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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之死地而後生

荊慕白冷眼睨著白如,一雙桃花眼中不見一絲柔情。愨鵡曉沉入寒潭,冷若冰霜。他朝鈴鐺遞了個眼色,鈴鐺挑起唇角,冰冷的劍鋒直接抵在白如的頸間。

「阿如,你知道怎麼才能讓一個人痛不欲生嗎?」

鈴鐺不但長得和鳳傾天相似,連說話的語氣神情也相仿。關于這一點她在見了鳳傾天的真面目後也有所察覺,不過這讓她很有親切感。所以不自覺便和鳳傾天很親近。

白如梗直了脖子,冷冷盯著荊慕白。

「是我讓鳳傾天恢復了記憶,難道你還想看著她和楚墨岑相親相愛?」

女人和男人不同,白如雖然與其他女人不同,但終究是女人。她的心里最終能承載的也只有情,她知道楚墨岑愛上鳳傾天是因為情蠱。只要她破了情蠱,就會讓他清醒。所以鳳傾天必須死!

雖然她不了解楚墨岑的全部,但她知道這些年楚墨岑一直在找自己的殺母仇人。她相信她幫楚墨岑解了蠱,楚墨岑會明白她的用心的。

可惜她估計錯了鳳傾天在荊慕白心里的地位,自以為是的把她當做了單純的棋子。

話音剛落,鈴鐺直接用劍柄在她頸窩一敲,痛麻的感覺頓時席卷全身。但白如愣是一聲不吭,梗著脖子挑釁的瞪著荊慕白。她不信荊慕白敢殺她!

荊慕白冰冷的眼突然松了,「鈴鐺,帶下去好生伺候。」

「放開!荊慕白,沒有我你殺不了楚安那怪物。」自楚安企圖讓白如離開楚墨岑時,白如就叛變了。與她而言,楚安就是一個怪物,她不會為了一個把她當工具的人放棄自己的愛人。

荊慕白冷笑,原本他設這個局,是為了陷害楚墨岑,分裂金元。抄了鳳家和楚王府。可鳳傾天這一死,一切突然失去了意義。

楚王府也好,鳳家也罷,他還在乎嗎?

鳳傾天絕望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她的質問,她的笑,歷歷在目。愛她嗎?這麼多年到底愛她嗎?想著荊慕白心里針扎一樣疼,鳳傾天是他看著長大的,是他捧在手心里的。

可他究竟是怎麼了?鳳家現在垮了,金元那邊此時也已大亂。明日琉璃和赤炎會同時向金元出兵,到時候整個金元都會被他踩在腳下。可他一點也不開心。

「把她和楚安關在一起。」

「不!」白如淒厲的叫聲已被阻絕在門外,荊慕白頹然的癱坐在椅上。閉上眼——

***

山道上,楚墨岑抱著鳳傾天已涼透的身體,木訥的跪在地上。任憑雨水打濕衣袍,毫無知覺。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慢慢接近,就听雨幕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喚聲︰「天兒!」

‘砰!’一記重拳砸在楚墨岑的臉上,懷里的鳳傾天隨著他歪倒的身子月兌出手。楚墨岑立即爬起,將鳳傾天抱回懷中,護得更緊。

打人的是風飛揚,他身邊站著楚征和楚眠之。風飛揚還要沖上去,楚征趕緊拉著。

楚眠之想要靠近,楚墨岑抬起眼。鳳眸中射出兩道寒光,止住了他的腳步。

「滾!」

「大哥,金元內亂,皇上已經下旨召你入宮。太子不知從哪弄來你與琉璃國往來的信件,說你通敵賣|國,現在楚王府已被封了。」楚眠之試圖用這個喚醒楚墨岑。

可楚墨岑听完一點反應都沒有,抱著鳳傾天投身雨幕中。他們只好遠遠跟著。

就在第二天,金元傳出鳳家走水和楚墨岑遇刺身亡的消息。緊接著,邊關大亂。琉璃國和赤炎同時向金元出兵,太子龍嘯陽被作為人質關押在琉璃國天牢。龍絕塵為了贖回龍嘯陽,應下所有不平條件。素來繁榮的金元王朝,一夕坍塌。

龍絕塵活活氣死在龍椅上,遺詔竟是將皇位傳給六皇子龍嘯麒,可誰知當天龍嘯麒失蹤,而龍嘯陽在回金元的途中墜崖身亡。余下的兩個皇子為爭奪皇位各自為政,朝中一片混亂。

***

三年後,青木山風家,風老爺子在三年前的一天突然暴斃,將家主之位傳給了最小的兒子風飛揚。

風飛揚的兩個哥哥雖然不服,但老爺子好像早有準備。竟悄沒聲息為風飛揚培養了勢力,就連風家資歷最老的管家羅忠也唯風飛揚是瞻。很快鎮住了他的兩個哥哥,並以最快的速度接手了風家。

只是,風老爺子走後,風飛揚一夕間長大了。他變得穩重寡言,不但把風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還左右逢源,和周邊國家都處理的很好。

不過呢,每年秋末,他都會去紅楓林小住些日子。紅楓林是個比較古老的森林,因為比較深,鮮少有人會去。那里有著許多神秘的傳說,因為風家離得最近,所以幾乎沒有外人蹤跡,但也被風家列為禁區。

這天,天空飄起了雨絲。風飛揚需要親自去赤炎國談一筆生意,不得不推後去紅楓林的日子。因此,這天成了他一生的遺憾。

紅楓林深處,一個身穿銀白色長袍,外罩寶藍色紗衣的俊逸男人。他有條不紊的拈弓搭箭,對準百步外急速奔跑的一只野兔射去。

只听長箭呼嘯,伴著一聲哀鳴,灰色的野兔栽倒在地。

但凡還記得金元的人,就一定認得這個人。他就是當年驍勇善戰的閻羅王爺楚墨岑,有人說金元之所以那麼快亡國,是因為沒有了楚墨岑。

也有人說,楚墨岑之所以不得善終,是因為他當初娶了鳳家的掃把星。

不管傳言有多少,但人們肯定不會想到。昔日的楚王爺竟會在這神秘的紅楓林里,更不會想到……

只見楚墨岑身後跑來一個女孩,看見遠處的野兔,頓時跳了起來,拍手歡呼著︰「太好啦,今晚有肉吃啦!」

「饞貓!」楚墨岑側頭,寵溺的揉上女孩的頭頂。

女孩甜甜一笑,伸手道︰「禮物!」

「什麼禮物啊?」楚墨岑挑眉看著她,一臉疑惑。女孩一听,撅起嘴。轉身邁開步子就走,看也沒看他一眼。

沒錯,這女孩就是當年人們口中的掃把星——鳳傾天。

這三年,每年的今天她都會收到楚墨岑和風飛揚的禮物。今年風飛揚沒來,楚墨岑竟也沒準備禮物!想著鳳傾天更加生氣,氣的眼圈都紅了。

這時,身後傳來急促的步伐,夾雜著低沉的笑聲。忽地,腰間一緊,身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軀。楚墨岑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中,嗅著屬于她的溫軟香氣。

「天兒,我開玩笑的,禮物早就備下了,真的!」

楚墨岑低低地笑著,呼出的熱氣擾的鳳傾天一陣臉紅。她一把推開他,瞪了他一眼。見他墨黑的鳳眼中滿是笑意,心中一顫,狠狠踩了他一腳跑開。

楚墨岑趕緊追上去,在她身後吼道︰「跑慢點,別摔著。」

可別誤會,雖然他們一同避世在這紅楓林里。可楚墨岑和風飛揚一樣,對鳳傾天依然處在求而不得的狀態。

要說三年前的那天發生了什麼,除了鳳傾天自己無人知曉。楚墨岑望著她的背影,依稀記得當日的痛徹心扉。每當想起就仿若夢中,可看見鳳傾天活蹦亂跳的樣子又希望此時這個美夢能一直做下去。

「天兒,生氣了?」見鳳傾天停下,他跳到她前面,扯上她的衣袖。鳳傾天撇開臉無視!

「真的生氣了?」不理他!

「天兒?」還是不理他!

「天兒,別氣了好不好?」繼續不理他!

「天兒!」他站定了看著鳳傾天,將臉湊到她跟前,指著自己的臉頰。這時,就見鳳傾天一把擰住,將他的俊臉扯的變形,才開口道︰「哼,這可是你自找的!」

一邊得意的說著,一邊壞笑。楚墨岑則一臉賤樣的點點頭,看的隱在暗處的楚征和夜狸直搖頭。

王爺徹底墮落了,恩,徹底墮落了!

懲罰完畢,楚墨岑打了個響哨,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從遠處奔來。他將鳳傾天抱上馬,猛地一甩馬鞭,馬兒風一般向前奔去。

鳳傾天展開手臂,在風中喊道︰「在快一些,我要飛起來啦!」楚墨岑又狠狠抽了一記馬鞭,鳳傾天撞進他懷中。兩人一起笑著,身子在風中起伏。

跑夠了,安靜躺在懸崖邊的一棵大樹下,听著林中的鳥語。簡單、安穩。這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

要說對于楚墨岑這樣的男人,真是有些浪費時光。可自從感受過鳳傾天在他懷中消逝的感覺,他便再也沒有入世的心。平淡現在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

鳳傾天玩累了,閉上眼。過了一會,突然感覺右手無名指一陣涼意,睜眼一看,一只通體碧綠,線條華潤,清澈如水的戒指落在指上。一側還刻著一個「墨」字。

「生日快樂。」楚墨岑執著鳳傾天的手,深情的望著她。鳳傾天將手抬在眼前仔細看了看。

「真漂亮。」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滿眼都是喜愛之色。楚墨岑心口一滯,俊臉貼近她。鳳傾天看著他放大的臉,頭腦一陣暈眩。下意識閉上了眼。

誰知楚墨岑大笑出聲,不知何時手邊多了兩壇酒。

「來,慶祝咱們又平安度過一年。」楚墨岑知道鳳傾天這單純的快樂,一定是故意舍棄了心底的疼痛。他不提,風飛揚不提。所有人都默契的像是睡了一覺起來,便過上了安穩的歲月。

兩人輕輕一踫,楚墨岑一大口酒入月復。鳳傾天喝了一口楚墨岑為她準備的果酒,舌忝了舌忝唇,不過癮!

「我也要喝你那個!」

「不行,會醉的。」楚墨岑看她的眼神總是溢滿了寵溺,但眼底卻掩飾著淡淡的傷痛。

鳳傾天不傻,但這一世她決心要做傻子!

奪過楚墨岑手里的酒壇,耍賴笑著︰「就是要喝醉才好!」說罷,仰頭灌了好幾口。險些嗆著,臉上卻是笑意滿滿。

楚墨岑又奪回來,舉著壇子狂灌起來。兩人心境漸漸開闊,鳳傾天取出腰間的竹笛,歡快的調子跳出。楚墨岑取劍狂舞,天地失色,楓葉旋舞。

醉吧,醉吧,醉了一切都將忘卻。沒有煩惱,沒有痛苦。酒壇見底,笑聲放肆。兩人躺倒在地,仰面望著澈藍的天。鳳傾天臉頰緋紅,微微喘著氣。今天她喝了很多,笑的尤其開懷。

楚墨岑支起頭,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下意識用手指輕描她的唇,指尖一震,似有電流滑過。隱忍在心中的悸動,有些控制不住。他緩緩俯,靠近她的唇,心虛的顫抖。

可鳳傾天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推開他,笑意盈盈的杏眼,閃得發亮。讓楚墨岑心潮澎湃,激蕩難抑。

當雙唇接觸的那一霎那,楚墨岑完全放棄了掙扎。鳳傾天的唇帶著濃濃的酒香,他輕輕吻著,舌尖一遍一遍描繪她飽|滿的唇形。見鳳傾天合上了眼。

他便吮的更加放肆,舌尖輕頂她的貝齒。見她不肯開啟,就使勁摩她的下唇。手指輕輕挑開她的衣扣,穿過內衫,撫上的她豐|滿。

這時,鳳傾天喉中一聲嚶嚀,楚墨岑陡然驚醒。腦中一片空白,天啊!他干了些什麼?

剛想抽身,不料唇中一陣濕熱,楚墨岑瞪著鳳眼看著鳳傾天。見她微睜著望著他,醉意惺忪。正伸出舌頭,舌忝著唇。楚墨岑眼神一暗,他清楚的感覺到身下的**已蘇醒。

「天兒。」他啞著嗓子,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亢奮。

更深的吻向她,舌尖滑進她的口中。貪婪的汲取殘留的酒香。鳳傾天昏昏沉沉的回應著他,唇舌嬉戲,眼神朦朧。

楚墨岑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衣服,露出粉色的肚兜。感覺到她呼吸變得雜亂而灼熱。心中的火燒的更旺,拉著她素白的手掌,貼上自己同樣溫暖的胸膛。

鳳傾天似乎明白他要做什麼,咕噥著貼向他的頸間蹭了蹭。小手順著他的衣襟滑了進去,模索上他平坦的胸|口,又滑到他的月復部。楚墨岑小月復一緊,臉漲得通紅。

這小家伙簡直是無師自通!

「天兒,等等。」等?其實自己一刻也等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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