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肖遙的臉扭到一邊。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已經嘗過了，他絕對不會為了苟且偷生而出賣自己的恩人。
肖遙這個態度極大地激怒了蝶衣，蝶衣猛然一揮巴掌，啪——重重一掌扇到肖遙的臉頰上，五指印通紅，長長的指甲還抓破了他的臉。
「我的耐心可不好，小兄弟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蝶衣凶神惡煞道。
「休想。」肖遙堅決道。
話剛落音，蝶衣的衣袖中就出現一根長長的鐵鞭，怒不可遏，朝著肖遙狠狠落下，「啊——」慘叫聲起。
一下，兩下，三下……肖遙被打得皮開肉綻，滿身是血。
「小兄弟，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肯合作。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砍斷你的四肢，戳瞎你的雙眼，讓你真正生不如死。」蝶衣臉上的笑意極其恐怖，她說得出，絕對做得到。
蝶衣拍了拍手，四個沒有臉的鬼兵出現，全身帶著腐爛**的味道，可怕極了。
肖遙一驚，不自覺蜷縮起了身子，那些鬼兵機械地向肖遙走過來，是死了的尸體，被某種介質力量操控。
「我會把你變得跟他們一樣恐怖，不，你的下場會比這些死尸鬼兵恐怖得多。」蝶衣笑意更濃。
肖遙目光如炬，死死挺住，握緊了兩個小拳頭，再痛再可怕，他是不會像這個女人屈服的。
「呵呵，你這孩子還真是倔強，也很耿直。就算你不想答應我去害南榮雪晴，也可以假意奉承我，陽奉陰違便是了。何必嘴上都這麼要強。」蝶衣輕笑，隨即又拍了拍手掌。
一個鬼兵扛著一具女人的尸體，女人全身上下都是血，鬼兵將她仍在地上。
肖遙往那邊一看，瞪大了瞳孔，驚愕萬分，那個女人的尸體竟然是……是劉芸！
劉芸的臉上、身上全是傷，一張漂亮的容顏也被毀得千瘡百孔，若不是醫館弟子的服飾，肖遙還根本認不出人來。
肖遙嘴巴長得大大，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眶中的淚水不斷落下。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小兄弟，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嗎？就是因為她答應了我，而做不到。」蝶衣捂嘴淺笑。
「哼！」肖遙把頭扭到一邊，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不會屈服。
「還真是有骨氣的小兄弟，難得你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傲骨。看來南榮雪晴還真是個人物，能讓你們醫館的人個個都這麼對她那麼忠心。」蝶衣說著狠狠一腳踢到肖遙的肚子上。
肖遙痛得說不出話來，整個臉色鐵青，而他看過去，蝶衣依舊是溫柔地笑著，笑得很美很動人。
「小兄弟你不怕死，可你想過你的家人沒有？你要是不乖乖听話，我有辦法讓你的親人都死得一個比一個慘哦。」這是蝶衣威脅人的慣用把戲，尤其是對付肖遙這種「賤骨頭」。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家人。我的親人已經死了。」肖遙冷冷笑道。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再威脅得到他，他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內心充滿仇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