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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頭如意

鳳旭堯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摟著她靠向自己。

「管得倒挺多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當管家婆的天賦啊,要不添香樓交給你管理吧!」

玉玲瓏笑了笑,調整好情緒,靠在他胸前,笑著開口,「我只給你管家就夠了,添香樓我可不要。」

「管我的家?」鳳旭堯對這句話很滿意,又眨眨眼,「我現在還沒成家,你怎麼管?」

「成家了給你管家,沒成家管你就是了」玉玲瓏也眨眨眼,有些俏皮可愛。

「那我爭取早點成個家讓你管管。」鳳旭堯突然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著,熱氣全撲灑在玉玲瓏頸窩,惹得她輕輕顫了一下。

「好,鳳公子你就快點成個家讓我給你管管。」玉玲瓏嬌笑著伸手摟住他的腰,他的家,由他們兩個人組成的家,想想就覺得幸福。

「定不讓七小姐久等!」鳳旭堯笑著點了下她嬌俏的鼻子,伸手摟了回去。

兩人說笑間,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鳳旭堯直接攔著玉玲瓏的腰飛到了乾坤殿門口,剛好踫到散朝出來的一眾大臣。

所有人見到門口一白一綠相擁的身影,面色微微一變後又轉為笑臉,很多人都給鳳旭堯點頭見禮,玉太師跟著秦將軍一同走出來見到二人時也楞了一下,隨即便同秦將軍分開,來到二人跟前。

「你們來這里干嘛?」玉太師有些壓低聲音,明面上玲瓏還是跟西王有婚約的。

鳳旭堯也回答,轉身朝剛下階梯的一眾大臣大聲說道,「各位大人請留步,你們都得在這里給我和玉兒做個見證!」

各位大人頓住腳步,但也沒有回頭,都能明白鳳旭堯說的見證是什麼,但誰也不想留下來趟這趟渾水,還是假裝沒听到的好,微微一頓後又開始邁腿。

鳳旭堯大笑兩聲,「各位大人既然不想作見證,那我也不勉強,那敢問秦將軍是否需要一只百年雪參,林丞相二夫人是不是已昏睡兩月之久,恭親王府上最近可有人口問題,肅親王這段日子是否睡得不甚安穩,李尚書府中可有……」鳳旭堯不緊不慢的開口,每問一個人後頓了一句話,將在場所有人都問了個遍,每個被點到名的人不是身子一震就是臉色一白,腳步突然如灌鉛般沉重。

秦將軍最先轉過身來,兩三步就站到了鳳旭堯面前,「鳳少主怎知…。」

鳳旭堯微笑著看向秦將軍,「秦將軍只需知道我有你要之物即可。」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拉著玉玲瓏直接向乾坤殿里走去。

殿內除了南郡皇還有太子南宮洺及南宮昊天,顯然三人早已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南郡皇面色極其難看。

鳳旭堯拉著玉玲瓏在殿中站定,後面跟著玉太師,秦將軍,林丞相,還有陸陸續續走進來的有些戰戰兢兢一眾大臣,所有人全都回了乾坤殿。

南宮洺轉過頭輕輕的看了玉玲瓏一眼後立即轉回了頭。

南宮昊天面色冷冷,隱約有一點疲憊的神色。

南郡皇看了眼又返回來的一眾大臣,眼光落到鳳旭堯跟玉玲瓏緊握的雙手上,眸光一閃隨即微笑著開口,「鳳小子這是要干嘛?各位愛卿不是下朝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還有事未稟?」

「南宮叔叔,是我邀各位大臣來給我跟玉兒做個見證的,至于我要干嘛,南宮叔叔等會就知道了」鳳旭堯揚起緊緊拉著玉玲瓏的手,又道,「雙七節的時候我跟玉兒可是當著眾位大人及南宮叔叔的面交換了定情之物,南宮叔叔也有言在先,凡是在當日定情成功者皆賜白頭如意一對,大婚之日定會親自主婚,我跟玉兒不求南宮叔叔可以為我們主婚,但白頭如意還是想要的,今天剛好有空,就來取了回去。」

「鳳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玉佷女早就與西靖王有婚約在身,且早已表明二人是兩情相悅,你這樣做天下人會如何看待玉佷女?今天愛一個,明天愛另一個?讓天下人都認為她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人?」南郡皇雖然是對鳳旭堯說話,眸光卻森冷的投在玉玲瓏身上。

玉玲瓏面色冷冷的看回去,聲音淡淡,「兩情相悅除了愛情就不能是親情友情?原來皇上姑父對感情的定義就只有愛情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友情?」

南郡皇面色一寒,一拍龍椅,「玉玲瓏,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以為你是皇後的佷女就可以無所畏懼,朕可以饒你一次兩次,但絕不會有第三次,到時別說是你,連整個太師府都會給你陪葬!」

「呵!」玉玲瓏冷呵一聲,目光堅定的看向南郡皇,「皇上要拿太師府給我陪葬?太師府是我什麼人?非親非故也可以陪葬,那整個南郡都給我陪葬好了!」

除了玉太師外的其余大臣都心生疑惑,玉七小姐跟太師府非親非故?!

玉玲瓏不等南郡皇開口,轉身撲通一下跪到了玉太師跟前,「玉玲瓏跪謝太師的收養之恩,今日一拜之後,我玉玲瓏與太師府再無任何瓜葛!」說完彎身重重一拜。

眾大臣又是一驚,不明白的看向玉太師。

玉太師站著不動,眼神清冷的看向叩頭的玉玲瓏,聲音也無任何情緒,「大夫人去世前托我照顧你十五年,現在十五年已過,你好自為之吧,從此太師府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玉玲瓏磕完頭,鳳旭堯將她拉了起來,兩人看向面色已黑到極致的南郡皇,鳳旭堯再次開口,「南宮叔叔,可否賜了白頭如意給我,等你賜完,一眾大臣也好早日回家!」

「眾愛卿早已下朝,為何還不回家?」南郡皇眼光犀利的掃了一眾大臣,有的心虛,有的面色堅定,有的面無表情,剛才鳳旭堯在外面對他們說的話,他都听到了,但他知道鳳旭堯肯定不止說了一句話,後面那一頓分明還有一句話的時間,他傳音給各位大臣又是什麼?

「臣惶恐…。」一眾大臣又異口同聲的開口又頓住,實在不好說,難道說有求于人或者受到了威脅,或者家丑不可外揚?無一人說出三個字之後的話來。

「南宮叔叔,我都說了是我邀各位大臣來做個見證的,見證你親手送白頭如意給我跟玉兒,你不送,那他們自然也不會走,萬一南宮叔叔一定要他們回去的話,也並非不可,那到時各位大臣家中各少了一個人,各府共掛白綾,那南宮叔叔可要對此負責了。」鳳旭堯不微微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聞言眾大臣齊齊跪地,全將額頭緊緊貼在地板上,一個都不抬頭。

「鳳小子,別忘了這里是我南郡的地盤,不是你的鳳棲山,更不是你的鳳靈族,想讓我賜你們白頭如意,絕不可能,玉玲瓏她只能嫁給慕子軒,朕也不是你可以威脅得了的,眾大臣全都拖了出去,實在不走者以抗軍令處置,就地正法!」南郡皇倏地從龍椅上站起來,一揮衣袖,從殿外涌進一大批侍衛,將各大臣全都拉了起來。

「父皇請三思!」南宮洺見狀急忙跪了下來。

「父皇三思!」南宮昊天也抱拳握在胸前。

南郡皇不為所動,抬手示意眾侍衛將大臣拖了出去。

「南宮叔叔可要想好了,眾大臣可都所謂有情有義之人,為了父母子女不得已才違抗君令,自古忠孝親情大義本來就難以兩全,南宮叔叔不但不體諒他們,反而要格殺勿論,這樣做不免寒了天下人的心,試問以後誰還敢在南郡朝為官?朝中無臣,君將何以為君?」

南郡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正要放下來時,鳳旭堯輕輕一揮衣袖,所有侍衛全都不由自主的松開了鉗制大臣的手。

眾大臣見被松了開來,一咕嚕都跪了下來,高呼「吾皇聖明!」

南郡皇面色一陣尷尬,森冷的掃過眾人,停留在鳳旭堯身上「眾大臣可以留下,但無論今日你成與不成,回去之後不得為難他們的家人」

「南宮叔叔放心,今日必成!」說完拉著玉玲瓏坐在了一邊的案幾旁,「咱們坐著聊,眾位大臣也坐著看,各位請。」

「眾愛卿就坐。」南郡皇並無多余表情的開口,示意南宮洺與南宮昊天也坐了下來。

「謝聖上!」眾人微微抹了把汗後一一就坐。

眾人都靜靜等著,看鳳旭堯接下來有什麼話語,孰料等了很久也不聞聲音傳來,不由得一愣,全都抬頭看向鳳旭堯,只見鳳旭堯早已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經睡了過去,而一旁的玉玲瓏似乎也靠著他睡著了。

南郡皇也不開口,坐下來後,面色含著淡淡的怒意。

眾大臣又看向太子跟南郡王,兩人都端正的坐著,眾人于是都學著二人,端正的坐著。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眾大臣似乎都有點坐麻了,南郡皇看了眼坐如針氈的一眾大臣,輕咳幾聲後開口,「鳳小子,要睡覺回去睡,朕的乾坤殿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鳳旭堯不動,玉玲瓏不動,眾大臣也不動了!

南郡皇叫了幾聲還不見回應,一拍龍椅,「啪」的一聲,龍椅碎了一塊,眾人一陣心驚肉跳,龍椅如何能碎?

鳳旭堯听到這啪的一聲終于有了些動作,轉到另一面又睡了起來。

「鳳小子!」南郡皇怒不可遏,已經飛身來到二人桌前。

「嗯?」鳳旭堯抬起頭,迷茫的看向一臉怒氣的南郡皇,「南宮叔叔何事?」

「鳳小子,今日你胡鬧也夠了,如再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念過去情分,對你動手了!」

「南宮叔叔終于要動手了,要動手你早說嘛,不然我也不會睡了那麼久了!」鳳旭堯伸了個懶腰,拉起一旁的玉玲瓏,「玉兒,別睡了,南宮叔叔要給我們賜白頭如意了。」

南郡皇臉色不變,步履沉穩的走回上座,看了眼被他震碎的龍椅,聲音響徹大殿「御林軍何在,將來乾坤殿搗亂的二人給我拿下!」

話剛落,又一大批御林軍進了乾坤殿,將鳳旭堯跟玉玲瓏圍住。

「南宮叔叔可要想好了,只怕這些人進來後就再也不能走出這個門了!」鳳旭堯握住玉玲瓏的手,像看小蝦小魚一樣的掃了眼進來的御林軍。

「是你一再挑戰朕的底線,朕念在靖易的情分上才對你一再忍讓,今日你若出手,你們鳳靈族必將與南郡為敵,你忍心為了一個女人,讓你族人跟著受到牽連?」

「今日不論我出不出手,南郡也遲早會與天下為敵,再說就算讓我為了心愛之人,與天下人為敵又有何妨,為了她,我願意!」

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震撼,為了心愛之人,就算與天下人為敵又有何妨?天下間誰人可以做到如此?

「路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南郡皇冷喝一聲,示意御林軍動手。

鳳旭堯看了眼圍上來的御林軍,一抬手,面前的一排人已經化為灰燼,所有人幾乎都沒看到鳳旭堯是怎麼動的手,只看到地上一團團黑色灰燼。

南郡皇面色一變,沒想到鳳旭堯還真敢動手。

南宮昊天見狀面色也微變,飛身下來,攔著御林軍,轉頭看向二人,「鳳公子何須對無辜之人下此狠手,如你二人的將來是踏過森森白骨和血池肉山而來,想必二位將來也不會幸福的」

「南郡王以為我想如此下手?為何南郡皇要玉兒一定要嫁給慕子軒想必你也清楚,難道要我當著眾位大臣之面全都挑明?有人可以為了心愛的人與天下為敵,有人也可以為了不愛他之人與很多人為敵,前一種是因為愛,而後一種則是因為恨,一輩子為了愛而戰是可敬的,當然也會幸福,而一輩子都為恨而濫殺無辜,這等人,我且不論,後人自有評說!」

鳳旭堯言畢,看回南宮昊天,南宮昊天薄唇一抿,退下御林軍,轉頭看回南郡皇,「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南郡皇點點頭。

「既然玉七小姐並非太師府的小姐,在沒弄清她身世之前,自然不能賜婚給西靖王,畢竟兩國聯姻大事,身份不明之人,絕不可貿然賜婚!」南宮昊天聲音清冽,一如他清洌如冰的眸子。

南郡皇不言不語。

「兒臣請父皇將母妃宣進殿內,到時父皇再決定要不要取消玉七小姐與西靖王的聯姻。」南宮昊天繼續說道。

「宣瑜妃進殿!」南郡皇雖然不知道南宮昊天為何要他母妃進殿,但還是讓文公公趕快去宣召。

眾大臣更是不明,好好地怎麼扯上瑜妃。

玉玲瓏也不解,看向鳳旭堯,鳳旭堯只是對她笑了一笑。

不一會文公公就領著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進了殿,姿容氣度都是一流,各自分別見禮後,瑜妃在殿中站定。

「母妃請。」南宮昊天示意瑜妃站到玉玲瓏面前,瑜妃走了過去,在看清玉玲瓏面貌的時候一驚。

鳳旭堯拉著玉玲瓏面向南郡皇,瑜妃手剛踫上玉玲瓏的額頭,一朵鮮紅的大拇指尖大小的水仙花即出現在玉玲瓏的眉間,只是一瞬又隱了下去。

南郡皇面色一變,由于玉玲瓏背對著眾大臣,這一變化也只有瑜妃南郡皇及太子看見,瑜妃只是露出坦然一笑,行過禮後,離開了乾坤殿。

「南宮叔叔是否還想要將玉兒賜給西靖王?」鳳旭堯挑挑眉,對南郡皇的面色很是滿意。

南郡皇面色極不自然,看了南宮昊天,又看向玉玲瓏,最後才落到鳳旭堯臉上,「玉玲瓏既然並非太師府的小姐,自然不能賜婚與西靖王,但生長在我南郡之境,自然也是我南郡之人,待身世查清之後,朕會讓南郡王親自護送她歸家。」

這一變化來得太快,眾大臣都不知道南郡皇為何改口如此之快,還讓南郡皇親自送玉七小姐歸家?

「在沒查清身世之前,玉玲瓏就暫住南郡王府如何?」南郡皇不管眾人吃驚的表情,再次開口。

「雖然我並非太師府小姐,但好歹也在太師府生長了十五年,如太師不嫌棄,玲瓏希望太師可以收我為義女」玉玲瓏也不回答南郡皇的話,徑直走到了玉太師面前。

「自然不會嫌棄。」玉太師朝玉玲瓏露出一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那南宮叔叔的白頭如意一對是否可以給我們了?」鳳旭堯挑眉看向南郡皇。「那日你與玉玲瓏只是做個示範而已,豈能當真?」南郡皇想起那日被二人擺了一道,就心有怒氣。

「示範沒錯,但我們沒說那是假的,眾位大臣可以為我們作證,南宮叔叔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南郡皇挑眉,須臾後即命文公公取來白頭如意一對,拿給了鳳旭堯,又命南宮昊天定要親自送玉玲瓏回府後才帶著眾位大臣一起離開了乾坤殿。

「七小姐請。」南宮昊天做了個請的姿勢。

鳳旭堯走過來拉起玉玲瓏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玉二公子不知南郡王有何打算?」說完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玉太師本來走在玉玲瓏身側,聞言立即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宮昊天,似乎想確定些什麼。

「二公子今早已經回了太師府,太師回去自可見到他」南宮昊天面色不變,掃了眼大步走了出去相攜的二人,眸光一沉。

「我也想去看看二表哥。」南宮洺從後面追了上來,與南宮昊天玉太師並排著走了出去。

三人出來早已沒看到鳳旭堯與玉玲瓏的蹤影,南宮昊天只能與情緒頗有些激動的玉太師及後面跟上來的南宮洺坐車一起回到了太師府。

待三人回到太師府,吳管家早已候在了門口,見玉太師一下車,立即迎了上去。

「老爺,府中來了位公子說是南威軍的主帥,想見一下老爺您,我見那位公子也就二十五六上下,氣度又不凡,就留在了府中,誰都知道南威軍是南郡王的軍隊,也不受朝廷管制,更沒有人見過什麼主帥,我也不好定奪,只能等了老爺您回來。」吳管家連忙解釋到,都沒看到馬車里後面下來的南宮昊天及南宮洺。

「確實是我南威軍的主帥,玉纓。」南宮昊天聲音自二人身後響起。

吳管家聞言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世南郡王及太子後,連忙給二人行禮,嚇得都忘了南宮昊天的話。

玉太師趕忙將二人請進府里,站在大廳門口就看到那背對著大門而戰的身影,玉太師在門口頓住了腳步,雖然南郡王說了那是玉纓,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怕那只是一場夢。

玉太師頓住的同時,那人剛好轉過身來,看到門口的四人後,幾步奔了上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爹爹,孩兒不孝!」

玉太師身子一個踉蹌,吳管家立即穩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

「還在就好,回來就好。」玉太師趕忙扶起了玉纓,眼角淚花閃閃。

玉纓也眼角含淚的站起來,朝南宮昊天及南宮洺分別見了禮後,幾人才一起進了大廳。

玉太師沒有去問玉纓為何會在南宮昊天身邊,本來大夫人與瑜妃就交情不錯,雖然大夫人有說當初的三個孩子是突染風寒不治而亡,但他當看到她負傷帶著玉玲瓏回來後就知道並非那麼簡單,大夫人的身份他不去想,她的所作所為他都可以理解,既然可以拿自己三個孩子的命去換回這個小女孩,說明她必定是很重要的人,那時他都能釋懷,現在老天又還給了他一個孩子,他除了感激也別無他言。

吳管家也一臉激動的看著失而復得的二公子,難怪早上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有點熟悉感,原來是二公子,心里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命人上來茶後,四人就在屋子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玉太師又將各位小姐叫了過來,玉玲秀跟玉玲娟對這個二哥還是有點印象,都對他的歸來十分高興,玉玲清玉玲潔見四姐五姐都認了,也都跟著喊了聲二哥。

三四五姨娘也一起來到大廳,一時間太師府里都洋溢著團聚的歡樂氣氛。

玉玲瓏跟鳳旭堯回了玲瓏閣就給了廚房一張菜單,讓廚娘準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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