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月看得出來,風燦的眼神里,似乎沒有任何的東西?
難道他失明了?櫻月趕緊走近,試圖慢慢的靠近風燦,可是只要一感覺有人靠近,他就立馬張牙舞爪起來,防御性的盯著面前的櫻月,櫻月一愣,轉頭對風澈說︰「他這樣多久了?」
風澈沒想到櫻月這麼快就來了,剛才步履很輕,他差點都沒察覺到她的靠近,听到櫻月這樣問起,他才慢慢的回答︰「從剛開始就一直這樣。太醫都束手午餐。」
宮里那些庸醫怎麼能跟她家的老頭子相提並論,何況她可是老頭子唯一的徒弟,所以這天下除了他們師徒倆兒,誰也不敢說是醫界里的搶手?
什麼妙手回春,都是誑小孩子的。
櫻月不以為然的看著風燦,慢慢的走近,玉指很快的劃過他的手腕,冰冰涼涼的感覺,不過那一瞬即逝的跳動她還是捕捉到了,她輕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毒呢?原來只是圈制人心智的蠱毒,雖然他中毒不深,但是這毒還是很厲害的,但是再厲害的毒,她櫻月又何懼?
「三日之內,他必然完好如初。」
三日?開什麼玩笑?御醫治療了大半月都沒有音訊,每天總是說些什麼好好調養,不要讓他再受刺激,難道他不知道嗎?
真是庸醫。
「你真的有把握?」說實話,他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櫻月回眸,探上他不可置信的眸,「那算了。」
「別啊!當我沒說成麼?」他立馬捂上嘴,一副再也不講話的氣勢。
櫻月淡淡的一笑,其實她就是嚇唬他一下而已。
已不再多話,櫻月提起裙擺,「傍晚的時分,我讓冬兒送藥過來,記著,一天一顆,三天,足夠了。」
語畢,她已經消失不再。
風澈本還想說什麼的,但想起剛剛櫻月的話,他立馬又住了嘴,只是這心底嘛,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櫻月根本不用準備什麼,她懷里就揣著這樣的百毒丸,那是他師傅制的,她也是偷偷去師傅房里偷的十顆,只是為了不叫風澈對她更是疑心,就只能這樣了。
回到櫻月宮,櫻月才感覺有種莫名的失落,這風澈待風燦也太好了吧,不由得叫她想起了皇兄,那個一直寵愛她的男子。
入夜,櫻月便叫冬兒送藥過去了,可是冬兒這一去又是好久才回來,櫻月皺著眉,借著明亮的燈光看著手里的書,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看的是什麼,書里的文字一個都沒入她的眼,她現在就是心煩著。
這里的書架是一早便有的,她隨便從里面抽出一本,本以為可以借看書的時間好好的消磨一下時光,沒想到才翻開書,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看不下去了。
她心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覺得堵得慌,以前風御殤在這兒的時候,她覺得安心,現在他跟自己有些心理的隔閡,距離必定拉遠。
她深深的嘆氣,「多情自古傷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看什麼呢?」
一句熟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櫻月一驚,「啊」的一聲,手里的書掉在了地上。
櫻月怔了怔,但還是下意識的去撿書,但是她一低頭,便發現書的封面上赫赫有名的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