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震顫的天空,劇烈翻滾的黑雲,如今情勢極為的嚴峻,戰斗極為的動蕩。
姬邁天和炎燭已然重創落入了焦土之上,而金真的八道身影在金色神龍之下化為碎片,以至于金真渾身一顫,感覺自己的渾身都為之發裂。金真知道自己也是傷勢不輕了,所以想要靜心調息一會兒,可是令金真大驚失色的是,手中的漢王鼎竟然直接掙月兌了自己的束縛,驟然飛往天空之上,紅光大為的驚人,如同一顆耀目的紅日,但是僅僅只是散發出一道紅芒直沖天際。
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應笛和砂卅兩人伴隨著銀光直接回到了金戰兩人的身邊,體內有些輕創,不過可以直接無視。
戰無雙便帶著姬情雪和姬銘風兩人前往姬邁天之處,看到姬邁天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姬情雪梨花濺雨,撫在姬邁天的身上嗚嗚哭泣。
而戰無雙則是單手模在姬邁天的脈搏之上,隨後送了一口氣,安慰的說道︰「只是皮肉傷。無礙,修養一月便可痊愈。」
姬情雪似乎沒有听見似地,而姬銘風神色雖然痛苦但是雙目之中竟然毫無淚光,只是低垂頭顱低聲說道︰「嗯。」
仙宗和戰罡門在聖族之下完敗,這種事情如實傳揚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是看上去是仙宗等人佔大優勢,然而慘敗。
金真沒有余力在顧及漢王鼎了,所以只是虛空盤坐調息養心。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虛空行走,猶若閑庭散步一般。
「看了這麼久,有些累了,出來走走。」笑聲淡雅如同江南文人墨客。
「……」金真不言不語,閉眼調息。然而金戰等人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暗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漢王鼎本就是我們之物,我便收回了。」白衣男子笑著,單手便按住了想要逃竄的漢王鼎,白衣男子冷眼厲聲,「還想逃嗎?」一道邪光直接將漢王鼎牢牢的壓制了,使得紅光間斷,渾身雖然微微輕顫,不過數息時間已過,漢王鼎宛如靈氣全無,如同死物一個。
金戰等人看了金真一眼,劍金真竟然不為所動,所以便不加參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心中雖然不甘,但是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多謝了——」白衣男子自然是魔王宗宗主刑仇了,一縷白發從發根到發梢,一路垂發之下直到下顎,我想有人見到必然會用風流倜儻四字來形容刑仇的。臉色紅潤細膩,確實不想是一位邪道宗主更像是一代儒俠。
刑仇朝著金真抱拳笑道,隨後便想要離開了。白色的身子在空中閃爍不定,然而離開不到千百丈便停滯在虛空之上。
刑仇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頗為陰冷,「既然想要,那麼就現身吧。否者又如何奪取的到呢?」
在場眾人都听到了這句話,每個人的神色都頗為驚異,驚異的是竟然還有人沒有現身。
只見一道紫色大袍罩身的老者笑道︰「魔王宗宗主風采依然,今日一見,更勝當年。」
刑仇略微詫異的看著紫袍老者,隨後嗤笑道︰「真想不到是你,原來你們步雲莊的人也會插手世事。不過看到你,我覺得你比之當年老了很多,修為似乎也沒有什麼長進啊。」刑仇的話語似乎刺激了前來的紫緣分,紫緣分身邊還站著年輕的男子便是紫緣生。
見到有人攔截刑仇,墨星等人便如同幾道黑光一般的出現在了刑仇的身邊,然而出現的只有四道身影,其中的東門蟾已然消失了,不過墨星等人也沒有多大的理會。
「你認為的出現有什麼區別?」刑仇笑著看著紫緣分,「你們步雲莊已經沒落了,年輕的弟子也就只有紫緣生一人勉強成撐場面而已,再過上五十年,你步雲莊難道還可以在江湖之上立足?」
紫緣分听著臉色卻逐漸的陰冷了,淡淡的說道︰「不要忘了,你身邊可是不只有一個高手。我只需拖住你即可。」
紫緣分這句話所言不假,對此刑仇心中一動,隨後笑著說道︰「我很奇怪,你為何回來爭斗漢王鼎?難道你們那個老頭已經變心了?還是老年遺忘了當年的那件事情?」挑釁的看著紫緣分和紫緣生。
「口不擇言,果然是一代魔道宗主。」紫緣生神色不變只是淡笑著說道,完全不在意刑仇口中所言。
刑仇看了看紫緣生的模樣,隨後淡淡的問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就是那人的後人。」
「眼神不錯。可惜……」紫緣生完全沒有晚輩對待長輩的態度,只是冷然的笑道。
「可惜什麼?」刑仇頗有興趣的說道,然而這個時候閻浩宇卻在刑仇的耳邊低聲說道︰「他們想要拖延時間,師尊,不如我們一同強行突擊出去?」
「莫要焦急。一件仙器算不得什麼。」刑仇的想法眾人不太清楚,「只要仙器不再別人手上就行了。」刑仇清楚一件仙器算不得什麼,然而一件神器算得了什麼了。
刑仇手中握著漢王鼎,心中清楚的很,漢王鼎正在一個關鍵時刻,由一件仙器晉升為一件神器。
刑仇不動手,紫緣分也不動手,兩人幾位有默契的站在高空之上,「你不想走嗎?」紫緣分頗為奇怪的問道。
「你離開我就走。」刑仇看著紫緣分說道。
紫緣分搖頭笑道︰「你認為可能嗎?」
「不可能。」刑仇冷笑道。
「那你還問?」紫緣分看著刑仇如同看著白痴一般。
「那你問什麼?」刑仇閃耀著別樣的目光看著紫緣分兩人竟然在言語之上爭斗起來,看得四周圍幾個小輩極為古怪。
「只是奇怪。」紫緣分敷衍道。
「我也是。」刑仇而是隨口說道。
兩人僵持,卻不動手,明眼人心中已然想到了什麼,但是心中還是極為的疑惑。如今憑借著邪道勢力完全可以直接突圍,此處是折雲山脈,前往他們的家門也快的很,但是刑仇就是想和紫緣分僵持。
墨星的心中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刑仇想要帶金真等人恢復實力之後在一決雌雄。
人越多情況越復雜,最終結果也將可能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時間流逝,如同大河之水滔滔而去,滾滾翻騰,一瀉千里直入汪洋大海。
虛空盤坐的金真緩緩的睜開眼楮,嘴角微微的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對于眼前的這一幕感到很有興趣,「之前你就已經猜到他們躲藏在一邊?」金戰站在金真的身後,淡淡的問道。
「嗯,我知道一些當年的一些事情,知道紫虛一族必然會出現,而且魔道之人還未出現,所以他們雙方必然會兵戈相向,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刑仇竟然不曾動武。」金真平靜的說道,雖然渾身的氣勢不曾到達巔峰,但是已然有巔峰的八層。
金真隨即朝著被自己轟到焦土之上的那兩人之處望去,也看得出那兩人正在極力的恢復修為。
仙宗自然有靈丹妙藥,想要短時間之內恢復傷勢確實有可能,而姬邁天此人本身**就是極為的堅硬,之前那一擊並沒有給予姬邁天太大的傷害,僅僅只是皮肉傷而已。
金真虛空幾步便來到了刑仇兩人的身邊,對此,紫緣分和刑仇紛紛遣散自己身邊的晚輩,「你們下去吧,接下無須你們出手。」這句話似乎透露什麼信息似地。
……
時光如梭,劍影如光,飛舞之間,天地昏暗,長雲激蕩,猶如千軍萬馬征討而來。
在場之中,唯獨一方之人最為的輕松了,遠遠觀望。
「情勢有變了。」蒼夜月微微皺眉的看著,對此冷瀟然淡淡一笑,「你們不妨猜猜最終的結果。」
亂吞天哼了一聲,「有什麼意思,又不是我們的——」
水雲心瞥了亂吞天一眼,嘲諷的說道︰「還在想著漢王鼎呢?」
「……」亂吞天被水雲心看著心頭一緊,隨後支支吾吾的說道︰「誰想呢?我說,最後漢王鼎肯定不在任何的手上。」
「哦?」水雲心柔女敕的手指擺在朱唇之上,神色有些遐想,俏麗風采怡人,令亂吞天心頭一亂,隨即不在多看一眼,卻暗中惱怒。
……
炎燭和姬邁天臉色蒼白從焦土之上緩緩而來,兩人臉色蒼白但是白中透露出一絲黑,如同天空之上的黑色長雲那般的陰沉。
「好了?」金真撇著眼問道。
「對付你足夠了。」炎燭心中極為的惱怒,自己一到就沒有機會全力戰斗,完全被金真壓制的不得動彈。
「哼,大言不慚。」金真大笑道。
「刑仇你難道要一直拿著?」紫緣分笑道。
「也是。」對此刑仇倒是極為的識相,心中清楚,如果自己一直拿著,到會成為眾矢之至。所以刑仇隨手一拋,紅光驟然爆射而出,而漢王鼎卻被刑仇拋到了蒼穹之上。
對此五道身影齊齊的朝著黑色蒼穹之上飛去,電光流閃,各種光彩在陰沉的蒼穹之上閃爍不已,似乎各種光彩踫撞之下會爆發出電光霹靂。
而其余之人全部都站在焦土之上,望著蒼穹,心中卻沉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