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全和黃子厚帶著二十多名弟兄跑到北城門口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就見城門緊閉著,兩邊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能有七八十號,手里都端著步槍和沖鋒槍,門口處還架著兩挺重機槍。左邊還站著幾十名警察,為首的正是成萃蓮和馮至善,都拿著槍,對他們怒目而視。
董全和黃子厚一看就知道今天完了,別說這二三十個人,就是二三百人也沖不出去呀!章軍他們呢?我不是讓他帶五十名弟兄負責里應外合,接應我們嗎?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在他們愣神兒功夫,成德修帶著一個連從後面兜著就沖上來了。
門口的士兵和警察往前沖,後面的成德修帶人往前闖,雙方一夾擊,就把董全和黃子厚這二十來人給困在當中。光棍不吃眼前虧,如果反抗這二十幾個人都是無謂的犧牲,董全一看,實在沒辦法了,帶頭把刀扔了,黃子厚他們也紛紛棄了武器,很快這二十來人被人給捆上了。
成萃蓮實在氣憤不過,過來給董全和黃子厚來了幾個嘴巴,「啪啪啪……」左右開弓,這女人真狠,就這麼幾下子,兩人的臉被抽腫了,嘴角的血也下來了,二人一聲沒吭,仍然用眼楮瞪著她。
「姑媽,您範得上跟這種人生氣嗎?這麼教訓他們,我們還嫌手疼呢,您想出氣交給我吧,只是別氣著您就行……」成德修過來把成萃蓮勸住了,轉身對手下人說,「全部帶回警察局!」
「剛才你哪去了?于海鵬他們呢?」成萃蓮見到成德修就想發火,把眼一瞪問道。
「姑媽,您就放心吧,于海鵬他們一家還有方敏等人全讓我給抓住了,已經送往警察局了,我就說了,一個也跑不了,全都交給姑媽您了!……」成德修搖頭晃腦地說完帶著人馬回城防團了。
成德修心說,我得趕緊回營部看看賈連成那小子有什麼動靜沒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派人到警察局悄悄地把那兩個美人給我接到營部來,讓大爺我好好過癮。陳氏弟兄的妙計果然好使,這第二步也算成功了,第三步全憑我姑媽他們運籌,審訊口供,向上行文,等待批文,現在證據充足了,這些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于海鵬,你基本上已經完蛋了,可以「稍息」了,這赤峰以後就是我們成家的天下了,哼,他媽的來的,跟老子斗,也不紡紡自己幾斤幾兩……這小子洋洋得意地走了。
成萃蓮一看成德修領人走了,趕緊命馮至善帶人打掃戰場,清理尸體,這時她也得著信了,陳氏弟兄雙雙斃命,失去這兩個人,成萃還有幾分難過,特別吩咐厚葬二人。
回到警察局,很快有人把傷亡的數字給她報上來了,警察死傷五十余名,無辜的老百姓死傷更多,成萃蓮一看就是一皺眉,趕緊命文案起草公文,敢實話實說嗎?只有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于海鵬和飛虎嶺的土匪身上去。
接下來的程序就是審訊于海鵬等人,口供和手續得走全,除了方方敏和錦兒兩個女人以及于瑞舉夫婦沒受刑之外,因為方敏和錦兒成德修有交待,成萃蓮當然知道佷兒的花花心思,因此沒用刑;于瑞舉夫婦關押時間長了,怕被折磨致命,如果未行刑前死了,她們不好交待。董全和于海鵬等二十人被關了死囚號,手上和腳上都戴上了幾十斤重的手捧子和腳鎖鏈,熱堂是滾了一堂又一堂,但是這幾個人沒有孬種,鐵烙鐵,老虎蹬,辣椒面,皮鞭蘸水,釘竹簽,揭麻繩……能想到的招兒他們都想了,就是沒問出他們想要口供。董全和于海鵬當然知道,這是最後一道程序,口供齊全以後接下來才是真的上刑場掉腦袋,自己生死事小,于海鵬他們一家臨死不能背上這樣的罪名呀,剛開始幾個人失口否認,問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承認和于海鵬及家人有來往,本來這也是實情,後來幾個人干脆把口一閉,牙一咬,一句話也不說了。
後來,成萃蓮馮至善和成德修來到了審訊房督刑,一看這幾個人真是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照樣下去這幾個人死了也問不出想要的口供,也就無法向上傳遞公文,這得拖到什麼時候?幾個人咬了一陣耳朵,最後把五花大綁的方敏和錦兒給帶來了。
在監牢中,沈亮和王商早已把方敏和錦兒被抓的事情告訴了董全了,董全知道後是肝腸寸斷,兩個男人是同病相憐,雙雙落淚,他們心疼自己的女人,更心疼自己未出世的後代也跟著遭這份罪。
等方敏和錦兒被帶到這幾個人的近前時,董全沈亮包括于海鵬和王商像萬把鋼刀穿心一樣,死亡和折磨對這幾個人來說不算什麼,但他們卻看不得、受不了自己的親人和愛人受酷刑的折磨……
等見到了董全他們,方敏和錦兒更受不了了,看到自己最親最愛的人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好地方了,她倆的心都碎了,眼楮紅腫得桃子一樣盯著他們幾個。
心靈和**上都忍受著巨大的悲痛和折磨,但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只是對視著,用目光交流著,鼓勵著,安慰著……
「于海鵬,董全,你們相互勾結,企圖發動兵變,有無此事?」成德修親自拿著鞭子對他們吼道,見幾人不說話瞪著他,于海鵬還啐他一口。
「來呀,把鐵烙鐵給我拿過來!」成德修惱羞成怒地把燒得發紅的鐵烙鐵拿在手中,慢慢地來到方敏和錦子面前,此時這兩個人早已被綁在柱子上了。
「于海鵬,董全,我再問你們倆,相互勾結,企圖謀反,承不承認?按不按手印?」成德修說著就要把鐵烙鐵放方敏的臉前,方敏和錦兒把眼一閉,大聲說,表哥,全哥,不能招供,不要管我!
「來呀,把這兩個女人的嘴給我勒上,省得她們在這兒叫亂嚎!」成萃蓮一聲令下幾個警察過來把兩個的嘴用破布堵上,怕她們吐出去,又用繩子在腦後勒了一下,這一下二人喊叫不出來了。
「我再問你倆最後一次,說不說?!」成德修一臉的猙獰,「好,不說是吧,我今天先讓你們的女人嘗嘗鐵烙鐵的味道!……不過,這麼漂亮的臉蛋兒,這一烙,就太可惜了……」說著就要往上放。
「慢!我說,我承認……」于海鵬和董全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成德修,算你贏了。要我們招什麼供都可以,只是在公開處決我們之前,不能對她們兩個用刑,不能難為她們兩個。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們死都不會招供的!」
成德修一听大喜,攻心戰成功了,其實這小子也只是作作樣子,他也不舍得把二人給燙壞,因為不把這兩個美人弄到手,他茶飯無味,睡覺不香。
「真他媽的賤骨頭,早這樣不就免受皮肉之苦了嗎!好吧,我答應你們。說吧,你們是如何勾結的,都有什麼企圖,當初你是如何把董全和尚青杰從刑場上要到軍營,然後又是如何將這些人給釋放的?都有誰參與了?準備記錄!」成德修儼然成了法官。
于海鵬和董全這時也不管方敏沖他倆如何搖頭瞪眼了,二人一唱一合就把當初這事如實說了。
「通緝犯方敏等人跑到你們家都做了些什麼?你們又是如何勾結起來,到赤峰搶銀號、刺殺陳龍陳虎的?說!」成德修他們把早已定好的莫須有的罪名也強加在他們頭上了。
于海鵬和董全現在豁出去了,有一筆也好,沒一筆也好,二人就把他們想要的口供都說了,最後簽字按了手印。成德修吩咐人把方敏和錦兒帶下去,好生照管,一日三餐,不準虧待。然後和成萃蓮馮至善皆大歡喜地出了刑訊房。
成德修要求把方敏和錦兒帶回營部。成萃蓮是個刁鑽的女人,她知道成德修,而且心眼少,況且方敏和錦兒不是普通的女人,二人都是文武雙全的女匪,萬一成德修降不住二人那後果不堪設想,于是成萃蓮不但沒答應,反而把成德修訓斥了一頓。成德修老大的不痛快,最後沒辦法虎著個臉走了。
成德修走了以後,成萃蓮濃妝艷抹又恢復了風韻女人的模樣,花枝招展地見到錢縣長,兩個人先是地上後是床上嘰咕了一陣以後,把縣長夫人給找來了,一陣的威逼利誘,縣長夫人答應了。他們連夜準備了上好的珍珠翡翠鑽石貓眼還有一批大煙,讓縣長夫人利用往上數三代的拐彎親戚關系,到承德賄賂,催辦批文,擋架調查,以便快速地把于海鵬一家和董全等人送上斷頭台。
十天以後,承德的批文果然下來了︰于海鵬身為軍官,勾結土匪董全等人,數次大鬧赤峰,搶劫銀號,刺殺警察,濫殺無辜,致警察和無辜百姓數十人死亡,影響惡劣,罪大惡極,立即處決!由城防團和警察局聯合執行。
拿到批文後,成萃蓮和成德修樂得北都找不著了,吩咐一聲,來呀,準備刑場,將罪犯槍決示眾!(天膽英雄命運如何,下一章精彩繼續,多提寶貴意見,如果覺得本還可以的話,請送上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