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不知道鄭小佩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只知道,等她反應過來時,是佣人在喚著她的名字。
「小小姐,你去哪兒了?少爺等了你一個晚上?」
啊!若依抬頭看了眼和藹的茹姐,再看看天,已經是黑得不見五指了,她出去的時候還是艷陽高照的,在听完鄭小佩的話後,若依沿著馬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連天什麼時候黑了都不知道。
「爹地人呢?」若依走進大廳里,空蕩蕩的沒有白藍天的影子。
「在房間里。」
若依加快腳步上樓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見到白藍天,很想很想見到他。
見到他後呢?白若依想起了回來時在路上的想法,今晚她要把自己奉獻給爹地,她的第一次一定要給最喜歡的男人,然後就去嫁給一個陌生人。
爹地,你養育了我十幾年,疼了我十幾年,為你做這點事,是若依的義務。
可是,爹地,若依愛你,沒有你的日子若依的天空就再也沒有了顏色。
爹地,就讓若依心中的天空再亮最後一程,好好的陪你。
打開房門,房里一片漆黑,滿屋子都是彌漫著煙霧。
「依依,你回來了嗎?」黑暗中白藍天滅掉了煙頭,平靜的語氣里透著無比的擔憂,穩健的步伐快步走到門口,伸手去開燈。
「爹地,不要開燈。」白若依按住了白藍天的手,她害怕在燈光下看著白藍天柔情似水的目光。
「若依,怎麼了?」白藍天輕柔呼喚,嗓音比任何時候都低沉溫柔。
「沒事,爹地,我沒事!」白若依將自己的頭拼命的往白藍天的懷抱里蹭。
白藍天低頭,大手撫模在若依的面頰上,溫柔的托起她的下巴︰「怎麼了?出去那麼久,電話也不听?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這就是陰霾的白藍天,不管內心有什麼想法,表面都是看不出一點波瀾,他很清楚鄭小佩找若依去的目的,也清楚若依听完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可他依舊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白藍天是殘忍的,是自私的,是無情的,是令人恐怖的,當他看見弛子墨含情脈脈的看著若依時,心里的嫉妒是無法形容的。
弛子墨是MAY的總裁,白藍天現在跟他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女乃女乃說的沒錯,只有強大了,才有能力去對付敵人,才有能力統治一切。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白藍天的隱忍是很強大的,盡管他的內心很舍不得,可是表面依舊若無其事,即使真的把若依貢獻出去,也不能在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
同時白藍天也是演戲的高手,說謊騙人能夠說得比珍珠還真,這個不是他的技術含量高,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正因為這樣,所以他總是能在白若依面前把自己陰霾的一面藏得滴水不漏。
當然,白藍天是真心的愛白若依,只不過他是一個貪婪的吸血鬼,在權利面前,他可以隨時的奉上自己的愛情。
借著從窗簾縫隙溜進來的月光,朦朧中白若依看到了白藍天眸光里的寵溺,對于這個目光,她一直都是不能抗拒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一輩子沉浸在這種目光里,可是生活沒有如果。
她不能那麼的自私,他是一個王者,注定要光芒四射的,她應該成全他。
「對不起!我和小倩去逛街了,可能是太吵了,一直沒有听到電話響。」白若依故作輕松的說,濃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很好的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和努力控制的水霧。
十幾年的守護和疼愛,白若依的小心思怎麼逃得過白藍天的法眼,他只是故意裝傻,嘴角擒著一抹冷笑,唇角輕輕上揚。
「你沒事就好,以後注意點,不要讓爹地這麼擔心。不早了,早點去睡吧,我也累了,要休息。」
白若依伸手抓住了白藍天轉身的衣袖,玉指撫模著他俊朗的面孔,頭輕輕地靠在他寬厚溫暖的胸前。
「爹地,今晚,我想留下……。」
過了今晚,她就要嫁給別人,未來會怎樣,她不知道,所以,今晚,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傻丫頭,……。」白藍天感覺到了白若依的身子有著輕微的顫抖,捧起她的小臉,黑暗中,她烏黑的眼眸里是款款情深是如此的堅定,讓白藍天無法抗拒,低頭猛地吻住了若依的唇。
白藍天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和溫熱的胸膛,都是白若依從小最熟悉的,也是最依戀的。白若依身上不摻雜任何香水的自然香味像是帶毒的罌粟花,讓白藍天狠狠地往里面淪陷無法自拔。
他的雙唇是火,舌頭是焰,她香甜的小嘴就是干柴,只要一踫上火焰,馬上就熊熊燃燒。
白若依張開著嘴,任由著那火焰在她香甜的小嘴里肆無忌憚的交纏,纏綿,兩人的**和熱情都推上了**。
就在白若依以為他要佔有她的時候,白藍天停下了動作。
白藍天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將臉貼在她的背上一動不動,生害怕一動就控制不住內心的獸性。
白藍天自然是明白若依的意思,他也想過,想要心中天使的第一次,想要狠狠的佔有她。可是,白藍天沒有這麼做,他害怕自己進入若依的身體會變成一只禽獸,那麼他的光輝形象就會毀滅,他害怕連站在若依後面的資格都沒有。
「依依,我會讓你屬于我的,不過不是現在,我說過,等我們洞房的時候,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體,你的每一個地方都徹徹底底的屬于我。今晚,你就睡在這兒,我會陪著你。」
白若依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一樣安靜的在白藍天的懷里躺著,白藍天如此為她著想,她是幸福的。听著他的心跳,她甚至祈禱不要天亮,那樣的話,她就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