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享受著他的體貼入微,已經習慣了他的貼心的淺夏也不管兩個丫頭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偷笑,享受著他的按摩。睍蓴璩曉
是真的疲累了,在蕭卿墨的安撫下,淺夏竟然昏沉沉的睡著了。
听著淺夏均勻的呼吸聲,蕭卿墨淺淺失笑,以眼神示意筱藍和筱汐將床榻先收拾好,然後輕柔的將她抱起放上床。
許是比較習慣了蕭卿墨的懷抱,當蕭卿墨正準備收回手離開時,淺夏竟然嚶嚀一聲,雙手下意識的一抓,便捉住了蕭卿墨的前襟。摩挲了幾下,嘴角微微上揚,料想是覺得他就在身邊而有些安心的繼續會周公去了!
這樣被人依賴的感覺非常的好,蕭卿墨滿足的笑了,看看外面的天色,約莫傳膳還要一會兒。而且,今日頭天剛到,父皇那邊也不會傳皇子們伴駕,不如干脆就和夏兒躺著休息一會兒了旄。
于是,揮手放下床紗,也不管兩個丫頭還在收拾東西,他心安理得的擁著淺夏休息了。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一更左右,外面天色已暗,房中一盞夜明珠柔光流瀉,蕭卿墨正是被淺夏咕咕叫的肚子吵醒的。
「我好餓!」慵懶的枕著蕭卿墨的手臂,也已醒來的淺夏微微仰首可憐兮兮的看著蕭卿墨說道崞。
「那咱們便起來吧!」自己肚子也有點餓了,蕭卿墨撫了撫淺夏的嬌顏,寵溺的道。
「可我不想起來!」這一番小睡,不知是因為餓得久了還是怎麼的,似乎連手指和腳趾都沒有力氣,不想動的淺夏撒著嬌。
「好!不起床便不起床!我讓筱藍她們將飯菜端進來,我喂你可好!」蕭卿墨是預備將淺夏徹底寵壞了,見她慵懶得一點兒都不想動卻毫不在意,隨即便揚聲對外面叫道,「誰在外面?」
「王爺!是奴才!」喱夜略帶困意的聲音傳來,「是要傳膳嗎?」
「嗯!你叫人將晚膳端進來吧!本王與王妃在房中用膳!」
「是!」
听著外面喱夜的腳步聲遠去,蕭卿墨先起身,然後便扶了淺夏坐起,賣乖的道︰「夏兒便靠著,為夫一定伺候你到滿意為止,只要夏兒待會兒給些獎勵就成!」
他所謂的獎勵,淺夏便是用腳趾頭猜想也知道所為何種,嬌顏微微一紅的時候嬌嗔道︰「我原不知道你腦中別的沒有,就愛想著這個呢!」
「哪里!我腦中裝的事情可多著呢,只不過,誰讓夏兒這般的誘人,讓我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呢!」蕭卿墨這倒也不是在說虛的。
因為,就算新婚時與呂微瀾恩愛,亦是非常的自制有節制。卻不知為何與淺夏有了夫妻之實之後,他便是一夜都不能忍耐,除了她葵水來時,才能勉強的克制住。
葵水?!
忽然想到這個,蕭卿墨呆了一呆,默默的算了一下兩人同.房以來的日子,似乎只經歷過一次,還是初次行.房之後的不多天,仔細算一算的話,那——
「你竟胡說著!」閨房愛語是極其私密的,雖然房中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但淺夏臉皮薄,還是禁不住羞紅了臉。
此時,卻見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之下,蕭卿墨滿臉傻傻的笑,緊盯著自己的小月復看,不由的狐疑的推了推他道︰「卿!你怎麼了?做什麼這般看著我?」
「夏兒!」蕭卿墨忽然一把將淺夏擁在懷中,然後對著她的唇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唔~」肚子餓得發昏的淺夏生怕他發起情來又是一番要命的折騰,趕緊想要掙扎,他卻很快的將她放開了,然後繼續對著她呵呵傻笑,笑得淺夏滿頭的霧水!
此時,外面傳來喱夜的敲門聲,隨後,他與筱汐和筱藍端著晚膳進來。
趁著兩個丫頭擺飯菜,蕭卿墨對喱夜道︰「喱夜,你去看一下陳御醫可曾就寢,若是沒有,便請他來一趟!」
「是!」有些狐疑,看王爺與王妃的氣色都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模樣,那大晚上的請御醫做什麼呢?不過,做奴才的只要听從命令就成,喱夜趕緊轉身出去。
「卿!你身子不舒服麼?」自己覺得睡了一會兒,雖然全身無力,但日間坐馬車的不適感已經消散,淺夏便以為是蕭卿墨自己身子不適呢。
「先用膳!待陳御醫來了再說!」蕭卿墨卻賣著關子,下床端了飯,夾了菜,真的就要喂淺夏用膳!
「我自己來!」他還真的當真了呢,被關愛的淺夏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只不過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身子已經不似方才剛醒來一般綿軟,便哪里肯讓他喂著吃,立即就要下床自己坐到桌子旁。
哪知蕭卿墨立即緊張萬分的阻止道︰「不成不成!夏兒你別亂動!乖乖的靠著,我喂你!」
「卿!你這是將我當成病人啦!」睨一眼看到蕭卿墨這麼寶貝自己而偷笑的兩個丫頭,淺夏無奈的低語。
「嘿嘿!反正我說了喂你,便要言而有信!」半點沒有商量的余地,蕭卿墨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細心的剔了骨頭便往淺夏嘴邊送,「來,夏兒乖!先吃一口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肚子實在是餓了,又有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在面前,淺夏便不再推搡的任由筱藍筱汐竊笑著張口吃下糖醋排骨。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散開,立即就漲了食欲了!連菜帶飯,淺夏吃了許多。原以為會被蕭卿墨笑,說她是頭小豬,卻見他笑得異常的燦爛,連自己在桌旁用膳都是一臉神秘的笑意,還時不時轉過頭來看著她傻笑。
讓淺夏差點以為這個妖孽男人是不是中邪了!
但是不是中邪很快便知曉了,當陳御醫對淺夏把完脈之後,不斷的對著蕭卿墨與淺夏道喜時。蕭卿墨笑得合不攏嘴,淺夏卻恍若在夢中,不可置信的看看陳御醫,又看看就快要笑傻了的蕭卿墨,再看看抱在一起歡騰的筱藍筱汐,以及跟著一起傻傻的笑著的喱夜,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听見的是真的。
「陳、陳……」為何喉間有些哽咽,眼前亦是一片迷蒙了?這是喜極而泣嗎?緊接著落入蕭卿墨的懷中的淺夏霎時低聲的飲泣了起來。
「卿?咱們有孩子了麼?」任淚水沁濕他胸前的衣衫,淺夏嗚咽著不確定的問著。
「是的!夏兒!咱們有孩子了!已經一月有余了!」蕭卿墨溫厚的大掌輕輕的撫在淺夏平坦的月復部,暗暗喜悅兩個月來的恩愛,原來他們的寶貝已悄然來到夏兒的月復中。
此時,卻又更加的怨恨呂微瀾,若不是她曾經給夏兒喝過幾日的息子湯,或許他們更早便有了孩子了!他卻不知,正是因為淺夏不曾喝了那息子湯,才會這般順利的便懷上了孩子。
「陳太醫,本王明日會稟了父皇,這日後王妃的身子便交由你全權負責,但凡對王妃和孩子的身體有好處的飲食以及珍貴的藥材,你都要事無巨細的羅列清楚,好好的照看王妃,你可別辜負了本王對你的一片信任之心哦!」如今夏兒的身子變得金貴了起來,想來到皇上面前討要一個御醫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是是!下官定然不負重托!」面上不敢怠慢的應承著,陳御醫心中卻叫苦不迭。畢竟,他是知道王妃之前發生的事情的,恐怕此次一起跟來的東廂房的那位,知曉了王妃有了身孕之後不會視若無睹的吧。
唉~可即便是心如明鏡,但既然選擇了御醫這個行當,還真就是沒得辦法所想的了!只有祈求那位稍微安分一點兒,千萬別拿孩子出氣,讓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為王妃養胎直到孩子出世為止啊!
「那你就先下去開一些養胎的補藥吧,藥方就交給筱藍丫頭!筱藍,你要切記煎藥時你一刻都不能離開,每次夏兒服藥前也必須交由陳太醫仔細的檢查之後再喂王妃喝,明白嗎!筱汐則要時時跟著王妃,不能讓她落單,知道嗎?」此時只想要與淺夏單獨一起慶賀這幸福的時刻,蕭卿墨便囑咐著他們各人要做的事情。
「是!」不用蕭卿墨交待,兩個丫頭自然亦是會防著以前被下藥的兩次事情再度發生的,听了蕭卿墨的命令更是緊張的應著。
待他們都已經出去,興奮的絲毫沒有睡意的蕭卿墨靠在床頭擁著已經停止了飲泣的淺夏,情深款款的喚道︰「夏兒!」
「嗯?」稍稍恢復了一些激動的心情的淺夏,雙手小心翼翼的覆在自己的小月復處,臉上散發著成為母親的自豪。
「謝謝你!」在她發頂落下輕輕的一吻,蕭卿墨的聲音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激動和喜悅之心無以言表,特別是在知道了呂微瀾竟然自己喝了息子湯而不願意為他生孩子之後,淺夏月復中的這個孩子無疑就像是上天給他的補償,令他欣喜若狂。
而淺夏在欣喜之余卻又隱隱有著擔心,覺得這個孩子來的太早了一些!畢竟,她還沒有抓住呂微瀾陷害薛躍歌和竹沐雪的把柄而除去她。
而就算是蕭卿墨已然知曉息子湯是呂微瀾所下,但呂微瀾用承認妒忌的方法去除了蕭卿墨的猜疑,以致至今她還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雖然,蕭卿墨對她有了防備之心,讓陳御醫隨侍,但若想要害人,總歸能夠想出辦法,她就擔心一個疏忽大意,便給了呂微瀾可乘之機。
眼下,只有她萬事留心,才能防患于未然了!
當然,對于蕭卿墨,她也決計不會因為自己有了身孕而讓呂微瀾趁機來將他誘.惑過去的。
雪臂柔柔的纏住他的脖頸,淺夏回以情深︰「卿是在說傻話麼!孩子是咱們共同的,緣何說謝!」
「我謝夏兒並不是謝你懷了孩子,而是謝你願意為我迎接生兒育女的痛苦!」綿密的親吻落在淺夏飽滿的額際和微顫的眼睫上面,蕭卿墨不單單是因為呂微瀾的做法而心寒,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的母妃正是因為生他而亡。
對于自己的骨肉,他期待的同時又擔心,何況在他被人暗害差點沒命,幸得乳娘舍命相救時,斷斷續續的知曉了他母妃是在生產時遭人暗害,才枉丟了性命之後,才會警惕的要陳御醫檢查淺夏以後所有服食的東西,以免母妃的悲劇在淺夏身上重演。
「女子擔負著生兒育女的重任,即便有面臨生產的痛苦和危險,但為了所愛的人和即將到來的小生命,這些都不算什麼的!」淺夏一番話雖然沒有華麗的討好,但滿含的深情卻是故意的讓他記起呂微瀾不願懷孕的痛處,「只要卿不管將來我生出來的是兒是女,你都喜歡就成!」
「只要是夏兒生的寶貝,我一定不管是男孩或是女孩都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的疼寵!」在事情沒有著落之前,蕭卿墨倒是希望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孩比較好。
只是,他的這點心事還不能說給她听。
「嗯!」
有他這一句話,淺夏心中安定,喜悅的在他嘴角印上一吻,退開前卻反遭他唇舌吞噬,綿密的親吻席卷而來。
「卿~小心孩子!」綿軟無力的推拒他已然不安分的大掌,亦被挑.逗得情迷的淺夏保持著最後一份理智提醒著。
「我會輕些……」壓抑著勃發的情潮,蕭卿墨以著有史以來最輕柔的動作,帶領著淺夏一起奔上最愉悅的頂端。
這邊春光旖旎,兩情繾綣,東廂中卻是一片狼藉,呂微瀾發了瘋似的摔著東西,還一邊叫囂著︰「她懷孕了?她居然懷孕了?她怎麼可能會懷孕?她憑什麼能懷孕?……」
驚怒交加的呂微瀾跌坐在床沿,一雙猩紅的美眸中閃爍著不甘和憤怒,還有一絲恐慌,緊緊攥著床單的雙手扭曲的能夠看見根根青筋暴起。
不行!不行!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出生,一旦這個孩子出生了,她所有處心積慮做的事情都白費了!
「雪漫!」尖叫一聲,呂微瀾喘著粗氣想著計謀。
「是!」推門進來,看著一地的狼藉,已然習慣的雪漫眉眼不動,唯有心中暗嘆︰今夜,她又將躲不過一頓摧殘了!
哪知呂微瀾不曾將氣撒在她身上,只是吩咐她道︰「你速去打听,我父親和嫡母是居住在哪個院落的!」
「是!」眉間稍稍一蹙,雪漫暗暗為淺夏擔心,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對呂微瀾的敬畏,不讓她察覺出自己早已是王妃那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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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五個多月,晉卿王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孩子,而且還是正妃所懷的嫡子!這個好消息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行宮,霎時,還在昏昏欲睡的淺夏生生被各種送禮過來的道喜聲給吵醒。
「筱藍?筱汐?」懨起的聲音略帶暗啞,淺夏慵懶的撩起床紗呼喚兩個丫頭。
「哎~」寢房門外正與筱藍和喱夜一道接待送禮道賀的來人的筱汐耳尖的先听到了淺夏的呼喚,立即推門進內,「小姐,您醒啦!」
「嗯!外面緣何這般吵鬧?」昨夜蕭卿墨雖然百般輕柔,但淺夏還是覺得渾身綿軟無力,又加上是被吵醒的,總覺還是困意綿綿。一雙水眸慵懶的半垂著,柔荑抵在唇邊淺淺的打了個呵欠。
「上朝的時候,王爺告訴了皇上你懷有身孕的大好消息,沒一會兒就傳遍全行宮啦!所以,這會兒不單單是皇上皇後的賞賜下來了,就是此次隨行的文武百官亦都送了賀禮過來呢!」掛起床紗,筱汐解釋著外面喧鬧的原因,一轉眼竟然見淺夏正要下床,她立即緊張的道,「哎呀!小姐,您怎麼下床了呀!快快!回床上躺著,要洗漱,要用膳,奴婢都會伺候著您的!」
重又被筱汐按回床榻上的淺夏哭笑不得的道︰「筱汐,我只是懷有身孕,又不是生病,能吃能喝能走的,為何要躺在床上不動啊!」
「呸呸呸!小姐童言無忌,亂說什麼生病呀!」筱汐卻不理她,還一驚一乍的因為她說了生病兩字而趕緊跟老天爺告罪呢,「皇天在上,咱們小姐不懂事,亂說話了,您多包涵!」
淺夏簡直無語,一看筱汐這麼謹慎的模樣,估計著絕對又是蕭卿墨臨行前說了什麼了,才令得她如此緊張。
「筱汐,懷有身孕的人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必須要多走動,適量的運動,將來才好生產,你讓我日日躺在床上不動,豈不是反而害了我麼!」出嫁前,母親早就面命耳提的告訴了她新婚初夜的事情和將來懷孕要注意的事項,所以淺夏才篤定的很。
「啊?小姐,真的嗎?」筱汐可有點兒犯懵了,因為王爺可是千囑咐萬叮嚀的,要她隨時隨地注意著小姐,別讓她亂動的呀,可為何小姐卻說不動反而有害呢?她徹底不知道該听誰的了。
「筱汐,你家小姐說的是對的!」這時,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是太子妃蘇安染,身邊還跟著淺夏的娘親商顏氏和小七兒。
「大姐!」一見大姐還躺在床上,小七兒掙開母親的手奔到床邊的時候,掩著小嘴嘲笑自家大姐,「嘻嘻,大姐是大懶貓,日上三竿還賴床!」
「是呀!還是咱們的小七兒最乖了!」想要一把抱起小七兒,可她這一動,卻是引來三聲低呼︰
「夏兒,不可妄動蠻力!」這是商顏氏焦急的聲音。
「夏兒,使不得!」太子妃亦是帶點緊張地道。
「小姐!您不能抱七小姐!」筱汐是干脆從她手邊搶過了小七兒一把將她抱起,然後放到了床沿上,因為她知道她家小姐就是要將七小姐抱起坐在床上的。
淺夏哭笑不得的收回落空的雙手,還是決定先打招呼了再說︰「太子妃!娘親!」
「恭喜妹妹有喜了!」在筱汐搬至床榻邊的椅子上坐下,蘇安染笑著道喜,並從手腕上退下一只翠色盈潤的翡翠鐲子,親自戴上了淺夏的皓腕道,「方才派人送來的禮物是太子府的賀禮,但這卻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姐姐祝妹妹能夠一舉得男,永固地位!」
「多謝太子妃了!」既然蘇安染說這是她個人的心意,淺夏也不便推諉,便受下了禮物。
「夏兒與姐姐這般客氣生疏,莫不是還在生氣含光寺那晚意外發生的事情麼?那晚……」眸光略微黯淡,蘇安染絕色的嬌顏上有著想要解釋的急切。
「姐姐說哪里話來,妹妹只是顧忌此處畢竟是行宮,不算私宅,咱們雖是姐妹,卻也是皇家妯娌,妹妹是怕被有心人攛掇了出去,說咱們不懂皇室規矩,節外生枝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已!」含光寺一事,雖說是她的夢魘,但畢竟如今堅強如斯,也不懼被人提起。只是,淺夏怕母親知曉了擔心,便趕忙的阻止了蘇安染的話語。
「太子妃和夏兒何時去的含光寺?」商顏氏雖然不曾從蘇安染的言語里面听出什麼端倪,但畢竟年長,許多事情並不是一定要听人挑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