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武力漣漪由冷凝霜為中心,四下擴散而開,武力風暴席卷方圓百米之內,那些無論是觀戰的學生,還是正在戰斗中的學生,全部被這股強橫的能量風暴所震懾,顫抖著身體,愕然的盯著冷凝霜這邊的戰場。
武力風暴的影響之下,不單是冷凝霜的周身,就連武力波及的全部範圍之內,都是開始飄起漫天飛揚的寒雪,明明是萬里晴空,幾縷雲煙繚繞氤氳,卻是獨將飄雪,詭異莫幻。
陽光普照,飄零的飛雪絲毫沒有消融的痕跡,慵懶的遮蔽了晴天白曰,掩蓋鮮花從海,令這片天地都變得朦朧渾濁幾分,視線所及,冷凝霜如同雪中精靈,搖曳生姿,泛著流年溢彩,彰顯綽約豐姿。
冷凝霜的武技施展之後,給眾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那澎湃洶涌的武力,如同奔騰的浪潮,令他們心神畏懼,頭皮發麻,如此大規模的武力風暴,在他們的觀念中,不可能出現在武力外放的武者手中。
即使武力外放的武者,通過某些特殊方法可以施展影響環境的武技,但那種情況的發生有著極少嚴格的條件,比如群體武者施展的陣法,或者馭獸師的強大妖獸伙伴,又或者煉藥師的丹藥等等。
可是冷凝霜的這種特殊情況,他們當真前所未見,單體的一個武技想要達到如此規模的影響,似乎有些天方夜譚,然而它就是這樣詭異的發生。
不僅如此,冷凝的普渡眾生施展後,除了第一時間的武力影響環境之外,眾人也是感受到那輔助武技帶來的益處,原本疲倦的身體,匱乏的武力,開始變得再次充滿活力,盈實舒緩,心情愉悅。
孤辰月的手掌擊在冷凝霜形成的武力防御罩之上,猛然間被強大的反沖力震退之十米開外,她顫抖著手掌,滿臉的錯愕,她的最後一擊,才是她最終的仰仗,沒有想到面對冷凝霜竟然似乎沒有作用。
而且從剛才的情況看來,冷凝霜的武技普渡眾生,雖然主輔助,但是應該還是有些其他的作用,無論防御,還是反擊,這已經超出她對一般武技的理解,滿心的疑惑。
冷凝霜的武技雖然主輔助,不過那是對于她所施展的對象而言,剛才施展普渡眾生的片刻,她將全身的武力都使用在罩山河之上,反傷的效果導致孤辰月無法受到這個武技對其他武者那般的輔助,所以才會沒有恢復,反而被冷凝霜擊傷。
此刻的孤辰月很想繼續戰斗,然而經過剛才她最強的一擊,體內的武力已經震得渙散逆行,無法再繼續支持她戰斗下去,如果強行再次使用武力戰斗,那可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可沒有那種不顧生死的勇氣再戰,畢竟這只是演武比試,並非生死相搏。
「看來我們二人都是沒有任何力氣戰斗了,所以我想我們之間的戰斗,今天應該以平局結束吧……」冷凝霜望著孤辰月,知曉她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即使她的攻擊強悍,然而此刻,她應該也是沒有了再戰之力。
孤辰月依舊高傲的點點頭,開始盤膝而坐,閉目凝神恢復,她這次演武比試的目的,只是有著一個目標,成為最後的十人,站在高台之上,擁有進入演武塔的資格。
來到武斗宮的一個月,她總會听到同學們談論著有關演武塔的種種,武力修煉的絕佳之地,到底有著怎樣的神秘和效用,她想見識一下,名次不重要,進入其中修煉一番才是她的目標,即使一天,也足以。
從始至終,雷炮仗一直關注著孤辰月和冷凝霜兩女的戰斗,無論是孤辰月的凌厲攻勢,還是冷凝霜的完美防守,每一次出手間,都令雷炮仗歡欣鼓舞,這兩人照如此的速度成長下去,他相信,三年之後,她們二人必將成為武斗宮十人杰的最佳候選人。
「她們二人的實力雖然不俗,只可惜孤軍奮戰,缺少了一些我們武斗宮奉行的遵旨,而且似乎某些人擁有她們二人,不曾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雷炮仗自言自語著,同時目光轉向半獸一邊。
吳越蔣衡再次來到半獸的面前,之前二人,口水連連的竟然跑去為冷凝霜和孤辰月加油,完全忽略了今天的主角半獸,讓他充滿無限的鄙視與怨毒。
「怎麼,兩位見色忘義的朋友,之前還戰斗的興起,怎麼一下子不管我了,跑去給冷凝霜她們加油,是不是太過**道了啊……」面對半獸的嘲諷,吳越和蔣衡羞愧的傻笑著,有些尷尬。
剛才是他們主動找半獸戰斗,但是中途忙別的事,把半獸一個人撂在一邊曬太陽,于情于理,他們自知理虧,實在找不出任何反駁半獸的理由,只能傻笑面對,好揭過這一小插曲。
「呵呵,不好意思,不過,冷凝霜和孤辰月實在太美了,我們二人不自覺的便被她們吸引,實在忘了我們之間的戰斗,怎麼剛才你沒有過去嗎,我還想著我們三人一起為她們加油,看她們打完之後,我們再來繼續。」蔣衡話語中,頗有拉攏半獸之意。
半獸滿頭的黑線密布,看來他們二人和秦羽一個模樣,十足的,見到美女就走不動的主,他怎麼就找這麼兩個人做對手,真是埋沒了他的一腔熱忱啊。
「好了,多余的話以後再談,我們繼續戰斗……」半獸說著,武力全開,即使沒有武技和武籍,甚至不使用獸力,半獸相信憑借自己的戰斗經驗,和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面對二人,依舊有著極大的獲勝希望。
半獸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吳越和蔣衡都是武者化力的實力,又各自擁有著武技和武籍,那麼他只能速戰速決,揚長避短,和他們二人近身肉搏,不斷的攻擊他們,讓他們無暇施展武技,從而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斗。
半獸突然再次的消失在原地不見,吳越蔣衡二人,同時心中暗叫不好,之前已經吃過半獸極致速度的一次虧,這次他們可不能再次馬失前蹄,和他正面博弈,唯有著使用武技,才有著戰勝他的可能。
吳越蔣衡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突然對著對方雙掌其處,打算借助著反震之力,使彼此以最快的分開,然後觀察半獸的攻擊對象,再做定奪。
他們的想法很好,分開行動不被半獸抓住先機,同時攻擊二人,但是他們還是小覷了半獸那堪稱恐怖的極限速度,二人還未出手的一瞬間,半獸便呵呵的來到他們二人的面前,沖他們尷尬的一笑,然後張開雙臂將二人團團抱住,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你……」
「你……」
吳越蔣衡當真有著想死的沖動,原本他們面對對方,想著是遠離對方,然後發起攻擊,沒曾想到半獸竟然先發制人,將他們真的變成了形影不離的伙伴。
更可氣的是,在半獸那恐怖的**壓迫之下,他們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兩人就那樣抱在了一起,而且還是臉對臉的,嘴對嘴的,來了一次深情一吻。
「啊……」半獸完全沒有想到他這樣做的後果,急忙抽身遠離這里,他察覺了吳越和蔣衡,那羞紅憤怒的表情,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再多呆一刻,他們二人反應過來,非活剝了自己的皮不可。
「呸呸呸……」吳越急忙推開蔣衡,滿臉的淚水,除了憂傷,還是憂傷,不停的咒罵道,「好你個蔣衡,你真是作孽啊,老子的初吻,就這樣無情的獻給了你,我以後怎麼見人啊,我真的無臉面對自己的媳婦兒了啊……」
「我呸……這是你的初吻,我就不是了嗎,你怨我有個屁用,什麼叫我作孽,這還不是你的餿主意,非要和人家戰斗,現在好了,受傷了,受打擊了吧,活該。」蔣衡將這件事似乎看的很淡,其實真實的情況時,他的內心也在哭訴……
周圍那些戰斗的武斗宮學生,看到了剛才吳越和蔣衡的親密舉動,都是開始停止手中的戰斗,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他們二人喜歡男人,真實沒想到啊,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還互相接吻,太牛叉了,真佩服他們的勇氣,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腳步我們跟不上啊……」
「這年頭什麼人都有,你沒听說過嗎,以前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有錢能使磨推鬼,以前男女眾目睽睽之下,就被接受,現在男子之間,接吻都是尋常事了。」
「你見過?」
「呶,這不就是嗎,他們開了一個先河,以後估計……」青年越說越興奮,甚至都有些相信自己說的了,「估計,再也不會這樣了,前無古人,後也不敢有來者啊。」
說完,全體同學共相捧月復,笑做一團,有些甚至直接沒有了鎮定,趴在地上捶胸頓足的,眨眼一看,仿佛遇到什麼慘事一般,怨天怨地,其實他垂下的腦袋,只是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太過失態,笑的眼淚口水哈喇子,狂噴,被人看見丟人,丟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