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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雙七宴罷

南郡皇點點頭,催促著開口,「快去看看吧!」

南宮昊天探了一下鳳旭堯的手腕,寒冰般的眸子劃過一絲情緒,從懷里迅速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雪白晶瑩的藥丸放進鳳旭堯口中。

轉過頭來,對南郡皇說道,「父皇,鳳少主的確受了重創,心脈正在衰竭之中,兒臣先讓他服下了天山雪蓮丸,但最多也只能撐兩個月。」

眾人聞言再次大驚,南郡王都說鳳旭堯只能撐兩個月了,那肯定都是真的,心里不禁都暗自嘆息,如此翩翩公子怎麼偏偏就命短了,前面還不羈逍遙,流連花叢,揚言要快點找一位少主夫人回去,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就要一命歸西了,世事果然無常。

南宮昊天轉身坐回了座位,南郡皇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慕無雙驀地站起身來,拉住鳳旭堯的手,把了脈,眉頭也緊鎖著,然後從懷里掏出個黑瓶也倒了一粒淡黃色的藥丸,放進鳳旭堯口中,又從幕子軒身上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喂了進去,「先別動他,讓他趴著,不然他死在這就是你們的事了。」說完又回到了座位。

玉玲瓏神色淡淡的喝著酒,從鳳旭堯落座以後就沒有看過他一眼。

南郡皇尋思了半晌,沉著嗓子問向玉玲瓏,「玉佷女可知是誰人傷了鳳小子,還把他傷成這樣?」

「沒看見」玉玲瓏也不看他,冷聲回應。

南宮昊天,蕭影,幕子軒,慕無雙都齊齊看向玉玲瓏,目光清淺看似無波,卻都隱隱含著一絲不解。

「那你們怎麼遇到的,他還跟你一起赴宴?」南郡皇也不惱怒玉玲瓏的語氣,現在查清真相比較重要。

「南郡王,蕭公子,西靖王及無雙公主可都看到了我跟他在太師府遇到的,然後他死皮賴臉的跟我一起上的馬車,上車之前他都好好的,一下車就這樣了。」玉玲瓏淡淡挑眉,陳述著部分是事實的事實。

南郡皇看向四人,四人都同時點頭。

看完四人,南郡皇眉毛已經像麻花般擰著了,似在考慮著重大事情一般,面色十分沉重。

南宮芷晴換完衣服回來面色凝重的朝南郡皇見過禮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堅定的看了眼依舊趴著的鳳旭堯,又看看南郡皇,咬著牙低聲開口,「父皇,讓我去照顧鳳公子吧,我可以送他會鳳靈族,無論他還有多少時間,我都願意照顧他。」南宮芷晴在來的路上踫到了過來給鳳旭堯看診的太醫們,問了情況後就堅定不移的做了這個決定。

「混賬!」南郡皇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碗碟都彈了起來,大聲開口「休得胡言,你怎麼能去照顧鳳小子呢,就算你一直將鳳小子當兄長看待,畢竟沒有血緣關系,男女有別,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父皇會派人護送他回風靈族的」

南宮芷晴聞言面色一白,「父皇,我…」

「不用說了,九兒你也到適婚年紀了,」南郡皇截下南宮芷晴的話語,然後轉頭看向秦將軍身後面容俊秀的秦朗,「秦四公子文武雙全一表人才,朕早就有指婚之意,正好踫上雙七佳節,朕就將你指婚給了他。」

南宮芷晴頓時忘了言語,面色慘白,父皇怎麼能將她指婚給秦四公子?明明說的今天將她指婚給鳳旭堯的!

秦將軍聞言也面色一白,明明皇上是不答應這門婚事的,前些日子他就為秦朗去求過親,皇上說九公主年紀還小,不急,以後再議,沒想到今日就當著眾人的面指了婚,明眼人都知道九公主喜歡的人是鳳旭堯,皇上突然將九公主指婚四兒難道因為鳳旭堯時日無多,想趁早斷了九公主的念想。

秦朗俊秀的容顏沒有什麼波瀾,雙眼只是定定的望著花容失色的南宮芷晴。

「秦將軍還不謝恩!」旁邊有人小聲在秦將軍身邊說道,皇上都當眾指婚了,秦將軍還楞著干嘛!

秦將軍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安的帶著身後一眾家屬謝了恩。

南宮芷晴一雙手死死的拽著袖子,父皇明明知道她的心意的,為什麼還要不顧她的意願將她賜婚給了秦朗!

南郡皇不去看南宮芷晴慘白的臉,這個他最疼愛的九兒,他也想將她嫁給了鳳旭堯,但連南宮昊天都確診了鳳旭堯已經心脈衰竭,沒兩個月可活,他還能將她往火坑里推嗎?

南郡皇吩咐了再行開宴,眾人如同爵蠟般心不在焉的吃著桌上的食物,整個御花園里靜的只听得到碗筷輕踫的聲音。

「啊—哈—」突然傳來的哈欠聲打破了千秋亭的沉寂,鳳旭堯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無辜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下巴都忘了合上的眾人,扯著嘴,露出燦爛一笑,「如此良辰佳節,花好月圓,輕風習習,美酒佳肴,我怎麼就睡著了呢,哎呀,真是的,各位繼續,繼續,不用管我,別掃了興致啊。」說完懊惱了一下,衣擺晃動間,已經來到玉玲瓏身邊坐下,拿起筷子就胡吃海喝起來。

生龍活虎,面色雖白,但不是先前的慘白,嘴唇也恢復了血色,更沒有先前的虛弱不堪,更是令人意外的是,吐了那麼多血,衣服上竟然一點血漬都沒有,一襲白衣仍舊無暇…

 ,啪,嘶,酒杯掉地生聲,筷子落地聲,抽氣聲頓時響成一片。

南宮芷晴見到鳳旭堯如此情形,突然明白了過來,氣得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南郡皇面色暗沉,壓著怒火讓人將南宮芷晴扶了下去,調整下情緒後才沉聲開口,「鳳小子,你身體好了?」

「恩,應該差不多了,」鳳旭堯含含糊糊的回答著,轉過頭極其燦爛的對南宮昊天一笑,「還得多謝南郡王的雪蓮丸,神藥啊,真想再來兩粒…」

南宮昊天面色冷冷的看回鳳旭堯,聲音淡淡「客氣了,鳳公子,總共就三粒,再給你兩粒就沒有了。」

「哦,那算了,你留著自己用吧!」鳳旭堯擺擺手,那樣子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南郡皇看了眼南宮昊天後,再次開口「沒事就好,鳳小子坐回來,我再給你換一桌。」

「哦,好,南宮叔叔趕快給我換吧,我還嫌這邊有點擠呢」鳳旭堯一副干嘛你不早說的樣子看著南郡皇。

南郡皇命人趕快換了一桌菜上來,「過來吧,有你最愛吃的芙蓉烤鴿和胭脂醉」

「南宮叔叔真好!」鳳旭堯站起身來,開始向先前桌子走去,走到半路回過頭來,發現玉玲瓏還坐在原地,又折了回去,一把拉起她來,「玉七小姐,坐那邊去,這里太擠了,給你家姐妹們騰點地兒出來」

玉玲瓏不聲不響面無表情的任由他拉著坐到了那邊的座位上,兩人一落座就悶著頭各自吃飯,鳳旭堯扯了一個鴿腿遞給玉玲瓏,待玉玲瓏冷冷接過後,又給自己扯了一個。

眾人都看著旁若無人吃著飯的兩人,心里都暗暗揣摩著,有些人知道鳳旭堯跟玉玲瓏早些時候傳過一些流言,有人知道鳳旭堯上次在大殿上名言說玉玲瓏是他的女人,但先前玉玲瓏明顯的對鳳旭堯很冷淡,現在看起來卻有些不同,雖然還是很冷,但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下大快朵頤,各自吃著飯菜。

南郡皇面色不好,但二人只是各自吃著飯,也就由著兩人坐在了一起,轉過頭對著眾人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雙七節,在座未婚之人都可以乞巧討巧,凡是能定情成功者,朕都會賜白頭如意一對,大婚之日定會親自主婚」

所有在場的年輕男女都是未婚之人,滿朝文武將家中所有未婚及笄的女兒及冠的兒子全都帶了來,因為今年不但是由南郡皇親自主宴外,還有從未參加過雙七宴的南郡王,九公主,玉七小姐,除此之外還有西靖王,無雙公主,鳳棲山少主,逸雲莊少莊主,這些人中任何一個都是男中之龍,女中之鳳,都想能從中覓得一位佳婿或者良媳,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也要試上一試。

南郡皇話剛落,除了南宮昊天那一排的幾人一點不動穩如泰山之外,其余人都拿出來早先準備好的乞巧討巧之物,但也沒有多余的動作,都在左顧右盼的等著別人先出手。

「怎麼都沒人開始啊?」鳳旭堯吃飽喝足站了起來,掃了眼躍躍欲試卻止步不前的少男少女們,點點頭,又道「肯定是不知道怎麼乞巧討巧吧?我來先做個示範」說完順手拉起玉玲瓏,順手從懷中抽出一根錦帶遞給了她,又從玉玲瓏袖中抽出一個荷包收進懷里。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鳳旭堯已經大喊一聲,「禮成!」

「鳳小子胡鬧!」南郡皇挑眉,「玉佷女與西靖王早有婚約,豈能再收你錦帶!」

「哎呀,說了只是做個示範而已嘛,南宮叔叔何必當著呢,我示範也做完了,飯也吃飽了,你們也可以開始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啊」鳳旭堯眉眼含笑的沖南郡皇說完,又轉向玉玲瓏,「七小姐,借你馬車一用,剛吃得太飽了走不動了」也不等玉玲瓏回答,就拉著她大步走出了御花園。

慕無雙見二人一走,急忙跟著追了出去,慕子軒也跟著起身告了辭,蕭影緊隨其後,南宮昊天靜靜的坐著,靜靜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下垂著眼睫,看不出任何情緒。

南郡皇見一連走了好幾個人,心中怒火中燒,這些人都把他當什麼了!但氣歸氣,身為一國之尊,一眾大臣都在,還有那麼多臣子子女,心里雖怒,也沒有當場發作,勉強含著笑,裝著大度,示意大家繼續。

慕無雙追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二人的蹤影,連忙飛身向太師府飛去。

慕子軒走出來,看著那抹紫色的身影追去的方向,苦笑了一下,雖然他早已知道了那個五年是個泡影,遲早會幻滅,但沒想到會這麼快,那現在是不是要放手了?

蕭影走出來正好看到慕子軒望著天空出神,也站在了他身邊,一起望向那個方向。

鳳旭堯拉著玉玲瓏一出御花園就快速隱藏了起來,待跟出來的三人全都離開後,才優哉游哉的朝宮門口走去。

銀月從拐角里駕出馬車,二人心情大好的坐了上去。

「躺下!」一上車,玉玲瓏立即要讓鳳旭堯躺在車廂里,晚上又吐了好幾口血,要不是他提前告訴過她,讓她多余的事都別管,她才沒有辦法冷冷的坐著看他一口血一口血的吐,吐得她心都揪在了一起。

鳳旭堯听話的躺下,雙手拉著玉玲瓏靠在了他身上,輕輕擁住,「玉兒,我得早點把你娶了,才能安心點」

「你有什麼不安心的?」

「肖想你的人的那麼多,都在打著你的主意,我當然不安心了」鳳旭堯微微嘆了口氣。

「哪有人在打我主意啊,我怎麼沒發現?」

「沒發現就不要發現了,我知道是誰就行,你只要乖乖的靠在我懷里就是了」鳳旭堯才不會好心的去告訴她有哪些人在打她主意,她沒發現最好。

「無聊,就算有人打我主意又怎樣,你就怕了?」玉玲瓏癟癟嘴。

「當然不怕,但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目光」

「什麼樣的目光?」

「這樣的」鳳旭堯側著抬起身子,用自己的桃花眼給玉玲瓏演繹著,有深情的,有復雜的,有無奈的,有含蓄的,有驚艷的,有溫和的…

「噗!哈哈哈哈!」玉玲瓏看著他眼神一直變換,終于忍不住大笑了出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胸膛,「也不怕眼楮抽筋,好了好了,躺下來歇會」將鳳旭堯身子按下後,玉玲瓏翻個身,趴在他身上,「還不是有人在打你主意,我才是不能安心的那個好吧」

「哦?還有人在打我主意啊?我怎麼沒發現?」

「當然有了,你眼中只有我,你當然不能發現了!」

「那你也知道我眼中只有你,你還有什麼不能安心的?除了眼中只有你,心里也只有你,知道吧」鳳旭堯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光潔嬌俏的鼻尖。

「知道了鳳公子,早就知道了,」玉玲瓏點點頭,也伸出手去描繪著他好看的眉形,又道「我想請問下鳳公子,你是怎麼招惹上南宮芷晴的?」

「招惹?」鳳旭堯皺眉,對這個詞很不喜歡。

「不然她怎麼會喜歡上你?」

「我可沒有招惹誰,她怎麼喜歡上我的,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問問她,問她喜歡我什麼,我改掉就是了」

「我才不屑,反正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威脅。」玉玲瓏想到南宮芷晴知道被耍了後的神情,還有老皇帝那一臉的懊惱,就想笑,又問道「老皇帝今天是打算將南宮芷晴賜婚給你的吧,你就不怕你的計策被識破,然後真的賜了婚給你?」

「有個人比你更不想老皇帝將那個女人賜婚給我,有他在,我不擔心」

玉玲瓏知道鳳旭堯說的那個人是南宮昊天,鳳旭堯的傷勢可以騙過太醫,肯定是騙不過南宮昊天的,當南宮昊天去跟他把脈的時候,她心里還緊張了好一會呢,不過後來她也明白了,南宮昊天早就知道了鳳旭堯肯定不會答應這門賜婚,與其讓南宮芷晴在眾人面前被拒賜婚,還不如幫了他們將戲演到底,「也是,誰願意把自己妹子往你這個火坑里推啊」

「哎,要是世人都跟他一樣明事理就好了,」鳳旭堯嘆了口氣。

「那慕無雙還不是跟著他一起演戲,還掏了一堆亂起八糟的東西喂你,艷福還真不淺!」玉玲瓏想到慕無雙,皺起了鼻子。

「我怎麼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那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幾百年的靈芝跟人參丸。艷福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有你一個就夠了。」

「那你又是怎麼招惹了她啊,讓人家對你那麼好?」玉玲瓏捏了一下鳳旭堯的鼻子,目光灼灼,大有逼供的意思。

「我可沒有招惹她,前兩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呢,你也看到了,我哪有去招惹她?」某人很無辜。

「哼,長得好果然吃得開,百年靈芝人參都全往你嘴里塞。」玉玲瓏冷哼一聲,懶得去追問,側身躺了下來。

鳳旭堯很享受她的吃味,含著笑抱住有些別扭的玉玲瓏。

銀月駕著馬車穿過熱鬧擁擠的大街,在一片有些冷清的地方停了下來。

鳳旭堯待馬車一停穩,就拉著玉玲瓏下了車,帶著她走進了冷冷清清的織女廟。

「來這干嘛?」玉玲瓏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

「祈求姻緣咯」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織女像前,鳳旭堯從鼎里抓了把香灰放在了玉玲瓏給她的荷包里,然後收好放在了懷里,朝她伸出手「好了,走吧」

玉玲瓏睜大眼楮,這樣就好了?

「在南郡,雙七節這天,很多女孩子都會來織女廟取一把香灰放進巧物中,然後送給心儀的男子,這樣織女就會保佑兩人長長久久,恩恩愛愛。」鳳旭堯慢慢的給她解釋著。

「那也應該是我來取香灰啊」玉玲瓏雖然不信這些,但他想要她還是願意為他做這個的。

「你取我取不都一樣。」

「不一樣!」玉玲瓏從鳳旭堯懷里掏出荷包,又抓了把香灰塞進去,系好後又塞到他懷里,才滿足的拉著他走了出去。

馬車再次行駛起來,來到一處清幽的院子前,兩人扣著手走了進去。

玉玲瓏一進門看到那滿園的水仙就知道了這里肯定是他的地方,一段段走過,她驚奇的發現偌大整潔的院子里竟然沒有一個人,直到二人來到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外。

「我不想被打擾,所以今天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此良宵,豈可虛度,咱們得抓緊時間,是吧。」鳳旭堯擠眉弄眼,彎腰一把抱起了玉玲瓏就朝里面走去。

玉玲瓏知道了他大概要干什麼,微紅著臉圈住他的脖子,反正她遲早都是他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對她來說沒什麼差別。但還是有些擔心的開口,「你的身子行嗎?吐了那麼多血哪有力氣再折騰啊?」

鳳旭堯走了進去,不知道動了一下什麼,本來好端端的一面牆就分了開來,里面還有一池泉水在微微冒著熱氣,石牆上瓖著好幾顆夜明珠,將一池溫泉照亮,鳳旭堯抱著玉玲瓏進去後才低頭看著她,挑挑眉,「折騰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洗一下澡,流了太多血,沒有力氣了。」

玉玲瓏刷的一下紅了臉,直接紅到了耳根處,趕忙讓他放下她,背對著他有些心虛的大聲開口「泡溫泉就是折騰好不好,洗澡也是力氣活,我怕你氧氣不足就這麼暈了過去,所以才擔心你的身子」

「哦,」鳳旭堯拉長尾音,「氧氣不足是什麼?」

「氧氣不足就是氧氣不足了!」玉玲瓏也不給他解釋,哼!

「有你在我不擔心會氧氣不足的,來給我月兌衣服,抱著你太久了,手臂沒力氣」鳳旭堯轉過她的身子,一幅虛月兌了的樣子。

「我又沒讓你抱我,活該,自己月兌,我去外面等你」玉玲瓏毫不客氣的準備走開,卻被某人一把拉了回去。

「你走了誰給我擦背啊,乖嘛,玉兒,給我月兌一下嘛,今天流了好多血呢,衣服都染紅了…」

「停,停,別說了」玉玲瓏才不想讓他再說下去,雖然不是她親手刺下去的那一劍,但也是因為她,他才會受了傷,心里還是很不好受,抬手給他慢慢解開衣服,月兌掉外衣後,解了里衣的盤扣後就轉過身去「里衣你自己月兌,我去找找帕子,待會給你擦背」

「嗯,順便給我衣服拿進來,床頭上有,快點哦,我等你。」鳳旭堯扯著嘴角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陰陽怪氣的喊道。

玉玲瓏跑得更快,幾步就沖到外面,雖然她在失憶的時候早已經看過他的身子了,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有點不同的,兩個相愛的人,孤男寡女,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她也做好了準備把自己交給她,但真要到了這一刻還是會有點怕怕的,在外面磨磨蹭蹭了好久都沒進去,直到某人第十幾次叫她玉玲瓏才慢悠悠的拿了塊帕子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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