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裕德從外面匆匆的趕來,他向櫻月福了福身子,對著風御殤道︰「皇上,前朝的大臣們現在在朝陽殿等著您呢?」
想來又是為了雲傾落的事,風御殤皺了皺眉,對櫻月道︰「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你好好休息準備一下。」
櫻月微笑著點頭,目送著風御殤大步邁走。
不用想她也知道風御殤的離開是因為什麼,可是她不願意多問,有時候問的多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你別有居心。
不過今天風御殤會提出跟她出去玩,她可不是一般的高興,跟她相熟的人都該了解她是一個怎樣喜歡自由的人?而當初也是因為她跑出宮找老頭子而讓新蘭覆滅。
她垂下了眸,隨即道︰「冬兒,走,我們去看看那位故人。」
冬兒一時有些遲鈍的沒有反應過來,「誰?」
「慕容禧。」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地牢的時候,暗黑而又腐蝕性的味道令櫻月有些難受,但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對待這些自然可以不聞不見。
深深的向里面走近,陽光越來越荒蕪,她心底冷嘆︰這慕容禧是何等高貴的人?現在被關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道現在慕容家會不會亂成一鍋粥呢?還有慕容馨,她肯定已經求見過風御殤好幾次了。
心里想著,腳步不覺得已經走進了最里間,遠遠的看到一個人縮在角落里的慕容禧,其實她對慕容禧的樣子並不熟悉,現在仔細回憶也想不起來,只是一種直覺,感覺他是。
興許是听到了有腳步聲的靠攏,慕容禧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穿著白色的囚服,眼神倦怠的看著櫻月,好一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他听說過,宮里最美的人兒是久居雪櫻宮被皇上寵在手心里的上官櫻月,而眼前這位女子,通身的氣魄,那柳眉鳳眼,縴腰女敕膚,炯炯有神的眼神,寫著嘲笑的意味。
但是他並不惱,如果他是對方也會如此的看不起自己,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會來這兒?
櫻月皺了皺眉,她的記憶力已經算好的了,如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慕容禧的樣子,她仔細的打量著他,一直沒有講話。
倆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最後慕容禧開口道︰「你是何人?來這里干什麼?」
他的語氣里帶著淺淡的新蘭口音,櫻月一下便篤定了是他,她笑著道︰「呵!都淪為階下囚了,還這麼大的士氣?」
他們在這邊說話,冬兒早就打發著獄卒到了外邊,現在就剩下他們倆人,而地牢里幾乎都是隔開的,雖然隔音效果不見的好,但是一般的人,也不會進來這種地方。
這里,是關押十惡不赦的人。
目前,這里,只有他一人。
「娘娘這樣取笑一個階下囚難道不會覺得降低了檔次麼?」慕容禧眸中閃出不屑的神情,淡淡的說。
櫻月莞爾,看來這個慕容禧還不算太笨嘛?像這樣一個聰明人怎麼會中了風澈的招呢?她實在是有些好奇。
「不會。」
檔次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而不是靠別人施舍的,她記得年幼的時候,宮里來了一位大師,那時候她才見他第一面,那大室便說她的鳳凰的命,石頭的心。
現在想想,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