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月彎彎的眼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隨後把一個玉錦匣子遞給太後身邊的女官,「希望母後喜歡。」照理說她改叫上官儀一聲姨娘的,可是造物弄人,現在她居然來到齊雲國做了太後,還真是好笑。
太後拿過匣子,慢慢的打開了,隨後卻是冷凝的僵在了那里,櫻月斜眼看著她的舉動,輕笑著並不發言。
上官儀怔住了,那里面是一塊上好的血玉,玲瓏剔透的玉身鮮亮的仿佛里面真的有血水滾動一樣,上官儀僵持著刷白了臉,她記得,清清楚楚的記得,這是她送給上官琪的東西,只是當初送給她的時候還是一塊上好的瓷白的玉,現在卻是血紅色的,她沒有想到,當初上官琪的血早就沾滿了血玉,不過,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而來的,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淡定,道︰「櫻妃最懂哀家的心,賞!」
櫻月笑著接過賞賜,並不說話了。
她清楚的看到了上官儀臉上的不自在,看來母親的死與她是真的月兌不了關系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為什麼要置母親于死地?難道真的是因為愛情嗎?好像又沒那麼簡單。
夜明雪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一切,她是個聰明人,她也發現了櫻月和上官儀表情上的差異,照理說,上官儀接過禮物應該是喜悅的,可是她卻在上官儀的眼眸中領會到了一絲殺氣,雖然她不知道上官儀和櫻月到底有什麼糾葛,但是只要能利用這份糾葛將不喜歡的人一網打盡,這不是挺好的嗎?
想到這里,她不禁笑了笑,隨後也向著上官儀獻上大禮。
櫻月並不想理會其他,眼神只是靜靜的打量著面前的被子,那是一盞十分剔透的杯子,是風御殤送給她的翡翠霞瓷杯,外表青幽幽的杯身里似乎有彩霞在游走。她靜靜的看著,不免的出了神。
突然,外面有人大笑著走進,櫻月不免的抬起了眸,看著來人,原來是懷王風澈,听說他一直喜愛自然風光,從來不參加宴會的,怎麼今天會過來?她邊想著,邊看著懷王已經走到了上官儀的面前,單膝跪下,道︰「母後,兒臣為了這份賀禮可是揪心不少,還請母後笑納。」隨後,他命人抬進來一個大箱子,外面被黑布包著,顯然看不清里面是什麼?
櫻月瞥過眼神,淡笑了兩聲,倒是沒有說話。
「澈兒這是什麼?還不打開,要惹得哀家心急嗎?」上官儀倒也十分的高興,連忙吩咐著風澈打開玄機。
果然,風澈一把拉開黑幕,慢慢的垂落之後,竟然發現里面是一個人,但此人披頭散發,面色黝黑的,實在看不清樣貌。
這樣的場景可把當場的許多女眷給嚇昏了,上官儀秉住氣息,怒斥道︰「澈兒這是什麼意思?」
風澈好像早就料到了大家會是這種發應,也不急著為自己辯解,而是笑著說︰「母後,先不要覺得奇怪,澈兒一直走訪天下,之間听到一件奇聞,說是有一種藥吃了不僅是讓對方立刻香消玉殞,而且七日之後還能活過來,但活過來的人卻記不得之前的往事,只能像傀儡一樣的活著,而這個人,就是一年前母親稱病逝的昱王風燦,他本來是個多麼天真爛漫的少年,他才十九歲,現在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母後,你覺得不該給兒臣一個交代嗎?」風澈咄咄逼人,听他的口氣,顯然對上官儀是十分的不滿的,而且也知道當初風燦的死,也是上官儀一手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