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想尖叫,想大哭的時候,想撲到媽媽懷里的時……
媽媽發現了她,為了保護她,媽媽瘋狂大笑。求老天爺,保佑她們姐妹跑到遠遠,不求她們能報仇,只求她們平安快樂長大。
她為了媽媽的遺願,為了媽媽的放心,更為了以後能報仇,她拼盡一切力量,捂住嘴不讓發出聲音,死死地看著父母相繼離去,後來她偷偷潛出密室外,帶著強褓中的妹妹,往除了父母外不為人知的密道逃出,順手帶走爸爸的遺囑,那年她才十二歲。
往後的幾年,她為了能報仇,為了能撫養惟一的妹妹,為了能強大自己,她加入了地下暗衛,不為人知的國家情報局,從此她過上了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一次次為了生存而手沾鮮血,一次次為了能夠月兌穎而出而殘殺同伙。
不知不覺中,她的指甲鉗入肉中,滿手鮮血猶不知痛……
只見,離墨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道︰「後來,他被我爹趕走了,直到隔年,那天,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他竟成了來自京城的達官貴人,當晚他走後,我家就遭到賊人血洗。」
說到這,離墨眼眶再次泛紅,並帶著濃烈深刻的恨意︰「後來,我娘滿身是血找到了正在睡懶覺的我,她把我藏到地窖中逃過了一劫,當晚,我們林府血流成河,那群殺手所用的手段都是極其凶殘,奸,殺,婬,掠,無惡不作,我爹為了救我娘死了,連頭也被割了下來。」緊綁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那個時候,我在地窖中看得一清二楚,我不依,一直哭,我娘再三交代我不可以出聲,要好好活下去。說什麼只要她不在了,就一切會好的話。」
無助的聲音透著淒涼︰「當時我不太懂,‘娘’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到我看到娘在那群黑衣人來的前一刻自刎……」哽咽的聲音幾乎說不下去,表情因痛楚而扭曲,暗沉的筋脈因激動而突出,被死死握得咯咯作響的手,不難看出此刻的他正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強忍著無比的痛楚。
他微微閉了閉眼楮,半響,才道︰「娘自刎的時候,可以完全看到外面地窖里的我正想沖出來,問一聲,娘,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殘忍的黑衣人就沖到娘的身邊,看到娘已死,說了句‘死人無用’然後就跑了。」
「那一刻,我想起娘的話,她為我舍棄了她年輕的生命,我怎可忤逆于她,我是林家三代單傳,當晚我不敢出來,我整整在地窖內呆了三天,等到我出來的時候我林家早已面目全非,府中的所有一切,包括尸體全部被一把火燒個精光。」隱忍痛楚的眼眸中盛滿嗜血,臉上一片淒涼,那夜的火光,他到死也不會忘記。
「我怕那群賊人發現,連親人的尸骨我都不敢動,然後我獨自一個人遠走他鄉,隱性埋名,後來建立了飛鷹教,本以為大仇得報,卻不知依舊是難上加難,而我的籌碼只有飛鷹教,我想與王爺合作,王爺願意幫我嗎?」此刻的離墨毫不掩飾地懇求著。
兮瑤眼中閃過一絲被掩飾得很好的淒意,心中萬般苦澀,本能地往一旁望去︰「會嗎?」不知不覺,話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