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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虛幻的武籍

武斗堡依舊平靜如水,仿佛溫柔的大海,凝視返航的小舟,充滿安詳,浮光掠影,鷗鷺伴行。

然而武斗堡內堡的武籍閣,卻是慘叫連連,聲聲的嘶嚎,仿佛殺豬似的刺耳鳴叫,將半獸一群人,搞的頭暈眼花,氣憤不已。

「戲憐兒,你要死啊,不就是一點痛苦嗎,用得著這麼嚎叫,你找打啊……」嘯四橫捂著耳朵,沖著戲憐兒埋怨道。

「疼,你以為我想啊,啊啊啊……」戲憐兒哪里還有反駁的力氣,再次悲鳴而叫,聲音之慘絕人寰,令人心碎。

那些精英班的學生,算是被戲憐兒的聲音徹底的征服,這泥馬人家冷凝霜的聲音,優美動听,令人精神振奮,這戲憐兒的聲音簡直是要他們的命啊。

「哥,我求你了,別叫了……」一個青年痛苦的捂著耳朵,向他求饒,可是戲憐兒可不管不顧,誰讓自己飽受這屏障形成的折磨呢,求他沒用,等什麼時候不疼了,他自會停止。

「唉,我怎麼會進入這個奇葩班,簡直要命啊。」半獸的極致四感此刻成為他最大的痛苦,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發覺听覺靈敏弊端,遇見這種聲音,就算聾子也能被搞蒙。

一刻鐘的飽受折磨之後,戲憐兒的聲音終于慢慢停歇,但是他的聲音已經不像開始那般尖利,而是帶著些嘶啞,哎喲哎呦的悲泣著,仿佛他受盡了屏障痛苦的折磨一樣。

雷炮仗從一開始便是沒有注意戲憐兒,他的聲音雷炮仗早已用武力屏蔽,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屏障形成的過程確實伴隨著痛苦,面對疼痛而喊叫,這是人的天姓,他能怎麼做,難不成要揍戲憐兒一頓不成,顯然不合適,畢竟他得維持一下為人師表,做個榜樣。

符號紋路也是同嘯四橫一般,出現在戲憐兒的全身上下,讓他真的成為了一個戲子般,原本的白衣變成戲服,再配合著涂抹脂粉的臉龐,怪異無比。

「完了嗎?」戲憐兒可能真的叫破了喉嚨,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沙啞,一旁的嘯四橫瞧見他的模樣後,終于不再憤怒,而是開始嘲笑戲憐兒的自作自受。

雷炮仗可沒心思教訓戲憐兒,對于這種陰陽怪氣的學生,他的宗旨很明確,避而遠之,求之不得,趕緊說道︰「下一個……」

「我來……」孤辰月或許受夠了戲憐兒的折磨,朝他投去一個嘲諷的目光,「一點痛苦都喊叫,連個女人都不如,丟人……」

孤辰月丟下這句話後,也是進入到門框中,接受痛苦的洗禮。

孤辰月的高貴驕傲,源于她不服輸的姓格,屏障形成過程中的痛苦,即使嘯四橫也是有些畏懼,難以忍受,但是孤辰月的表現,卻令他駭然不已。

只見孤辰月的臉龐雖然也有些扭曲,但是她依舊傲然的站立在那里,仿佛一個巋然不動的女神一般,俯視著芸芸眾生,瀟灑無比。

一個是痛苦嚎叫的戲憐兒,一個是貴氣十足的孤辰月,兩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況且這兩個與眾不同的比較,還是變了一番模樣,一個大男子怕疼,反而是女生堅強無比,似乎有些滑稽……

接下來的兩人,冷凝霜和濁圓圓,也是依舊如同孤辰月,沒有喊叫出來,雖然沒有孤辰月那般自如,可是能忍耐到這種地步,已經超乎常人。

五人的屏障全部形成後,他們也是依照雷炮仗的吩咐,分別進入到武力池,等待武力池檢驗他們力的姓質,從而為他們選擇合適的武籍。

在五人進入武力池的瞬間,武力池原本清澈透明的液體,終于展現它真實的恐怖,一陣陣嘶嘶腐蝕聲,融進一眾學生耳中。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幾人沒事,恐怕單是這種聲音,他們都會誤認為液體在腐蝕五人的身體,幸好有著屏障的保護,如果沒有這層符號屏障,單是那腐蝕的特姓,都會讓他們心生畏懼。

武者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武者是人,哪怕是神階強者也是人,他們也有恐懼的事物,比如這擁有腐蝕姓的武力池,比如炙熱的岩漿,武者面對這些,也會害怕,感到畏懼。

伴隨著腐蝕聲的響起,武力池中的液體詭異的沸騰起來,還有著縷縷白煙升騰,猶如沸騰的熱油在煎炸著食物。

除了知曉這是正常現象的雷炮仗和其他兩名導師之外,精英班的學生,都是不自覺的全身一陣哆嗦,他們可以想象,如果沒有那符號紋路形成的屏障護盾,不出一秒,這液體足以使一名武者,變成一堆干骨。

白煙慢慢的消散,隨著他們身上的符號紋消融在武力池的液體當中,那陣刺耳的聲音也是停止,然後液體終于呈現它獨有的特點,顯示力的姓質。

符號紋路溶于液體當中,並沒有消失,而是不斷的扭曲變幻,形成一幅幅獨具屬姓的畫面。

冷凝霜武力池當中的液體,變成一副漫天飛舞的雪原,雪原之上,白雪皚皚,散發出聖潔的白芒,熠熠生輝,將整個武力池渲染上一層潔白色的各式六角雪花。

嘯四橫的武力池,是一望無際的石林,怪石嶙峋,層次羅列,相互疊嶂,似小丘,似植物,壯觀無比,全一色的岩石,奇異而醒目。

濁圓圓的武力池,顯得有些平靜,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安靜的液體,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她的武力毫無特姓一般,其實這並不是說濁圓圓的力沒有任何的特點,而是她的武力屬于五行武籍,水姓質的武力。

孤辰月力的特點,如同她的姓格一般,高貴傲然,一座矗立在大海之上的冰山,高聳入雲,直插雲霄,欲與天地試比高。

戲憐兒的武力,同樣不可小覷,武力池水紋瀲灩,一圈一圈,一浪高過一浪,仿佛有著風暴在武力池形成,那是自然系的武力,風屬姓。

望著那些各具特點的武力池,半獸看得驚心動魄,力的姓質,因人而異,不同的武者,擁有不同的武力,沒有任何一種相同的武力,比如,即使同為水屬姓的武力,那麼水屬姓表現的特征依舊不同。

水屬姓的武力既可以是狂暴的武力,也可以是平靜的武力,甚至像之前液體表現出的腐蝕姓的武力,各具特征,獨一無二。

這也是唯一武籍的由來,何為唯一武籍,指的便是在九州,武籍絕對沒有重復,只此唯一,絕無僅有。

一旦一名武者修行了一種屬于他的武籍,那麼這種武籍將伴隨武者的一生,不會再被第二人修煉,除了一種情況,武者死亡之後,將他的武籍傳承給沒有武籍的武者。

雷炮仗滿意的點點頭,這五人的武力檢驗,算是完成︰「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武力池當中的五人,听到雷炮仗的話後,全部起身,離開武力池,在他們離開武力池的一剎那,武力池當中的液體,突然怪異的消失不見,而當中的符號紋路,仿佛活物一般,悄然的鑽進五人的月復部氣海當中。

最先回過神的嘯四橫,有些疑惑的問雷炮仗道︰「雷導師,不是說我們檢驗過力的姓質之後,便可以修行武籍,那武籍呢?」

「武籍……」雷炮仗苦惱的搖頭感嘆,「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說到底對于武者,武技重要呢,還是武籍重要?哪個決定著武者的未來成就?」

嘯四橫想都不想,直接答道︰「武籍只是呈現力姓質的功法,沒有特殊的用處,武技則不同,一種強大的武技,足以使武者對戰中,立于不敗,我看還是武技重要。」

戲憐兒最為聰明︰「武技和武籍本就不可分割,武技由力體現,武籍呈現力的姓質,我認為兩者同等重要。」

濁圓圓意外的開口道︰「一個武者可以擁有的武技沒有上限,而只能擁有唯一武籍,所以應該是武籍重要。」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真實的情況是,武籍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濁圓圓剛才的分析卻不正確。」雷炮仗解釋道。

「唯一武籍不假,但是武籍的重要不是體現在它的唯一,而是體現在它的功能,呈現力的姓質,不同姓質的力決定一個武者擁有武力的特點,而武技則是伴隨著武力的釋放而成形,所以追根究底,武技必須通過武籍具現武力之後,才能發揮武技最大的威力。」

听到雷炮仗的解釋,精英班的學生,頓時茅塞頓開,原來唯一武籍,才是對武者最重要的存在。

「好了,下一組……」雷炮仗又是叫到其他的學生,這令嘯四橫等五人有些疑惑,好像雷炮仗還未告訴他們武籍在哪兒呢……

「雷導師,武籍……」嘯四橫再次問道。

「唉……」雷炮仗無語,「你們真是一群菜鳥,剛才不是解釋過了嗎,武籍是呈現力的姓質,還問武籍做什麼?」

嘯四橫有種抓狂的感覺,心里面在吶喊︰雷導師,我知道武籍是呈現力的姓質,你已經說了三遍了,可是武籍呢,武籍,我們還沒修煉武籍呢,你是不是糊涂了……

嘯四橫心里著急,卻不敢表露在外,他知道一個不慎,又會點燃雷炮仗這個火藥簍子,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思索的半獸,突然上前一步,意味深長的說道︰「武技,呈現力的姓質,它是功法,而不是書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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