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走來的六人,半獸眾人皆是疑惑……
隨著十大新銳榜的推出,這次年輕一輩聚首的天才們,也漸漸被青年武者所熟悉,眼看著十人的聚集,他們的目光都是不約而同的向著半獸匯聚。
然而,他們的目光卻顯得詭異,與嘲諷,照理說十大新銳榜的天才們,不應該與奇葩半獸會有交集,為了有的可能只是,半獸的身邊有著新銳榜的四人,但是那六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半獸,有種極其重視他的感覺。
「奇了怪哉,難道那朵奇葩開花了?怎麼新銳榜的天才們都看著他?」
「不知道,奇葩就是奇葩,你能知道人家的行事準則,你就能成奇葩了……」
「我呸,我成奇葩……你他女乃女乃的別拿我跟那貨比較,他給我提鞋,我都嫌低了自己的身份,他有那資格嗎?」
「滾,那你關注人家個屁啊,自己一邊玩去。」顯然那名回答的青年,被詢問事情的青年給惹怒了,那種臭屁,與自大,是個正常人都是不能忍受的。
六人當中,嘯四橫對半獸最為熱情,戲憐兒因為熟悉嘯四橫,走在他的身後,接下來依次是冷凝霜,孤辰月,呆小呆和縱文武。
半獸萬萬沒有想到,嘯四橫竟是不顧周圍那些看戲的目光,直接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笑著說道︰「呵呵,恭喜你啊,現在成為我們中年輕一輩的偶像,想不注意你都不行……」
意外,確實很意外,大庭廣眾之下,半獸也有點無解,似乎自己與嘯四橫只有過一次交談,沒想到,他竟然像一個認識數年的朋友一般對自己這般熱情,還主動擁抱他,難道自己對男人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看著嘯四橫那更年期般,滿臉胡子的模樣,半獸不覺得一陣好笑,如果這種人是半獸想的那樣的話,那太陽就要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半獸隱隱之中似乎察覺到,嘯四橫是不顧年輕一輩的嘲笑,在為他撐腰打氣,雖然顯得有些怪異,不過能夠被嘯四橫重視,那些青年終是得收斂一下心中的嘲弄。
對此,其他新銳榜的眾人則是滿不在乎,這些虛名和外界議論,在武斗宮的選拔測試舉行到這個階段,已經變得微不足道,等到選拔測試的最終結束,亦且都會塵煙消散。
「歪……有完沒完了,沒看到他身邊還有人嗎?」幕小小一把將嘯四橫拉開,依舊顯得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
嘯四橫對這種刁蠻的小姑女乃女乃那是一個頭痛啊,別看他對男人豪爽,顯得大大咧咧,可是一遇到女子,尤其是這種蠻橫的大小姐般的小姑女乃女乃,嘯四橫所有的傲氣都得收斂,不慣用,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他的……嗷……」嘯四橫正要說著什麼,一把感受到腰部傳來的疼痛,似乎是自己被無緣無故的掐了一下,那人正是半獸,嘯四橫差點哭出來,「你干嘛啊,我細皮女敕肉的,可禁不起你的折騰……」
一旁的幕小小看得笑了……
幸虧半獸反映及時,不然這嘯四橫又得弄出什麼笑話,讓自己尷尬,也是沒有再玩笑,道︰「有什麼事嗎?」
「哦,對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打算十大新銳榜的十人為一組,這樣我們的成績也會普遍提高,增加我們的成功率。」嘯四橫道。
「這不是作弊嗎?」半獸想的很直接,十大新銳榜的十人,每個都是天才般的存在,這十人一組,那成績自然會比普通的組合強上不少。
「這你就不對了啊,啊啊啊啊……」戲憐兒怪聲依舊,充滿陰陽怪氣,但是說來也奇怪,其他人沒有對他的聲音感到嘲笑,因為他的那身裝束配合著他的聲音,似乎極其貼切。
戲憐兒繼續說道︰「武斗宮的規則又沒有說新銳榜的十人,不能在一起,再說了,我們來參加武斗宮的選拔不就是為了被選中嗎……啊啊啊……什麼作不作弊的,全都扯淡,淡淡淡……」
半獸的臉龐之上說不出的苦惱,這戲憐兒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他的說的正確,畢竟這才是現實,隨即又道︰「奧,這樣,那好那你們十人就在一起吧,我和其他同伴一起了……」
「這怎麼行,我們特地過來就是請你加入的……」嘯四橫說道,「其實新銳榜的十人是不可能全部聚齊的,剛才你也听到規則了,熟悉的不能三人同一組,你們的那幾個伙伴,有四人進入了新銳榜,還有你一個奇葩獎,我們邀請你加入的話,必然會有兩人得離開。」
半獸眾人四目相對,似乎是個問題,不過這件事他們決定的非常輕松,可完全不像新銳榜的那些人想像的那樣困難,因為這再明朗不過,甄成和幕小小是同門,小師妹的任姓,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自動退出。
至于秦羽嗎,他似乎已經被所有人無視,直接排除在外了,不是他直接退出,而是他壓根就不敢參合進去,一個幕小小這個小祖宗,一個是濁圓圓,他一個也惹不起。
就這樣,新銳榜的八人和半獸,外加另一個天賦稍好的青年成為這次測試一個黑馬組合,幕海天,甄成,濁圓圓分為一組,邪傲,秦羽,鬼幽一組。
而否則新銳榜這一組的導師,竟然是範良……
武斗宮校場之上,被整整齊齊的分為五十八組,分別由五十八名導師代理,每十人一組,每組面前放有一張長約八米,寬兩米的桌子,是為這次的五感測試而準備。
桌子之上擺著一個個手掌大小的瓷碟,共有好幾百個,瓷碟當中放有米粒大小的顆粒狀的東西,似乎是食品,每個碟子當中,顆粒大小勻稱相等,外觀看來並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放于不同的碟子,必然會有一些不同之處。
在桌子的最中央,有著十個空的碗,和十個黑色的布條,其用途,眾人費解……
新銳榜的一組,範良也是開始向他們介紹五感測試的規則︰「這次的五感測試,分為三個不同的階段,第一段,便是放于你們面前的這些食物,用來測試你們的嗅覺和味覺……」
範良停頓著,似乎是在等代這些學生的回應,亦或是驚呼感嘆,然而情況卻不是預期那般預料,這些新銳榜的學生一個比一個奇葩,真如他想的那樣,那才是天方夜譚。
好吧,範良只能尷尬的繼續說道︰「等會兒我將用十個黑色布條蒙住你們的眼楮,分別在瓷碟中放入不同數量的顆粒,你們得通過自己嗅覺,和味覺來分辨我放入了幾種不同的顆粒,這些碗碟中每個碟子都有一種不同氣味和味道的顆粒,可食用,現在你們先各自聞並品嘗的記一下味道吧。」
半獸最後品嘗,那些顆粒確實氣味幽香伊人,給人的感覺也不同,有令人清爽的綠草氣息,有辛辣的刺鼻味道,還有瑟瑟的酸鼻味道……
氣味如同味道一般,更加令人難忘,神往,無一不是味道的極致,發人深省,仿佛游歷人生百態,盡嘗人間冷暖,清新的淡雅芬芳,沁人的火辣難耐,酸楚的傷悲交匯,無一不是味道的極致……
當全部的人都聞過,嘗過後,便正式開始第一項階段……
當其他九人過後,冷凝霜,濁圓圓和孤辰月依舊佔據著前三席,只不過她們並未正確的說出是幾種顆粒,只是猜測的大致相差不多,冷凝霜查了一個,濁圓圓差了兩個,孤辰月三個,剩下的依次是呆小呆,戲憐兒,縱文武,嘯四橫,幕小小墊底。
本來幕小小測試碗中,只有十種不同的味道,但是誰知道她竟然愣是不知道,瞎猜意味和前幾個一樣,有幾十中,便隨口說了一句七十六種,差點沒讓範良翻了白眼,昏過去……
終于到了半獸,他細細的品了一下,清楚的識別出,是一百五十六種,是眾人中,最多的。
十四年的妖獸山脈生活,極致的四感,那可不是用常人的眼光就能理解的,只能說半獸的極致四感太過變態。
「共有一百五十六種……」半獸慢悠悠的說。
「不是吧,半獸,我們幾個碗中的顆粒都是一百種以下,難道你的那麼多?」嘯四橫有些不可思議。
半獸看向範良等待著他的回答,範良饒有興致的道︰「那就請你指出是哪些吧,我也想看看這奇葩獎的得主,是不是名至實歸。」
這明擺著有些欺負人,正當幕小小準備大發雷霆時,半獸卻走到桌子旁,拿出一個碗,並將每一個碗中的顆粒,以不同的數量放入另一個空碗中。
如果說半獸能猜出味道,範良已經感到不可思議,他本來打算為難一下半獸,讓他將那幾種識別出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半獸做的更絕,直接分文不動的重新調配了一碗,甚至連剛才那碗中不同顆粒的數量都相差無二,更不用說準確度,無可挑剔。
做完這一切的半獸,雙手立于身後,自然的看向範良,範良已經目瞪口呆,震驚到無以倫比的地步︰「範導師,我做的怎麼樣啊,可有疏漏。」
範良在發呆中搖頭︰「種類分毫不差,就連顆粒的數量也一模一樣,堪稱完美……」
眾人驚呆,就連幕小小和濁圓圓也是滿臉的駭然之色,然而就在他們驚訝的時候,那名不是新銳榜的青年卻提出了質疑。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識別出的,這一定是作弊……」青年同其他年輕一輩一樣,對半獸並不怎麼感冒。
「奧,我怎麼作弊了?」半獸好笑的看向那名青年,臉上很平津,但是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殺機四起,「你是說這黑布有問題,還是說範良導師給我走後門?」
範良當然知道,這名青年學生的質疑,已經影響了武斗宮的聲譽,也是怒目而視︰「臭小子,自己沒本事,別他媽的亂說話,武斗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青年既然提出質疑,已經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只是他實在不相信,一個十四歲的人類少年,竟然有著比妖獸還要表態的嗅覺和味覺︰「我不服……」
「奧,那這樣可好,等會再來一輪,由你親自調配,其余八人及範導師在旁記錄,由你隨意調配,我會蒙住眼楮,走到十步開外,完畢後,我過來聞過,嘗過後,再給你一個結果。」半獸的臉上滿是笑容,但是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怒火。
在和善,在平靜的人,內心都是有個底線,這些天那些年輕一輩的嘲諷,蔑視,半獸已經盡量不予理會,但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這次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的時刻了,讓他們知道奇葩半獸,惹不得。
半獸眼中泛著憤怒與戰意,此時周圍的五十七組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剩下的只有他們這一組,半獸朗聲道︰「各位,在此,我想請你們見證,這位青年與我打了一個賭,由他親自調配,我來識別,如果我差了一樣,那就是我輸,我馬上離開武斗宮,但是如果我完美的識別出了,那麼你就滾出武斗堡,這次的武斗宮測試你就不要參與了,請問你可敢接受挑戰。」
青年的額頭大汗淋灕,他萬萬沒想到半獸如此的憤怒,有些茫然無措。
「我並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問你一句,你可敢接受挑戰,約定這次賭博……」半獸再次朗聲而說,充滿無限的豪情與霸氣……
幕小小看著半獸的背影,看得痴了,醉了,這才是她所喜歡的半獸,巍峨挺拔,在妖獸山脈,在強者如雲的百屆妖獸狩獵中,敢同魔帝一戰的英姿颯爽的半獸。
濁圓圓更加確定,半獸絕對,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變化龍,他嶄露頭角的時代,將會從武斗宮開始……
嘯四橫內心澎湃,他被半獸引起了心中的那股熱血,這才是他希冀的,孤辰月的眼楮有些敬佩,他比起自己的傲氣似乎不弱分毫。
唯有半獸肩頭的阿狸表現的平靜,喜悅的蹭著半獸的臉龐,眼中滿是似水的柔情。
「青年,我做後問你一次,你可願意接受這一挑戰……」半獸更加高亢的說道,聲音中充滿戰意,看向萎靡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