來咬。它盯準了目標,縱身一躍,眼看就要牙齒踫到肉,正喜不自勝之際,忽听一聲︰「草泥馬!敢獨吞?快給住嘴!」
撲通一聲從半空掉在地上,白虎那饑腸轆轆的肚子平整地貼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充分地感受了一下人類口中那句「餓貼了」的境界。
「我沒有……想獨吞……」白虎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只不過想吃一口它的狗腿……」
「不是我說你。主子為了這條狗那可真叫是浴血奮戰啊!」墨蛙也想分一杯羹,它見白虎這個功臣惹惱了古鈞,便幸災樂禍地跳出來明確表示站在古鈞這一邊,「六個虛長,四個池士,一擊全滅!這可是以一敵十啊!那多不容易啊!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獨自享用美食呢?」
「十個人而已,我也能一擊全滅啊!如果讓我用真身攻擊的話……」白虎嘀咕著,眼巴巴地望著躺在那里的黑狗,一臉不舍。
「那你可真是吹,你以為你是刺蝟啊!你身上長刺嗎?」墨蛙取笑著白虎,卻惹惱了古鈞。
「說誰是刺蝟呢!」古鈞不耐煩地走到昏睡中的黑狗身旁,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撫上黑狗的皮毛……
不知為何,在這濃重的夜色中,這黑狗的皮毛居然悠然隱動著一種黑煞,讓人看著目眩,好似一個漩渦一般,牽動人心,極為詭異。
古鈞模著模著便有種銀白色的光輝從皮毛的表面浮現出來,皮毛的毛尖上點點晶亮好似觸角一般吸引著古鈞的手掌……
白虎看到這種異象,心里憤憤不平,憑啥自己用嘴咬就會被那月白的光暈阻擋,他用手模反倒能吸附他的手掌——是這條黑狗太賤?還是與光能有關?憑啥有光能的人總能撈著那麼多好處?煉丹煉器高人一籌不說,就連這世上頂級的功法也是天光訣!而今連這條傳說中的神犬也對身懷光能的人沒有抗拒。
「一定是這條狗太賤!喜歡讓人模!早知道我也用模的!然後一口吃掉你!」白虎嘟囔著,心里認定了這個答案,因為之前一直扛著這條黑狗逃到這處山林都沒有被那銀白色的光暈所阻擋。
古鈞也是心驚,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光能居然簌簌地流淌進了這條黑狗的體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狗食月的道理,它能吸收光能?!
古鈞忙不迭地把手掌從這條黑狗的身上挪開,卻不管使多大的力氣,根本挪不開。
「快來幫我一把,這條狗吸住了我的手掌!快!」
古鈞又驚又怒,卻是任他力氣再大也挪不開手掌分毫,白虎和墨蛙見狀也是一驚,連忙去拽古鈞,拽得它倆跌坐在了地上,卻也是拽不開。
「你倆馬上恢復真身!快!快來幫我!它在吸食我體內的光能!快啊!」
古鈞也用另一只手喂了自己一顆變異丹,想要激發體內汲力丹的丹毒,用變異後的**力量掙月兌開自己的手掌。
白虎一聲虎嘯,毛團一般大的身體驟然間變大,猶似小山一般壓斷了一片林木,它一爪子搭在了古鈞的肩上,往後一扯,居然還是沒能扯開?!
墨蛙見狀,吸了一口大氣,鼓起了自己的身體,舌頭纏繞住古鈞的腰往後用力一扯,居然扯得它舌頭疼,疼的它「呱呱」亂叫。
古鈞此刻身體陡然變大,身上的骨刺根根刺出體外,因為離得黑狗太近,胸前的一根骨刺居然直接洞穿了黑狗的身體!
「嗷……唔……」
昏迷的黑狗被扎的痛醒了,卻在醒來的一秒之後,便斷氣死掉了——因為骨刺剛好洞穿了它的心髒。
「怎麼可能?!」白虎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你的骨頭難不成會比我的牙還硬?這條黑狗居然完全不阻擋你的骨刺,就這麼被一下子扎死了?這也太驚悚了吧?」
「廢話!你體內有光能嗎?」墨蛙又開始事後諸葛亮,「主子體內有光能,所以主子的骨刺這條黑狗根本就不設防!所以它毫無抵抗地被扎死了」
「吵什麼吵!它死了都還沒停止吸食我的光能!你倆快幫我拉開我的手!快啊!」古鈞內心焦灼,他不明白為何黑狗都死了,他的手卻還是牢牢地黏在黑狗的身上,而且體內的光能還在簌簌流入這黑狗的體內——這條狗的體內到底蘊藏著什麼詭異的東西會吸食光能?!
白虎和墨蛙通力合作,想要解救古鈞,可是任憑它倆是玄獸也毫無辦法,古鈞背上的骨刺都讓它倆給扯斷了兩根了,也沒能讓古鈞的手掌離開那黑狗分毫……
「難道就任由自己體內的光能消失殆盡嗎?不!」
古鈞背後骨刺斷裂的地方鮮血直流,幾近癲狂的他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讓這綿長的黑夜更加恐怖……
「不行,你就壯士斷腕吧!」白虎也替古鈞著急,它還指望著古鈞帶它去白皓國解除靈血祭呢,這要是古鈞沒了光能,還修煉什麼天光訣?修煉不了這天下第一的功法,還怎麼打得過班原老頭?打不過班原老頭,又怎麼可能堂而皇之地用白皓國的國家祭台?最要命的是,萬一古鈞沒了一丁點光能,他還能不能解除它的靈血祭呢?
白虎說什麼也不能讓古鈞體內一丁點光能都不剩。它伸出的利爪閃動著寒芒,沖著古鈞貼在黑狗上的手掌就是重重地砸下——這一下古鈞的手必然會被砸斷!
「草泥馬!給我住手!」古鈞怒吼,他可不想成為一個殘疾人,但他也不想就此失去體內的光能,于是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張嘴開始生吃黑狗的身體。
這一下可是急壞了白虎和墨蛙,它倆早就對這黑狗垂涎不已,而今見古鈞如餓狼般啃食黑狗,不禁胃腸蠕動劇烈,很想分一杯羹。
「我幫你吃!這樣快點!免得你體內的光能都被它吸掉!」白虎連忙跑過去張口血盆大口就要吞掉黑狗。
「我也來幫你!大家一起吃,嘴多吃的快!」墨蛙不落人後,只蹦了一下,就落到了黑狗的身旁,張開大嘴,吐出長舌,就要分食黑狗的尸體。
「蛆尼瑪了個逼的!都給我滾遠點!」古鈞猶如野獸般的吼叫震徹深林,「草泥馬,老子的光能都在這個黑狗的體內,你倆要是敢吃它,我就吃了你倆!」
「!」
「祭主惹不起啊!」白虎和墨蛙苦嘆了一聲,收拾了一下掛在嘴邊的口水,悶悶不樂地離開了黑狗的身體——不離開不行啊,不離開胸悶氣短腿抽筋小命不保啊!
古鈞這輩子也沒吃東西吃的這麼快過,他似乎在與時間賽跑,他要在自己體內的光能沒有被黑狗吸食干淨之前,完全吃掉它。只有這樣,他體內的光能才沒有斷了本源。
嘎吱嘎吱, 嚓 嚓……
古鈞把黑狗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連毛發都沒扔,統統塞進自己的嘴巴,用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嚼碎入口的一切,好像是在報復一樣,勢要連本帶利地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他這是在茹毛飲血啊!他還是個人嗎?他的胃能消化嗎?」墨蛙看這古鈞的吃法比自己還殘忍,心里不禁發毛,吐了吐舌頭,還是覺得吞食更好,起碼不會看起來這麼血腥。
白虎倒不以為然。黑狗是它發現的,是它弄到這里的,雖然它沒能吃上一口,可是古鈞的光能也許能在這種進食中得到保全,而且還說不定會更加強悍,因為黑狗食月食的就是光能,雖然不同于曰光那般溫暖耀眼,可是畢竟也是光能,古鈞吃了黑狗應該會對他的光能有所裨益。這樣他的天光訣也許會更精進一步——它也就離解除靈血祭更近了一步。
「好像在那里!過去看看!」
深夜里的人聲讓白虎和墨蛙心中一驚。
古鈞百忙之中瞥了一眼聲音的來處,看到了十來個人影,服飾似乎與那萬金公主的護衛們相同。
「這些人都給你們吃了,渣滓都別給我掉一粒!不然我鄙視你們!」古鈞嘴里沒停下進食,心中卻傳送了心聲給白虎和墨蛙。
墨蛙一听,取笑白虎道︰「你剛剛不是說你也能以一敵十,一擊全滅嗎?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上吧!」
白虎虎吼一聲,全身的筋骨劈啪作響,好久沒用真身干場真架了!好好拾掇拾掇你們這群狗仔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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