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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鳳傾天不死,她就會越來越恨楚墨岑。ai琥嘎璩因為她會嘗遍諸多苦楚,日夜在鬼門關前煎熬。直到心中的恨戰勝愛,不再思念,不再為他執著。才會讓情蠱平息。

難怪當初白如那麼好心,今日想來,估計她是故意讓楚墨岑愛而不得。讓中了情蠱的兩人變成仇人,互相殘殺!

真是最毒婦人心,她這麼做難道楚墨岑就會妥協愛上她?天真!

「眠之,是不是真的愛為兄和你說不清。若是情蠱作祟,那為兄如今怕是已中毒太深。」楚墨岑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的味道。楚眠之頹然的松了手。

若是情蠱能理智控制,就不會這樣讓人心痛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刻楚墨岑想念的伊人,也如他一樣憔悴。

鳳傾天泡了幾天藥泉,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但這處僻靜的山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條下山的路也沒有。高高坐落在山尖上,沒有圍牆,四周都是翻騰的雲朵。

美則美,但是不接地氣。讓人也是雲里霧里,分不清東西。

鳳傾天倚著圍欄,蹙著眉。思緒僅是一晃,便嘔出一口血。胸口憋的生疼,一瞬間臉色慘白。她慢慢的吸了幾口氣,才從絞痛中掙月兌。這幾日她已經習慣了,但凡想起楚墨岑就會心痛難忍。

蕭然說,要想活命就必須學會戒掉思念。在她蒼白如紙的記憶里,楚墨岑就像最先住進她心里那間空房子的人,想要忘記可真是個難事。

「人性最大的弱點就是執念,都這樣了還放不下?」

鳳傾天抬眼唇邊旋起一抹笑,順手接過來人手中的藥碗。看著他好看的桃花眼,皺鼻問道︰「蕭然,你整天勸我放下他。算不算也是一種執念?」

蕭然就是那日救她的人,也是這雲頂山莊的主人。他看起來應該比楚墨岑還要年長些,尤其是那雙波瀾不驚的桃花眼,讓鳳傾天感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好好,算我多管閑事。哪天你若死在我這,我就直接把尸體送去楚王府。」蕭然接過鳳傾天手中的空碗,直接將一顆蜜餞塞到她嘴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鳳傾天嚼著嘴里的蜜餞,笑的更歡了。死了以後的事她才不管,不過她對蕭然可是好奇的緊。勾著手指示意他坐過來陪自己聊聊,蕭然自是沒有拒絕。

剛坐下,鳳傾天就猛然貼近他的臉。亮晶晶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一臉賊笑。

「咱們肯定認識對吧?」鳳傾天雖然是疑問,但心里好似已經篤定。

蕭然不躲不避,迎著她的目光,笑。比她笑的還要賊!

「你猜。」他的聲音很輕,听不出太多情緒。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眉眼也是笑的。鳳傾天吞了吞口水敗下陣,撇開視線想要坐直,但蕭然卻攬上她的腰,讓她後退不得。

「鳳傾天,要不要重新選擇一次?」

「不要!」鳳傾天抬手推開他,坐直。剛來的第二天蕭然就告訴她,可以幫她恢復容顏和記憶,但她想了想拒絕了。沒有記憶雖然是件痛苦的事,但對于一個將死之人,記憶只會徒增負擔,讓她對這個世界更加不舍。

而且,從楚墨岑和楚眠之的談話中,隱隱可以分辨出她從前的日子應該並不輕松。所以,她現在只想安靜的離去。

蕭然收起笑意,站起身。俯看著她,眼底劃過一抹心疼。沉聲道︰「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罷就要走,鳳傾天一把扯住他的袖口。這時,通往亭子的石子路上出現了一個人,遠遠道︰「大人,去風家的人回來了。」蕭然一听拉開鳳傾天的手,疾步離去。

鳳傾天听見風家,便也想起楚墨岑他們也提到過幾次。難道和她有關?便也急忙站起身,跟上。

一路到蕭然的書房都很順利,而且蕭然好似並沒想瞞著她。她站在門邊就能清楚的听見他們的對話。

「你是說情蠱沒有解藥?」

「是,小的去時楚王府的管家和風家小少爺也在問有關情蠱解藥的事。而且小的還听說,楚王爺願意用都城的田產地產換取解藥。風老爺子听後很是高興,說那情蠱雖然沒有解藥,但想要保命也不難。只要……」

說到這突然停了,鳳傾天貓著腰想要貼的更近。這時,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雙白色瓖金邊的靴子,她干笑著抬眼望著蕭然,結巴道︰「我、我……」

「要听就進來听,站著不累嗎?」

鳳傾天跟著他進了屋,蕭然這個男人很不同。他很尊重鳳傾天,什麼事也都讓她自己做決定。所以鳳傾天也更加篤定,他們應該是舊識。但是屬于哪一種關系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坐定後,那人接著道︰「風老爺子說,可以用背叛者的血來養。不過中蠱的人會性情大變,有可能會反噬。」

鳳傾天听的有點雲里霧里,疑惑的看向蕭然。蕭然垂頭模著下巴,唇角挑起,不知在捉模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鳳傾天你猜猜背叛你的人是誰?」

鳳傾天站起身,睨了他一眼離去。蕭然托起下巴輕笑,心道還缺一把火。是燒呢,還是燒呢,還是燒吧!

***

又過了些日子,雖然鳳傾天的消息全無,但楚墨岑卻查到有人在尋找情蠱的解藥。而且是高價求藥。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已經坐不住了。與其在夢里眷戀,不如去探虛實。他讓楚征去與聯系。沒等太久,就等到了回函。

「王爺,屬下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楚征展開手上的信,上面畫了一座山峰,看樣子像是琉璃國的玉龍峰。那里不僅高,而且終年積雪不化。從未听說上面有人居住。

這還是小事,關鍵琉璃國和金元一直是死對頭。琉璃國的人更是恨楚墨岑入骨。雖然幾場敗仗讓琉璃國元氣大傷,對金元也有所忌憚。但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招兵買馬,大力強化軍事。雖沒有侵犯金元,可也吞並了不少小國。

這時候把楚墨岑引到琉璃去,凡是正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陷阱。

楚墨岑旋著小指上的一枚玉戒指,皺著眉,沒有接話。楚眠之也附和道︰「大哥,這肯定是個陷阱!」

龍絕塵這幾年一心想以和立信,好分化楚墨岑的威信和權利。雖然不少小國應和,但琉璃和赤炎這兩個國家根本不買賬。誰知道這次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了個誘餌,想置昔日的閻羅王爺與死地。

楚墨岑皺皺眉,輕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罷獨自進了書房,楚征和楚眠之無可奈何,但也總不能由著他去。

月色如水,靜謐的夜里,繁星點點卻照不亮龍尾山。楚墨岑坐在屋頂,俯望著黑壓壓的山林,任發絲舞魅夜風之中。

這時,一個白影翩然而上,坐到他身旁。

「你從繡城帶回的那女孩就是鳳傾天吧?」楚墨岑沉默,來人心中已有答案。

站起身,居高臨下睨著他。「楚王爺若是認真的,就請一生待她好,護她周全。不要再讓她夾在你們所謂的仇恨之中。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楚墨岑心高氣傲,放在以前他听不得半句這樣的話。如今,他卻想,若真的能找回鳳傾天,他一定會待她好,護她周全,不再讓她卷入無謂的紛爭里。

「殿下,墨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龍嘯麒低笑一聲問︰「你是想問本宮為何對鳳傾天如此上心?」

「是。」楚征和楚眠之听著二人的對話干著急,本想讓龍嘯麒來勸阻楚墨岑。誰知這六殿下好像比他家王爺還要激動。這都是什麼事啊!

「等你平安回來,本宮自然會告訴你。」說罷龍嘯麒遞給楚墨岑一只玉牌。接著道︰「這是蓮花宮的信物,你到了琉璃國可以找他們幫忙。」

「多謝殿下,這個可是墨岑的保命符啊!」楚墨岑也站起身,將玉牌貼身收好。龍嘯麒拍拍他的肩,交代了幾句離開了楚王府。

楚征和楚眠之一臉陰郁,怨念的盯著楚墨岑。楚墨岑直接無視兩人回屋睡覺。

一整晚,楚眠之都沒睡,靠在門邊等楚墨岑出來。結果一直等到太陽升起,也沒見影。他這才驚覺不對勁,沖進去見屋里冷冷清清,一點余溫都沒留下。

楚墨岑就這樣獨自出了門,沒有帶他們任何一個人。

「楚征,楚征,大哥什麼時候走的?」

「三公子,屬下已經問過府里所有影衛了。沒有一個人看見爺出去。想必爺是有意避開咱們了。」楚征無奈嘆了口氣,他不是不相信他家王爺的能力,而是明知是陷阱還要去跳。躲的過去嗎?

兩人正一臉頹色,夜狸和夜蒲也到了墨居。同樣是滿臉挫敗。

「跟了半宿,還沒出龍尾山就丟了。」

「什麼?」楚征和楚眠之不是驚訝他倆跟丟了,而是他倆竟然能發現楚墨岑的蹤跡。兩人更加受傷。

四人齊齊坐在墨居的台階上,仰天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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