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全坐在床上解開腰帶剛要換褲子，門一開光彩照人的趙美鳳
進來了。
「嫂子，你？……」慌得董全趕緊去系褲腰帶。
「小屁孩兒才多大？知道害羞了？我是你嫂子！快月兌下來給我，等著洗呢……」趙美鳳真大方，說著大步走過來，不容分說拉著董全的兩只褲腿往下一拉。這下可壞了，不但外面的長褲拉下來了，就連里面的內褲也給帶下來了，董全的一覽無余地暴露在趙美鳳面前。除他娘黃氏之外，趙美鳳是第一個看見他身體秘密部位的女人。
十七歲的董全身體的青春發育期都快結束了，這一下兩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董全紅著臉趕緊把被子扯過來蓋在那個粗壯的東西上，趙美鳳也微紅著臉笑著轉身走了。
董全一個人在屋里尷尬了半天，他很後悔︰這下可糟了！以後怎麼見我嫂子呢？……剛才自己太冒失了，為什麼不把屋門上好再解褲子呢？本來說好的要幫嫂子洗衣服的，這，這我怎麼去呀……羞死人了……干脆我到後院豆腐房幫爹做豆腐得了，反正衣服也不多，讓嫂子一個人洗吧。想到這里，他迅速將衣服換好後，出了門奔後院豆腐房而來。
「小全，你嫂子不是讓你幫她洗衣服嗎？你怎麼來這里啦？……」吳老漢一見董全進來了就好奇地問。
「……噢，那個啥……今天衣服不多，嫂子說她一個人就夠了，她知道豆腐房活多，就叫我過來幫忙了……」董全趕緊編了幾句瞎話，「爹，讓我來推，你歇歇吧。」說著董全從吳老漢手里接過推桿，就推起磨來。
吳老漢一听心里挺高興，不只是為董全的勤奮懂事而高興，更為兒媳的孝順通情理而高興。
「這是第三遍，再推一會兒就行了。第一遍用牲口拉，後兩遍就輕多了，地方太窄，牲口用得時間長了也不行。人推一會兒就行了……」吳老漢一邊說著一邊用毛巾擦臉上的汗對董全解釋著。
董全剛推了幾圈，就听外面傳來甜美的聲音喊︰「兄弟，跑哪去了？說好了讓你幫我洗衣服的……爹，小全在這兒嗎？」隨著一陣輕柔的腳步聲，趙美鳳一挑簾就進了豆腐房，頓時又低又矮的豆腐房里就多了一種清香芬芳的味道。
吳老漢很吃驚，因為兒媳婦嫁過來三年了，算上這次也沒進過三次豆腐房。吳老漢更吃驚的是，董全剛才說的和兒媳趙美鳳做的驢唇不對馬嘴。
「……爹，讓小全跟我洗衣服去吧，我一個忙不過來……」還沒等吳老漢說話，趙美鳳就看見董全在這推磨，便不客氣地對吳老漢說。
「小全，快去吧，這里馬上就完了，我一個人就夠了……」吳老漢能說什麼呢？其實，老頭兒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在豆腐房里作業，圍著這座石磨他不知道走了多圈，在這里和老頭兒做伴最多就是那頭小黑驢。他兒子，他兒媳，誰來不來老頭兒從不挑理，只是這次老頭兒被他們倆弄得一頭霧水。
董全紅著臉，本不願意去，但又無法推辭，就放下手中的推桿跟著趙美鳳走了。
出家門順著崎嶇的小道往西走，不遠處的高坡上有一個草棚，草棚下面有一口井。這口井很深，四方井口，站在井口上看下去黑洞洞的，有幾分嚇人。井口四周鋪著兩塊大青條石，其余的是磚板地。井台上架著轆轤架子，上面纏著一根粗粗的粽繩，下面懸著鐵絲鉤。誰家吃水，將自己的桶往鉤上一掛，手搖轆轤很輕松地便能將一桶水打上來，西半村的村民吃水、洗衣幾乎都靠著這口井。
這些活兒董全在新口村也干過，因此是輕車熟路。並不多說話的董全熟練地準備好後，轆轤輕響，很快井口旁邊的大木盆里便盛了半盆清冽的井水。之後，他又從井里提上一桶放在旁邊備用，然後過來就要洗衣服。
「在旁邊看著，讓嫂子來！」說著趙美鳳沖他嫵媚地一笑，然後將外衣一款，就扔給了董全，「兄弟，給我拿著！」再看她挽起袖子，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臂，一雙粉女敕的手在盆子里就忙活開了。
半個多小時後，衣服全部洗完了，就連清洗衣服也沒讓董全動手。董全就在一邊看著。嫂子那雙黑眸子不時投過來，但董全沒有多余的話，她問一句，他答一句，顯得有些不自然不和諧。不過，趙美鳳這次干活出奇地賣力與麻利，讓董全甚是疑惑。他不願多說話，他知道那是因為剛才一不小心自己在嫂子面前「走光」了，很不好意思；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嫂子非要讓他當「陪洗」。剛滿十七歲的他在男女之事方面，像一個半醉半醒的人。
「兄弟今年多大了？」趙美鳳一邊走一邊沒話找話。
「十七歲。」
「馬上該娶媳婦了。……」
「嫂子，我還小呢！」
「哪兒小哇！我看不小了，……老家鎮上跟你一樣大當父親的有的是……」
董全紅著小臉沒再說話，到了家里幫著嫂子將濕衣服曬起後，趙美鳳忽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楮，一邊穿外衣一邊推開自己屋的門進去了。董全如釋重負地往後院走去，剛走到上房門前，就听屋里的趙美鳳喊了一聲︰「哎喲，兄弟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