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敏銳地察覺到我的視線,稍稍抬了下眼皮,那細長的鳳眸透著寒冷的光,默默瞧了我半晌,薄唇輕輕上揚︰「這麼快便醒了?也罷,本尊不喜歡踫一動不動的女人,你醒了反而更好。」
他的話已經說得這麼赤果,我若還不明白他接下來要干的事情就真是蠢到家了。
無暇顧及害不害羞,只想拍掉他覆在我心口上的手,可是可是為啥我渾身乏力?就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
男子似笑非笑地睨視我,仿佛覺得我表情豐富,看得很有意思。他抬手捏捏我臉頰︰「你好像很生氣?」
廢話!哪個女人一覺醒來發現躺在陌生的床,而且旁邊還有個陌生男子對自己毛手毛腳會高興的?「收回你的髒手!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
「哦~怎麼個不客氣法?本尊倒很想見識見識。」男子墨綠色的眸子掠過一抹流光,緩緩俯身下來,這張俊臉就在我眼前無限放大,而那束銀發卻垂直落在我臉上,觸感柔軟,甚至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香氣。
我被他看得一陣發怵,竟有些無言以對。
「听聞你是那位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殿下所喜歡的女子?」他說話時所呼出來的氣息洋洋灑灑地噴在我臉龐。
我受不了這種無端生出的曖昧氣氛,移開視線,而思緒也開始快速運轉。
我明明栽在賀婧手里,可是睜開眼楮卻看見他,雖然他絕口不提那個女人,但從蛛絲馬跡中我已略知一二。他們之間必然做了什麼交易,而毀我清白只是其中一項。
至于他口中那位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殿下,指的應該就是影月。
他厭惡影月殿下,和賀婧卻是利益之交,那麼他是狼妖?!如此說來,我輾轉之下竟到了狼妖的地盤?!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有種仰天長笑的沖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若桓就是擔心我會受到牽連,才不準我跟著回宮,然而事與願違,我還是被狼妖抓住了。
男子的手狠狠捏起我下頜︰「本尊問你話呢,說,你到底是或不是!」許是我在這種時候都能分神,讓他自覺威嚴受損,所以他眼楮深處已然染起淡淡的慍怒。
在我明察秋毫的判斷下,得到的結論是——他生氣了。在敵人地盤惹敵人生氣,那就是作死的節奏。
我趕緊將臉上的情緒斂得干干淨淨,再假裝無辜地眨巴著眼楮,反問道︰「我連誰是殿下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回答你?」
他自稱本尊,那屬于怎樣的級別呢?心里暗暗盤算著,卻始終沒有底。
男子仔細瞧著我,仿佛要從我眼楮里找出什麼端倪,片刻過去,他驀地勾起唇角,笑得有幾分邪佞︰「你的身份本尊心里有數,你認不認都不影響本尊的判斷。罷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尊今晚必定讓你欲仙欲死一番,到時候便是那位殿下趕來救場,恐怕你也視他如無物,纏著本尊不願意放手罷。」
我被他的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你未免自視太高,我討厭你都來不及呢,哪能和你干那種事?」
顯然我言語間激起了他的挑戰心理,當即不管我的死命掙扎,粗魯地將我上身最後的遮掩物——的帶子給扯斷,然後信手丟開。
頓時腦袋一片空白,他他看見了我的**!!用力咬牙,沒有任何猶豫地抬手就往他的臉搧過去!
他冷笑著握住我手腕,擋下了我的攻勢︰「女人,莫不是本尊待你太好,以至于你放肆得以為能隨便打本尊的臉?」那薄情的嘴角略微向下,昭示了他的心情並不比我好。
還沒打到他呢,就罵我放肆?視線模糊地瞪著他,狠狠瞪著他︰「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如果必須接受這等屈辱才能苟活,我寧願選擇死!
男子挑挑眉,眼中掠過一抹贊賞,然而說出的話卻依舊難听︰「想死?不,本尊偏不讓你如願。」話落,立即禁錮住我雙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我的唇。
我氣得渾身發抖,只恨自己手無寸鐵,否則傷不了他亦能自行了斷!
他以舌尖不斷挑釁,我用盡全力抵御,絕不讓他進來。「呵,難怪是他看上的女人,確實有幾分傲氣。」
我怒得面紅耳赤,想罵他,卻又害怕給他可乘之機,唯有緊閉著嘴,用眼神警告他別再僭越半分,否則否則就咬他!
可我的這種暗示在他看來仿佛更是一種誘惑,只見他墨綠色的眼楮顯得越發深邃幽深︰「女人,本尊改變主意了,本打算調戲你而已,但現在你真勾起本尊的興趣」
話音未落,他將胸膛緊貼著我的,而他下月復那堅硬挺拔的東西正抵在我大腿處。
我雖然尚未人事,卻也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頓時方寸大亂地叫道︰「你走,」開!
霎時間,他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那靈活的舌尖瞅準機會溜進我城池就是一番肆意掠奪︰「本尊想得到的東西,還從未曾失手過。」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雖然明知道徒勞無功,卻依然轉動著手腕,妄想可以掙月兌開他的禁錮。「你這個禽,獸,不,如!」
他臉色微沉,懲罰似的啃咬我的唇︰「御軒。」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我呆了一下,他卻兀自笑了,這次明顯是出自真心實意的笑,竟該死的好看。「御軒,本尊的名字,你務必給本尊記住了。」
我慢半拍才知道要吐槽︰「鬼才要記得你名字!」話音剛落,他隨手將被子蓋在我身上,我當下就懵了,他這是要放我一馬的征兆麼?
他無視我的表情,施施然地整理自己的衣衫,我不敢問他,悄悄將衣服套回去可該死的他把我給扯壞了,根本帶不上。
有人慌慌張張地破門而入,並口吃地大叫著︰「不,不好了,軒王!後方後方山坡突然出現大量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