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南肖把江子秋抵在牆壁上,雙手捧著她的面頰,深深地吻了下去。
江子秋的臉上掛著淚,曾經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女王,如今變成了一只渴望得到愛的喪家貴婦犬。
在江明達的婚禮之後,江子秋已經不被江家所接受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出生在名門的淑媛,居然會在親哥哥的婚禮上做出如此可惡可恨之事。
她的明星光環在一夜之間漸漸褪去,新聞全是負面的報道,大家似乎恨不得把她打入谷底。
婚禮之後,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別墅里,除了谷幽蘭會時常去看她、開導她,她根本不願意出來見人。
人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才懂得珍惜與寬容,可惜已經晚了。
她听谷幽蘭說起,南肖經常會給谷幽蘭打電話問起她的情況,這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今天,她終于卸下了女王的架子,月兌口而出那些話,那是因為她真的害怕被這個世界拋棄。
他吻了她好久,好像一放開,她就會溜走一樣。
「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吻你,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南肖輕撫著她的臉頰,輕聲說。
江子秋的眼楮一直濕潤著,眨巴著,似乎沒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一直以為你的唇會很辣,就像你的人一樣,沒想到,它是甜的,甜的讓我舍不得放開……」
說著,他又湊近了她,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她閉上眼楮,心髒怦怦地跳著,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似乎噴/薄/欲/出,那是……戀愛嗎?
「要記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你,這里還會有一個人在乎你、愛著你,如果他打你、罵你,那是因為你提起其他男人讓他生氣、吃醋、嫉妒!你知道他有多毒舌,你也應該知道,他有多毒舌,就有多愛你……」
他抵著她的額頭,陽光穿過兩人臉頰的縫隙,卻被四片相接的唇吻亂了。
房間里,桑幽幽下了床,在地上一瘸一拐地來回走著,腳上纏著紗布,有人給她包扎過了。
她不是故意偷听他們講話的,因為她無處可躲,更因為她急于離開這里。
通過他們最後的談話,她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會不會把她的下落告訴井晨風。
這里不安全。
外面沒了聲音,她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她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抬手扣響了門板。
感覺有點可笑,在房間里面的人還需要敲門。
停頓了幾秒鐘,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果然是南肖和江子秋。
江子秋的臉上還掛著淚,看到桑幽幽,她扭過頭就走了,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
其實桑幽幽也並沒有多想見到她,這樣的關系,見不如不見。
「小表嫂,醒了?」
倒是南肖,笑著,十分熱情地打了招呼。
他還是那副樣子,看起來很邋遢,放/蕩不羈,卻透著十足的男人味。
「你、你好。」
桑幽幽有些緊張,凌亂的發絲、蒼白的臉頰,卻掩不住她純淨的美。
南肖看了她一會,勾唇一笑︰
「小表嫂還是美得讓人心動,怪不得我那個表哥發瘋一般地找你。我是不是應該跟他要個人情呢?」
「不要!」
桑幽幽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
「我請你不要告訴他,算我求你!」
南肖攏了攏濃眉︰
「為什麼?據我所知,你們還沒有離婚,表哥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听人說他甚至為你茶飯不思……哦,對了,你們的孩子應該……」
「不要再說了!」
她不想听到關于井晨風的任何消息,更不想听到「孩子」這兩個字,它們就像一棵仙人掌,生長在她的心里,只要稍稍踫一下,就會刺痛她。
「南肖,我們相識一場,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她認真地看著他。
「好,你說。」
南肖點點頭。
「借我一身衣服,我想馬上離開這里。」
「你……」
「我拜托你,不要把見過我的事告訴井晨風,我不想讓他找到我,求你!」
「這個……」
南肖的表情略有為難,
「你也知道,他畢竟是我的表哥,而且我真的挺不忍心看到他那副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只能說,考慮一下。」
桑幽幽點點頭︰
「我真心希望你能幫我,但是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應該強人所難。」
南肖會心地笑了笑,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一套對于他來說最緊身的衣服,因為這會讓桑幽幽穿在身上看起來合適一些。
「湊合著穿吧。」
「謝謝你,南肖。」
南肖笑著把一頂棒球帽扣在了她的頭上︰
「真搞不懂你們。」
桑幽幽沒時間再跟他寒暄,躲進房間穿好衣服,頭上戴著棒球帽,腳下踩著南肖家的拖鞋,快速地跟南肖道了別,便離開了。
一小時後,井晨風出現在了南肖家,走進空蕩蕩的房間,看著還凌亂著的床鋪,上面躺著被丟棄的白色睡裙,他轉過身,一把揪住了南肖的衣領,質問著︰
「為什麼不留住她?」
他的眼光好像要殺人,低沉的聲音,起伏的胸腔,很容易讓人看出他有多麼的憤怒。
南肖無奈地攤攤雙手,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
「表哥,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是你沒有留住她,不是我。」
「你……」
井晨風舉起了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
南肖戳到了他的痛處,是他沒有本事留住她!
他推開了南肖,轉過身從床上拿起睡裙,上面的幾絲血跡已經干涸。
「她傷得重嗎?」。
南肖理了理衣領,漫不經心地說︰
「從那麼高的山坡滾下來,只劃傷皮膚算是不錯了,幸虧我家後花園的草比較厚,否則非撞個支離破碎不可。」
他頓了頓,偷瞄了一眼井晨風暗沉的臉色,嘲笑道,
「不過她的腳傷得可不輕,天知道她為了躲你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嘖嘖嘖……」
這個世界上,除了南肖不怕死敢嘲笑井晨風以外,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敢了。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手中帶血的睡裙,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向南肖揮拳。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為一件事、一個人如此後悔過。
「你給我閉嘴!」
重重地扔下一句,他緊握著她的睡衣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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