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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安爵王的報復二(瘋婦?)

安爵王方一進門,便瞅了眼那宮女環繞的屋子一眼,便朝皇上太後等人行禮。

看了他一眼,皇上沉聲道︰「什麼事急著見朕。」

皇後盯著安爵王,安爵王原死活不認紫曉,可太後原先下了懿旨,這事也傳的滿城皆知了。

心里有些犯 ,皇後盯著安爵王,私心安爵王剛承襲爵位,別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

「微臣特地前來,是來稟告皇上,紫曉姑娘定是瘋了。」

此話一出,立即四座皆驚。

皇上皺起了眉頭,臉色極為不善,「你胡說些什麼?」

安爵王淨白的臉上透著一抹不屑,他今日就是來報復紫曉這個賤人。

他既已答應娶她為妻了,她卻還把主意打到別的男人身上來。

兒戲嗎?

他安爵王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她紫曉必須要付出代價。

皇後娘娘怔住了,好長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些,才道︰「本宮知道紫曉對不住你,可你也不能這樣敗壞她的名聲。」

安爵王不由一陣嗤笑,他挑眉道︰「微臣不敢胡言亂語,這事有憑有據,微臣實在是不能娶一個瘋婦!」

竇公氣地指著安爵王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孫女聰明可愛,也正常地很,哪里會瘋。」

「不瘋,一個女人撲到一人便說與他度過了春宵,不瘋,一個女子怎麼先招惹了太子,後又來招惹三皇子。更何況,那夜與她共度春宵之人乃是我。」

安爵王的聲音抑揚頓挫,尤其是最後那幾個字更是一字一頓,讓在場之人都詫異不已。

「這不可能,上次你還死活不承認,紫曉出身名門,又秀外慧中,她指定了是三皇子就必定是三皇子。」這次說話的是英嬪,她本就想看婁錦的好戲,可不想安爵王攪局。

安爵王看了眼屋里頭的情景,臉上露出了哀戚之色。

「要讓我承認,我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卻為了別人將孩子打掉,若是你,這樣的女子傷透了你的心,你會願意承認?」

他目露哀戚之色,目光環視了這個院落一眼。

「我那府邸說到底比不過這里的一草一木,我安爵王也無法與太子和三皇子一比。太子不要她了,她便來尋三皇子。可我寧願相信她瘋了,也不願意相信她是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皇上,還請您為我做主。」

安爵王跪了下來,他的頭耷拉著,雙臂無力地垂在了身子兩側,雙手卻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哽咽之聲從他的下顎里傳了出來,听來,令人生悲。

回廊那吹來一陣涼風,花草微微顫動。

太後看著安爵王這孩子,他的話語句句痴情,心中不免也跟著信了幾分,甚至也開始同情起他來。

皇上看了眼安爵王,他道︰「紫曉再如何也不會拿自己閨名清白來做賭注,她指定了三皇子,應該知道這後果。」

竇公點了下頭,「她乃是大家閨秀,名門貴女,你說她朝三暮四,這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安爵王長嘆了一聲,「如此,她真真是瘋了。」

話音一落,竇公的臉色一變,「你!」

皇後道︰「你口口聲聲說她瘋了,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安爵王抬眼看向皇後,他道︰「就算她真的瘋了,我也願意娶她,證據我有。」

他轉過身子,朝太後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便道︰「太後娘娘,您高尊威儀,慈母之心絕無偏頗,還請太後娘娘入內為我主持公道。」

這是一個痴心的男子,他句句之中透著懇求,太後娘娘看他只相信自己,本不想參與其中,然而紫曉卻牽涉著各方面的勢力,也不得不去看一看究竟了。

「你要哀家怎麼看?」太後問道。

「太後娘娘與賢妃娘娘一道入內,紫曉左胸下有一道灰色的印記,我總笑那是前世帶來的胎記。」他的神情變得柔和,似乎想起了過往的纏綿情愛,閨房之樂。

那樣的神情卻令人心驚。

皇後的身子變得挺直,竇公也狐疑地皺起了眉。

竇公已不記得紫曉身上有什麼印記,當初紫曉出身之後沒多久就交給女乃娘照顧,灰色印記?

他深吸了一口氣,見安爵王信誓旦旦的目光,心不由得一提。

「好,哀家答應你。」太後朝前走了一步,賢妃娘娘虛扶了她一把,皇後見狀,也想上來扶,卻被太後不冷不淡的一句,「這屋外就由你主持大局,哀家與賢妃一道進去便可。」

皇後有些訕訕地退了回去。

門咿呀一聲打開,太後走了進去,屋外的人神情各異。

皇上狹長的目光微眯,竇公低著頭來,兩手卻靜靜交握著。

安爵王直挺挺地跪著,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英嬪則是蹙著眉頭,雙眼緊盯著屋子的方向。

皇後端起了茶杯,右手微微有些顫抖,茶杯上的水溢出了點,倒也沒全灑了。

不一會兒,屋子的門開了。

太後的臉拉地很長,賢妃娘娘依舊微微昂著頭,清傲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太後盯著皇後和竇公,皇後的心已經不斷往下沉了,竇公想著一會兒一定要保住孫女的名聲。

「你起來吧。」太後對著安爵王道。

安爵王緩緩起身,他的身子有些踉蹌,像是傷心極了。

「我本不想說出這個……」安爵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黯淡地看了眼那屋子。

皇上朝太後看來,太後朝皇上點了下頭,皇上才道︰「難道她是真的瘋了嗎?」

不等竇公和皇後辯一辯,安爵王立刻上前一步,道︰「就算她瘋了,微臣也願意娶了她為妻。我不介意她現在如此,還請皇上能將她嫁與我。」

竇公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孫女沒有瘋!」

皇上瞪了竇公一眼,「沒有瘋,難道是私德敗壞,朝三暮四,不顧廉恥嗎?」

竇公周身一冷,只覺得一股寒涼從腳底心一下子竄到了脊梁骨再到後腦勺。

人活在世上,重的不過就是名聲,女子若是得了皇上後面說的幾句話,民間是浸豬籠,在皇室之中,一條白綾或者是一尊毒酒賜了,給個全尸便是好的了。

皇後也冷冷地後退了一步,手上拿的熱茶倏然灑了下來,砰地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皇後的腿被燙地倒抽了一口氣,身邊的幾個宮女忙上前來擦干,又是說去拿藥膏,忙得不亦樂乎。

「好了,皇後娘娘身子不適,就回坤寧宮去吧。」太後娘娘冷冷地看了眼皇後,紫曉胸那地方有個斑那安爵王都已經知道了,這已經不言而喻了。

皇後還在那扯什麼?

竟讓紫曉硬塞給三皇子,打地什麼如意算盤當她不知道?

太後畢竟是浸婬宮中多年,後宮女人的那些心思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眼顯形。

皇後還想留下來為紫曉說兩句話,可皇上也掃了她一眼,她料想著皇上定是要惱了,便告退下去。

轉過身去,她依舊想不通,為何安爵王會知道紫曉胸口上的胎記?

這太不可思議了,據她所知,紫曉與安爵王在之前是真沒有什麼大接觸,不過是在宴席上踫了幾次面而已。

而且,女子怎麼可能輕易讓人看了身子?

皇上掃視了周圍一圈,目光落在了安爵王身上,「她瘋了,你也真願意娶她?」

安爵王點了下頭。

眼下,不管紫曉是不是真瘋了,至少目前這一說法能夠保住紫曉的命。

而且安爵王能娶她,也算是紫曉的造化了。

但,安爵王卻沒有這麼想,皇上只要宣布紫曉瘋了,那麼任憑紫曉說什麼,也沒人信她不是個瘋子。

一個瘋子,誰人敬重?

一個瘋子,即便你是太後娘娘,受了點委屈,哭地再大聲,笑地再燦爛,誰會當回事?

他安爵王多的是秘密,求娶一個聰明傲氣的大家閨秀還不如娶一個瘋子。

沒人知道他心中的暢快,紫曉讓他在京中好友面前丟盡了臉面,他有的是法子讓她嘗到苦頭。

竇公心中一陣鈍痛,他深知紫曉是與那婁陽春風一度,才有了孽種,如何都與這安爵王沒有關系,安爵王定不會真心對待紫曉。

這可如何是好?

竇公心中有了一些思量,他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安爵王,也要讓紫曉提防著點。

皇上揮袖道︰「既是如此,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誰也不準再提,夜長夢多,兩天後你們就行大禮吧。」

「是,多謝皇上。」

安爵王忙跪了下來,那模樣甚是高興。

皇上擺了擺手,聖駕便離開了這華清宮。

安爵王正欲離去,竇公叫住了他。

眼下宮女太監們,包括英嬪他們也都散了。

這剩下爺孫倆,竇公面上極為嚴肅,他道︰「安爵王借一步說話。」

安爵王唇上含笑,「好。」

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竇公見四下無人,便道︰「你若是好好對待我的孫女,往後在華新街那一帶的商鋪我可以全部讓給你。但是,如若你讓我孫女受委屈了,你爵王府的產業便不見得能好到哪兒去。」

竇公素來不用這種手段,可為了寶貝孫女,他自然要選用一些非常手段。

安爵王算是看出竇公對他孫女的這份厚愛,他點了下頭,拱手道︰「我對紫曉盡心盡力,還望國公大人明鑒。」

竇公對此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安爵王的態度也著實沒什麼可挑的,便也定了下來。

待竇公離去後,安爵王才呵地一笑,他望著竇公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唾棄道︰「你那孫女若有造化,我便多讓她享受點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郊外遠山上的一個山洞內雲霧彌漫,繚繞著淡淡的煙氣,人恍一進去,當真以為是進入了仙境。

只見一處白色的湯泉里,一個頎長白皙的健碩身影躺在那,誘人的線條鋪展出一個男子絕佳的胸膛和身軀。

他的頭枕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白色的絲巾包裹著他精瘦有力的腰月復之上。

狹長的鳳眸半眯著,長睫上沾著點水汽,俊美的側臉上隱含著笑意,他微微側過頭來,對著另一頭道︰「阿錦,咱們該回去了。」

只見碧潭的另一頭平靜的水面嘩啦一聲,一頭烏黑的長發揚出水面,水一樣的綢緞披在了那白皙雪白的肩膀上。

她回過頭來,燦若星辰的杏眼眯起了笑,她朝顧義熙挪了去,吐出一口氣息來,長長道︰「義熙,我覺得沒那麼累了。」

顧義熙拿過一抹方布來,擦干婁錦的頭發,便從那溫泉中站了起來,婁錦雖不是頭一次看到他的體魄,可還是低下頭來,有些臉紅地躲開了。

顧義熙輕輕一笑,他低下頭來,對著婁錦道︰「看看,不知道是不是這水汽太重了,阿錦的臉燻地紅撲撲的。」

「是,就是這水汽熱的。」婁錦躲閃了開來,男子的鼻息才沒有噴在她敏感脆弱的耳側。

「呵呵,阿錦,幫為夫穿衣吧。」他舒展開四肢,身上的水漬早已經被擦干,干燥的枯草那放著一疊子衣服。

婁錦哦了聲,便起身為顧義熙穿上衣服來。

上半身她是穿好了,可下半身呢?

婁錦扭捏了會兒,終究跺了跺腳,豁出去,拿起地上的褻褲就道︰「抬腳。」

顧義熙終究忍不住,將婁錦扶正了,才道︰「我自己穿。」

奪過婁錦手上的褻褲,不一會兒,他便穿戴整齊。

清新淡雅的他依舊選擇的是一身月白的廣袖束腰的錦袍,柔滑的質感,碧色的石壁在他的身後瞬間便暗了顏色,在這白色的迷霧中猶如即將飛仙的九天之神。

婁錦怔忪地看著。

她看著看著,便覺得鼻頭發酸,抱住他的腰,道︰「你這輩子都不準離開我,阿錦從沒有想過不要你,你也不準說出那樣的話來。」

婁錦想著過去的自己為了娘和將軍府做的一切而忽略了他,她還記得,他的那句。

「我不過是羈絆著你的死石頭,你大可以去做你的,你且以為我瘋了,不過是留住你一時半刻,何苦為難自己。」

那是顧義熙說過最委屈的話,也是婁錦听來,最為揪心的話語。

總是顧義熙在追尋著她,如今,換上她來,便覺得一切更加來之不易。

顧義熙頓住了,他的右臂緩緩抬了起來,撫在了婁錦的頭上,他輕笑了聲,道︰「阿錦……」

反復地念著她的名字,婁錦听來也不厭其煩地答應著。

直到阿狸在洞口汪汪叫了幾聲,婁錦才穿上衣服,出門的時候,杏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回宮之後,皇上倒也沒說三皇子什麼,只讓三皇子帶著婁錦回去休息,第二日早朝三皇子還得如期上朝。

華清宮中經過烏嬤嬤一頓肅清,比以往要小心謹慎了許多,宮女們對婁錦更為敬仰。

流螢將下午的事一一告知婁錦,說到紫曉醒來之後的事更是眉飛色舞。

「小姐,紫曉醒來之後得知皇上已經下了聖旨那表情真是可以用天上的彩虹來表示了。棲人告知她安爵王說的那一席話,她氣地就要砸了咱們華清宮中的東西。當時還是劉韜讓人擋著,明著暗著諷刺了一句,就說照價賠償也有價無貨。」

流螢停了一下,她這一說口干舌燥,一臉開心得瑟的模樣,哪里還是平日里那謹慎寡言的模樣。

「那紫曉氣地一口血噴了出來,她還想賴在那等著爺回來呢。後來我與烏嬤嬤一人一句刺地她昏了過去,真真是好辦多了。劉韜後來就命人直接抬轎子送回竇公府了。」

婁錦听著不住點頭,烏嬤嬤也抿嘴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小姐,我還依著你的吩咐,在那棲人姑娘送紫曉上轎的時候在宮門口說了句,往後母狗和瘋婦不得進華清宮。」

烏嬤嬤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她道︰「那棲人啊,氣得是渾身直顫,只可惜我們華清宮的門砰地一聲關上,給了她一個閉門羹。」

流螢點了下頭,「要不是看在阿狸的面上,小姐定是要說狗與瘋婦不得入內了吧。」

听到此,婁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一面看著姿態優美的阿狸站在桌子邊緣吃著山核桃,一面捂住肚子,「笑死我了。」

阿狸一臉無辜地看了眼婁錦,嫌棄似地翻了下白眼,轉過身去,用那渾厚有肉的對著婁錦,動作迅猛地將核桃仁抓走了幾個,那邊便傳來  聲。

流螢看著,不覺也笑道︰「快看阿狸那樣,都是爺給寵的。」

婁錦想著烏嬤嬤與流螢趾高氣昂地將紫曉給氣走的畫面,她都能想到當時阿狸要是在的話,絕對是要發怒的。

這母狗不能進華清宮,阿狸豈不是後代堪憂?

婁錦笑著,突然肚子一疼,她倒吸了一口氣,臉色刷地變白。

「小姐,您怎麼了?」烏嬤嬤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忙蹲子來,模了下婁錦的手腳。

婁錦深吸了一口氣,待那陣痛意退了下去,才道︰「沒事,方才怕是動了點胎氣。」

烏嬤嬤心一提,流螢正要去喊太醫,都被婁錦給拉住了。

「別去。」她平靜下來,才道︰「都別去。我這月復中的孩子眼下絕不能被發現。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這肚子。我不能讓孩子處在危難之中。」月復中的孩子,是我與義熙唯一的希望。

「可是小姐,您這肚子怕是快要顯懷了,這再拖延也是拖延不住的啊。總會有人盯上來的。」流螢勸道。

烏嬤嬤心中難以左右,小姐與藏空想來已經是勢不兩立了,宮中又有藏空的爪牙,五皇子絕不會讓小姐平安生出孩子,皇後更不會願意與太子勢均力敵的三皇子先有子嗣。

這麼一想,烏嬤嬤真真是著急了。

婁錦見她們如此,也知道自己讓二人擔心了。這便道︰「我懷孕之事就先藏著,你們也別擔心。烏嬤嬤,去我那梳妝台上有一個綠色的藥瓶子,你拿過來。」

烏嬤嬤立刻朝梳妝台走去,見一瓶綠色的瓶子,遞給了婁錦。

婁錦看了眼那瓶子,便道︰「這世上有一種功夫喚作縮骨功,這種功夫在我很小的時候外祖父曾經教過我,但卻很難學會,便是外祖父也難以學成。」

流螢和烏嬤嬤愣愣地听著婁錦說話,心中一陣迷霧,混沌中看不清楚小姐到底想要做什麼。

婁錦笑了笑,「我原先也一度在研究,查看古籍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可以使人骨骼柔軟,便于學習這縮骨功。有了那味藥來,不僅不會傷了身子,而且可以讓月復中的孩子自小就有好體魄。」她撫著肚子,從今日起,她便要全心全意學習縮骨功,不是為她,是為了她月復中的孩子。

烏嬤嬤愣住了,流螢道︰「小姐,這藥丸不會傷害您和月復中胎兒吧?」

婁錦搖了搖頭,她在里頭添加了從桃花村里尋來的溫泉,在滋補的同時還能強韌骨骼。

流螢這才舒了一口氣,她面上的擔憂立刻被興奮所取代。

「這麼說,小姐月復中的孩子還可以縮骨,他人便也看不出您懷有子嗣?」

婁錦點了下頭,是的,但是,縮骨功不能用太久,入了夜,她便要釋放開來,讓月復中的孩子可以自由舒展。

「但是,用了這藥之後,脈相可能有些不太穩定。」她頓了下,具體脈相有什麼變化她也不太確定,但目前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流螢點了下頭,到時候注意著點,不要讓太醫把脈就是了。

得知小姐有了接下來的步驟,流螢和烏嬤嬤便沒有打擾她,而是在外榻上守著,待爺來了提早告知一聲。

屋內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夜幕也悄悄降臨。

婁錦喝下藥,便開始將前世外祖父教給她的縮骨功練習了一番。

許是有了那藥的支撐,婁錦感覺自己的身子骨堅硬中透著一抹靈動和柔軟來。

她笑了笑,頓覺得一陣舒暢。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兩日就過去了。

天空外飄起了細雨,婁錦方一起床,梳洗了下,便去準備早膳,等著顧義熙早朝回來的時候一到用著。

雨水打濕了前面的台階,幾縷女敕草被宮女們拔除。

抬眼看了下天空,眉頭眉頭微微一挑,今天乃是紫曉出嫁的日子,她是不是該過去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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