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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能等薛家、魏家和尉遲甯那邊的消息了。

——

這時尹遠的電話打了過來,「卓少,尉遲甯現在在秦江,說要與你見面。」

尉遲甯?卓眉心蹙了蹙,「好,我知道了!」

「是有新的進展了?」卓航等卓接完電話,問道。

卓斂了斂眸子,「現在還不知道,但我要出去一趟。」

「好,你去吧,我們在雲家等你回來。」卓航點點頭,拍了拍卓的肩膀,「一切小心。」

說完,兩人走回了大廳,卓找了個借口說卓氏有些事情處理,出去一趟再回來。兩人雖都是平常的表情,可龍凌心卻總覺得有異,畢竟,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兒子,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們表情中細微的變化。

卓航坐到了龍凌心的身邊,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梨兒,那我先出去一趟,在這期間,哪里也不要去,知道麼?」卓走到了雲清梨身邊,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

雲清梨雖不知道發生什麼,可見他這樣小心,便知道發生的事情肯定不容易解決,可她也不想讓他為她分心,便莞爾一笑,「嗯,那你快去快回吧,等你回來挑戒指。」

卓拉住了雲清梨的手,慵懶的眸子微微閃動,便在她額頭輕吻一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好。」

言畢,起身大步流星便出去了。

尹遠已在門外等候,「卓少,尉遲甯說知道那把槍從哪里來的,不過要見了你才說。」

——

自上次被雲清梨從卓公館趕出來之後,姚小雨便騙方玲說回學校去了,實則是去找她姐妹淘杜慧欣了,自此便和杜慧欣那個痘痘男表哥混在了一起。其實姚小雨一開始也是看不上痘痘男的,可杜慧欣在旁邊一個勁攛掇,後來一次姚小雨喝醉了,就被痘痘男帶去開房了,完事後痘痘男給了姚小雨一張信用卡,還給租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公寓,姚小雨就跟了痘痘男。痘痘男隔三差五就到公寓和姚小雨廝混,被姚小雨那豐滿的身體迷得五迷三道的,可即便如此,玩久了,難免就膩了,好些天也不找姚小雨了,信用卡的副卡也被停了。

姚小雨一著急,就找上杜慧欣了,誰知剛去杜慧欣租的房子,就發現杜慧欣和痘痘男橫陳,廝混在一起。見了姚小雨,杜慧欣還大喇喇的,不遮不掩。

「你!你不說他是你哥麼,你怎麼可以!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姚小雨氣得全身發抖,發瘋沖過去就想打杜慧欣。

誰知痘痘男一躍而起,一腳就把姚小雨踹翻在地,「你他媽才是個賤人,本少愛玩誰玩誰,不要以為我睡過你了,你就算什麼東西!」

姚小雨小月復劇烈抽動著,痛得冷汗直流,嘴唇發白抖動著,「里昂,你不說你是愛我的麼,你會娶我?」

杜慧欣一听,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干哥,你對這小騷貨說這個了?這小騷貨賴上你了,看你怎麼辦!」

「哼,誰讓她蠢呢,這種話也信!這賤人不但賤,而且夠蠢,要不本少怎麼一下就玩膩了?」痘痘男輕輕將杜慧欣那光滑的身體摟到了懷里,「還是干妹妹你懂事,哥哥就喜歡你。」

姚小雨從前在卓公館的時候,憑著自己年輕的身體和自以為高明的算計手段,做出過很多過分的事情。可是她和杜慧欣不同,她畢竟是個大學生,而杜慧欣高中畢業就入社會上了,游走在多個男人間,早就喪失了高中時候那種童真。友情?對于杜慧欣而言,不過是可以拿來出賣的籌碼。

到了現在,姚小雨才恍然大悟,那一夜自己失身于痘痘男,都是與杜慧欣串通好的……。而這一切,都是那個雲清梨!姚小雨指尖不斷地顫抖著,都是雲清梨的錯!如果那天她和她媽沒有被趕出卓公館,那也不會被杜慧欣叫去金殿,也不會認識痘痘男,更不會被痘痘男玩弄……

猛然,姚小雨只覺得自己小月復一陣劇痛,杜慧欣朝她看來,本是攀爬在痘痘男身上的身體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呀,出血了,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姚小雨跟了痘痘男,一直以來都沒有采取過安全措施,痘痘男自然是貪圖享受,還騙姚小雨說要是真懷上了就娶她,姚小雨也信以為真,也沒有吃過避孕藥,而且她經期也不穩定,這個時候懷孕不到兩個月,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被痘痘男生生踹得流產了。

姚小雨向自己身下一模,滿手都是稠膩的殷紅,她臉色嚇得發白,可眼中的恨意卻更加明顯了,雲清梨!我要殺了你,你個賤人,把我害得這麼慘!

痘痘男見到姚小雨暈了過去,又是那樣多血,嚇得也是魂不附體,還是杜慧欣冷靜,讓痘痘男穿了衣服先走,這里她來應付。待痘痘男離開,杜慧欣就去樓下的公用電話匿名打了120,將她租的房子地址告訴了醫院。

醫院把姚小雨帶去急診,命算是救回來了,可孩子肯定是沒保住。而且姚小雨沒了痘痘男,身上也沒什麼錢,連住院的床費都付不起,剛剛止血了完了,就被醫院請了出去。她還想回痘痘男給她租的房子,誰知門鎖早就換了。

姚小雨狠狠的砸了幾下門,卻是驚動了物業管理,幾個保安把她拖著扔出了小區。此時的姚小雨,簡直就像是一條喪家犬。

曾經的她,年輕,漂亮,身體誘人,她甚至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配得起卓少。可現在呢……姚小雨憤懣的握住了拳頭,都是雲清梨,都是雲清梨!我一定要讓雲清梨那個女人,遭受我今天所承受的痛苦!

看著眼前的夜總會,幾個媽媽桑正在迎來送往,姚小雨握了握拳,走了過去,「雯姐,你們這里,還缺人麼?」

那被喚作雯姐的妖冶中年女人挑眉,抽著煙噴出一口氣來,冷笑一聲,「喲,這不是里昂哥的新歡麼,怎麼?里昂哥給的零花錢不夠花了?」

從前痘痘男也帶姚小雨來過這里尋歡作樂,可姚小雨畢竟不是杜慧欣那樣放蕩,便直言不諱的罵了幾個小姐,後來還動手打了她們,那幾個小姐,就是雯姐手下的人。那時候痘痘男才剛剛把她騙到手,所以事事也就順著她,雯姐顧著逗逗男是金主,所以那事也忍了下來。

至于姚小雨被痘痘男拋棄的事,不用雯姐去打探,見著痘痘男身邊有了新的女人,便知道痘痘男拋棄了姚小雨。而現在,姚小雨居然還敢到她面前來,想起姚小雨之前口口聲聲罵那些小姐們賤人,雯姐心中冷笑一聲,「怎麼,姚小雨你上趕著來做賤人了?」

姚小雨皺緊了眉,剛準備生氣,可是一想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沒臉回去找她媽,也不敢回學校去了。自己又無一技之長,難不成真的餓死街頭麼?

「雯姐,以前是我脾氣不好,你大人有大量。我,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要不也不會來這里的。」姚小雨握緊了拳頭,她姿態降得很低,從前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傲氣就好像被痘痘男一腳踹沒了。

「哼,你以為,我這里是誰都可以來的?」雯姐抬著下頷,朝著姚小雨噴出一口煙,「你也不看看這照片。這里是夜濃,全鄴城最大的夜總會。姚小雨,我告訴你,不是你想犯賤就能當賤人的,回去照照鏡子,被人玩剩下的,也敢跑我雯姐這里來,真當我這里是孤兒收容所。快滾,不滾的話,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姚小雨被雯姐一口濃煙噴得咳嗽了好幾聲,踉蹌著退了幾步,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居然,連坐台小姐也做不了麼?姚小雨怕雯姐真的叫人打她,便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卻突然,有輛小車停到了她身旁。

姚小雨轉頭看去,發現是痘痘男的一個酒肉朋友,「小雨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去哪里,要不我帶你一程?」

從前她和痘痘男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的就想要揩油,只不過顧忌痘痘男。姚小雨從前當然看不上這男的,痘痘男雖不比卓,臉上還有些膿包,但五官尚在,身材也算不錯的,可這男的,個子比姚小雨還要矮,長得精瘦精瘦的,臉就和個瘦皮猴一樣,還留著兩措猥瑣的小胡子,怎麼看怎麼惡心。可是現在,姚小雨這種情況,也沒法子挑三揀四了,趕緊扯出個笑容,還故意把身子伏了下去,露出了她那渾圓的,「大治哥啊,好久不見了!」

看到姚小雨那呼之欲出的柔軟,王大治吞了吞口水,他早就想上這小騷貨了,這是好不容易等到里昂玩膩了!趕緊嘿嘿一笑,「小雨啊,外面冷,上車來!」

姚小雨扭著身體就上了王大治的車,在開車的過程中,王大治試探著模著姚小雨的大腿,姚小雨皺了皺眉,但卻是默許了。後來兩人開到荒郊野外,王大治就在車上要了姚小雨。

姚小雨剛剛流產,根本沒心思那什麼,但想到未來的日子,便是虛情假意的配合著他申吟著……。

別看王大治人瘦的和個猴子一樣,對于那件事情到是精力旺盛,當夜要了姚小雨好幾次。姚小雨看到王大治那張臉,就犯干嘔,最後只得閉上了眼楮。

「小雨啊,你身材真好啊!」完事後,王大治就在車上揉搓著姚小雨胸前的柔軟,曉得十分猥瑣。

姚小雨則是順勢,趴到了王大治的胸口,「大治哥,你好厲害啊,好會玩!」

這話,就是從前和痘痘男,姚小雨也沒說過。姚小雨雖然風騷,可是骨子里本身比較保守,和痘痘男一起的時候,連比較額外的姿勢都不肯用,現在,去棲身了王大治……這是姚小雨萬萬沒想到的。

「大治哥,人家都給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你以後……」姚小雨咬了咬唇,水汪汪的眼楮里似乎有了淚花,「可要好好疼人家啊!」

哪個男人不喜歡看女人這嬌滴滴的模樣,王大治更是吃姚小雨這套,否則也不會虎視眈眈這樣久,逗逗男甩了姚小雨,他就馬上湊了上來。

「哥哥會好好疼你的,嗯?」說著,那雙手又向姚小雨的探了去。

從未有過這般惡心作嘔的感覺,姚小雨默默的閉上了眼楮,雲清梨,我受過的一切屈辱,都是拜你所賜……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

正是在挑著婚紗,管家孫冠進來了,身後跟的人是徐殷。雲清梨抬頭,便發現徐殷眼鏡下的雙眸冷冷的盯著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可卓才剛走不久……

「徐殷來了,找菱夢的麼?她在樓上。」雲鎮看著徐殷,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難得的臉上有了笑。

「謝謝伯父。」徐殷儼然已經收斂了眸底的冰冷,溫文儒雅的微微一笑,「我知道清梨的婚事在即,正好我朋友手上代理了幾個國外的珠寶品牌,所以帶了一些款式過來想著清梨也許喜歡。」

說著,徐殷已經走到了雲清梨的身邊,可雲清梨卻突然站了起來,向一旁的雲鎮道︰「爸,我有些累了,我上樓休息一下。」

「看來真是淋雨著涼了!」龍凌心握了握清梨的手,「瞧,這手冰冷的。」

「那快上去休息吧,這里我們來就是了,等下吃飯我讓李媽叫你。」雲鎮點點頭,示意雲清梨上去。

徐殷見著,盯著雲清梨離去的背影,又回轉過頭來,看向了雲鎮,「伯父,你們先看著,我上去找菱夢了!」

「好,去吧。」雲鎮並不知道徐殷和雲清梨之前的關系,那時候雲清梨淨身出戶的時候,也不曾提起,加上蔡敏芝和雲菱夢也是刻意隱瞞,所以雲鎮只當徐殷一直就和雲菱夢在一起的。

而龍凌心和卓航自然更不會知道。

所以見到徐殷隨著雲清梨上樓去了,便也沒有多想。

雲清梨感覺到了徐殷跟在自己身後,便加快了回房的步子,就在她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房門卻被人用手抵住了,徐殷站在門口,冷冷的睨著她。

就在雲清梨還在慌張的時候,徐殷已經進了臥室,雲清梨想要大叫,他便捂住了她的嘴,一把把她抵在了門上,壓低著聲音,警告道︰「別叫!你把樓下的人都叫來了,是不是想讓他們知道,你在沒認識卓之前,是多麼愛我愛到瘋狂?」

確實,她從未和卓或者任何人提過和徐殷的事情,她和徐殷,無論是徐殷的刻意,還是她的刻意,兩人雖然相愛,可卻都在試圖隱瞞,這段地下戀,除了溫嬌嬌這樣的摯友,幾乎無人知道。四年,居然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而諷刺的是,當她在和卓有所交集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愛上他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婚訊就已經滿城皆知。

這也許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雲清梨眸里全是惶恐,壓低聲音道︰「徐殷!你想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雲清梨,我為你瘋了!」徐殷那雙眼鏡下的眼滿是憤怒的瘋狂,他緊緊的壓制著她的身體,「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嫁給其他的男人?!」

「那麼愛我?徐殷,你忘了嗎?先和雲菱夢訂婚的人,是你!」雲清梨眼底一絲嘲諷,嘴角竟是輕蔑的笑意。

「我說過,那是權宜之計。你可以先去國外念書,到我把一切安排妥當了,我會接你回來!」徐殷卻是一聲低吼,「你為什麼不听我的?」

听到徐殷這種自說自話的自以為是,雲清梨只覺得可笑,她只是靜靜道︰「徐殷,你松開我,卓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想讓他看到你在我房間里。」

「卓?」徐殷嘴角一絲冷笑,「你難道真的愛他麼?嫁給他,還不是為了報復我?好,雲清梨,你報復到我了,你勾起了我的嫉妒心了,但適可而止吧!」

「報復你?」雲清梨撇過頭去,輕笑一聲,又轉過頭來,「徐殷,你不值得我這樣做。」

「我有我的計劃,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呢?」徐殷卻好似根本沒有听到雲清梨的話,只是緊緊地將她抵在門上,「我的心里只有你,清梨,我從始至終只愛你一個,難道你不知道,你感覺不到麼?你還記得我們認識的第一年初雪麼,那是秦江十年來的第一次雪,我記得,你說你想去一個冬日可以飄雪的城市,我那時答應你,將來,一定會帶你去那樣的城市,我們在小湖邊有棟房子,冬天飄雪的時候,就在湖邊,看著雪花靜靜落下……清梨,你都忘記了麼?」

徐殷的這番表白,是她與他在一起第一年初雪的時候,他送了她飄雪的音樂盒,那個音樂盒,現在還在雲宅內雲清梨的臥室里。雲清梨沒有想到,她還會記得那年冬天說過的話,心中那被深埋的記憶,被徐殷的話挖掘出來,四年前的那個冬天,他吻了她,並且許諾了她未來。

被那溫柔的記憶包裹著,雲清梨眼下有些失神,可徐殷突然吻上了她的唇,那濕吻讓雲清梨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徐殷。

「清梨?」徐殷不置信的見著她推開自己,眼中閃爍著失落的神情。

「徐殷,無論以前怎樣,我們兩個已經回不去了。你出去吧,我不會把今天的時候,告訴雲菱夢。」雲清梨轉過了身,走到了窗旁。

「為什麼回不去?」徐殷一把將她拉著轉過身來,「不過短短的三個月,難道你已經不愛我了?」

見著他那瘋狂的舉動,雲清梨蹙了蹙眉,長久以來,她都沒有再想氣這個問題,可是徐殷問的時候,她心中竟是有了很清晰的答案,「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不可能!」徐殷壓低聲音咆哮了一聲,緊緊的拉住了她的雙手,「你不可能不愛我!是不是卓?你是不是因為卓家的威脅才不敢離開卓?我會幫你的,只要我坐上礌石的總裁,一切都可以解決的!」

「徐殷…徐殷你冷靜一點,卓家並沒有任何威脅我,我沒有離開卓,是因為我不想離開他。」雲清梨見他如此瘋狂,可她現下,內心卻十分平靜,若非又徐殷這樣苦苦相逼,那她也不會如此清晰的認識到她的內心,她和卓的訂婚,確實是出于無奈,更有種為了逃避現實的意味。可是,在英國杜克公爵的游輪上,那場婚禮,她卻是心甘情願的說「我願意」,她是因為真的愛上了卓,才願意嫁給他,無論那場婚禮是真是假,她的內心,似乎已經被卓佔據,已經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徐殷也不行。

听到雲清梨的話,徐殷立刻搖頭,「我不信!清梨,我不信!你們才認識三個月啊,你怎麼可能……清梨,你是愛我的,你只是沒有認識到你的心而已。不要再逃避了,清梨,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

「徐殷,沒有認識到真實情況的人是你。」雲清梨開始有些同情徐殷了,四年與他的交往,雖說最後的結果是分道揚鑣,但是那四年,兩人都是付出真心,只為彼此。可現在,她走出來了,他卻還陷落在回憶中。

只是,這分道揚鑣的結果,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不是麼?

徐殷搖著頭,倒退了兩步,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挫折,可突然卻一把抱住了雲清梨,「我不管,清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放開徐殷!」雲清梨掙扎著,卻根本動彈不得。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清梨啊,敏姨給你熬了姜茶,你喝一點吧,好嗎?」

听到蔡敏芝的聲音,徐殷的身體都僵住了,雲清梨瞪著徐殷,「你松開我吧,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蔡敏芝的突然介入,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徐殷身上,他整個人突然就冷靜了下來。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如若是雲鎮知道了這件事情,自己礌石總裁的位置那將是失之交臂,自己長久的計劃也是付諸一炬…。可他見到雲清梨和卓那麼恩愛的時候,就是忍不住,即便知道自己的計劃,還是忍不住想要來見她!

徐殷松開了雲清梨,點點頭。

雲清梨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下頭發,走到了門口,一下將房門拉開了,這讓徐殷心下一驚,蔡敏芝見到徐殷在雲清梨房間內,也是一驚。

「徐殷,你怎麼在她房間…」蔡敏芝看著徐殷,不解道。

徐殷看向了雲清梨,她不是說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麼?難道是騙他?

「姜茶就不必了,還是把徐先生帶去雲菱夢的房間吧,他似乎走錯地方了。」雲清梨說著,看向了站在原地錯愕的徐殷。

確實,她說過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她確實也沒有說出來。但至于蔡敏芝要怎麼想,那便是徐殷自己的事情了!若不讓蔡敏芝見到徐殷在自己房中,徐殷是斷然不會離開的,而她也絕不可能留徐殷在自己房里。

她居然會耍手段了!徐殷怔了怔,看著神情淡然的雲清梨,不由得冷笑一聲,「雲清梨,你真的變了。」

「徐先生,請吧。」雲清梨沒有理會錯愕的蔡敏芝,也沒有因為徐殷的話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拉著門,待徐殷出去。

徐殷冷哼一聲,快步走了出去,蔡敏芝也跟著徐殷身後,追問著發生了什麼。

雲清梨默默把門關上了,剛剛還是冷靜如常的表情,可是雲清梨低頭,就看了自己顫抖的雙手。

——

徐殷被蔡敏芝追問得不耐煩,停下腳步來,轉身,冷聲道︰「你如果想要把今天的事情鬧大就繼續跟著我。但我提醒你一句,菱夢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想要她身敗名裂麼?」

蔡敏芝一怔,停在原地,張了張嘴,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是啊,夢夢已經和徐殷訂婚了,今天的事情若是鬧得雲鎮也知道,肯定是大發雷霆的要解除婚約,到時候夢夢的名聲可就不好了……蔡敏芝雖然希望雲菱夢離開徐殷,但是卻是在騎驢找馬的基礎上。若是名聲沒保住,徐殷也沒了,那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這之前,徐殷一直是那般溫和禮貌的對待著她,蔡敏芝便真以為徐殷就是如此,卻不想,他會有這麼工于心計而冷酷的一面,不由得心生畏懼,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見蔡敏芝不再說話,徐殷轉身便去了雲菱夢的房間。

這時雲菱夢正在床上躺著,她因為這段日子身子疲乏,所以也容易犯困,大多時候都是在床上躺著。听到有人進來,雲菱夢便轉過了身去。只見徐殷一臉冰寒,把外套月兌下,解開了領帶。

「殷?你怎麼來了?」雲菱夢不解,他怎麼來之前也沒和自己打電話呢?

雲菱夢正說著話,徐殷便吻在了她的唇上,一把月兌下了她身上的睡裙,扯下了她的底褲,而手上也是急不可耐的月兌下了自己褲子。

「徐殷,不要,媽等下看見了…」雲菱夢多是在徐殷的住處和他這樣親密,在雲宅,她還要保持自己乖乖女的形象,不能讓雲鎮知道她婚前和男人做這種事情。

而徐殷對雲菱夢的身體也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每次若不是雲菱夢積極所能的勾引他,他是極少踫她的。而這次,他卻像是著了魔一樣,竟是發狂一般想要她的身體,只是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只是粗魯的,表現著最原始的。

徐殷月兌下褲子之後,硬挺一體,就進入了雲菱夢,那種干澀的撕痛感,雲菱夢只覺背後一身冷汗,可她又不敢叫出聲來,只是咬住了手,痛得申吟一聲。

隨著徐殷的律動越來越快,雲菱夢只覺他就像頭野獸,絲毫沒有任何快感,反倒是疼痛感不斷地攀升著,就想要把她撕裂……她用手抵住了他的身體,不想再承受這種痛的感覺,他卻是霸道的把她雙手反扣,壓在枕頭上,又是霸道的侵佔了她的身體。

最後徐殷癱軟在她身上,累了,便睡了過去。

雲菱夢潸然落淚了,不知為何,這樣一句話都沒有的歡愛,竟讓她覺得十分委屈,就像她只是他的泄欲工具一般。

——

雲清梨將門反鎖之後,立刻給卓打了電話,誰知道電話撥了過去,竟是一把無比冰寒的聲音回應了她。

她永遠記得這個聲音……

那個全身散發著嗜血味道,雙眸和野獸一般的男人。

那把冰冷的匕首,從自己耳畔飛過去的時候,他那野獸之瞳冷靜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而後在浩方的晚宴上,他故意去絆她,甚至出言威脅著她……

那個和野獸一樣的男人的聲音,即便是匆匆一面,她也絕不會忘!

尉遲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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