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灕安心一笑,看著離她最近的耶律霆道︰「耶律霆,我清灕今生遇見你,終究是個錯!」
耶律霆望著那人,心里一陣苦澀和絞痛,頹然的自嘲的笑著。
「錯?錯?你覺得與我相遇是個錯?哈哈哈哈哈終究是個錯?」
清灕自馬上下來,模了模那馬,輕輕一拍,馬兒轉身便跑去隱在重重深林之間。
「耶律霆,若是我清灕早生十年,若是再遇見你,我想我會與你在一起」
「可惜今生你我相遇的太晚,既然晚了,那麼相遇,就是個錯」
「你是耶律一國之主,而我,卻與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清灕的臉色更白了,她一手撫著月復部,一手扶著身後的斷石,額上不知何時早就布滿了冷汗。
眾人這才發覺,原來她的身子早已撐不住了!
「清灕」耶律霆剛要上前扶她,清灕猛然厲聲道︰「不許過來!!」耶律霆生生止住了腳步,就那麼看著她,那眼神看的她心碎。
清灕靠著斷石緩了緩氣息,腳步有些不穩,看著眾人心里一個個都提了起來,生怕她一個不穩摔下崖去!
「耶律霆,你說你對我是真心,我已說過,我不信」
「不說你是真心,可是你又知道何為真心?」
「你不知道!你只想將我禁錮在你身邊而已」
「你所謂的真心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而已!」
清灕每說一句,耶律霆的臉便白上一分,清灕最後看了一眼耶律霆,輕輕道︰「耶律霆,你憑什麼來換我的真心?」
清灕扶著斷石向後輕輕一退,道︰「但是,我從未後悔愛過你」隨即,那崖上的身影像斷羽一般落入崖下!
「清灕!!!!!」耶律霆伸手向前一抓,卻只拂過那人的衣角。身後的墨軒等人早已死命的抓住掙扎向崖下撲去的他。
「清灕!!!!!!」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人在自己眼前墜入崖下,那人最後的容顏上還帶著滿足的笑意。
耶律霆你憑什麼來換我的真心?
但是,我從未後悔愛過你
我從未後悔愛過你
我從未後悔
愛過你
「你不是說你不信嗎?你不是說你不是真心嗎?」
「你不是說你遇見我是個錯嗎?」
「你不是說你不屑于我的真心嗎?」
「你不是說你對我沒有一絲動心嗎?」
「可是」
「你為何又說你不後悔愛過我?」
「又為何說了你愛我後卻又拋下我?」
「為何」
崖下雲層翻涌,崖上風兒似乎在哭泣
那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那個從未將自己的脆弱露出別人面前的一代帝王霸主,那個冷情狂傲的冷俊一國之主,此刻一句句痴痴說著,卻已哭得像個孩子
耶律宇歷三十年九月初十,新任耶律國後上官清灕病逝,舉國哀悼。
耶律宇歷三十年九月二十日,耶律國毀去三年前與孤月國簽訂的條約,向孤月國宣戰。
耶律宇歷三十年九月二十三日,耶律國國主親率五十萬大軍大舉向孤月國進攻。臨江城內由于趙將軍一家于不日前忽然全府人失蹤,城中群龍無首,君心潰散,大敗,城中將士全數被俘,摧毀孤月國第一道邊關防線。
孤月盛日三十四年九月二十五日至三十日,孤月皇太女冷月孤率領五十萬大軍與耶律軍激戰與臨江城後的薩克撒平原五天五夜,最終孤月皇太女退守孤月第二道防線御奴城內,耶律國國主耶律霆中箭負傷暫且收兵,雙方損失慘重,鮮血尸體染紅了薩克撒平原。
耶律宇歷三十年十月初一至十月初二,耶律國國主耶律霆率軍攻打孤月御奴城,兩日後攻下御奴城,孤月太女率軍退守孤月第三道防線護鳳城。至此,孤月江山由臨江城至御奴城北方全國三分之一領土失于耶律國。
孤月盛日三十四年十月初十,孤月國皇太女冷月孤于降龍谷以八玄陣將耶律軍困于谷中。
耶律宇歷三十年十月十二日,耶律軍于降龍谷被困兩日後,耶律國國主突然率軍破陣而出,力挫孤月大軍。
耶律宇歷三十年十月十七日至二十日,耶律國國主率軍用時三天四夜終于拿下孤月國護鳳城,直逼孤月皇城。至此孤月國三分之二領土失于耶律國。
耶律宇歷三十年十月三十一日,孤月派使者送來降書,與耶律國簽訂條約,從此孤月國誠服于耶律成為耶律的附屬國,孤月四分之三領土歸于耶律國所有。
耶律宇歷三十年十一月十五日,耶律國國主劃分孤月歸給的四分之三的領土為三分,分別派人前去修整管理。至此,耶律國一躍成為神州大陸最強之國,孤月國盛日不再。
耶律國國主耶律霆用時不到三個月一舉戰勝昔日神州大陸上最強大繁盛的孤月王朝,成為神州大陸新一代霸主!
孤月盛日三十四年十二月三日,孤月女皇病危,孤月國風雨飄搖。
孤月盛日三十五年二月十五日,孤月女皇病逝,孤月國舉國哀悼。
孤月盛日三十五年三月初十,孤月皇太女冷月孤繼位,改國號為蒼歷元年。
耶律宇歷三十一年五月初十,耶律國國主耶律霆突然讓位于皇太子耶律瑾軒,遣散後宮佳麗三千,悄然離去,無人知他去向。
有人言,耶律國主耶律霆在國後病逝之後曾經率人于蒼狼山上斷崖下尋尋覓覓了十天十夜,終未果,只傳言耶律霆似癲狂一般一會兒仰天大笑一會兒又哭泣如孩童,而後再不入蒼狼崖下,無外人知其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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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陽春三月,焱龍皇城內,熙熙攘攘,繁華如盛,大街小巷上叫賣的人絡繹不絕。大街小巷里,路上,到處是形形色色的人,有強壯的男子,也有陰柔的男子,有威武的女子,也有如玉似水的嬌小女子不過,這也就算了,但是這里真的有一對對的男男一對對女女一對對的男女!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強壯高大的男子攬著一個較柔弱的男子含著幸福的笑容從眼前飄過,另一邊一會兒就又看見一對女子親密的十指緊扣的從身邊路過,更驚奇的是偶爾還能看見挺著大肚子的一對男男或者女女只不過這是這里最常見的事,無需驚奇。
「葉夫子,今天又來給你家的那些孩子們買糖糕嗎?」賣糖糕的大娘親切的招呼著一個一手執著幾本書卷的溫文爾雅的青衣女子道。
「是啊,張大娘,麻煩今天再給我一斤桂花糖糕和一斤酥糖。」那青衣女子笑道。
「哎呀呀,葉夫子可真是有福氣啊,家里有個能干的夫郎不說,府上的小姐和小公子听說也是十分聰慧呢!對了,听說府上葉夫子你的大爹爹和二爹爹兩位最近又得了一子?還真是恭喜恭喜啊!府上人丁興旺啊!真是有福氣啊!」張大娘一臉羨慕的說道。
葉凡也回之一笑道︰「改日等吾幼弟滿月了,還請張大娘一家一定要來喝杯滿月酒啊!」
「好好好!一定一定去!葉夫子一家待我們鄉里鄉親都這般好,到時候鄉親們一定會去討杯喜酒沾沾喜氣!」
葉凡接過張大娘遞來的包好的糖糕和酥糖,將錢付了,誰知張大娘又多給了一包麥芽糖,說是怕回去不夠那些孩子們吃。
葉凡推月兌了一番最後還是拗不過張大娘的熱情,于是滿聲告著謝便走了。沿路不斷有人跟她打招呼,告聲祝福賀喜,路過一些攤位還會有攤主送這送那的。待回到葉家,葉凡手里早已拎了一大串東西。
「小姐,你下了課回來啦!今天又買了這麼多東西啊?」管家福伯為其開門笑道。
「福伯,這些哪里是我買的啊,都是鄉親們送的!我看啊,等辦滿月酒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謝過鄉親們啊!」葉凡道。
這時,就見幾個小孩一溜煙的往葉夫子這里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
「大姐,大姐,你今天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女女圭女圭嘴角的糕點渣還沒搽干淨就跑來道。
「清瑜,你別跑那麼急!小心點!」葉凡一把扶住差點跑摔倒的女女圭女圭道。
「大姐,今天有給軒宇買糖葫蘆嗎?」只有兩三歲大的軒宇弟弟忽閃忽閃著大眼楮問道。
「姨姑,梓陌想吃酥糖~~」一身月白衣四五歲大的小梓陌拉著葉夫子的衣角撒嬌道。
「娘親,你別听梓陌弟弟的話,他今兒早上還鬧牙疼呢!別給他糖吃了!」一個看樣子八,九歲的女孩葉堇玉執著一本書卷緩緩走來,一身白衣看起來與葉凡十分相似溫文爾雅的般卻又多了幾分靈動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