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焦慮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如釋重負,以為淺夏不見了的蕭卿墨一听她的聲音,立即沖到她身邊,一把推開筱藍,將受驚的淺夏緊緊的抱在懷中,「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被人……」
熟悉的懷抱溫暖了她一直在外有些微涼的身子,感受他的心跳的淺夏終于按下了一顆受驚的心︰「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心中有著許多的疑問,初見房門被甩,一個黑影竄出,她還以為是遭了賊,或是有心人想要趁著他不在房中而想要對自己做什麼。愨鵡曉卻沒想到竟然是他,可他不好好的待在呂微瀾的房中怎麼跑了出來了呢?
還有,方才房門被甩發出那麼大的聲音,是不是吵醒了呂微瀾?被她看見了恐怕又會生出些是非來吧!
不是怕她,而是擔心她想方設法的害月復中的孩子,淺夏便急急的推開蕭卿墨,緊張的向東廂張望著恁。
卻只見東廂的房門還是緊緊的關閉著,倒是喱夜和筱汐以及幾個下人被吵醒了,都披著外衫出來看看怎麼回事。此時,正被喱夜哄散了趕回去睡覺呢。
方才被蕭卿墨一不小心推著跌倒的筱藍也在筱汐的攙扶下,悄無聲息地往她們住的寢舍回去了,將靜謐留給他們兩人。
「你……」開口想要問他,卻被他攔腰一把抱起大步的回房,然後在關上房門的瞬間,才為她解惑擔︰
「她折騰到方才才睡著,我便趁機點了她的穴道,所以,她此時睡得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知道。」
「那你……」他身上的味道很干淨,沒有呂微瀾的味道,可是,終究是月兌了外衫的,淺夏心中微澀。
「在她那里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于是點了穴之後,便想著回房了。原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我自己反而被驚嚇到了,還以為你……」
無法表述喜氣洋洋的推開.房門進來,卻見床榻上只有凌亂的薄被時,他心中的恐懼是什麼樣的。以為暗中的那人動手了,更以為呂微瀾今日讓丞相夫人施了壓力給自己的原因就是半夜來暗害夏兒,當真是嚇得他六神無主,心神俱裂。
被輕柔的放在床榻上,空冷的床榻似乎終于因為他高大健碩的身子侵佔而顯得不再那麼空曠而溫馨了起來。
主動枕著他的手臂,偎進的他的懷中,听著他依舊有些紊亂的心跳聲,淺夏只覺得自己方才略略空虛的心也被填的滿滿當當。
「我——睡不著,所以就出去走走!」沒有直接表述自己為何會睡不著,但就像是能夠理解他忽然半夜回來的原因,亦是明白他也能夠了解自己的心情。
「只此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會答應去她房中了!」雖然呂微瀾今夜表現的很識大體,沒有糾纏,沒有求歡,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強烈佔有欲還是沒能逃過他的視線。所以,他一直假裝看不懂的與她虛與委蛇,只等著她自己犯困了睡著,他便毫不猶豫的點了她的穴。
「嗯!」輕輕點頭,她相信他一定會言而有信的。
心中再無牽掛,再無猜疑,眼皮子就這樣慢慢沉了下來,淺夏嘟噥了一句「我困了」之後,均勻的呼吸便傳出。
憐愛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發頂,蕭卿墨嘴角噙著一道笑意,也緩緩閉上眼眸,在夢中捕捉他的夏兒去了。
一場小小的意外更堅定了兩人的心,但反之,引誘了大半夜依舊不能重拾蕭卿墨歡心的呂微瀾,心里卻已然徹底涼透。
一早醒來時早不見了蕭卿墨的身影,呂微瀾只氣得銀牙暗咬,翻出壓在枕下的一小包東西,她緊緊的攥在手心中,面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
「蕭卿墨!我要你為你自己做出的事情後悔終生!」咬牙切齒的說著,隨即因為听見外面的一絲響動,警覺的厲聲問,「誰?」
「是奴婢!」听見她這番狠毒的話的雪漫原想要不著痕跡的退出去的,卻因為太過緊張,踫到了門框,見她發現,便硬著頭皮回答。
「滾進來!」呂微瀾卻只當雪漫的未來被抓在自己手中,料想就算是她听見了自己怨毒的聲音也斷不敢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只是,昨夜的不舒心令她想要找個發泄的對象。
哀哀暗嘆一聲,雪漫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折磨,可如今只能任她宰割了。
低著頭進去,還要將房門關上,為的就是防止別人听見這個瘋女人發瘋時的丑陋模樣,不然,自己以後遭遇的毒打會更加多。
果然,一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隔夜的一壺冷茶潑向她的面門,幸好是夏天,倒也不覺得冷。只是,昏黃的茶葉掛在發上、臉上以及襟前顯得狼狽了些而已。
「你個小賤人,什麼時候進來習慣不敲門了啊?我看你是想要作死,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潑了冷茶還不算數,緊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呂微瀾是趁勢要將所有的怨氣發在她身上了。
雪漫咬著牙挺著,不敢開口求饒,也不敢躲避,比起被她用利器往身上割,只是拳打腳踢已然是非常仁慈的事情了。
「嘖嘖嘖!瞧瞧你就這點兒出息!」隨著房門推開又關上,一道輕蔑的女聲響起。
呂微瀾一見來人,氣焰立即收斂了些,最後一腳踢在雪漫的腰眼上,罵了一句滾,這才苦著臉給來人行禮︰「瀾兒拜見母親!」
看著雪漫捧著月復部,連腰都直不起來的蒼白著臉對著自己行了行禮再退下,丞相夫人在貴妃椅上坐下後,譏諷的道︰「瞧你將這丫頭折磨的,你也不怕她暗中對你下手?」
「她不敢!」呂微瀾信心滿滿又得意的說道,雪漫的賣身契在自己手中,又有自己的大舅覬覦她,呂微瀾是篤定雪漫不敢背叛自己的。
「還真不曉得你這自信是哪里來的!」一個小丫頭的事情,身為一品誥命夫人的丞相夫人顯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有些看不慣這呂微瀾哪里來的驕傲,「不過,看你這一臉的苦相,昨晚是什麼都沒有得到的了!」
被直接戳到痛處,呂微瀾方才還得意洋洋的笑容,立即垮了︰「微瀾沒用!」
「你不是沒用,是太將自己當回事情了!」鄙夷的看著呂微瀾手中原封不動的的小紙包,丞相夫人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怎麼,你還以為自己是剛入府的側妃,覺得蕭卿墨只要你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幾乎將手中的小紙包捏碎,呂微瀾知道的確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以為他對她至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哪知道,就算是她主動求歡,他依舊定力十足。
明明、明明在那次的事件之後,他與商淺夏不能行.房已經有許久了,卻沒想到他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
「你愚笨的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若是在回京之前不能想辦法與他同.房並懷孕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睨一眼呂微瀾驀然蒼白了的臉,丞相夫人站起身,意思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傲然的抬著頭算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的道,「至于你手中的那個東西,你自己看著怎麼處理吧!只要別讓人發覺了!」
「是!微瀾明白!」好不容易得到丞相夫人的認可,即便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但呂微瀾也不想失去這個靠山。所以,盡管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不好受,但也要再爭取一回。
這一邊,呂微瀾的心情不好,但那一廂,淺夏幸福滿滿的飽飽的睡了一個懶覺,此時才在筱汐的服侍下起身。
剛洗漱好,筱藍端著親自煮的早膳,以及陳御醫親手煎的安胎藥走了進去,一臉的沉重道︰「小姐,雪漫又被打了!」
「重嗎?」淺夏微微一凜,覺得對雪漫有所歉疚,她明明說過,要幫雪漫早日月兌離呂微瀾的魔掌的,可至今為止,卻是連她挨罵挨打都不能杜絕。
「傷到了軟肋了,幸好陳御醫看見了,已經幫她診治了,並開了些藥。」將小菜一一擺上桌,筱藍心疼的說著,「小姐,您說那呂側妃她究竟是不是人啊,怎麼能這樣傷害一個從小服侍她的人呢?」
「她要是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咱們小姐嗎?」筱汐恨恨的接口道,「我看她就是個女魔頭,專門生出來傷害別人的!」
「快了!快了!我一定要讓她為她所做的所有錯事付出代價的!」淺夏當然也想要盡快的讓那個女人為她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但考慮到蕭卿墨的身份,只能等待時機。
「對了,小姐,雪漫說了,那呂側妃說是要王爺為他自己做出的事情後悔終生。她是不是要對王爺不利呀?」
「她真是這樣說的?」淺夏一驚,沒想到她現下將怨恨也發泄到蕭卿墨的身上了。
「嗯!雪漫親耳听到的!還說,看見她手中拿了一個小紙包,只是雪漫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小姐,您說是不是毒……」想到有可能是毒藥,筱藍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不會吧,她就算再怎麼狠毒,應該也不會想要毒死自己的丈夫的吧!」筱汐也是激靈靈的顫抖了一子。
「人說,最毒婦人心,咱們倒也不能不防!只是,這畢竟是雪漫的片面之詞,就算咱們與王爺說了,恐怕反而將雪漫更加的暴露在危險之中。」淺夏心中亦是一片寒意,那呂微瀾難道真的忍心對她曾經喜歡的男人下手嗎?「筱汐,你遇見喱夜的時候,便叮囑他在外一定要更加仔細的檢查王爺的吃食,筱藍,咱們自己的膳食,你便再多留一些心眼!」
「是!小姐!」兩個丫頭嚴肅的應著聲,覺得自己肩頭的任務越來越重了。
只是,淺夏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呂微瀾想要讓蕭卿墨後悔終生的不是給他下毒藥,而是另一種叫做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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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被逼急了會跳牆,人被逼急了就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日從皇後娘娘的壽宴上提前回來的淺夏與蕭卿墨,沐浴過後,遣了筱藍他們回寢舍休息,便回到了寢房。
房門方關上,蕭卿墨就說道︰「咦,夏兒,今兒房中點了什麼香,味道甚是好聞!」
「不知呢!或許是筱藍去庫房新領的香料!」淺夏不以為意的回了一聲。
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行宮,房中的香料都是筱藍準備的。且,筱藍知她性喜味道淡雅的,因而一般都會準備些清雅的,今兒的這味香料確實是比慣用的稍濃了一些。
不過,既然蕭卿墨覺得好聞,淺夏也就沒多說什麼,也省得還要叫筱藍過來換置了。
坐在妝台前,享受著蕭卿墨現下最喜歡的為她梳發的樂趣,淺夏透過菱花銅鏡看著身後那個連對待她的頭發都是小心翼翼,溫柔倍加的男人,滿足的揚起一抹笑意。
還記得,重生醒來的她,一心只想著要避開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甚至不惜再度丟了性命。卻不想造化弄人,最終,她還是臣服在了他溫柔繾綣的羽翼之下。
「夏兒,為何這般笑著?」最愛她如瀑的三千青絲在自己手指尖劃過的絲滑感覺,俯注著銅鏡中她那微微透著酡紅的臉頰,蕭卿墨只覺胸口正有一股熱浪就要涌出。
「不為何!就是笑笑!」是鏡子反射的緣故嗎?為何她覺得他的視線中正透露著一股想要將自己吃干抹盡的欲.念呢?
那狹長的桃花眸此時半眯著,似有點點星光在他眼中閃爍,卻不知是燈火照映的關系還是旁的。挺直的鼻梁下,兩側的鼻翼似乎是因為呼吸急促而動得十分的頻繁。
薄唇也似乎有些干渴,只見他不時的舌忝著唇瓣,似是想要滋潤一下,但不停的上下滾動的喉結卻又透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夏兒!」
有些晃神的淺夏忽然就被近在耳畔的曖.昧輕喚而激的渾身輕顫了起來,似乎有一股酥麻的感覺自頭頂便沿著整個背脊一直散播到四肢百骸。
有什麼不對呢?究竟有什麼不對呢?
頭腦似乎有些昏昏的,臉頰更像是著火般的熱燙起來,在耳垂忽然被蕭卿墨溫熱的唇瓣含住的一瞬間,淺夏只覺得眼前仿似開出了遍地璀璨的山花,滿目爛漫,叫人已經不知身處何地。
一聲克制不住的低喘嬌吟從淺夏口中溢出,微仰的螓首就像是無言的邀請,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般饑渴難耐的蕭卿墨只想要將他最愛的人深深的佔有。
手中象牙梳已經落下地上,輕微的聲響並未驚動情動的兩人。
一手托著她的下頜微微抬起,更方便他俯吸允住她微張的檀口。靈動而滑溜的舌長驅直入的造訪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貪婪的汲取著只屬于她的香甜。
另一手也不甘寂寞的沿著她那優美如瓷的美頸探入她單薄的褻衣之中,一把便捂住她胸前那朵因為懷孕而越發脹滿的渾圓。輕柔的揉搓捻轉,感受著頂端那朵莓果綻放挺.立。
只是親吻和撫模顯然是無法滿足蕭卿墨此時蠢蠢欲動的心,許久不曾饜足的某處昂揚痛苦的叫囂著想要解放。
薄唇不舍的依舊貪食著她的甜蜜,雙手卻已然將她打橫抱起,一路糾纏著來到床邊。
輕柔的將她放在床榻上,當她的背抵上床面的瞬間,他健碩的身子立即覆上她的嬌軟。
即便意亂情迷中,依然還記得她如今懷著身子,不能太過重壓。
可是,為何心頭清明這樣的舉動是不對的,手下解開她的褻衣的動作也不曾有片刻停歇呢?
而他的夏兒,亦是滿臉的酡紅,一雙水眸迷離的半眯著,嬌媚如絲,情動難耐的嬌吟還不時的由她喉間壓抑的溢出。
真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是,他說不上來,只覺得,夏兒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香時時刻刻的刺激著他的感官,挺.立在空氣中微微顫栗的紅莓正等著他的采擷。
還不見顯懷的依舊平坦的小月復下那方帶著無邊誘惑的神秘密林,更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喉間再次一緊,身體某處的腫脹越發的厲害了。此時,所有敏銳的感覺全部集中到了那一處,蕭卿墨已然無法保持清醒的分開她縴長的雙腿,腰間一沉,昂揚已順暢的劃進她濕滑的密林中。
霎時,被溫暖而又緊致的綿軟層層疊疊包裹著的緊實感,令得蕭卿墨不由的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嘆。
而空虛被填滿的淺夏亦是不自覺的再次自喉間溢出一道低吟,這就像是對蕭卿墨的鼓舞,令已經壓抑了許久的情潮霎時不可收拾的席卷而來。
不管是激情給予的,還是包容收納的,兩人在這一刻完全忘記了淺夏月復中那個幼小的生命,帶著極度的渴望燃燒著彼此之間的激情。
當紗帳停止搖曳,當嬌喘和低吼混合在一起為急促的呼吸伴奏,當一切都靜止下來……
「夏兒?!」所有的渴望都疏泄了過後,蕭卿墨猛地一個機靈驀地回神,迅速的自淺夏嬌軟的嬌軀上翻身而下時,緊張的低喚。
「卿?」忽然變得空虛的身子亦令得淺夏倏然回神,有片刻的茫然,但隨即便感覺到身子的某一處的異樣感受,而驚慌的看著一臉懊惱和自責,還有著擔心的蕭卿墨,「我們……」
「對不起!夏兒!我真是個畜生!明明、明明知道你的身子如今不能、不能……我還禽獸不如的做出這等蠢事!」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此時無邊愧疚的心,蕭卿墨只悔得恨不能以死謝罪了。
淺夏心中亦是緊張不已,可她知曉此事絕對不能怪蕭卿墨一人,若是孩子因此而不保,她也有責任。因為她隱約記得方才的她亦是渴望他的踫觸,只覺得某處空虛得想要他盡快的填滿自己。
小心翼翼的試著撫模了一下小月復,似乎,並沒有太多不適的地方。
可她這樣試探的一個動作,卻是嚇壞了蕭卿墨,半撐著床的手肘驀地一軟,健碩的身軀沒有了支撐點,差點向後翻去,總算反應還算及時,另一只手扶住了床沿,才免了他滾落床下。
可是,閃爍著懊悔的狹長雙眸卻是緊張的盯著淺夏的小月復︰「夏兒?夏兒,是孩子他……」
「好似、好似沒事!」除了因為承受歡愛正常的酸脹之外,似乎沒有太過多的不適之處,淺夏安撫著自己的同時,又寬慰著蕭卿墨。
「沒事麼?真的沒事嗎?」心中還是不能安定,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得,陳御醫說為了保險起見,夏兒必須還得將養一段時日,待回了京城之後,沒有大礙,才可以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