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修沒把方敏和錦兒搞到手,也沒討著于海鵬的封賞,反而挨了兩個耳光,被臭罵了一頓,差點兒沒把腦袋混丟了。每每想起這事兒,他在自己的連隊就越想越氣,你于海鵬不就是個營長嗎?脾氣竟然這麼大,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管怎麼說我還你的三連連長,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大耍威風,讓我下不了台,有了機會我非報復不可!這小子是個小人,他見到她姑姑把自己的委曲說了。
成萃蓮開導他說︰「德修,你內心有想法可以,但千萬不可外露,別忘了你現在在姓于的手下混飯吃,官大一級都壓死人。如果讓他看出你的不滿或者听到你半句牢騷,你就完了。你們是軍人,跟我們警察還不一樣,這道理還用我多說嗎?做人必須得學會忍,一直忍到你有資格有能力對他說‘不’了,到那時別說抽耳光,讓他當眾出丑,甚至你想怎麼辦都可以……」
成德修一點兒也不笨,否則他也混不到連長的地位,听了他姑姑話,回去後一直琢磨,琢磨了半天,他認為論資歷,論長相,論體重,論背景……無論從哪里論自己都不應該比他姓于的差,他于海鵬能當營長,難道我成德修就不能?
沒過兩天,他姑姑給他送來一條至關重要的信息,于海鵬的表妹方敏他們涉嫌「通匪」,鎮上的請示公文已經遞到縣長那去了,而且于海鵬還公然要去了兩名要當街行型的土匪。
成德修得知這些消息後大喜過望,上天真是眷顧我,正瞌睡呢就給了我個枕頭,翻身的機會終于來了。搜集于海鵬的反面資料,時機成熟時在團長面前告他一狀,搬倒他于海鵬,我成德修就能撥雲見日了。如果運氣好,順便把方敏或者是錦兒搞到手,這兩個小妞真是與眾不同呀!于是,他安排了幾名心附士兵緊盯于海鵬他們的梢,打探方敏他們的消息。
董全和方敏離開赤峰的當天晚上,一個叫安成林的親信見到了成德修,把自己觀看和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成德修又驚又喜,心說好你個于海鵬,果真和土匪有串聯,這次我讓你和你們全家不死也得掉層皮。他當即提拔安成林為排長,並囑咐他嚴格保密,然後他悄悄地到了一家酒店要了個雅間,命人去請他姑姑成萃蓮。
時間不大,成萃蓮帶著馮至善二人一身制服進來了。成德修早就安排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就他們三個,關起門來邊吃邊喝邊談。成德修一看沒有外人,就把安成林告訴他的消息詳細地對二人講了一遍。成萃蓮就不用說了,馮至善也是個滑頭,他一听吃驚之余略加分析,立刻就明白了成德修的用意。心說,看見沒,于家和成家這就斗上了,兩家我誰也惹不起呀,還是少說為佳吧。因此,馮隊長故意裝糊涂地坐著只管喝酒吃菜,也不說話。
「德修哇,你回去後就當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要繼續對于營長畢恭畢敬地服好務,要做好受胯下之辱的準備,切記。」成萃蓮說完看著馮至善說,「馮隊長,當初把兩名土匪交給他們主意可是你出的,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哦……啊啊……,局長,您就安排唄,我老馮什麼時候都听局長的!」馮至善知道,成局長又開始問計于自己了,其實她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了,馮至善對這個頂頭上司的套路很了解。
「好吧,我命你帶領你的手下一個月內將方敏他們幾個全部緝拿歸案,並蕩平飛虎嶺的土匪!然後把于家抄了,不得有誤!」成萃蓮說話時用兩道女人少有的犀利的目光掃了馮至善一眼,然後站起來要走。
「哎,局長,局長——,你別走哇,我們坐下來從長計議……」慌得馮至善帽子差點掉地上,臉也變了顏色。馮至善當然知道,就他手下這幾桿破槍,人數雖然不少,但平時欺負老百姓可以,要到深山老林里剿匪,這不是笑話嗎?而且他知道飛虎嶺地形復雜,那些個土匪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自己手下這點人長途跋涉到飛虎嶺?恐怕剿不了土匪就被土匪給剿了!局長突然給他下了這道命令,等于要了他的命啊,他能不驚惶失措嗎?
成萃蓮一看馮至善那副狼狽相,不由得心中好笑,心說,看你那熊樣?我讓你在我面前不老實,我讓你在我面前耍滑,今天我先給你給敲敲警鐘,然後再把你騎在胯下,你想不給我作牛作馬能行嗎?
「怎麼了,馮隊長?你——不是要我安排嗎?你——不是全都听我的嗎?」成萃蓮拉著個浪腔問。
「當然,當然,您的命令我哪敢不听呀!抓方敏他們,抄于家這都行。只是……這進山剿匪可是大事兒,局長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研究研究……」
「考慮什麼?研究個屁!必須進山剿匪!怎麼?馮隊長,你忘記了我們的職責了!警察局是干什麼的?——是維護治安,是保境安民,清剿土匪是我們天職!就這麼定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到我屋問去!」說完他不管成德修和馮至善了,轉身就走。
成德修和馮至善二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突然,馮至善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趕緊跑出去追趕成萃蓮去了。
赤峰縣城北效的一個院子里,矗立著一座三層別墅,裝飾得金碧輝煌,里面布置得香艷照人。一樓大廳里掛著進口的八角金屬大吊燈,將黑夜中的這座小樓映照得格外有形。看不到僕人在忙,只有涮著紅油漆的木質轉樓梯安靜躺在那里,直通香閣。三樓房間的窗戶上映出一道美麗的女人曲線,給這天寒地凍的無邊暗夜注入了溫暖和激情的元素。
馮至善可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他對這里可以說是輕車熟路。把門的當然認識他,僕人們也都熟悉他,根本不用通秉,馮至善到了院中,進了別墅,直接上了三樓。
剛敲了一下門,就听里面的成萃蓮說︰「敲什麼?進來吧……」年近四十的馮至善一進來又找到了感覺,精神抖擻,毛發直豎,兩眼發光,一下子好像年輕了十歲,因為這里太令男人尤其是像他這種年輕男人養眼益氣提神。
屋里暖氣撲臉,香氣怡人,紫色燈的散發著曖昧的光,一張雙人大床布置得令人看了都想躺在上面睡覺,一邊的小茶幾上還插著幾朵鮮花。
剛剛月兌去警察服換上漂亮女人妝束的成萃蓮正坐在床邊用兩只會說話的眼楮盯著他。別看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其成熟女人的指數與二十來歲的美女相比,毫不遜色。兩只又白又女敕的胳膊交叉疊放在胸前,使得那兩團年輕女人特有的驕傲更加了凸出有形了。腰部半開叉的旗袍下面,渾圓頎長的大腿壓著二腿,令人充滿了遐想。馮至善看著看著像渴了似的,咽了口吐沫,頜下凸出的喉結也跟著動了一下。
「矜持什麼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先私後公,來吧!」成萃蓮大大方方地說。
馮至善果然激動了,也不說話,以最快的速度月兌去了衣服,欣賞了兩鈔鐘後,就想直奔主題……
就在這時,成萃蓮慢慢地從枕頭下邊模出一把手槍指著了馮至善的眉頭……
馮至善還在放縱中,一睜眼看見成萃蓮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他好像從悶熱的夏天一下子跌入了冰冷的寒冬,光著的身體一下子沒有了溫度,有點不寒而栗了,哆嗦著說︰「……局,局局局長……這——」
「你晚上了騎了我,白天就得讓我騎你。你小子要是敢撂蹶子,敢耍滑頭,敢背叛我,我——」成萃蓮說著用槍口狠勁兒地頂了馮至善的眉心一下。
「哎哎……局長,不敢,不敢,小心,別走火……這是從何說起呀!我對您一向是忠心耿耿,勤勤懇懇,奉若神明,拜如上仙,我哪敢有別的想法呀我!」馮至善驚恐萬狀,他雖然得到了這個女人,卻看不透這個女人。她要是真和自己翻臉了,一槍打死自己那跟踩死個臭蟲也差不多少。馮至善怎麼能不害怕?
「那好,既然如此,我給你布置的任務必須完成。有困難嗎?」成萃蓮收起手槍又和顏悅色地說。
「是,局長。其他的都好辦,就是進山剿匪我心里沒把握。我們手下的弟兄你也知道,這麼艱巨的任務……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你放心,完全沒問題!你忘記了,飛虎嶺上的土匪本來就不多,如今已經被我們滅了一半,大土匪頭子黃子山已經伏法,他們已經名存實亡了,你還怕什麼?雖然那里山高路遠,地形復雜,但我們有殺手 還沒用,就是陳氏兄弟……另外,我寬限你幾個月,你先模模底,到時候我再讓當地的保甲隊配合你,三個月期限怎麼樣?」
「哎,對對對,你不說我倒把他們哥倆給忘了。還有半個月他們的假期就結束了,我打算提拔重用二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哈哈哈……放心吧,局長,明年開春我保證完成任務!」
「這還差不多,像個男人!好,到時候我還在這里謝你!」說著成萃蓮在床上擺了個誘人的姿勢,引得馮至善輕車熟路地爬了上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麼這麼猴急,跟逮著塊骨頭似的……」成萃蓮嘴上含嬌帶嗔地說著,身體卻熱情地迎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