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過了好久,她才回過頭對銀杏說︰「這里面是上好的血燕,等會兒熱給你們主子吃。」她拿過翠兒手中的食籃遞給銀杏。
銀杏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隨後,櫻月再一次回頭,走過去蹲在興樂的面前,她伸手撩開她額前凌亂的長發,柔聲道︰「現在你最想做什麼?」
她想了好久,最終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問?
興樂並沒有動,無動于衷的依舊坐在哪里。
櫻月苦澀的一笑︰「我知道現在你的心里一定很難過,可是就算你已經有了輕生的打算,難道你就不想再做點什麼嗎?」
她在等,等著興樂說話,哪怕是一句也好?
興樂似乎跟她還真是有些相像,想當初新蘭破滅,她也是不吃不喝,如同石雕一般頹廢了三天,那時候她的心里想著許多事,有自責,有仇恨,可是這些過後,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可是興樂這件事很棘手,在齊雲國的傳統理念下,這里的婦女嚴格的遵循著三從四德,要是在沒有出閣就已經和男子發生了關系,那麼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嫁給他,要麼了卻余生。
听了櫻月的這句話,興樂明顯的一震,既是過了好久,她才慢慢的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尖刀利刃般︰「殺了他!」她的眼里還殘留著嗜血的恐怖,她的聲音冰寒到徹骨。
櫻月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她站了起來,邁著腳步走到門口,突然,她駐足,道︰「好!」
興樂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眼里的嗜血之味依舊濃密。
一路上,櫻月都在想,她為什麼要幫興樂?難道是因為她有幾分像自己嗎?還是她閑的太無聊?或者是她實在很討厭夜明雪,所以想挫一挫她的志氣?許多的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走到清河的時候,冬兒才從另一角落串了出來,她看見櫻月後,識趣的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娘娘,皇上請您過去用午膳。」
櫻月點了點頭,冬兒便自然的走到她的身邊,扶起了她的右手,嘴里小聲的說︰「果真如娘娘猜到的一樣,公主府里確實是出了奸細。」
櫻月笑了笑,道︰「可有什麼發現?」
冬兒明白櫻月所指的是什麼,她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一直跟著一個宮女回了奴才住的院子,卻發現她居然私藏了一個黑衣男人,而且兩人行為及其曖mei。我趁他們不備,偷偷的在她們房里撒了一些軟心粉,現在估計他們在床上是下不來了。」
「做的很好!那麼現在就等著好戲開演吧!」櫻月彎彎的眉眼像極了天際的月兒,她勾了勾唇,眼楮不經意的看著清河里的落葉。
翠兒似乎還不明白她們的意思,看著櫻月停下了腳步,便提醒著問道︰「娘娘,現在是去朝陽宮嗎?」
櫻月回過神,自然的笑著說︰「那是自然,這麼精彩的一場好戲,風御殤要是錯過了,那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