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久,你真當自己是一朵怒放的玫瑰?我他媽告訴你,你女敕著呢,為了錢,你不要臉了是吧?」
他越看她這樣,他就越生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他警戒過自己無數次,不要在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可是現實總是跟他唱反調。
也許顧修齊說的對,他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的話見縫插針般涌入她的心髒,酒精在她的腦子里肆意作祟,那股頭昏欲裂的感覺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微微抬眸直視他,清麗的小臉倔強的如同風雨中的一朵鏗鏘玫瑰,「就算我不要臉,那又跟你慕二少有什麼關系?」
蘇晴久的聲音就像珍珠掉落玉盤一樣清脆動听,實則字字暗藏冰冷。
她的話似乎戳到了他的心髒,令他身體一怔,這樣輕描淡寫的話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挑釁,尤其對象是慕北川這樣高傲的男人。
他此刻心里充斥著的都是過去,她對他的漠然置之,他是怎麼了?對她心軟了?
他目光沉的像是煉獄之火,唇邊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冷唇反擊,「也對,像你這樣的貨色,夜店一抓一把,確實和我沒什麼關系。」他隨意的挑起她的下顎,聲音輕的如塵埃落地,「我嫌髒……」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里越來越多的鄙夷和蔑視,昭顯著他的殘忍。也許他不會知道,他的話已經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將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震的飛灰湮滅。
她別過臉去,酒好像醒了一些,心里的痛蜂擁而至,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又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扶著椅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還在期待那個什麼狗屁的游戲嗎?你以為你能贏我?」他握緊拳頭,朝著門
口的她厲喝。
相對于他的憤怒,她顯得平靜許多,「還沒到一周,結果未定,我還有機會!」
幕北川臉全黑了,看著她的瘦骨嶙峋的背影,心里什麼滋味都有,他覆上心口,為什麼會有心疼的感覺,真是他媽要瘋了!
這一刻,他一直自詡完美的自制力已經蕩然無存了,只有一片氣悶慌亂。
「咚……」
就在心煩意亂間,那抹消瘦的身影靜靜的倒在了地上,毫無生機。
「晴久……」痛徹心扉的嘶吼溢滿整個房間。
……
幕北川私人別墅里,一片黑暗,外頭的光影透過窗戶,霸道的闖進來,照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籠罩出一片低沉的魅惑。
他坐在這里很久了,幾乎一動沒動,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病會那麼嚴重,他一直以為是蘇靖那個老東西在騙他。
手哆哆嗦嗦的想去拿沙發櫃上的煙盒,卻怎麼也抓不穩,他怎麼了?
看向床上靜靜的躺著的她,他起身走到床邊,伸手探向她的鼻翼間,還好,那抹呼吸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