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德抬起頭看了風御殤一眼又連忙低下,他惶恐的垂首回答道︰「回主子的話,奴才不敢說。」他其實是真的不敢說,質疑主子是多大的罪過啊,他可沒那麼大的膽子。
「是嘛?!!!記得你以前膽子挺大的啊?說!朕不喜歡拐彎抹角,朕赦你無罪。」風御殤眼神凜冽的看著裕德,那說不出的堅定使裕德神服。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是佩服風御殤的,他從小就跟著他,看著他在刀口浪尖上打拼,看著他足智多謀到現在一人獨大。可是,他也能看到他背後的孤獨,一個人的精彩沒有人分享那又算什麼成功?
裕德拱手道︰「回主子的話,櫻妃娘娘本就體虛,再加上現在又懷有身孕,奴才只是擔心宮里會有些不干淨的東西會玷污到她?主子,恕奴才直言,其實在主子心里櫻妃娘娘早就已經取代前皇後,既然如此,那皇上為什麼還讓櫻妃娘娘去冷宮呢?」裕德說完就後悔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風御殤的喜怒哀樂哪里是自己能猜測的,要是他真的動怒起來,那死的就是他了。
誰知風御殤在听了裕德的話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淡笑了兩聲,隨後慢慢的起身朝內室走去,在經過帷幔的時候,他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流雲,淺淺的說︰「連裕德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朕偏要如此呢?」隨後,他又深深的長嘆一聲,轉身退到帷幔的後面,裕德靜靜的看著他的身影,眉頭深皺,他不確定風御殤是不是生氣了,最近他的喜怒自己是越來越難以掌控了。
內室里早已有人在等著風御殤了,他就是五大暗衛之一的木風,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如影如風,來無影蹤。
風御殤掃過他一眼,緩緩的說︰「櫻月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有任何的異動隨時匯報。」
「是!」木風點著頭,如一陣風一樣,閃電般的就消失了。
見著四下沒人了,風御殤癱軟的倒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流雲發呆,心中不免感悟,如果你真的是流雲,我會是屬于你的天空嗎?
可是等了許久,回答他的終究只是一片沉寂。
冬兒和翠兒收拾好屋子後,就發現櫻月一個人在院子里發呆,兩人面面相覷一眼後,便回了屋子,她們都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們說什麼也都沒有用,只能靠櫻月慢慢的自己想過來,然後好好生活。
「姑娘這樣看著都讓人揪心…」翠兒看了一眼櫻月,口中喃喃道。
確實!遠遠的看去,櫻月單薄的背影就這樣露于人前,素衣上淡粉色的百合開得是那樣的純潔孤傲,她正單手托腮,兩只圓滾滾的眼珠子亮的如古井般的深邃,蒼白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血色。
冬兒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眸垂了下去,回答道︰「倒真是苦了她了,一生總是這麼跌跌蕩蕩的。」
她是看著櫻月一路上這樣走過來的,她和秋兒也一直陪著她,可是沒有了秋兒,櫻月心里的痛只有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