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冷瀟然打算,盤坐調息度過今晚,卻驟然發現客棧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果然是不平靜的一夜啊……」冷瀟然卻依然躺在床上,靜靜的修煉。
十八道身影突然來到這偏僻的客棧,自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然而晚餐時刻,大堂突然涌進了這麼一番人來,確實夠引人注目的。
十八道身影每個人都穿著長天一色的服飾,然而面部卻包著一層輕紗。
「他們是什麼人?」每個人都在注意著他們,或多或少目露疑惑。
然而這群十八人也注意著在場的所有人,隨後低聲低語的說道︰「就是你們了……」隨即其中一人一揮手,頓時其余的十七道身影驟然消失。
「什麼!!」在場的修真人士之中也有不少的修為不錯的人,他們一看這種情況,立即大吼道︰「他們是來殺我們的人——」
經其一吼,所有人立即拔出自己的武器,隨後大吼大叫著,似乎給自己打氣。
十八道身影的帶頭之人,渾身通體紅色,似乎剛從鮮血堆里爬出來。只是靜靜的站立在客棧的大門,宛如門神。
十七道身影在客棧之中閃爍不已,刀光劍影,閃爍睥睨,厲聲大吼之間,已然有數道身影軟在了地上,鮮血一霎而過,沾染在昏黃的窗戶紙上,「啊啊啊——」慘叫聲,恐叫聲,客棧的掌櫃什麼的人早就已經昏死在櫃台前了,至于機靈的小二早已溜到了廚房的角落里躲起來了。
而修身之士卻奮不顧身的揮劍斬殺,然而往往死的是他們。「你們到底是何人?」
半百之數的修身之士竟然抵不過十七道身影的襲擊,剎那間便已然倒下了一半有余。其中一個修為老到的老頭怒問道。
血衣男子厲聲笑道︰「你們為何而來,我們就為何而殺……」這句話已然告訴了修身之士很多了。
「一個不留——」血衣男子狂笑道。
「又是你們,又是你們。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受害的總是我們……」仰天大吼,只見劍氣四溢,一時間竟然突破了十七道劍影的襲殺。
「哼——不自量力——」血衣男子冷哼一聲,旋即手中一道血光驟現,唆一聲。只見飛身而來的老頭已然倒在地上,只見他的喉嚨處一個血窟窿,張大嘴絲絲的叫著,卻發不出聲音來。猙獰的面孔之中帶著無邊的恐懼。
「啊——」身下的修身之士心中更加的駭然,這老頭是這里頭修為最高的,然而竟然不是那個血衣男子一合之敵。
「快逃,我們要將今晚這件事情告知全天下。讓天下評評理到底是你們濫殺無辜還是我們死有余辜……」不足二十人立即散開身子,從血跡的窗戶之上沖了出去。
「抓,留下五個,殘廢三個……」血衣男子冷笑著看著地上一片狼藉。
然而在二樓上卻傳來了一聲嘆息,「故意放走,是不是想要栽贓陷害啊?」一道幽藍色的身影從一間廂房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嗯!!什麼人!」血衣男子渾身一僵,因為之前我一直沒有感受到二樓還有人。
「殺你的人——」冷瀟然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卻沒有之前就出手相救,是因為冷瀟然知道自己如此做了也沒用,改變不了局勢,即便讓這些人活著前往煙柳湖成為變數,也仍然無法改變。既然對手策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那麼就不會沒有考慮到這種變數。
所以冷瀟然沒有想到讓那群修身之士活著離開,「或許這次確實是聖族之人殺了你們……」冷瀟然喃喃自語的說道,隨即渾身一閃而逝,數道幽藍光芒隨即沖出了窗口,而自己的本尊還逗留在客棧之中,輕笑道︰「不要問我是誰,死人是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話音光落,身形狂動,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柄幻靈神劍。
神劍自然存在著神聖是氣息,雖然不濃卻恰到好處。
「你……這!!??」血衣男子還是一頭霧水,但是冷瀟然出手了,那麼血衣男子自然不會高抬貴手任其殺戮。
冷瀟然的劍很快,但是他很清楚一劍是殺不了對手的,因為對手的修為很強。
血衣男子身子閃動,一轉眼便僥幸躲過了,然而看著冷瀟然的眸子,那種深入透骨的陰寒,便覺得自己從前殺人殺到天昏地暗是一種笑話。
血衣男子腳步凌亂,而且心中清楚,此時自己沒有具備殺這個年輕人的可能,所以血衣男子便狂怒一聲,渾身上下頓時散發出道道血光,血光不冷,卻極為的熾熱,宛如血色火焰,在身子上洶涌起來。
對此冷瀟然眉頭一挑,身子搖搖晃晃的便沖進了膨脹開來的血焰之中。
血焰之中只見一道血光驟然射到了窗外,急速的遠離了此處。
……
另一處,十七道身影在山野林間飛速的前進,而散亂在林間的修身之士不少也不多,但是一人追著一人,卻總有幾條漏之魚,那麼這幾條漏之魚卻直接被十七道身影無視了。
可是卻被另外一個人盯上了,只見藍光閃爍之間,隨之泯滅,僅僅只是一柄木渣刺入了那道聲音的胸口,鮮血從中快速的溢出,隨即染紅了木渣。
「你們本就是要死,只不過被我殺了而已。確實被他們殺了還是被我殺好……」冷瀟然淡淡的笑著,笑容之中毫無笑意,有的只是寒風入骨的冷意。
「你們都得死——這是你們的命。只不過我說了你們也不信……」冷瀟然還是在喃喃自語的說道,確實那群修身之士不該殺,但是冷瀟然唯一能夠走的只有這些了。或許冷瀟然即便是做了,也毫無用處。因為陰謀還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死亡只會繼續,而不會消停……
天空夕陽余暉早已消失,然而今夜月光暗淡,似乎早就會知道發生著一切,只不過在靜靜的等著而已。
暗淡的月光下,鮮血淋灕,無論是好人還是惡人,卻已然撒下自己的血液來提供土壤個養分。
死亡依舊,木渣進入胸口,就是死亡的開端。月光更加的暗淡了,或許是鮮血濺起,將天空的都染的微紅,或許那時夕陽不忍下去而故意的滯留,卻將整片天空染的紫紅一片。
……
「你認為你逃的走嗎?」冷瀟然單手直接卷下了四周圍血色的火焰,化為了一點血光在掌心之中,隨後一撒,化為了虛無。
冷瀟然的身子也消失在原地了,宛如應劍箭的空間穿梭。
林間,依舊那般。一個人在逃,一個人在追。這和之前的情況何其的相似。
血衣男子急促的喘息著,血紅的長袍在夜空下清晰可見,月光似乎看到了他。
「可惡……」血衣男子抬頭看了看天空,暗道︰「今日怎麼會遇到這種強敵……」身子狂閃,在叢林之中狂奔,身子靈活之處宛如山間猿猴,但是狂舞的身子卻又有些像餓狼那般的看到綿羊那般的瘋狂。
「哼,只要再過些路,就可以徹底的逃離了……」血衣男子回頭一望,全然看不到冷瀟然的身影,心中暗道︰「莫非已經將他甩了?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跟上來?」血衣男子不清楚,卻知道自己今日的任務估計算是失敗了,隨後苦笑著,雖然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難逃……
血衣男子隨即在山林之間的一處陰暗處滯留下來了。「想來他也不會找到這里來……」
這里有個小山洞,卻沒有山,只看到一個高高凸起的石塊,之快之中有個半人高的小洞,誰都不會想這是山洞,但是這確實是山洞。血衣男子回顧四周,隨後迅速的竄了進去。
良久,只見在月光下,一道幽幽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山洞之外五丈處。
「根據地?」冷瀟然不知道,但是冷瀟然清楚,對手的根據地決然不少,所以即便自己毀去了這個根據地也僅僅只是打草驚蛇而已,所以冷瀟然有些不想動手。
「可是我說過要殺你的……」一時間冷瀟然便渾身化為了虛無。然而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嘆息的喃喃之聲再次傳來,「殺與不殺,對于結果不變,何況如今的聖族我也無須在保護了。所以今夜,之中你們必須死……」
呼呼——夜風習習,但是在叢林之中卻絲毫感受不到。
月光似乎再度的暗淡了,是因為有人又要死了嗎?
慘叫聲傳來,一聲聲宛如見鬼的叫聲,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極其的詭異。
「啊——不要——」只見一個人渾身纏繞著黑氣,黑氣如同猛獸一般的將其吞噬了。「不……不可能……」那個血衣男子駭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生,四周圍自己並不認識,但是他知道他們的修為不弱,然而在黑氣之中卻宛如溺水的兒童一般手足無措。
「我說過你會死的——」冷瀟然的身影如同魔尊再世一般,立在了血衣男子的身前。
冷瀟然的眸子閃耀著奇異的黑色,令人一見驚恐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