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委屈地模了模鼻子,正要說些什麼時身後已有人先他一步替他解釋了出來︰「兮兒莫要見怪,花千樹向來是有些放d ng不羈,雖說偶爾上個春香閣,怡香院什麼的听听曲,听听茶卻也是風雅之人……」邊說邊並把長腳一伸,跨過他們的中間,一坐了下去,硬生生地擠在雲兮瑤與花千樹中間。
來人不是韓逸辰還會是誰,只見他優雅地順了順垂在兩邊的青絲,邊道︰「二十年華的他已經是禮部侍郎,現如今更是當今陛下最倚重之臣,近來聖寵正濃,這次更是陛下親自欽定的選秀欽差。」
「雖說我們花少向來愛好風雅之事,但也是謹守本分,性情中人,言語上有何輕挑,冒犯之處,還請兮兒且勿見怪。」
花千樹陽光帥氣的臉早已黑得不能再黑,他愛好風雅?謹守本分?還不如直接說他yin色之徒來得直接些。
花千樹本來的左邊是雲兮瑤,現在生生被隔開了,看著韓逸辰那張猥瑣的嘴臉,他捏緊了拳頭強忍著不往他臉上揮去,起身來到雲兮瑤的另一邊坐下。
雲兮瑤一臉恍然之色點了點頭,道︰「但不是王爺你是何許人也?」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是之徒,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
「本王自是不與他同一路人。」韓逸辰一臉正色道。
「王爺身體不適,不宜多吹風呢。」花千樹白了他一眼,趕人的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怎麼可以,兮兒是本王的客人,你是本王的朋友,別說是不適,即使是病危,也得招待周全不是……」
接下來的幾天,花千樹愣是賴在韓王府不走,說是選秀之事尚未圓滿,不能貿然起程,平日里更是有事無事地往踏月樓跑,氣得韓逸辰幾乎暴走……
——嫣然閣
花千樹砸了砸嘴,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有些狐疑地看向韓逸辰︰「這里?」
後者點了點頭。
「你請?」花千樹望著這間洛陽有名的嫣然閣,據說這里是一擲千金的銷金窟,這是這廝為何突然這麼好心,美其名曰為他送行,不會要整他吧。
「是,去不去由你,不過我先提前聲名,過了這村沒了那店,為了你不再糾纏兮兒,我可是下了重本哦。」
韓逸辰一本嚴肅外加警告地看著他,說完理也不理他,就獨自闊步前進,眼皮垂下之際,眼底深處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算計光茫。
「去,去,去,怎麼不去,這麼好的事,哪能少得了我呢。」花千樹看著前面的韓逸辰急忙跟了上去,看來是他多慮了,不過,他只是好奇為何從來不近的某人,突然之間就糾纏起一女子來。
所以才有了後面那天天找著借口往踏月樓跑,一來二去,他竟然對雲兮瑤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氣得這廝下重本來趕他。
雅間內,韓逸辰與花千樹剛坐下。
「嘖嘖嘖,有錢就是不一樣,這里真他媽的奢華。」花千樹環顧了雅間後,咂了咂嘴,爆著粗口。
老鴇領著一位絕色少女款款而來︰「嫣然見過兩位爺。」
正在斟酒的花千樹轉過頭時,瞬間呆了,並沒有注意到壺內的酒不是流入酒杯而是流到他的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