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和大喬在山坡上眉目傳情的樣子,山下的張多等人早已看見,在打听清楚了喬正的身份後,哪還有人敢走在他前面。
听到許康傳喚,一群匪首就這樣簇擁著喬正走了上去,不明白真想的恐怕要認為喬正才是這些匪首的總頭目了。
許康看到這幅景象時也是一陣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大喬已經沖了出去,撲到了喬正的懷里。
他再也不敢托大,恭恭敬敬的向喬正行禮道︰「喬老,您受驚了。」
喬正也是微微尷尬一下,畢竟自己女兒剛剛在山坡上的舉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幸好喬正不是迂腐之人,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微微躬身道︰「見過刺史大人。小老兒父女性命多虧大人周全,小老兒在此多謝了。」
許康哪敢受他之禮,忙避往一旁,謙遜道︰「喬老說那里話來,若不是賢父女高義,我哪里能這麼快平定廬江城。應該說謝謝的是我才是。」
喬正也不推辭,而是詢問道︰「既然刺史大人已經了解了廬江城的情況,想必我那小女已經將情報送到了,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
「她在……」許康正要解釋一番。
小喬已經忍不住沖了出來,道︰「爹爹,我在這里。」
喬正和大喬驚訝的看著一位護衛模樣的年輕人沖到自己面前,仔細辨認後,才認出是化了妝的小喬。
三人劫後重生,雖分開了只有短短半天的時間,卻已是恍若隔世,此時再相見,不免思潮澎湃,相擁而泣起來。
眾人陪著許康看三人大團圓的幸福畫面,不管心中怎麼想,面子上都擠出幾分感慨來。
喬正最先反應過來,抽身而出道︰「快別哭,眾目睽睽之下,成何體統。」
小喬最會撒嬌,聞言道︰「我們父女團聚管別人何事?對了爹爹,剛剛你怎麼沒有和姐姐在一起,害我嚇了一跳。」
喬正感慨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多虧了張多頭領,否則爹這條老命就難保了。」
大喬、小喬兩姐妹聯袂走到張多身前,盈盈下拜道︰「多謝張頭領對我父的救命之恩。」
張多不敢相扶,只得連連擺手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許康也湊上前道︰「張多此次立下大功,我會記在心里的。」
大喬、小喬同時大羞。
張多卻是大喜,他救喬正也只是順手而為,當時因為喬正藏的不嚴,不但被鄭寶的手下認出,還無巧不巧的拆穿了他就是那個傳遞假消息的人,于是群情激奮要將他亂刀分尸,幸好張多及時趕到。
立刻將這些鄭寶的手下圍了起來。眾人欲投降,便以喬正為禮。張多考慮自己以後投到許康帳下後,沒有可以相互關照之人,既然喬正不惜性命的假傳消息,攪亂廬江局勢。那時候論功行賞,他必然能在許康軍中得到賞識。
只要今天自己救了他,以後相互關照起來也方便許多。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喬正竟然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還一下子與許康攀上了親戚。
如今這一句「記在心里了。」可是比什麼賞賜都大的情面。以後自己升官發財,或許就靠這層關系了。
想到這一層,喜的張多眉開眼笑,連道︰「不敢不敢。哪里哪里。」
其他許千等匪首亦是羨慕嫉妒恨的看著他,不明白張多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狗屎運。許康如今已經是揚州刺史,還兼管著交州,勢力已成。而看他現在的格局,明顯還未到頂點,將來能到哪一步沒人說得清。
如今張多得了許康這樣一個保證,以後只要不犯大錯,官運亨通可以說已經指日可待了。
許康又笑道︰「這次你們帶出來這麼多兄弟,給評判解決了一個大障礙,都算的上立了大功。只是封賞的事要先延後一下,我這里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各位幫忙。」
張多此時正是得意之時,當仁不讓的回應道︰「大人說哪里話,我等既然已經投效大人,自然是任憑吩咐。」
「好。」許康滿意道︰「鄭寶野心勃勃,招惹陳策,如今那廝已然下山,正在來此的路上。我希望有幾位統領前去接應一下,然後與我一起里應外合,將陳策一網打盡。」
張多頓時神色一滯,江湖草莽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他們與陳策雖不相熟,但畢竟有些來往。這時設計害他,豈不被江湖中人恥笑。因此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不好表態。
許康倒也不逼迫,依舊笑道︰「我知道各位義字當先,但既然投靠了朝廷,自然以精忠報國為先。陳策禍害廬江甚久,又抗拒朝廷天兵,早已是人神共憤,誅之乃是順天應民,為民除害的俠義之舉。」
有幾個頭領明顯有些心動,只是見其他人沒有表態,也不好做出頭鳥。
于是,許康接著道︰「如果大家實在不願意,我也不會逼迫。那就說說這次詔安吧,本官設定了兩個官位供大家選擇。一是做我軍中的一名都尉,可繼續統領部下,與其他統領待遇相同,待以後再立下功績後也好封賞。二是校尉的虛職,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到地方上做一個富家翁,保證以後讓他逍遙一世。幾位以為如何?」
許康開出的官職職位著實不高,讓眾人心中都有些不滿,但迫于形勢,沒人敢表達出來,因此一時間,氣氛竟凝重起來。
還是張多首先道︰「既然是大人吩咐,我們自然是不敢不從。」
許康笑道︰「我知道你們對這些有些不滿,不過我軍中職位有限,實在拿不出太多的官職封賞。不過如果有人願意幫我除掉陳策的話,我可以在他原有官職上再加封一等,如何?」
眾人頓時心動起來。
陳策本是廬江郡的豪強之家,趁天下大亂時起兵,四處招流納叛,短短數年時間,便聚集了數萬人的規模,成為廬江甚至整個淮南的土匪頭頭。
袁術在時,對他頗為拉攏,使得陳策更是如魚得水,無數廬江官員到地方上任職不看他臉色,那一段時間可謂是陳策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光。
只可惜後來袁術去了豫州,將淮南之地拱手讓給了許康。
本來陳策還想趁著許康為站穩腳跟之機,先多撈些好處,以後也好做進身之階。
沒想到許康竟是軟硬不吃,非要收攏他的軍隊。
這陳策怎麼可能答應,幾場仗打下來,陳策不是張遼對手,只得龜縮進了山區。可即便如此,許康也沒有放松對他的征繳。
如今陳策的勢力縮水了一半,手下雖然還有兩萬來人,但真正能夠打仗的也只有**千而已,而且軍心浮動,若不再想想辦法,恐怕就真的要散了。
幸好,老天保佑。
許康野心太大,在內部不穩的情況下又去招惹孫策,終于引起了鄭寶的反噬,丟失了廬江重鎮。
陳策得此良機,立刻坐不住了,山上雖安全,但畢竟沒有生產,又被許康封鎖,幾萬人吃喝拉撒,早已弄得他焦頭爛額。
如此坐吃山空,不如下山放手一搏,所以當鄭寶的使者找上門來談兩軍聯合之事,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于是,陳策留下六七千老弱婦孺在山中守護山門,拉著一萬余還算有點兒戰力的手下下了山。
眼見廬江城漸近,他的心也冷靜下來,開始考慮與鄭寶匯合後要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才合適。
就在這時,前方探馬來報,說前方有支千人的軍隊擋在路前。
陳策立刻停下大軍,派人前去交涉。
不一會兒,交涉之人又帶回來三個人。
其中為首的就是張多,只見他笑容滿面的道︰「在下張多,恭迎陳大哥。」
陳策手下有從廬江城里出來的聯絡員,在確認了張多的身份後,方下馬抱拳道︰「原來是張兄弟,久聞大名。有勞兄弟久候,哥哥實在是不敢當。」
「陳大哥說什麼客氣話,大哥嘯傲廬江郡多年,威名遠播,是我等的榜樣,能在這里等陳大哥,亦是我等的榮幸。」
花花轎子人人抬,兩人相互客氣吹噓了一番,關系變得越發的融洽。
即便是接下來,張多的一千士卒加入了他的隊伍,陳策也沒有絲毫懷疑。
走出了連綿的山脈,豁然開朗的大平原讓陳策的心也飄了起來,喜笑顏開道︰「早就沒來這里逛逛了,沒想到今日竟承了你們的情才有此機會。」
「哥哥這話就太見外了,等一會兒進了城,小弟帶哥哥好好四處耍耍。」張多拍著胸脯豪氣干雲道。
又走了兩里路,前面竟然出現了另外一支軍隊擋住了去路。
陳策笑道︰「這次可是鄭老弟見外了,有你陪著就夠了,何必又勞煩這麼多手下。」
張多卻臉顯慌亂,驚疑不定的道︰「我沒听說鄭大哥還派了其他人來啊。」
「嗯。」陳策的笑容戛然而止,望著前方黑壓壓的部隊。
馬踏地面,發出轟隆隆的悶雷之聲,從地面的震顫程度來看,陳策可以完全確定對方全部都是騎兵。
陳策臉色大變,這可是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部隊啊,整個江南有此勢力,由此魄力組建如此多騎兵的只有一家,那就是許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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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猛一冷,變壓器燒壞,天猛一熱,變壓器還是燒壞,
真不知道電廠采購變壓器的標準是什麼,
簡直可以用來做天氣預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