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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唐曉漫被秦佑澤打了一耳光之後,她就一直在對外稱病。愛睍蓴璩雖然還在禁足,可是她畢竟還是嬪妃,沒有人敢怠慢她。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以唐曉漫的能力,說不定哪天又得寵了呢。

自從上次那個孩子打掉之後,她的身體就沒完全養好。趁著這次機會,唐曉漫一邊考慮如何對付秦佑澤,一邊也要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畢竟,如果她真的能有一個孩子,那麼她的地位就會十分的穩固了。

宮里的太醫說法都差不多,而且藥也吃了很多,均是不見起色。唐曉漫心里有些著急,想著是不是去外面找個神醫進來看看。

這些日子,鏡雲絕一直在尋歡作樂。身邊的美女數不勝數,唐曉漫早就氣得牙癢癢了。等她出去的時候,再一個一個地收拾她們。

在被關了一個多月之後,她終于可以重見天日了。因為太後要去離京城三十里的萬佛寺禮佛,要求唐曉漫陪同輅。

唐曉漫變得十分的乖巧,而且收斂了很多自己的脾氣。在出發的時候,盡心盡力地服侍在太後的身邊。既然是太後要求的,鏡雲絕並沒有反對。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把太後送出了皇宮,之後便不再理會。

「曉漫,這段時間還好嗎?」車上就只有她們二人,太後問道。

唐曉漫垂下頭,眼圈瞬間就紅了,「挺好的,太後不必掛心。紲」

太後不再說話,不停地捻動著手里的佛珠。其實,她並不反感唐曉漫。如果換了別人,她還得費力教。她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被她操控在手里的人。

等了半晌,唐曉漫低聲說道︰「太後,秦雪痕有問題。」

「哦?定國公的孫女,丞相的夫人,能有什麼問題!」其實太後不是不知道皇上和秦雪痕之間的事情。她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畢竟這後宮里面也不能讓唐曉漫一個人獨大。

「太後您想,一個斷袖丞相娶妻本來就已經夠讓人懷疑的了。他還把秦雪痕送進宮里,這秦雪痕擺明了就是秦佑澤培養來勾/引皇上的嘛!」

「曉漫,沒有證據你不要亂說話。再說了皇上喜歡誰,寵幸什麼人,不是你可以議論的。記住你的身份!」

她是萬萬不敢說出那天晚上秦佑澤去找她那件事的。先不說她被打的那一耳光,就是深夜私自會見外臣也是死罪。

其實太後的心里是有些擔心的,可是面子上的功夫她還是要做出來的。她早就知道秦佑澤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她不能干涉朝政,只能暗中做些什麼。

「臣妾不是嫉妒她,只是擔心皇上。這幾年來誰不知道丞相包藏禍心。現在居然公然弄出這樣一個人來,太後,臣妾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秦雪痕蠱惑聖心啊!」她說得字字懇切,生怕太後不相信她!

太後想了想,「曉漫,這件事暫且不要聲張,我們要從長計議。哀家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危害皇兒的江山的。」

唐曉漫這下心中有底了,既然有太後的話,那麼她秦雪痕逍遙不了幾天了。

這段時間鏡雲絕極其寵愛一個女子,她叫秦雪寧,是秦雪痕的表妹。她也出現在今年新進的秀女里面,而且一眼就被鏡雲絕看中了。

「皇上,快來看荷花啊,好漂亮啊。」秦雪寧喊道。

鏡雲絕看了看那滿池的荷花,「寧兒喜歡嗎?」

「喜歡啊!」

「朕讓人把它們都移到你的宮里可好?」

秦雪寧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可是只有鏡雲絕自己知道。他對待她就像是對待寵物一樣,高興的時候要什麼給什麼,不高興的時候就會一腳踢開。

她的乖巧讓鏡雲絕很滿意,不是一味的听話,但是也不是像洛雪依那樣完全不听話。

「寧兒最近可有和你的表姐來往嗎?」鏡雲絕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听他談到秦雪痕,秦雪寧有些不開心,說道︰「表姐從外面回來之後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根本就不理我了。以前她沒有被送出去以前,和我是最要好的。」

「哦?變了一個人?」他重復著這句話。

「是啊。我爹娘都說,可能是因為表姐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疏遠了的緣故。可是我總覺得,表姐哪里不一樣了。」秦雪寧並沒有太多的心機,所以就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鏡雲絕瞬間來了精神,「如何不一樣了?」

「從前她很膽小的,可是上次我們踫巧看見有人慘死在街上,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很是冷靜。而且還下車叫人給那個人收尸,還給了那家的小姑娘好些銀子呢。」她一直都不理解秦雪痕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舉動。

「可能是因為心存不忍吧。」鏡雲絕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里卻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秦雪痕雖然一直常年在外養病,可是再怎麼樣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說她和家人疏遠了還說得過去,可是性情大變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她並不會經歷什麼大事。定國公把她送出去也只是讓她換一個環境而已,所以,這就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測,這個秦雪痕有問題。

這個想法讓他無比興奮!可是表面上他不動聲色,因為秦佑澤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現在看來當初他徹查秦雪痕的身世的時候很可能是中間有人搗亂了。看來,他不得不重新再查一次了。

一想到秦雪痕就可能是洛雪依,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不過那個女人居然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這讓他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不急,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看著鏡雲絕變得可怕的眼神,秦雪寧有些害怕,不敢過去。知道自己嚇到她了,鏡雲絕立刻掩飾好自己,「寧兒不怕,來朕這里。」

她這才悄悄地靠近了他,被他抱在懷里,「來,多和朕說一些你和你表姐之間的事情。」他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容易從其中尋找破綻。

洛雪依還對宮里的事情一無所知。自從她受傷以來,這秦佑澤每天都會盯著她吃飯,包括吃藥!吃飯還好說,可是看著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藥,她就望而卻步了。以前月隱沒走的時候就逼著她喝這個東西,現在秦佑澤還讓她喝這個。

趁著有人來找秦佑澤的空擋,洛雪依趕緊把藥倒掉。那個藥真的很苦,而且她的傷早就已經好了,根本不需要喝藥了。

他一進門,看著桌子上空空的藥碗,說道︰「喝光了?」

「嗯。」

「今天這麼乖?」

「反正你也會逼著我喝下去的,所以呢,我就不勞煩你了,自己主動喝了。」她有些心虛,不過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能騙過他的。

誰知道她剛說完,秦佑澤立刻封住了她的唇,而且強勢地撬開了她的貝齒,糾纏住她的小舌。

「不是說喝藥了嗎?怎麼一點藥的味道都沒有?」秦佑澤放開她,問道。

這個臭男人!洛雪依簡直要爆發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檢查她有沒有喝藥。

「我已經喝完很久了!」她生氣地說道。

「寶貝,騙我是不行的。」接著,他對外面的丫環吩咐道︰「再熬一碗藥進來。」

「秦佑澤,我已經好了,能不能不要喝了啊!」

他干脆地拒絕道︰「不能!」

「為什麼!」

「因為月隱說你的身體需要調理!等他什麼時候說你可以不用喝藥了,什麼時候我才能放過你!」

洛雪依白了他一眼,這個說辭簡直就是和月隱一樣嘛!上次她問的時候,月隱說什麼時候秦佑澤發話了,她就可以不喝了,現在居然又推到了月隱的身上。

不管怎麼樣,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她都得喝這個藥!

很快,藥被送進來了。秦佑澤盯著她喝下去才算完。她剛喝完藥,秦佑澤就塞了一顆蜜餞給她。

他知道這藥是干嘛的。其實,有沒有孩子對他來說無所謂,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堅持要她吃藥,是因為秦佑澤不想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鏡雲絕近來十分寵愛你名義上的表妹。」秦佑澤說道。

洛雪依感嘆著,「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我在想鏡雲絕是出于什麼心態。不可能是出于喜歡。他那種人不可能對哪個女人動心的。」他說完最後一句話,看了看洛雪依。也許,眼前的女人會成為那個例外也說不定。只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也許他只是想要一個既听話又乖巧的寵物而已。」洛雪依太了解鏡雲絕的脾氣了,十有八/九會是這麼回事。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小心防備為好。畢竟,她和你現在的這個身份關系密切。」他停了停,說道︰「我們也很久沒有去串親戚了。明天,我們就回定國公那里看一看。畢竟,長時間不走動的話,會引人懷疑的。」

「好。」洛雪依點點頭。

太後她們一行人到了萬佛寺之後,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時間。而趁著這段時間,唐曉漫決定找一找當地的名醫給自己調理調理身體。

幾經打听,倒是找到了幾位。可是唐曉漫最後選擇了那個叫張羽霖的大夫。此人已經年過花甲,早就已經不再行醫了。唐曉漫之所以對他感興趣,因為據說他當年為定國公的孫女看過病。

她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是悄悄地喬裝打扮,以病患的身份來到了這里。這是一戶很普通的農家院,絲毫看不出哪里和行醫有關系。而且他們居住的這個地方十分的偏僻,如果不是費了一番功夫根本就不容易發現這里。

「有人嗎?」唐曉漫的丫環敲了敲門。

「誰啊?」一位老人前來開門。看著他的樣子,唐曉漫知道他應該就是張羽霖張大夫了。

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張羽霖問道︰「二位姑娘有事嗎?」

「張大夫,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想讓你診治一番。」丫環開口說道。

一听是看病的,張羽霖搖頭,「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會看病。」

「張大夫,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找到這里來讓您看病了。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吧。」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我一直都懷不上孩子,我夫君說,如果再沒有的話,就會休了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張羽霖是個心軟的人,一輩子行醫,知道病人的難處。想了想,便把門打開,「進來吧。」

唐曉漫心中大喜,帶著丫環走到了里面。

這家里就只有張羽霖大夫和他三歲的小孫子。其他人都出去下地務農了。

讓她們在院子中坐下,張大夫說道︰「老夫許久未曾給人診治了,如果姑娘信得過的話,老夫願意為你看看。」

唐曉漫伸出手讓他把脈,而自己卻一直打量著這個地方。

當年的神醫,為什麼會隱居在此,不問世事呢?

難道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你的身體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和其他人說的是一樣的。唐曉漫著急了,「那為什麼我遲遲不能懷上孩子?」

「是不是你的夫君有什麼問題?」

她搖了搖頭。鏡雲絕的後宮不乏懷上了他孩子的女人,可是他都是絕情地打掉了那些孩子。

「那就有可能是外力使然。可能是平時的飲食有關系,還有可能就是燻香之類的東西導致的。」張大夫說道。

飲食?燻香?

唐曉漫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好像每一次和鏡雲絕歡愛,他的身上都有一種特別的香氣。本來她以為那是龍涎香,現在想起來,那香應該有問題。

怪不得自己不喝避孕的湯藥鏡雲絕也不擔心,原來是因為他早有防備。

可是一想到這里,唐曉漫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那麼也就是說,鏡雲絕根本就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因為他在暗中早有防備!

怪不得他根本不懲罰洛雪依,只是為了安撫唐家弄了一個賤婢來掩人耳目。

怪不得他對自己根本不聞不問,她居然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了。

唐曉漫害怕極了。她還一直在努力地演戲,原來鏡雲絕根本什麼都知道,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不行,她不能等死。

如果她能幫助鏡雲絕扳倒秦佑澤的話,那麼說不定他可以饒她一命。

看著她愣愣地出神,張大夫說道︰「姑娘,我已經盡力了。你回去吧。」她的身體沒有問題,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她的了。

唐曉漫突然間眼神一黯,接著拍了拍手,從暗處跳出來好多黑衣人。

張大夫頓時了然,「你不是來看病的!」

「我是來看病的,不過也有別的事情找你!」唐曉漫說道︰「堂堂神醫,居然在這里隱居。听說當年神醫可是深得定國公的信任,還特意為他的孫女調理身體呢。我只想知道關于他孫女的事情。」

該來的還是來了。張羽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原來還是躲不過。他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沒想到真的有人找上/門來問這件事了。

他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唐曉漫一把抓住了他的孫子,威脅到︰「你死了不要緊,你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孩子就這麼喪命吧。啊,對了,還有你的兒子和你的兒媳婦。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他們考慮考慮吧。」

小孩子已經嚇得哇哇大哭了,而他的兒子和兒媳婦也被從外面帶了回來。

張羽霖說道︰「我是幫定國公的孫女調理過一段時間,可是後來我就離開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曉。」

「真的嗎?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她一揮手,立刻傳來了慘叫聲,他們砍下了他兒子的一只手。

「還不說嗎?」只要能撬開他的嘴,唐曉漫可以做任何事。因為她能不能活著,就靠他了。

張羽霖看著兒子的慘狀,看著他們舉在孫子脖子上的刀,嘆了口氣說道︰「你放了他們,我說,我全說。」他不能讓他們死在自己面前啊。

唐曉漫很是得意,走到他面前,「這就對了。說吧,秦雪痕到底怎麼了,什麼毛病?」

「秦姑娘當年得的是心悸的毛病,受不得刺激。所以定國公才會把她送到安靜的地方靜養。而那時恰好我小有名氣,所以就被叫去給她調理身體。」他頓了頓說道︰「可是後來她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一天之中發病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到最後……」

他沒有說下去,可是唐曉漫已經明白了,「她死了?」

如果那個秦雪痕死了的話,那麼現在的那個秦雪痕會是誰?

這一發現讓她興奮不已,這樣的話,她就能揪出那個冒牌貨了。而也可以證明秦佑澤是別有用心了!

「當時她病重,很想見定國公。等定國公來了之後,便吩咐我們不要將此事聲張出去,而且當時他還帶著另外一個蒙面人進去,接著讓我們都回去了。我並不知道秦姑娘是死是活,因為從未見過定國公辦喪事,也沒有對外宣布秦姑娘去世了。」

他說的是實話,其實他心里也是有所懷疑的。因為當年的情形,秦姑娘不可能活下來。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事情不好,才躲到這里來的。因為當初一起看病的幾個大夫全部都被滅口了。這些年,他都住在這里,給鄉親們看點小病。沒想到,還是躲不過啊。

雖然他沒有看到秦雪痕死去,可是唐曉漫覺得,定國公采用這一招一定是為了偷梁換柱。讓眾人都以為秦雪痕沒死,那麼才有機會讓這個假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樣一來,定國公,秦佑澤都和這件事月兌不了干系。

唐曉漫十分興奮,這樣的話,也許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當初要不是定國公,自己的弟弟唐科也就不會死了。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把他帶走,其他的留下。我需要你跟我回去,把這件事說說清楚。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我保證你的家人沒事。如果你敢耍花樣,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張羽霖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他是自私的,如果自己的後代就這樣慘死了,他有何顏面去見自己的列祖列宗。

她準備把他帶回去交給鏡雲絕。這樣一來,秦雪痕的假身份就會被拆穿!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假的秦雪痕會是洛雪依假扮的。如果她知道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做今天這件事。

可是她現在一心只想著拆穿這個秦雪痕的身份,又怎麼會考慮那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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