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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梨拿著禮服出了世貿,便到了旁邊的咖啡屋,因為天氣不錯,還算涼爽,所以她選擇了室外,點了杯飲品之後便從包里拿出了前兩日一直在看的書,打發下等溫嬌嬌的時光。

卻不知路邊一輛林肯轎車內,一雙深邃陰鷙的眼楮正盯著自己。

尉遲甯用拇指輕輕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的冷笑,「這女瞎子看書倒是看得輕松呵!」

「甯少?」凱文開車載尉遲甯來接GiGi,她是他晚上去酒會的女伴,誰知尉遲甯卻讓車停在了世貿後的一條街上。凱文跟在尉遲甯身邊久了,自然讀懂他眼楮里那種侵略的意味,心里便打著小鼓,甯少該不是要拿什麼人開刀吧?

尉遲甯挑眉,烏黑深沉的眼眸里閃出一絲嗜血的玩味,今天就放過你這女瞎子!他抬頭示意了一下凱文,「開車吧!」

坐在咖啡屋的雲清梨打了個冷戰,明明是大晴天的,怎麼突然一陣陰風!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溫嬌嬌哭喪著聲音,說自己又被撲克臉男給虐了,一個會議梗概罷了,居然給她挑出了四十七處問題來,真是不給人留活路啊。

「小梨子,給姐帶了禮服沒?」溫嬌嬌在房間內咬著指甲,一副怨婦的模樣,「沒買的話就緊著最貴的買,反正花的是撲克臉的錢,割肉疼死丫的!」

雲清梨看看身側的禮服,靠在了椅子內幽幽道︰「禮服是買了,不過首飾還沒準備,要不來兩條南非鴿子蛋鑽石項鏈?」

喲!原來梨子小妞兒比自己月復黑多了,一出口就是這種上千萬的玩意兒!溫嬌嬌樂得哈哈一笑,「行,就這麼著吧!弄個七八條鑽石項鏈,姐脖子上戴不了,就掛頭頂上!」

溫嬌嬌還在說著話,門口便有人來敲門了,溫嬌嬌帶著電話去貓眼里一看,心里哎喲喂一聲,這撲克臉真是陰魂不散的!

「唉,討債的來了,小梨子,你現在過來君悅酒店吧,我在門口等你哈!」說著,溫嬌嬌趕緊把電話掛斷了,別說,這妞兒嘴上雖然逞強,其實還是挺怕撲克臉男的。

君悅酒店。

到了門口,雲清梨急著去找溫嬌嬌,走得著急,便和身旁的男人錯身的時候撞了一下,她趕緊道歉,「不好意思。」

一抬眸,目光卻是凝滯了。

徐殷本看到撞到自己懷里的人的時候,立刻擰住了眉,緊閉著嘴,眼中爆發出一種要吃人的目光。

一直以來,徐殷都是溫文儒雅的,正是因為他的溫柔,雲清梨才會依賴他。可是雲菱夢的事情之後,因為自己的逃離,徐殷不止一次向自己發火。雲清梨這才知道,他其實也有粗暴的一面。

上次雖在南樓見過徐殷的背影,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鄴城再見他。畢竟這個城市那麼大。可是雲清梨卻忘了,城市雖然大,可是上流社會的圈子卻無意義外的很小。

雲清梨正了正身姿,微微一笑,「徐先生,你好。」

听到她的問好,徐殷的眉心擰了一擰,她似乎和上一次見到,又有些不同了!

他從報紙上讀到了她和卓的婚訊,便是賭氣一般安排了去鄴城的公務,卻不想,真的在鄴城會遇到她。她還那麼自然的和自己打招呼,難不成她心里真的沒有他了麼?

想到這里,徐殷心中便是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大手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用著蠻力把她拖住,「跟我來!」

尉遲甯剛剛要進酒店,就看到了雲清梨和徐殷的這一幕。他雖不知道雲清梨的身份,可是卻是知道礌石建設的總經理徐殷的。沒想到,這女瞎子居然和徐殷那種人有關系。

徐殷是哪種人?在尉遲甯看來,徐殷是有點本事,可是那點本事還不足以坐穩礌石的一把手,所以還要找個老婆做靠山,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凱文這才注意到,他家甯少是在看那個坐在咖啡屋的女人。因為之前他去秦江公干了,雲清梨兩次闖進尉遲甯在南樓的套房的時候他都沒在,所以並不知道她和尉遲甯之間的糾葛。

「甯少,GiGi現在過來了,咱們是進場了麼?」凱文試探性著問道,不過他看甯少變態的模樣,就知道他起了什麼壞心思,肯定不能這麼早進場的。

「讓她等著吧!」尉遲甯雙手插兜,便準備離開。

「甯少,那GiGi在哪里等啊!」凱文唉唉唉的叫著,他心里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你陪她在車里吧!」說完,尉遲甯插兜就踱著步子走了,方向是雲清梨和徐殷走的方向。

凱文一听,當真一個頭兩個大!GiGi雖然人美艷,身材又性感,但那做作的模樣,自己真是看不太慣!

——

「徐殷,你放開我!」雲清梨被徐殷拖到了酒店後的一側轉角,這里接近儲物間,所以少有人來。

「終于肯喊我的名字了?」徐殷將雲清梨的手腕松開了去,眼中的怒火卻是一點都沒消下去。

雲清梨咬了咬唇,和徐殷這樣近的距離,自己內心仍舊是無法平復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雲清梨你夠了沒?這麼久以來,我忍了這麼久,難道還不夠嗎?」徐殷將雲清梨的手腕拉住,聲音壓得低沉,可是里面的怒火卻很明顯,「你要對我懲罰,就懲罰,但怎麼可以隨便和其他的男人訂婚?!」

隨便和其他男人訂婚?若沒有他和雲菱夢的事情,自己用為了躲避陷阱,而和卓訂婚嗎?如果不是他背叛了自己,自己用得著躲到卓的保護傘下,只為了能在去英國之前有個喘息的機會嗎?如果沒有走訂婚這一步,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因為雲菱夢的算計變得聲名狼藉,甚至更慘的下場!

即便這些他都不知道,但總歸是他背叛了自己,他現在怎麼能這麼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來?

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原來,面對他的時候,心里還是會有怨恨和難過。

「你覺得我是在懲罰你嗎?」雲清梨一雙眼微微顫抖著,可是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徐殷,「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和雲菱夢在一起的?難道你和雲菱夢在一起的時候,我又做錯什麼嗎?所以你才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

面對這樣的質問,徐殷卻只認為,自己是為了成為礌石的總裁才和雲菱夢在一起,這樣不叫做背叛,因為他的心里只有她。可是她,怎麼可以毫無預兆就和別的男人訂婚了,她的眼里,他算做什麼?!

「我這麼做是有我的目的,我要做礌石的總裁,你幫不了我,我總要其他的助力!」徐殷看著雲清梨,說得理所當然,「但我心里只有你,難道這還不夠嗎?」

夠?這樣就算夠了嗎?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卑微?雲清梨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來,眼中卻是已經有了淚的霧氣,「你一句心里有我,所以就能和其他女人發生關系?多麼可笑,這個女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難道你不知道麼?!」

說到最後,雲清梨幾乎是咬著這幾個字說出來的,即便是別的女人也好啊,徐殷,難道你不知道雲菱夢和蔡敏芝,是我母親一生中的污點!

徐殷的眼眸慢慢眯了起來,似乎是被雲清梨戳中了死穴一般,冷笑一聲,「難道只有我和其他女人發生關系麼?你不要說,你還沒和卓上床!」

「啪」一聲,雲清梨揚掌就打在了徐殷的臉上。打完之後,她渾身依舊是顫抖著,「徐殷,你不要把我,想得和你和雲菱夢一樣不堪!」

徐殷用手觸了觸自己被扇的臉頰,他是沒有想到原來那麼輕柔的雲清梨,竟然會動手打人!自己原來還真是小瞧了她!徐殷又轉過臉來,扶正了戴在臉上的金絲眼鏡,冷冷的凝著雲清梨,「不堪?哼,雲菱夢和我一起的時候,至少是個處女。可是如果我現在回頭找你,你還是麼?」

「你以為你回頭,我還會在原地等你?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停頓了許久,雲清梨眼中的怒氣已經消去了,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已經不想再和徐殷說下去了。

說完,她便離開。

就在她錯身離開的時候,徐殷卻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就像是發狂一樣,將她緊緊嵌入自己的懷里,那張曾經溫文儒雅的臉,此刻猙獰的壓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來強吻她。

他的唇踫觸到她的臉的時候,雲清梨竟是有種惡心的感覺,逼迫著她去躲開他瘋狂的動作。

他之前沒有踫她,都是為了保護她!可是沒想到,自己一轉身,她就心甘情願要去爬其他男人的床。她那種面對自己的清高和廉恥呢?!

「徐殷,你放開我!」

推搡著,雲清梨狠狠地抬起了左腿,用力頂在了徐殷的。徐殷臉色一猙,吃痛的把她松開了去。雲清梨趁著空檔,趕緊從他懷里掙月兌,也顧不了其他了,趕緊逃離這里。

尉遲甯側了側身子,沒有讓跑過來的雲清梨看到自己,不過心里卻是震撼的,他來的時候,正好見著雲清梨甩了徐殷一巴掌。看著這小妞兒之前裝聾作啞的樣子,沒想到剛剛打徐殷那巴掌還挺狠的!

——

溫嬌嬌見到雲清梨衣衫有些不整,趕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雲清梨身上,帶著她去了衛生間。見了衛生間隔間內都沒有人,溫嬌嬌才問起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清梨搖了搖頭,可是眼淚卻是無聲的落了下來,「嬌嬌,我好累!」

溫嬌嬌是極少見到雲清梨哭的,她的外表雖然柔弱,可是自幼喪母,又在雲家那樣復雜的家庭關系下,在夾縫中生長,她內心的堅毅,並非常人可以比擬的。

此時見了她落淚,溫嬌嬌心里更是不好過了,「梨兒,到底怎麼了,別哭了,和姐姐說啊!」

雲清梨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平復了自己的啜泣之後,才靜靜道︰「我踫到徐殷了。」

自發生了雲菱夢和徐殷的事情之後,雲清梨並沒有和溫嬌嬌多談這件事,她也抑制自己不去想那件事。那看似淡然的表面下,她內心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現在再遇徐殷,便是將心里曾經壓抑著的怨恨、痛苦、徘徊和彷徨,通通用眼淚宣泄了出來。

「徐殷在鄴城?!」溫嬌嬌輕叫出了聲,「他是來找你的?」

流淚之後,雲清梨顯得平靜了許多,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他和你說了什麼?」溫嬌嬌緊緊地握住了雲清梨的手,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傳達自己的力量。

雲清梨又搖了搖頭,笑容淒然,「他說他和雲菱夢是為了礌石總裁位置。」

徐殷是目的性很強的人,所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本就是他的風格。只是從前徐殷在雲清梨面前,展露的都是溫柔親善的一面,才讓雲清梨一直誤以為他的處事方式是溫和的。

溫嬌嬌知道雲清梨這樣衣衫不整,是因為徐殷的緣故。她輕柔的將她擁到了懷里,「好啦,梨兒,沒事了。徐殷那種壞人,就丟給雲菱夢那種妖精就是了,咱不稀罕哈!以後這倆肯定沒啥好果子吃的,咱看他們耍花樣就當是看耍猴戲了哈!別忘了你還有極品帥!甩了徐殷那王八羔子好幾條街遠呢!」

雲清梨靠在溫嬌嬌肩頭上,听溫嬌嬌嬉笑怒罵的,不由得撲哧一笑,從她肩膀上起來了。

「笑了?笑了就好了!」溫嬌嬌也是笑了,剛剛見著她落淚的模樣,自己不知道多揪心!

「嬌嬌,謝謝你!」雲清梨對溫嬌嬌眨眨眼,她們之間不需要說感謝兩字,可是現在,她卻是真的感謝老天爺為她準備了溫嬌嬌這樣一個好朋友!

溫嬌嬌卻是斜著眼小聲嘀咕著道︰「一說你們家極品帥就笑了,還說不是喜歡人家!」

說完,雲清梨就想反駁,溫嬌嬌卻趕緊道︰「你這衣服這樣也沒法和我去酒會了。不過撲克臉給我準備了另外一套禮服,要不你先換上之前替我挑的那件吧!」

「看來,這撲克臉男上司,對你不錯呀!」似乎是嗅到了曖昧的氣息,雲清梨拿著溫嬌嬌打趣道。

「得了,剛剛哭了現在又來取笑我!真是一哭一笑,猴子上吊哈!」溫嬌嬌撇了撇嘴,「撲克臉是怕我丟了他的份兒,才幫我準備禮服的。你都沒見著那衣服多瘦,還露個大後背的,這可不是變相著嘲笑姐身材不行麼!」

說到撲克臉男,溫嬌嬌就做出了各種嫌棄厭惡的表情來。

雲清梨卻總覺得,這倆能發展出什麼故事來。

——

溫嬌嬌穿的是一件正紅色的露背長裙,性感的設計中又不失婉約,稱著她那高挑的身材,顯得有種特殊的韻味。

而雲清梨則是穿著之前挑選的那款呢子面料香奈兒款的無袖蓬裙,烏黑的長發簡單被梳成了比較的馬尾,顯得簡單而又清爽。她的身材雖不如溫嬌嬌那樣高挑,可是由于身材比例絕佳,所以視覺上而言,也不會顯得比溫嬌嬌矮了太多去。

她兩人都沒有佩戴繁復的首飾,不過正因如此,更把兩人白皙的肌膚凸顯得更為有光澤。

由于溫嬌嬌所在的浩方零售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所以這次酒會聚集了大多數的鄴城名流,更有些頂級明星爭著在這里露臉。所以不到五點鐘,會場外的記者區已經是人滿為患,夜幕降臨之時,鎂光燈把紅地毯的區域照耀得如同白晝。

由于溫嬌嬌是撲克臉男今晚的女伴,所以溫嬌嬌會和撲克臉男一起進場,雲清梨則識趣的說自己一個人進場絕對沒問題。

溫嬌嬌和撲克臉男先進場了,雲清梨則是等了一下。她並不是什麼大明星,來鄴城也不過兩三天,所以也不虞記者會認出她來。

進了會場,便又是另一片天地了。

古典樂團的現場演奏中,鮮花簇擁,滿殿輝煌,可見浩方集團財勢雄厚。在刻意設計過的燈光效果下,觥籌交錯,衣著鮮亮的人們交談甚歡。

剛剛進了會場,身後便有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叫著自己,「清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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