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給我放洗澡水,我要泡澡。」
「好的,大小姐!」恭候在一旁的王媽趕忙回答,興怕被這蕭瑟沉悶的低氣壓給殃及到。
蘇晴久客氣疏離對李宓一笑,繞過她,徑自走回樓上。
房門剛剛關緊,樓下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瓷器碎裂的聲音。
坐在沙發上的蘇以心暴跳如雷的大罵出口,「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驕傲,哥為了她的病,美國中國兩頭跑,都快成空中飛人了,她不說句感謝也就算了,還倒打一耙。她那是什麼態度?為了不與她撕破臉皮,這麼多年,我處處讓她,忍她,做的也不是一星半點,就是個木頭人也該被我融化了,她憑什麼這樣對我。」
蘇以心走近默不吭聲的李宓,歇斯底里的繼續說道,「媽,你怎麼不跟她說,你也是爸明媒正娶過來的妻子啊,就算我和哥不是爸親生的,但是這麼多年了,早就跟一家人了不是嗎?對我也就算了,但是她憑什麼這樣對你?」
李宓綽約多姿的身子有些僵硬,冷冽的眸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了,多什麼嘴,趕緊回房去。」煩躁的揮手,保養得意的臉上很是難看。
蘇以心咬牙看著隱忍的母親,沒再多說,怒氣沖沖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李宓深吸了口氣,似有些疲累的旋身走回沙發旁,點燃了一根女性香煙,吸了幾口,吐出幾口煙霧。朦朧中,竟想起了那個女人,蘇晴久的母親,王思。
蘇晴久和她死去的媽一樣,柔柔弱弱的,卻偏生有那股子居高臨下的高貴感,柔弱時就像男人心里的白月光,高貴時就像男人心里的自由女神。
她泛起一絲詭異至極的笑,可是,紅顏薄命,她們不知道嗎?
蘇晴久躺在寬大的浴缸里,海藻般的頭發飄散在水中,吹彈可破的皮膚泛起淡淡的紅暈,霧氣彌散間,增加了無限的魅惑。
好累!
身體累,心更累!
「呤呤……」
擱在一旁架子上的手機響了,她拿到耳邊,接听,「喂,晴久,告訴你個好消息!」
對面的人是喬漢光,他這人素來冷靜優雅,從不會這麼雀躍,發生什麼了?
「什麼好消息?」她問。
「你猜……」
「猜不出!」她懶洋洋的回答。
「你猜一猜!」他堅持。
「嗯……關于蘇氏的?」她想了半天,才說出口。
「bingo,猜對了,你知道嗎?蘇氏的那兩個項目的融資案搞定了,政府撥款了,而且啊,還是之前數字的一倍還多呢!」喬漢光興奮的說。
蘇晴久有些納悶,政府給撥款的意思,實際上就是慕北川意思,那麼是經過昨晚,他打算放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