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櫻宮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櫻月五里店額躺在躺椅上對著一邊的冬兒道︰「內侍局該有幾個新人了,你去處理,還有興樂那里,一並辦了。」
冬兒聳聳肩︰「我知道了,翠兒已經去端血燕去了,娘娘先休息一下吧!」
櫻月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冬兒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慢慢的走了出去,剛好到院里,風御殤和雲傾落便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雲傾落一臉含笑,風御殤則是憂心忡忡的樣兒。冬兒一愣,知道一定是消息散出去後,雲傾落早一步告狀到風御殤這兒,所以現在風御殤被她逼來興師問罪了。
她沖風御殤盈盈一拜,看著他們走進屋子,視若無睹的走了出去。
她太了解櫻月了,別看風御殤面相如此恐怖,但在櫻月那里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她不必留下,更沒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櫻月的眼楮才剛剛閉上,就感覺到了一種威脅的氣息。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睜開了眸,那亮如星晝的眸此時多了幾分倦怠之氣。
她就這樣看著風御殤和雲傾落帶著宮婢們走進,到了近旁時才緩緩起身行禮︰「見過皇上,皇後。」
風御殤已經掀衣坐下,喝上了一杯茶,眼神看了一眼櫻月,卻是十分無奈的寵溺。
雲傾落坐在風御殤的旁邊,顯得十分的女主人。她睥睨的瞅著櫻月道︰「櫻妃眼里似乎沒有本宮這個皇後吧!」
櫻月故作不知理由的問道︰「娘娘這話怎麼說?倒叫臣妾惶恐不安呢?」
這樣的臉色?這樣的氣勢?不就是來興師問罪的麼?雲傾落還真會賊喊捉賊,自己自編自導了這麼一出戲,倒是想讓自己來做這個替罪羔羊。不過,她的算盤打得太好,難免會傷著自己了。
雲傾落嬌屈了看了一眼風御殤,風御殤此時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以為風御殤對櫻月感到很痛心,自己最愛的女人居然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婦人,恐怕擱誰那兒都會受不了的。她可不會望劉夜明雪的下場。
想到這里,她瞬間便有了興致,挺胸抬頭的走到櫻月的面前道︰「惶恐?本宮怎麼不知道櫻妃的膽子居然這樣小?那殺了三十六位宮人的凶手,一定不會是櫻妃妹妹您了?」
一猜就是這樣,櫻月淺笑︰「那是自然。」
風御殤本以為以櫻月的個性,她會一下子就承認,現在宮里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他本來還不信,可是宮里千萬雙眼楮看著,興樂那里也證實過,他不得不相信。不過,櫻月此時鎮定自若的模樣,倒還真是顯得她沒有殺人一樣。
他繼續喝著茶,眼神直勾勾的打量著眼前這兩只馬上要開打的老虎,心中不免感慨,看來一山不容二虎,這樣的比喻是完全正確的。
雲傾落瞅了一眼身後的丫頭,那丫頭立刻帶來了依舊還在發抖的喜鵲,喜鵲像受了驚嚇一般,一看到櫻月便露出受驚的樣子來。雲傾落很滿意現在這個局面,她笑道︰「妹妹可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