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晨走到屏風後,看到了大片大片妖嬈的曼陀羅花瓣鋪得到處都是。愛睍蓴璩
陸曉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都說這曼陀羅花是最毒的花,而且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能勾.引出原始的***,我們現在就來測試一下。」
陸曉曈走到冥晨面前,手臂一揮。
花瓣紛飛,在四周縈繞。
有花瓣落于二人之間,透過縫隙看到那一雙幽深的目子,陸曉曈翹起嘴角膈。
「有些熱。」陸曉曈說完,解開外套,里邊的吊帶衫遮不住若隱若現的風景。
美色在前,花瓣陪襯,即使是情.欲再冷淡的人,總會有些反映吧。
有一片花瓣落于鼻尖,濃郁的香氣竄入陸曉曈鼻孔脂。
漸漸地,陸曉曈臉色開始通紅,心跳加快,全身發熱,而冥晨卻是如常,連淡漠都沒有消退一分。
心癢難耐,陸曉曈伸出手想去觸模那帥氣的面孔。
呼,一場風刮過,花瓣消失,陸曉曈手中多了一個花瓣組成的球體。
「小鬼,看來這花只對人類的魂魄有效,不過這樣的實驗以後少做,傷身。現在這花的副作用盡除,你可以拿去泡澡。」冥晨說完邁著悠然的步伐離開。
陸曉曈把手中的花瓣球體向著已然消失的人砸去,傷身?她現在更傷心好不好!難道她就這麼沒有女人魅力?加上曼陀羅花的作用居然也無法和他上床,讓他撲到她。
平復著心中的激越,不服輸的眼神閃現,冥王,這樣無視女人的魅力,不過,我會讓你知道食色乃人之性也這句話的。
陸曉曈出了她的獨屋,冥晨已經離開,孟婆的目光神采奕奕,而暇卻是一直低著頭。
知道孟婆想問些什麼,陸曉曈說道,「那個婆婆、、、、、、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快速進了她自己的屋子。
「婆婆,王出去的時候一臉平靜,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吧。」
暇總算是抬起頭,抬起頭的她滿臉通紅,因為她想到那些花瓣,就構想出了一些曖昧場景,也不知道陸小姐和冥王在里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去干你的活兒,別去揣摩冥王的情緒。」
暇呶呶嘴,她不該觀察冥王的情緒,也不該說冥王一臉平靜,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陸小姐與冥王在花瓣遍地的屋中發生了什麼嘛。
孟婆看了眼陸曉曈緊閉的房門,這丫頭跑了個快,她很想知道她與冥王之間是怎麼進行的,不過看情況,她這精心設計的花瓣是白費力氣了。
奈何橋下本是平靜的忘川水面翻滾起來。
黑漆漆的水流沖入空中又落下,嘩啦啦的聲響驚天動地。巨大的聲響本該引起鬼差們的注意,但現在卻沒有,再看這外邊,原來是被人布下了結界。
忘川水的深處,一個個的光球從冥晨手中射出,擊打著流水。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不再受到控制,看到那小鬼的嬌女敕肌膚,他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沖動,用了很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該死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掌控他。那個古靈精怪、大膽妄為的小鬼已經讓他產生了太多的情緒,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帶著強大的掌風又一次揮向流水,天地間又是一聲巨響。
「陸小姐,陸小姐,醒醒,宮鄴已經在外等候很久了。」
陸曉曈被暇叫醒,昨晚,不知怎麼她就做起生前的夢,孤兒院的她孤苦伶仃,上學的她受盡冷嘲熱諷,工作的她身邊到處是勾心斗角,她從渴望溫暖到失望,心情低落谷底,最終她想明白了,人,就該活得對得起自己,這個世界不會因你的孤寂、不開心就有所改變,,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
因此她練就了隨遇而安的心態,但這一切在來到冥界後都變了,對那個男人一見鐘情,她的心也有了貪欲,就想賴上他啊。
那個男人,她永不放棄。
「小鄴鄴。」
看到宮鄴,陸曉曈高興喊道。
「撲哧!」
暇笑了出來。
這陸小姐居然叫比她不知大了幾百歲的宮鄴叫小鄴鄴,再看宮鄴,卻是仿佛習慣了,輕輕說了一聲,「陸小姐。」
「暇,你笑什麼,是想和我們一起去勾魂嗎?」
暇連忙搖頭,她可不能跟著去,被孟婆發現是會死人的。
剛完成一個勾魂任務的宮鄴對陸曉曈說道,「陸小姐,南部發生了泥石流,我們要收的魂魄很多。」
陸曉曈無奈嘆氣,自然災害,總是讓人類無法抵抗。
「小鄴鄴,生死簿上的生死是怎麼預示的?哪個人什麼時候要死是誰來決定的?」
「人的生死由規則決定。」
「規則是什麼?」
「它是一直存在于我們身邊的東西,它會根據人的前幾世來判斷今生。不過規則也不是不會改變的,像我們沒有勾本該要死的魂魄,那麼那人便活了下來,也就改變了規則。」
「那這樣我們就不勾魂了好不好?」陸曉曈眼中帶著興奮,這樣,人不是就可以長生不死了。
「不行,這樣會觸怒規則,規則怒了,誰都會受到懲罰。」
「規則到底是人還是物?還會怒?會受到什麼懲罰?」
「沒有人知道規則是什麼,我也是听說有一次規則怒了,讓人間進入了混戰,而這個世界,無論是冥界、仙界、魔界等等,都沒能幸免,同樣發生了混戰。」
原來這仙冥等界上邊也有老大,那就是規則。
「陸小姐,我們快走吧,要不然會讓很多魂魄成為孤魂野鬼的。」
「拿命來!」
正要起身的陸曉曈被這聲淒厲的叫聲弄得毛骨悚然。
回頭就看到一個兩眼凸出的男人向著她抓來。
陸曉曈從勾魂以來,各種死狀的人她都見過,但面前的這個人卻讓她感覺恐懼。
「小心!」宮鄴快速來到陸曉曈面前,使出了招魂引。
那男人遇上招魂引,很快就安分了。
「這個人死後形成厲鬼,遇到這樣的魂魄我們也是要小心,否則一個不察會被傷到。」
陸曉曈剛才的恐懼已經跑得不見終影,眼神滿是好奇,她走到男人面前,細細查看,「原來這就是厲鬼,瞪什麼瞪?現在我是刀俎,你是案板上的魚肉。」陸曉曈說著彈了下還在瞪著她的厲鬼,「怎麼,不服?」
一副老大的神態讓宮鄴無語。
宮鄴的手觸到生死簿上厲鬼的名字,忽然有些驚奇,「這厲鬼是你上一世的仇人,殺你未遂反被殺之。」
「我上一世的仇人?」
「嗯!」
陸曉曈把手放在那厲鬼的名字上,霎時看到了硝煙彌漫的戰場,炮火發射出激烈的火花。她看到了一個穿著軍服的女人出現,一個穿著同色軍服的男人站在她對面,那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槍,槍口直對著女人的眉心。
陸曉曈看出那女人是上一世的她,而那男人便是厲鬼的上一世。
看到男人開始扣動扳機,陸曉曈把手從生死簿上拿了下來,上一世的事情,她不想知道。
「想用槍打死我!我讓你打!」陸曉曈來到厲鬼面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厲鬼無法行動,只是怒瞪著她。
陸曉曈忽然覺得她很小人,她這算不算是為她的前世報仇,不過宮鄴說最後死的人是這厲鬼而不是她,她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不過也開始覺得沒勁,「宮鄴,把這厲鬼收了,我們去泥石流現場。」
「陸小姐,你的幾世可以從生死簿上和你有關的人物身上看到幾個畫面,但並不完全,如果想看,你可以從冥界的往生池中完全看到,不過這需要冥王的同意。」
「用不著,我只活今生。」
從陸曉曈的聲音中听出了豁達,宮鄴合上了生死簿。
看到人們在泥水中翻滾,雖然看多了死亡,但心中還是有些難受,正要轉移視線,去被看到的大大吃了一驚。
指著空中正發動玉睫瓶的觀碧琴,陸曉曈問道,「小鄴鄴,她在做什麼?」
宮鄴抬頭,純潔的面孔上閃現出不喜,「原來這泥石流是她引起的。」
「你是說這泥石流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為?」
「嗯,這是觀音在懲罰人類。」
「觀音不是降福于人的嗎?」
「看她手中的玉睫瓶。」
陸曉曈隨著宮鄴的話看過去,從玉睫瓶發出濃濃的黑煙,黑煙卷向山上的石頭,石頭就開始滾下。
「玉睫瓶中的黑煙是懲罰,青煙是降福。」
「她為什麼要懲罰人類?」
「管理人界秩序的是仙界,如果人類做了過分的事情,比如毀滅自然,就會受到懲罰。」
听了宮鄴的話,陸曉曈吃驚不已,「那這樣來看,像火山爆發,冰雹不止等都是仙界的懲罰。」
「不是,這些大部分都是自然現象,仙界的懲罰不會這麼多。」
看著繼續冒出的黑煙,看著高高在上的觀碧琴,她不降福人們不會死,但是她的懲罰卻讓太多人喪失了生命。
陸曉曈的眼眯起,「小鄴鄴,我們去會會觀音。」
觀碧琴正享受下邊人們的恐懼表情,看到陸曉曈與宮鄴有幾分驚詫,看到他們手中的招魂引,明白了他們是作為鬼差來勾魂,今天這鬼差來得夠快。平時她降下懲罰後在鬼差來之前會離開,因為她是仙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這一面。
「仙子在忙嗎?」
陸曉曈來到觀碧琴面前,一副拉家常的樣子。
「嗯,能在這里見到陸小姐很巧。」觀碧琴一臉慈祥,這慈祥與她現在所作的事情看來簡直是諷刺。
「是很巧,仙子的力量這般強大,真是讓人羨慕,這玉睫瓶真是好,可以讓我觀賞一下嗎?」
陸曉曈一臉崇拜,眼楮直盯著玉睫瓶,像看見了難得一見的寶貝。
觀碧琴心中冷哼,玉帝竟然對這樣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魂魄溫柔,忽然思緒一轉,今天這樣巧,她可以讓這魂魄消失,看還有誰能讓玉帝展露溫柔。
不過看到一旁的宮鄴,觀碧琴有些猶豫,越是純潔的東西,越讓人難以琢磨,而面前的這個人,純潔的仿佛如剛出聲的嬰兒,他的力量有多大觀碧琴並不知道,有了讓陸曉曈消失的打算,可因為旁邊的宮鄴,她不敢冒然出手。
「路小姐請便。」觀碧琴把玉睫瓶遞給了陸曉曈。
看著手中靈氣不弱的玉睫瓶,它的罰大于福,那麼便不能再留。
「真的是不錯的寶貝,小鄴鄴,你快來看,這里邊好像有什麼在流動。」
陸曉曈向著宮鄴說道,兩手舉起玉睫瓶,細細觀看著。
宮鄴來到陸曉曈身邊,果然看到瓶壁上有如同流水一樣的東西在非常緩慢地流動,如果不細看,根本不會察覺。
看到陸曉曈這樣興奮的樣子,也算是了解了幾分陸曉曈的宮鄴不相信這興奮是因為她見到了玉睫瓶。
「小鄴鄴,你拿著玉睫瓶,我要好好看看這里邊是什麼在流動。」
觀碧琴心中不屑,「那是我布上去的精氣。」
為了這小小瓶子上的精氣,當時她用了一百年的時間才完成,或許是花費了太多心血,她對這瓶子非常喜愛,玉帝要讓她作為觀音給人類以獎懲,她就讓玉帝把能獎能懲的法術施在了上邊,因此才有了現在可以給人類降福,也可以讓他們陷入災難的玉睫瓶。
陸曉曈把玉睫瓶遞向宮鄴的同時說道,「小鄴鄴,這玉睫瓶太強了,是吧?」
听到陸曉曈的話,觀碧琴一臉得意。
「啊,瓶子!」
伴隨著陸曉曈的這聲驚呼,觀碧琴臉上的得意瞬間定格。
玉睫瓶正旋轉著飛速向下掉落。
「我的玉睫瓶!」觀碧琴立馬飛身去追玉睫瓶,但是以她的法力,速度居然沒有下降的瓶子快。
觀碧琴知道這其中有蹊蹺,也很快知道是陸曉曈搞鬼,雖然明白了,但她沒有時間後悔把玉睫瓶給了陸曉曈,著急繼續追著。
玉睫瓶掉在山上,滾了幾滾,清脆的一聲響,玉睫瓶破碎,碎片向著四周炸開。
落在地上的觀碧琴傻眼的看著還在飛旋的碎片,陪伴了她無數日子的玉睫瓶就這樣碎了,就這樣毀了。
玉睫瓶具有靈氣,怎麼能這麼容易碎掉,該死的魂魄,該死的女人,不僅奪得了玉帝的注意,還敢毀她的玉睫瓶。「仙子,實在是抱歉,我真不是故意打碎玉睫瓶的。」
盯著陸曉曈的艷麗笑容,觀碧琴的慈祥終于無法再維持下去,臉拉了下去,憤怒的眼楮直視著陸曉曈。
「要不仙子你想想怎樣能彌補這件事?」
「只有你死!」
刺耳的聲音響起。
宮鄴看著沒有一絲仙子風度的觀碧琴,看了眼陰謀得逞笑得開懷的陸曉曈,心中想,這陸小姐,以後萬萬不能得罪,要不然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哎呀,仙子,要注意淑女的言行!」
看到面前嬉笑的面孔,觀碧琴第一次這麼憤怒,沒再多說什麼,手結著法印,看這氣勢是要讓陸曉曈魂飛魄散。
陸曉曈戒備起來,不行,看這力量,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那麼只有逃。看著宮鄴發呆,忙喊道,「小鄴鄴,想等死嗎?還不快逃?」
看了眼暴怒的觀碧琴,又看了眼已經跑遠幾步的陸曉曈,宮鄴沒有遲疑,拔腿去追。
強勁的力量很快來到背後,宮鄴不由自主地把陸曉曈摟入懷中。
力量把陸曉曈與宮鄴推出好遠,幸虧宮鄴眼疾手快地使出了招魂引,減弱了擊在兩人身上的力量,否則兩人都會魂飛魄散。
陸曉曈被護在懷中安然無事,宮鄴卻因為阻擋了觀碧琴的大部分力量,臉色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