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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絲絲的陰謀浮出水面

晚上,馳子墨收拾好了出去旅行要帶的行李後,摟著老婆睡覺了,剛上床,電話就響了,是照顧絲絲的劉姐打來的,她說絲絲公主喝醉酒了,正在發酒瘋砸東西。

「那就讓她砸吧?」馳子墨很沒有耐心的回答她。

「絲絲公主听說您要和太太出去旅行了,情緒更差,除了砸東西,還鬧著要自殺,武總管又外出有事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馳少爺,您還是過來一趟吧?」劉姐實在是沒轍,唯有苦苦的哀求著。

「嗯!」馳子墨簡單的回應了一句。

掛斷電話後,馳子墨深深地吻了一口睡得正香甜的若以後,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馳子墨趕到度假村里時,正好踫到劉姐端著一碗的湯汁準備上樓,于是便問︰「這是什麼?」

「馳少爺,這是給絲絲公主醒酒的湯汁。」劉姐嘆息的搖搖頭。

「給我吧!」馳子墨從劉姐手里接過湯水,從容淡定的上樓去了。

剛打開絲絲的房間門,迎面就飛來一只拖鞋,他悠然道側身避開了,淡笑著溫文爾雅的開口︰「是誰惹到我們高貴美麗的絲絲公主了。」

日夜思念熟悉的聲音讓絲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的坐在床上,墨綠色的大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門口。

「絲絲,醫生不是說過了,你不能喝酒,怎麼那麼不听話呢?」馳子墨看著頭發凌亂,面容憔悴的她微笑的走了過來,磁性的聲音里滿是關切。

絲絲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小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枕頭下,在確定握住什麼東西時,瘦小的身體也開始哆嗦。

馳子墨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走到床前將手里湯遞到她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溫柔悅耳的聲音說︰「絲絲,這是醒酒湯,喝了它,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她沒有伸手去接湯,依舊保持著筆直坐正的姿勢,一雙小手藏在背後的枕頭下。猛然,她抬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狠毒的目光看著他,原本純淨美麗的眸子里,布滿了濃濃的霧水。

「絲絲,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馳子墨似乎有點明知故問的,他深邃的黑眸盯著她越來越顫抖的雙肩,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墨哥哥,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散心,帶上我好嗎?我保證不和若依吵架,不和她爭寵,求你帶上我好嗎?」絲絲楚楚可憐的哀求著。

「絲絲,對不起!我答應過若依,決不再做傷害她半分的事情!」馳子墨果斷的拒絕了,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在過來的路上,馳子墨想得很明白,為了若依,他不能再用一顆包容的心對絲絲了,那樣,只會滋長了她的佔有欲,只會給了她更多的幻想,只會讓若依更委屈,到最後,受傷的可能就是三個人了。

「不能傷害她半分,卻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馳子墨,你才是最殘忍的,你才是殺人不見血的儈子手。」面對著無情的馳子墨,絲絲的心就像是被人活活的撕扯著,難受到不能呼吸。

「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太微不足道了,可是,除了說這個,馳子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對不起……。墨哥哥,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還清的……馳子墨,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麼,別人也休想得到……。」絲絲藏在身後的小手猛然的舉起來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正對著馳子墨心跳的地方。

馳子墨深邃的眸子看著刺眼寒光的匕首,沒有躲閃,沒有憤怒,沒有激動,沒有驚慌失措,他的表情是不可思議的平靜。

馳子墨的鎮定和平靜更讓絲絲橫眉憤怒,亮晃晃的匕首尖端輕而易舉的刺破了他的襯衫,卻止步不前,滿眼的霧氣在一個眨眼後潸然淚下。

絲絲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最後,匕首無力的掉落在地上,她撲倒在床上,無法控制的號啕大哭。

「女孩子家家的,以後不要玩這種危險的東西。」馳子墨抽出紙巾低頭去擦拭著她的淚水。

「馳子墨,你滾,滾,從今天,我恨你,更恨白若依,我恨你們…。」絲絲用力的推開了他,一字一句的咆哮。

如果說前段時間絲絲是在裝瘋賣傻,那麼,從這一刻起,她徹底的瘋了,徹底的失控了,她緊緊地拽住棉被,手背上都泛白了。

白若依,沒有墨哥哥,我活不下去了,要死,我也要你陪葬!

「絲絲,如果恨我能好受一點,你就恨吧!」面對著傷心欲絕的絲絲,馳子墨有種釋懷的感覺。

絲絲的愛讓他幾乎要窒息而亡,那麼,就讓她恨吧!

就在馳子墨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他看見一種異常的情況,絲絲的灰白色褲子後面的上有一片鮮紅的血跡。

「絲絲,你是不是干什麼傻事了,怎麼流血了?」馳子墨扶起趴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的絲絲。

糟了,絲絲感覺到了什麼,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用力的推開了馳子墨後,急忙的伸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馳子墨,你滾啊?快點滾啊?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絲絲,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殺我,但,求你不要傷害自己好嗎?快點起來,給我看看,你是不是做傻事了……。」馳子墨怎麼可能在這時候離開,就算他真的有點厭煩絲絲了,也不會見死不救啊。

「我說過,我沒事,你走啊……。」顯然,絲絲越來越害怕馳子墨靠近,她用被子緊緊地包裹著身體。

「馳少爺…絲絲公主…。」劉姐剛才外面進來就听見絲絲的哭聲和咆哮聲,嚇得趕緊的上樓了。

「馳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劉姐進門就看見地上的匕首,還有臉色蒼白的絲絲,丟下手里的購物袋坐在床沿上忍不住多說一句︰「馳少爺,絲絲公主來例假了,情緒是比較容易激動的,你是男子漢,應該多點理解和包容才對……。」

「你閉嘴,不要胡說……」沒有任何的預兆,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劉姐的臉頰上,工具是絲絲白皙的手。

「絲絲公主……」顯然劉姐完全搞不懂究竟哪里得罪了大公主。

馳子墨冷冷的看著激動的絲絲,隨後目光移到了那個透明購物袋上,清清楚楚的看著袋子里醒目的大字‘衛生巾’。

「劉姐,好好照顧絲絲公主,我先走了。」馳子墨聯想到了什麼事情,但依舊不動聲色,很自然的朝著劉姐禮貌地笑了笑後,邁開修長的腿朝著門外走去。

絲絲深深地看著馳子墨離去的背影,心里越來越恐慌,他該不會是已經猜到什麼了吧!

在確定馳子墨遠走了後,絲絲看了一眼透明的購物袋後一把拽住劉姐的頭發︰「你是豬啊!買那玩意也不知道用一個黑色的袋子。」

「對不起,絲絲公主!」滿肚子委屈的劉姐只能咬牙強忍著頭皮上和臉上火辣辣的疼,誰讓她缺錢呢?

在責備劉姐後,絲絲更加的自責,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只讓劉姐幫忙去買衛生巾,沒有交代她要藏著帶回家。還有,明明知道今天今天可能要來,怎麼就不記得穿上黑色的褲子呢?下一秒,她又將罪魁禍首怪罪到了若依的身上,要不是知道馳子墨要和若依出去旅行,她也不會氣到忘記了大姨媽來的日子,更不會穿淺色的褲子。

其實,上次,絲絲被白藍天用槍擊中了肚子,並沒有損害子宮,說切除子宮不過是想要騙騙馳子墨,想要他因為內疚而對自己負責。

當時,她沒有想那麼多,只知道如果這樣能得到馳子墨,她願意用一生來請罪。

當時負責手術的金醫生是穩叔的專屬醫生,自然是效忠穩叔的,所以才答應了一起欺騙馳子墨。

馳子墨從度假村出來,掏出電話撥通了梁博的號碼︰「你說,一個沒有子宮的女人會來例假嗎?」

「馳老大,你沒有毛病吧?大半夜的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難不成你破產後改行研究女人了?」

「正經的回答我。」

「女人沒有子宮,肯定是不會來月經的,怎麼,嫂子她……」

梁博的話還沒有說完,馳子墨就掐斷了電話,深不見底的眸子看了看身後燈火通明的度假村,若有所思了好一會才一腳將油門踩到底了,車速是一路狂飆。

*

白若依站在漆黑的陽台上,烏黑的大眼楮一動不動的望著回家的那條小路上。

他出去了兩小時怎麼還不回來?

他連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會去哪兒?

听說絲絲回來了,他這麼晚出去應該是去找她吧?害怕自己擔心,害怕自己多慮,所以他才等到自己熟睡後悄然的離開。

白若依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自己的丈夫深更半夜去見另外一個女人,還是偷偷模去的,這多少讓她有點憤怒和嫉妒。可,在嫉妒的同時,她更心疼馳子墨,她知道其實最痛苦最難受的那個人是他。

絲絲用生命救過兩次馳子墨的命,還為了他而導致了終身不孕,這份恩情,不管他用什麼去補償都不為過,可是,現在,他連去看一下恩重如山的人都要顧忌老婆的感受,能不累嗎?

其實,白若依也曾想過,把馳子墨讓給絲絲,可是,愛情是自私的,白若依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也渴望甜蜜的愛情,也向往至死不渝的不離不棄,也眷戀疼愛自己的愛人。所以,最終她舍不得放手,當然,沒有放手最主要的原因是馳子墨根本不愛絲絲。

路口有車燈照射了過來,白若依在看清車牌後,擦拭了眼角的濕潤,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裝睡了。

馳子墨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輕輕的替若依蓋好被子後,端詳著她的臉好一會才轉身去到了陽台上。

在馳子墨去到陽台差不多十來分鐘後,白若依坐起身來朝著陽台望去,漆黑的夜里,借助著外面的路燈,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背影站在陽台上眺望著遠方,還有他手指間一閃一閃的紅猩猩。

白若依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陽台上懷抱著他的勁腰︰「老公,怎麼了?又失眠嗎?」

「嗯!一想到明天就要和你一起去度蜜月,我就興奮得睡不著。」馳子墨陰沉的臉一下子變得溫和,滅掉了煙頭,轉身樓抱著她,任何時候,他結實有力的臂膀,溫熱寬厚的胸膛總讓她深深地眷戀。

「老公,絲絲還好吧?」絲絲因為救馳子墨而終身不孕,而開槍擊碎她子宮的人又是白藍天,這點,讓白若依恨愧疚。

馳子墨知道白若依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如果不把絲絲的事情告訴她,她會一輩子內疚的。

「老婆,其實絲絲根本沒有切除子宮,她只是想用這麼一個殘忍的謊言留住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馳子墨也不願意相信曾經那麼單純的一個女人居然會變得這麼會玩陰謀詭計。

白若依被馳子墨的話給怔住了,半響,她才恍然大悟,異常驚喜的捏住他的手臂︰「老公,你沒有騙我,絲絲真的沒有切除子宮。」

「嗯!老婆,我替絲絲跟你說聲對不起。」想起絲絲對若依的所作所為,馳子墨就覺得痛心,不過,過去的,他不想再追究。

「太好了,太好了……絲絲以後可以向正常女人一樣結婚生子了,實在是太好了。」白若依哭了,不過是開心的眼淚。雖然說絲絲傷害過她,可是,絲絲救過子墨的命,所以所有的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

馳子墨被白若依的善心深深地打動,覺得,此刻,她真的美極了。低頭用唇吸去他臉頰上的淚水,真誠的溫聲喃語︰「老婆,對不起!我答應你,從現在起,我決不再擔心你以為的女人,我只擔心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要一輩子只愛你一個。」

「嗯,老公,我也一樣,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夫,我生生世世只愛你一人,只為你,為我,為了我們的未來而活。」心中的石頭放下了,白若依興奮的勾住馳子墨的脖子,喜極而泣。

兩人緊緊地擁抱著彼此,為了彼此而高興,幸福著彼此的幸福,溫暖著彼此的體溫。

溫情的畫面,醉了人的心,暖了涼的夜。

良久,他推開了唇貼在她耳邊,又親又咬,弄得她身子發軟︰「老婆,走,我們進去睡覺吧?」

「老公,我更喜歡這樣擁抱著睡?」女人嬌柔的回答,較小的身子不停的往他溫暖的懷抱里鑽。

「老婆,我更喜歡壓著你睡。」他重重的親了一口她的耳垂,薄唇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透著的眼神,溫柔磁性的聲音,輕易的撩撥到了小女人的心,她踮起腳尖,溫熱的手臂打在他的肩膀上,緊緊地勾住在頸後,櫻桃的小嘴一口含住他微涼的薄唇,探出舌尖輕舌忝廝磨,動作磕磕絆絆毫無章法,卻令男人激動到靈魂都在顫抖。

溫柔的吻漸漸地加深,唇舌交纏,氣息變得粗重,心跳變得凌亂。

由于兩人的身高差距,她腳尖都掂累了,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幾秒鐘後,她又一次踮起了腳尖,柔軟的唇快要吻住他微涼的唇時,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喘著粗氣︰「老婆,你是在引誘我當禽獸嗎?」

她發出一聲的嬌笑後,回應他的是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胡亂的撕咬著︰「老公,抱著我回去床上好嗎?」

男人驚喜到喉結滑動︰「老婆,別開這樣的玩笑,就算我能控制自己,可是,我家老二可是無紀律無組織的家伙,經不起你這樣的誘惑。」

女人的唇咬住他的耳垂,柔軟在他身體上蹭啊蹭,嫵媚的笑著︰「老公,我好想和你老二狼狽為奸。」

她的嬌柔,她的嫵媚,她的放肆,她的大膽,讓男人渾身一顫,一陣沁人心脾的感覺立刻涌上了心頭。

*

絲絲在一名手下的帶領下來帶了一處破舊的倉庫里,她來這兒的目的恨簡單,就是找到一名一等一的殺手。

絲絲冷眼的觀戰著一場賭命的決斗,一個小時後,全部的人都趴下了,唯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孤立的站在了中間。

賣家介紹說︰「此人是日本的武士,名叫林木。」

絲絲一步一步朝著林木走過去,冷冷的開口︰「會說中文嗎?」

「會。」男子硬朗的回答。

「你願意為我做事嗎?就算時丟了性命也不會後悔嗎?想好了回答我。」

「我願意。」林木用力的點點頭。

「那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一條狗,必須忠誠于我。」

「是!一切听從主人的吩咐。」

「那好,我現在就給你任務。」

「是,主人!」

*

白藍天站在白若依住的公寓對面的公寓的陽台上,每天早上八點鐘,他都準時的站在這里,因為,在這里他能清晰的看見若依從公寓走出來去上班。

生活一直處在灰暗里白藍天,只有在看見朝氣蓬勃的若依時,那顆落寞的心才會感覺到一絲的溫暖,才感覺到生活還有那麼一點意義。

看了看時間,今天怎麼了?都差不多九點了,她還沒有出來?白藍天感覺到了莫名的煩躁和不安?

「老板,不好,我好像看見林木走進了白小姐的那棟公寓里。」

「林木是誰?」白藍天急切的問道。

「一個世界一流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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