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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媚色生香,借尸還魂奇案(另類倩女幽魂!)

寢房內,阮經軒手指間的銀針緊緊抵在了甄氏的脖頸之上,一雙紫眸泛著幽幽的冷光,凝視著袁如虎,像是要將他洞穿一樣。

袁如虎望見甄氏本就蒼白的面上,滑過委屈的淚珠,他心痛的望著她,在看向阮經軒時,恨得牙齒緊緊咬碎在口中。

「孽障,她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快放了你的姨娘,要是傷害到了她,老夫定不會饒過你。」

袁如虎幾乎用威脅的口氣對阮經軒說著,阮經軒幽紫的眸光掃了一眼甄氏惺惺作態,裝作流淚的面龐,他用令一只手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一點甄氏的喉嚨,甄氏便張開了嘴巴,他將藥丸扔進了她的口中,在一點甄氏的喉嚨,藥丸被甄氏吞下。

阮經軒這才松開了拿著銀針抵著她脖頸的手指,粉紅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陰冷一笑︰「她不配做我的姨娘!我給她服下了奪命丹,一個時辰之後,不服下我給的解藥,必死無疑!」

阮經軒一把將甄氏推進了袁如虎的胸前,見袁如虎將甄氏護在了懷中,他不屑的冷笑道︰「堡主,你若是想救甄氏的命,最好按照我的話去做,不然你只能眼睜睜望著她一個時辰後送死了。」

袁如虎恨得牙齒咬的咯咯響,而他懷中的甄氏顯然是怕了,依偎在袁如虎的懷中,身子抖抖瑟瑟,嬌嗔道︰「老爺,他這是懷恨在心,在冤枉我,我看……我們要是不按照他的話去做,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袁如虎心疼的看了一眼甄氏,伸出手安撫了一下她的肩膀︰「夫人,別怕,我答應他的話就是了。」

顧妍夕當听聞到袁如虎對甄氏說出這種情義綿綿的話,再一看阮經軒,他的一雙眸泛著冷冷的幽紫色,充滿了殺意,可見阮經軒與袁如虎父子之間的這個心結,怕是很難打開了。

袁如虎因為甄氏的性命,這才答應了顧妍夕的話,帶著一干人走向了欒堡之後的一片竹林。

炎鴻澈眉心微挑,總覺得欒堡這一趟渾水趟進來,對他們可沒有任何好處,相反袁如虎這個人心狠手辣,易怒生事,他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他,受到了傷害。

他輕啟朱唇,在顧妍夕耳邊提醒︰「妍夕,你果真要為阮經軒查出他生母是怎樣死的嗎?」

顧妍夕望了一眼阮經軒幽冷孤寂的背影,對阮經軒耳邊道︰「我們若是想要阮經軒全心全力幫我們,就必須要做出他值得付出的事,這件事對他的意義很重大,所以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反而要竭盡全力的去幫他。」

炎鴻澈當然知道,人都會知恩圖報,但是這個阮經軒他卻不能看的清楚,他還想在勸些什麼,顧妍夕輕聲打斷了他的話︰「澈,不要擔心我了,有你在,我和我們的孩子什麼都不會怕!」

她輕輕撫了扶微翹起的小月復,炎鴻澈也伸出大手按在了她的小手之上,按著她的手,在她的小月復上畫了一個圈,朱唇微微揚起,洋溢著難以言語的幸福笑容。

「妍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還有我們的孩子的。」

月蝶和玲瓏跟在顧妍夕和炎鴻澈的身後,听聞到他們的甜言蜜語,兩個人相視一眼,慧心一笑。

只要他們的主子和皇上能恩恩愛愛,天長地久,他們也會打心底為他們感到高興的。

「這就是你母親的墳墓,你果真要挖開墳墓,讓你母親不得安寧嗎?」

袁如虎指了指墓碑上雕刻的大字,濃眉豎起,黑眸帶著陰冷之意,凝向了阮經軒。

阮經軒望著墓碑上赫然雕刻的大字︰袁如虎愛妻之墓秦氏蓉。

看到秦蓉二字,阮經軒幽深泛紫的眸光柔軟了下來,走到墓碑前,將膝前的長衣撩起,雙膝跪在墓碑前,雙手撐地恭敬的叩拜三次。

在抬眸時,他的神色恍惚,有些蒙蒙水霧,一字一字像是咬出口一樣,發著誓言和承諾。

「母親,軒兒來叩拜你了!軒兒知道您是被人害死,不想您枉死,所以想要為您開棺驗尸,查明您的死因,還請母親原諒軒兒這樣做。」

袁如虎本以為阮經軒看到他母親的墳墓之後,會有悔改之意,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執意要開棺驗尸。

他咬牙,冷冷吩咐了欒堡的僕人們,道︰「你們將大夫人的墳墓挖開,將棺材抬出來!」

「爹,真的要這樣做嗎?」

袁允城跟了過來,當知道了這邊的情況,輕聲勸阻,希望袁如虎能收回他說的話,畢竟這是關乎到袁家的威嚴之事,這袁家大夫人的墳墓要是被挖了,傳出去了,一定會有損欒堡的威名。

袁如虎瞪了袁允城一樣︰「我說挖,就挖……你們幾個還愣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動手?」

欒堡的家僕們感覺到欒堡主發怒了,也不敢听從袁二少的阻攔,幾個人拿著鐵鍬和鋤頭,開始刨地挖土。

不出三刻鐘,已經將一口上好的烏木所制的棺材從土中挖了出來,並且抬到了地面上。

家僕們清理了棺材上的塵土後,將棺材上的長釘拔出,這才恭敬地退到一旁。

甄氏見秦蓉的棺材被挖出來了,面色更加的難堪,躲在了袁如虎的懷中,不敢直視棺材,嬌嗔道︰「老爺,我怕!」

不等袁如虎安慰她,阮經軒輕哼一聲︰「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怕!」

顧妍夕也不想管他們之間的家事,只想著將這口棺材里的尸骨檢驗的明了就好。

她朝著烏木棺材走去,看了一眼炎鴻澈,道︰「澈,幫我將棺材的蓋子推開!」

炎鴻澈輕輕點頭,走過去將棺材厚重的木蓋推開。

木棺之中,是一堆帶有腐臭難聞味道的白骨。

炎鴻澈看見後,忙伸出手將顧妍夕護起。

「妍夕,先不要靠近,這尸骨里的瘴氣太大!」

顧妍夕輕笑著搖了搖頭︰「不礙事的,你忘記了?我有專門的驗尸工具!」

無論顧妍夕走到哪里,都已經習慣了帶上她的驗尸工具箱,她讓玲瓏和月蝶將驗尸工具箱拿來,從里面取出了自制的口罩,在口罩上灑了一些米醋,口中含著一塊切好的姜片,撩起了衣袖戴上了薄而白的棉布手套,這才開始為這一堆白色的尸骨驗尸。

袁如虎本來是對秦蓉有憐愛之心,一看到棺材里面的白骨,他的雙眸含淚,想要沖過去發泄自己傷痛的心情,可是甄氏在這個時候蜷縮在他的懷中,看到甄氏嬌弱的模樣,他忍不住心疼起甄氏,只能遠望著那口棺木。

阮經軒當望見棺木打開,已經躍到了棺木前,鎖眉輕嘆︰「母親,軒兒來看你了,軒兒來晚了!」

顧妍夕見阮經軒看似冷漠,但對于他的母親,他還是很掛念,讓她忍不住輕聲勸慰道︰「阮神醫,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查出,你的母親到底是不是因為被人加害而亡。」

阮經軒輕輕點頭,退到了一旁,也沒有耽擱顧妍夕驗尸骨。

顧妍夕這才走到棺木前,俯身拿著放大鏡觀察起了棺木中的尸骨。

她一只手輕輕撥弄額骨,用放大鏡觀望道︰「秦夫人額骨上並未有裂痕,可見不是被人用利器刺傷頭部而亡。她脖頸上的骨節未受過損傷,手骨和腳骨也一樣,毫無傷痕,可見她的死並不是傷其手和腳。」

顧妍夕一般都是先選擇起尸骨的頂端和底端兩部分開始查看,因為一般人行凶都是先傷其腦部,用利器或者重物撞傷人腦,使大腦沖血身為王,而這時腦額骨一定會有一些撞裂的痕跡,秦夫人額頭完好,可見並不是因為腦部撞傷身亡。

而脖頸骨,是關乎到秦夫人在身前是不是被人用利器傷到了喉嚨,隔喉而亡,手骨和腳骨,是因為上面有大動脈,若是有人割脈自盡,動作太輕定不會流血充量大致使人身亡,只有大力割傷起動脈,才會令人失血過多身亡,當然這樣做一定會的對起手骨和腳骨上留下細小的疤痕,這些疤痕若是用人普通的肉眼未必能看到,但是經過顧妍夕制作的這個放大鏡,卻能將這種細小的骨裂痕,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秦夫人的手骨、腳骨和脖頸骨都沒有裂痕,可見她的死,並未是割喉、割動脈而身亡。

顧妍夕瞧瞧回眸,看了一眼依靠在袁如虎懷中的甄氏,見甄氏這一刻不哭一不鬧了,裝驚恐的樣子也不見了,到像是在細細打量著她,看她如何驗尸,說出秦蓉的死因。

看來甄氏剛才真的是在演戲,這個女人並不簡單,秦蓉很有可能就是她害死的。

顧妍夕心中了有一番定論,轉身拿著放大鏡觀察秦夫人的脊椎骨。

慢著!

顧妍夕禁不住驚叫了一聲︰「脊椎骨上有幾道雜亂的劃痕,是被人用長刀硬生生割出來的。」

她開始大膽的猜疑︰「秦夫人並非是難產而身亡,而是被人剖月復將孩子取出,而後又被人用長刀攪亂了她月復中的內髒,讓她流血過多,痛苦掙扎中身亡。」

一想到這個猜測,顧妍夕黑亮幽深的雙眸凝向了躲在袁如虎懷中的甄氏雙眸,見甄氏想要躲閃開她的眸光,她唇角清揚,清冷喚道︰「甄氏,秦夫人是你殺的吧?你恨她比你先有了欒堡主的孩子,恨她被欒堡主寵著,還是大夫人的身份,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甄氏一听,膛目結舌道︰「我……沒有,我沒有做出那種傷天害理之事的,要不是我……姐姐一定難以將她的孩子生出。」

顧妍夕感覺先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仰面大笑一聲道︰「甄氏,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秦夫人就難以將阮神醫生出?你是救了阮神醫,但是你也殺了阮神醫的母親秦夫人,而且在阮神醫出生後,還未讓阮神醫被欒堡主瞧上一面,你就已經將他送到了山上去,當成了棄嬰,當時若不是武林盟主雄霸將阮神醫撿走領養,怕是阮神醫早就成為了山中野獸的食物了。」

甄氏一听,面色更加難堪,她含淚望著袁如虎,想要澄清自己道︰「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你若是不相信我,那麼就沒有人能護著我了!」

袁允城冷冷掃了一眼顧妍夕,雙手交疊,朝著袁如虎求道︰「父親,母親一項是心善的,絕對不可做出那種傷天害理之事,倒是這些人……莫名其妙的出現,還說找阮神醫,說是阮神醫是他們的朋友,他們身份不明,這才令人難以相信。」

阮經軒清冷道︰「袁二少你為人正直,但關乎到感情上的事,也一樣不分公平與否。我的母親是甄氏所害,早在我來到欒堡前,已經從欒堡曾經遣出去的一個老嬤嬤身上得知了我母親的死因,要不是無憑無據,不能找到物證,我早就將甄氏碎尸萬段,如今真相大白,我絕對不會饒過她。」

袁如虎當听到了顧妍夕所說,秦蓉是被甄氏用長刀剖月復取出孩子,有用長刀將她月復中的內髒攪亂割斷,劃傷到了脊椎骨,這樣的仇恨,是要一個人多麼的惡毒,才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

袁如虎就像是避開一只令他厭惡的老鼠,將甄氏從他的懷中推開。

「甄氏,你真是壞事做盡,老夫要將你嚴懲不貸,還給蓉兒一個公道!」

啊!

甄氏一個釀蹌,仰倒向身後,不巧她的後腦撞到了棺木邊緣,痛的她慘叫一聲,雙眼一黑暈死過去。

「母親!」

袁允城沖了過去,將甄氏從地上扶起,悲聲喚道︰「母親,你快醒一醒!母親!」

阮經軒毫不同情地冷眼望著,袁如虎仍然處于驚恐之中,難以想像他寵愛了這麼多年的甄氏,竟然是個如此惡毒的女人。

顧妍夕和炎鴻澈走到了一起,兩個人相互交換了下神色,很顯然甄氏這場意外,若是不死,一定會帶來更大的危險。

玲瓏和月蝶一直對著雙眸緊闔的甄氏翻著冷眼,這種壞事做盡的女人,就應該殺了才好。

倏然間,令所有人為之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甄氏緩緩睜開了雙眸,待她看到了袁允城俊美的面容,不由得大吃一驚,從他的懷中掙扎而起。

「你是誰?為何要抱著我?」

她騰得站起身子,待看到了袁如虎站在身側,她走過去,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聲音溫柔如玉,眸中清澈如露珠︰「老爺,蓉兒真的不知道為何會躺在那名男子的懷中,你不要生蓉兒的氣好嗎?」

蓉兒?

甄氏竟然口口聲聲,喚著自己是蓉兒?

難道她剛才撞傷了腦子,醒來後以為她自己是蓉兒嗎?

袁如虎顯然被她這樣的稱呼,驚得瞪院了雙眸,他問道︰「你是甄氏,哪里是蓉兒了?」

「你說的是甄妹妹嗎?甄妹妹人呢?我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是她害死了我,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她突然恨之入骨的咒罵起自己,還悲痛的哭泣,依靠在袁如虎結實的懷中。

她縴長的手指,緊緊抓住袁如虎胸前的衣襟,抓的有些凸起了,唇角緊抿著,牙齒在口中咬的咯咯直響。

她突然抬眸,悲憤道︰「當日,蓉兒要生下孩子,而老爺你還未趕回來,接生的穩婆子沒有請來,而蓉兒已經等不及了,這時甄氏這個踐人她說要為我接生孩子,我無可奈克,也只好讓她一試,沒想到她竟然在拉下了床帳之後,避開所有人的耳目,用長刀劃破了我的月復部,取出了我的骨肉,還用長刀攪亂了我的月復中五髒,讓我最後在折磨中身亡……」

說道這里,她突然眼楮睜大了,惶恐不安道︰「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呢?難道是你也死了,陪著我一起在地下的黃泉路上嗎?」

袁如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質問道︰「你是甄氏,不是蓉兒,你是腦袋撞傷了嗎?」

「老爺,我是蓉兒啊,你怎麼連我也不記得了?」

「你是蓉兒,那麼你知道我們是在哪里相遇?相遇時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是何物?」

她毫不猶豫道︰「我們是在先炎國四十年,青柳湖畔相遇,當時我送給你的是一塊繡有梅花的絲帕,梅花有三朵紅色,兩朵粉色,做工雖不精巧,但是卻是我的心意,親手做的。」

「你最喜歡我說那句話?」

「我會陪著你一生一世,直到你我都老了,手牽著手仰望圓月,吃著月餅,你一半我一半,到白頭。」

「只有你知道,我身上有一個特點?」

「你的心有兩顆,一顆是為你而活,一顆是為我而活!」

袁如虎難以相信她說的話,掃了一眼阮經軒、袁允城、顧妍夕、炎鴻澈等人,接著又凝向了甄氏的面容之上。

看著甄氏清澈的雙眸,還有那種令人尤憐的嬌態,他仿佛看到了二十二年前的秦蓉,是那樣的清純動人,令他神迷。

他大手握住了她的雙肩,很是激動地看向了阮經軒道︰「經軒,她真的是你的母親,她說的話,都是我們之間共有的秘密,不會被第三人知道的秘密!你的母親借尸還魂了!」

阮經軒和袁允城听到這句話,不由得面色發白,難以置信,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才好。

炎鴻澈顯然也相信了,他好看的眉毛蹙起,在顧妍夕耳邊道︰「妍夕,這借尸還魂在炎國之中發生了不下十次,看來秦夫人真的是借尸還魂在甄氏的身上,這就叫做欠下的債,早晚都是要來還的。」

玲瓏和月蝶二人,被秦夫人借尸還魂一事,嚇得面色蒼白。

死了那麼久,靈魂居然還在?借尸還魂,是多麼可怕的一個詞啊!

顧妍夕沒有做任何的言論,而是在細細打量甄氏的舉動。

阮經軒望著甄氏突然大變,雖然不知道他的生母長得什麼樣子,卻有種難以言語的親切之感。

他像是被著了魔一樣,不由自主的喚道︰「母親!」

在袁如虎懷中抱著的女人,回眸間滿是驚奇︰「你是誰?」

袁如虎潸然淚下,激動道︰「他就是你生下的兒子,經軒,你離開二十多年了,他也長大了!」

她听到這里,神色發怔,當阮經軒來到她面前時,她突然欣喜的淚流滿面,抬起縴長的手指,撫模著阮經軒俊美的面容,輕喚道︰「軒兒,沒想到二十年後,母親還能見到你,你長大了,母親看到你很高興!」

「母親……軒兒好想你!」

「母親也一樣想念你!」

袁允城難以置信喚道︰「母親!」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一定是那個踐人所生的孩子,你不配叫我母親!」

她牽住阮經軒的手,就像是一個母親溺愛著一個孩子一樣,不肯松開他的大手。

袁如虎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喊道︰「經軒,你母親剛才服下了你給的毒藥,快給她解藥吃下啊!」

阮經軒雖然不喜歡甄氏,但如今母親借尸還魂了,甄氏就是她的母親,所以他一定要將她身上的病治愈,將解藥現在就給她服下。

阮經軒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瓶,打開藥瓶,從里面倒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捏在指間,輕聲道︰「母親,這是解藥,你張開口將它服下!」

「好!」

她張開了口,阮經軒捏著白色的藥丸要放進她的口中。

啪!

突然一只縴長的手揚起,將阮經軒手指間的藥丸打落到地上,顧妍夕眯起眼楮,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于此同時,她已經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將匕首架在了顧妍夕的脖頸之上。

「甄氏,你的演技不錯,騙了那麼多人,但是難以騙得過我!」

甄氏哈哈一笑︰「你是誰?憑什麼三番四次阻撓我的好事?我是秦蓉,是阮經軒的母親,是袁如虎的正妻,你這樣威脅我,以為會有好下場嗎?」

顧妍夕古井般的黑眸眯起,縴長的手指在空中如翩飛的蝴蝶,扇動著翅膀,又如流星一般飛在空中,咯 一聲。

慘烈的嘶吼之聲,回蕩在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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