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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呼延都蘭

七月後的一個下午,呼延雷震正在牧場觀看牧民牧羊,家中僕人來報︰

「萬戶長,喜事臨門,二夫人要生產了!」

「什麼?怎麼不早說?」

呼延雷震匆匆忙忙向雨蝶兒的住處跑去,還沒等進門,就听到里面產婆和雨蝶兒的談話聲。

「夫人,您產下一個女嬰,瞧一眼吧,她有多漂亮啊!嘖嘖嘖,這是老身我接生的最漂亮的女孩兒了,跟慕容雪一樣漂亮……」

「哦,我看看,還真是很有異像,這才出生就睜了眼,漂亮明亮的大眼楮滴溜溜地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

「是啊,二夫人,人們傳言這樣的孩子是仙子轉世!快給她取個名字吧!」

「取名兒芷蘭,表字兒喚作蜜兒。喻她長大後生活像蜜兒一樣甜蜜!」

呼延雷震在門外聞听此言,哈哈大笑著推門而入。

「取得好,小字兒就叫蜜兒!不過芷蘭……缺少了我們吐谷渾人的大氣和豪放……」

「萬戶長,您……您怎麼就進來了,這里容老身收拾干淨些再叫您呀!」

「不用了,來都來了,還費事兒干嗎?」。

呼延雷震喜行于色,這是呼延家的第一個女兒,那自是千般鐘愛。

呼延用拿刀槍棍棒的大手接過產婆包好的女兒,帶著笑容大聲說︰

「雨蝶兒,你真有本事,來我們呼延家就給我添了個國色天香的女兒!」

「萬戶長,我要告訴您,這個孩子……」

雨蝶听完呼延雷震的夸獎,反而變得神情陰郁起來,濕漉漉的扎起的秀發滴著汗水,臉上不施脂粉,帶著自然的白皙,她微蹙眉頭,想要解釋什麼,被他粗暴地打斷了……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我給我們的小美女起個名兒,既然你喜歡芷蘭,就叫她都蘭吧!」

「呼延都蘭,萬戶長,咱呼延家又出了一個草原美人兒呀!」

「是怪?出生就會睜眼,娘的,怪了!」

呼延雷震抱著小女,心花怒放地嘟嚷著,說真話,兒子呼延成威兩年前出生,別說是抱,他連看都沒去看一下……

「這是祥瑞之兆啊!萬戶長!」

「也許吧,莫賀可汗出生就手握珠貝,他也確實算得上是個少年天才啊!」

「是啊!誰說不是呢?有異像的孩子一定有出息!」

「女孩子,有沒有出息倒不指望,只要平平安安就感謝長生天了!」

呼延雷震抬頭看看窗外射進的幽暗日光,把孩子輕輕顛了顛,在粉女敕的小臉兒上親了幾下,才遞給產婆。

「張嬤嬤,我讓你找的女乃娘你找好了沒有?」

「早就找好了,正在外間侯著呢!」

「哦,那就好!晚上帶到我那兒,我要親自問話。」

「是,萬戶長。」

婆子邊答應邊麻利地收拾東西,呼延雷震見狀,又坐在塌邊,憐惜地幫雨蝶兒把凌亂的發絲向後面梳攏著……

「雨蝶兒,你也有功勞了,好好休息,孩子我專門找女乃娘喂養,你要為了她,開心一點兒呀!」

雨蝶虛弱地點點頭!漂亮得精致的五官因生產而痛得少了些昔日的神彩……

這邊人們忙碌欣喜,沒有人發現,遠處有雙冷眸緊盯著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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