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染床單?
刑震謙恍然大悟……
頓時噗兒一聲泄了氣,恨不得掄起鐵拳去砸床板!
老子難道真的就是硬死的命?太悲催了……
腦子里瞬間掠過項沖的一句話——疼出來的媳婦兒心服。愨鵡曉
就算身體已經燃燒起了萬丈火苗,整個人都變成了一片熱情地沙漠,他也得遵守交通規則,再霸氣的人,也不能強行闖紅燈不是!
在心里吼了一嗓子血染地風采,欲求強烈不滿的爺們兒依依不舍翻身下馬。
赤著身子,浪里白條般站在床邊,指指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重型黑武器!
乜斜著那雙此刻充滿了邪肆的深眸,悻悻地瞟一眼正在慌手慌腳拽被子遮擋身體的小媳婦兒——
「它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再這麼下去,你老公就再也不是戰狼,要變成軟羊羊了……」
很久沒有看過他的身體,何念西羞得快要睜不開眼楮。
偷偷瞟一眼那青筋暴露猙獰霸氣的玩意兒,頓時一臉黑線地撇了嘴角,「好意思說……這還能叫軟羊羊?」
被子忽然被掀起一角,大手擠進來,模索著抓住她的手,牽出被窩。
她當然已經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立即要往回縮。
可是已經來不及,她那只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早就被他厚著老臉摁到了熱烘烘的火棍子上!
「媳婦兒……」他表情有點痛苦,憋得都快要死掉了,「心疼一下你老公……」
何念西胸口某個地方,頓時又開始稀里嘩啦地大面積塌陷……
一激動,主動掀開被子,大義凜然地露出自己白希滑女敕的肌膚,臉蛋羞成紅柿子,垂著睫毛輕聲哼唧︰「你上來吧,輕一點就是……也要快一點,別像以前那樣磨嘰太久……」
她願意犧牲自己,可是她男人還舍不得呢!
激動地撲過去,熱熱乎乎把知道疼惜老公的小女人摟進懷里,感動得嗓子都沙啞了,在那張秀氣水靈的臉蛋上親了又親,然後柔柔含住她那小巧可愛的耳唇,沙沙地往她耳道里呵熱氣——
「寶貝兒,老子恨不得把命都送給你!」
依舊攥住她的手,牽到他那里,引導她攥住——
「老公疼你,舍不得闖紅燈,你給老公擼擼就成……」
擼擼?
何念西愣住。
隨即笑場……
哈哈哈……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這廝難道不知道麼,竟然甘願主動「獻身」!
男人氣得板著臉使勁兒瞪眼,在她三十六碼小肉包的尖尖上咬一口,咬牙切齒發恨聲兒︰「再笑,就軟啦!欠收拾的小東西,老子弄死你!」
何念西當然明白他所說的「收拾」的真諦,當下再也不敢撒野,老老實實攥住那挺小火炮,柔柔軟軟地把握著力道,羞澀難當地——開擼!
「手緊嗎?」
「不緊。」
「松嗎?」
「不松。」
「舒服嗎?」
「嗯。」
「那怎麼還不噴?」
「……」
「啪!」
白花花的小屁屁上果斷被拍了一巴掌!
男人黑著臉磨牙︰「你到底是想讓老子爽,還是想讓老子變成軟羊羊!」
「想讓你爽!」
何念西瞪他一眼,手上繼續動作,一上一下,輕柔小心,松緊有度,節奏平穩……
半小時後,男人抽搐著繳了械,喘著粗氣趴到床板上,瞅著身邊累得雙手抽筋的小媳婦兒,滿臉委屈地訴苦︰「好久沒吃肉,都快喪失功能了,這麼快就被你搞定,估計離廢掉不遠了。」
何念西氣喘吁吁躺在他胳膊上,正在揉著手呢,听他這麼一說,連忙乖巧地側過身去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口,听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糯糯地安撫︰「不會的老公,你只是太激動了,等我好了,就給你檢驗……」
這麼懂事的溫柔小寶貝兒,就是再怎麼霸氣凌厲的硬石頭,都得被生生融化成一潭溫暖的春水!
春暖花開,何念西和刑震謙的春天,真正地到來!
趁著刑震謙去沖澡的當兒,何念西靠在床頭上給何老連長打電話,告知晚上不回家。
老連長欣慰地說︰「早就應該回去了!結了婚,有自己的小家庭,不能總是住在娘家,心里光惦記震謙沒用,回去照顧好他的生活才最重要!」
何念西听著這話,鼻子就囔了,傷心地嘀咕︰「何老連長這是要把我往出趕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您這就嫌棄上我了,不讓在家住了……」
「你這孩子!」何老連笑著嘆氣,「這段時間你整天待在爺爺身邊兒,你都不知道爺爺心里有多著急,琢磨著不知道你們倆發生什麼矛盾了呢,怎麼一點都沒有一般小兩口的黏糊勁兒……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個震謙,爺爺恨不得天天兒把你留在身邊,哪里舍得你離開半步!沒良心的妮子……」
何念西揉著鼻子笑了,她何嘗不知道何老連長這份心意,只是忽然听到這樣的話,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出嫁,能留在爺爺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老人家已經過了耄耋之年,還能有多少時間能看著孫女兒承歡膝下?
她要是還不趁機撒撒嬌,以後,還能有多少這樣的機會?
「就是沒良心呢,所以爺爺一定要把身體鍛煉好,精神勁兒保持得足足的,好好兒地教育您的念西,讓她學會有良心哦,嘿嘿……」
何老連長大聲笑了,「放心吧小閨女!爺爺身體硬朗得很呢,牙齒也有勁兒了,中午還吃了一塊陝西鍋盔!等到你畢業的時候,爺爺想不坐輪椅也不拄拐,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
「嗯,」何念西笑著點頭︰「到時候爺爺一定要去,我請校長答應您一起合影!」
掛掉電話,見刑震謙還沒進來,索性躺進被窩,眯著眼楮先養會兒神。
昨晚沒睡好,中午在米藍婚禮上幫忙跑跑路什麼的,剛才又經了那麼一出兒……何念西真是有點累呢。
大白天睡覺,她真是越來越墮落了,都是被這男人慣的,呵呵……
可是眼皮子沒閉上多久,卻又被搖醒了。
刑震謙端著一只碗坐在床邊,笑米米地看著迷迷瞪瞪揮著小爪子揉眼楮的何念西,柔聲說︰「寶貝兒,快趁熱喝下去,肚子熱乎乎的再睡覺哦,乖!」
這爺們兒,粗悍起來是茅廁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溫柔起來,卻膩歪得就像個蜜罐子,能活生生甜死人!
何念西睡眼惺忪地問「什麼呀」,困得連眼楮都睜不開,幾乎是閉著眼接過碗,稀里糊涂喝一口——嗯,果然是蜜罐子遞來的東西,好甜!
甜蜜喚醒了她的神經,打起精神睜開眼,定楮一看—— ,白玉淨瓷兒小碗內,一汪紅糖水里躺著兩只歪歪扭扭的荷包蛋,賣相別提多難看了!
噗嗤……這粗糙的爺們兒,那兩只大手是怎麼干出打荷包蛋這種精細活兒滴!
記憶的門瞬間打開,何念西恍然想起從前的什麼時候,這爺們兒就曾經萬般疼惜地煮了紅糖水來給她喝的。
只是很快,那些甜蜜的記憶就被對他的誤解和怨恨所替代,眼楮被蒙住,以前的甜蜜片段全部被固執地封存起來,再也不願意想起。
愛一個人,如此簡單,恨一個人,如此容易。
愛恨兩相難,只在一念間,深入了解,換位思考,原來就可以輕易解決一切矛盾和不快。
只可惜這道理,她明白得太晚,白白辜負了太多朝夕相處、本可以耳鬢廝磨的好時光。
那麼以後,彼此之間就好好補償吧……幸好還有以後!
在白菱湖過了兩天靜謐美祥和的甜蜜日子,何念西同刑震謙一起去市區——約好了時間,她得去英國大使館面簽,拿到簽證後,就可以和刑震謙一起漂洋過海,開啟他計劃的蜜月浪漫之旅。
車子還沒開進市區呢,電話鈴聲大作,米藍打來的。
何念西接通電話後,隨即听到一個令她大驚失色的爆炸性壞消息——
白疏回來了,今天早晨剛剛抵達,而且還懷著一個月的身孕。
未婚姑娘懷孕,這種事情本來就已經夠震撼了,可向來柔弱內向的白疏,不知哪里來的膽子,竟然公然去了賀明誠公司,直接闖進在公司擔任財務總監的賀太太孫莉辦公室,把懷孕檢驗單擺到孫莉桌面兒上,心平氣和地征求孫莉意見︰怎麼辦?
這種事情的解決方式不外乎有兩種——
一種是原配太太十分淡定聰慧,果斷拿出支票本,寫下一大串足以讓人心甘情願主動消失的數字,瀟灑漂亮地擲給小三,傲嬌地抬起下巴揮揮手,叮囑其主動去墮胎,然後永遠不要出現。
還有一種就是原配太太十分缺乏主心骨,一遇到這種事情頓時就像塌了天,除了抓臉吼罵找男人拼命、撕破臉皮開始緊抓財產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適更聰明的辦法。
很不幸,賀太太屬于後一種。
在很大程度上,賀太太的智商與她妹妹孫彤十分相近,孫彤為了于雋的清秀面貌以及柔情蜜意,橫插一腿擠走了白疏,絲毫不考慮自己其實多麼冒險,當日的白疏,又何嘗不會是以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