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躺在他的臂彎里,看了一眼熟睡中湯圓,笑著說道,「家遠,你就舍得這將軍之位麼?」
這男人不都是愛權利的。♀
羅家遠輕輕拂了一下她額前的發絲,唇角一勾,「舍得,只要是我媳婦兒不喜歡的事情,我都舍得
說完,就在紅杏的額上吻了一下。
紅杏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眸光突然怔愣住了,抬手模了模他臉上的刀疤,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恁。
難道這楊二妞家的祛疤藥還真是起到作用?
她急忙翻身起來,拿起一旁的燭火進到羅家遠跟前。
羅家遠看著她說道,「怎麼了媳婦兒,我臉上還有別的東西?待」
「別動」紅杏急忙說道。
雙眸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臉上的疤痕,「家遠,我感覺這刀疤有些不一樣了
紅杏模著那有些泛紅的刀口,只覺奇怪,這麼多年的刀疤,這居然還能長出新肉來。
羅家遠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雙眸深情的看著她,「不管變什麼樣子,只要我媳婦兒不嫌棄就好
紅杏隨即把燭火放回去了。
想著明天繼續問楊二妞再要幾瓶這個祛疤的藥。
她家如果真是懂這些東西,那應該活的很不錯才是,怎麼會淪落到杏花村來。
翌日。
紅杏一大早就去找楊二妞了。
剛剛跨進楊家院子,就見著楊柳氏在院子里喂雞。
見著她來也,也不說話,轉身進了屋,就听屋內傳來了她的聲音,「二妞,田紅杏找你來了
楊柳氏的話音一落地。
就見著楊世承匆忙跑了出來,見著紅杏,眼前一亮,「紅杏來了,快屋里坐
紅杏也沒推遲,直接進了他們家。
看著楊世承說道,「二妞不在家嗎?」
楊世承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她上次給我的那瓶藥挺好的,想問她再要幾瓶紅杏記得楊二妞說過,那藥是楊世承給她的,所以她也就不避諱了,直接說了。
楊世承眸子一亮,「你的意思是說,那藥有效果了?」
紅杏點了點頭,「應該是吧,家遠的刀口處有點變紅了
楊世承高興的說道,「正是如此,等到所有的疤痕都變紅之後,刀口處可能會比較難受,會有刺痛的感覺,但那因為是疤痕在慢慢長新肉的緣故,長好新肉之後,以前疤痕處的那些肉都會月兌掉,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紅杏點了點頭。
楊世承繼續說道,「那藥我目前就配了那一瓶,等過些天我再給你
紅杏听他這麼說那就是說他現在沒藥在手,她答應了一聲,這便離開了楊家。
從楊家出來,卻在轉彎的地方踫到了何氏。
紅杏淡淡的叫了一聲,「二娘」
何氏一見是紅杏,急忙迎上前,笑的眉眼彎彎,「紅杏啊,你這姑爺是嫁對了,這如今要當將軍的人了
紅杏一愣,這事這麼快就傳到了田家村了,二娘就知道了。♀
腳步微微頓住。
「二娘知道了,但這將軍的話就不要提了,家遠就一個種田的,怎麼可能當將軍,也沒那個能力不是
她不希望他去當什麼將軍,這日子就這樣過著不是挺好。
何氏一臉笑意地看著紅杏,伸手就拉住紅杏,「這是你謙虛,現在怕是整個青陽縣都傳開了吧,我剛才來的時候,田家村那些人可一個個都上我們家恭喜道賀來了呢,你爹正跟他們嘮嗑,我就趁這個空擋上你家來一趟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紅杏家走去。
剛剛跨進堂屋,紅杏請何氏坐下,倒了茶水。
何氏四下看了看,「四姑娘,怎麼不見四姑爺,他這都要當將軍,我可要給他道聲賀
紅杏看著她淡淡說道,「他出門去了
何氏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失望的,最後還是笑著說道,「我今天來是為金寶的事情,上次馬媒婆說的那姑娘,听說是四姑娘幫著張羅的
紅杏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何氏點了點頭,「我看那姑娘配金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難道二娘不中意
何氏忙說道,「只要是你介紹的,我們都中意,那姑娘家里人一听說是你的意思,可不也是滿口答應,之惡兩天家里忙著起屋子的事情,希望這姑娘進門的時候能有座像樣的屋子
紅杏淡淡嗯了一聲,兩人正說著話,就听見門口傳來了一陣笑聲。
紅杏一听那聲音,就是大伯娘的。
她忍不住擰緊了眉心。
何氏也是一愣,「她怎麼來了、
就在紅杏皺眉,何氏怔愣的瞬間,大伯娘一步跨進了堂屋,「哎呀,紅杏佷女你在家呀,三弟妹也來了
紅杏輕嗯了一聲,抬眼就看見跟在大伯娘身後的田寶春,當初求著他幫忙出來作證的,他說要與她劃清關系。
紅杏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即起身,看著大伯娘說道,「我去給大伯娘倒杯茶來
大伯娘急忙拉住了她的手,「紅杏佷女,不用不用,我今天來就是想你幫你寶春哥一個忙」
紅杏隨即拿眼掃了田寶春一眼,又看了看大伯娘,這話還真是說的親熱,寶春哥,就連堂字都省卻了,「大伯娘,您
這說的什麼話,寶春堂哥可是個本事人,用不著我幫忙的
說完,就抽出手,朝著灶間走去。
等到她端了一杯茶走到門口,就听見大伯小心翼翼地說著,「三弟妹,你家該享福了
何氏呵呵一笑,「想當初你可是不看好我家四姑爺的,還恨我家四姑娘不該拒絕了你那什麼娘家的佷子,不知你那佷
子現在做什麼呢?」
大伯娘擺了擺手,「以前的事情不提,不提」
何氏隨即卻笑了起來,「我怎麼听說你那佷子現在家里的田地也全部給賣光了呢,他們村子的田地好像都賣給我家四姑娘了吧,那你佷子不是無所事事?」
大伯娘不好接話,只是一直點著頭。
「我怎麼听說,你那佷子現在只是幫著別人清理糞坑呢,就他那駝著的背,不好挑糞吧何氏依舊不依不饒的說著。
大伯娘抿了抿唇,不在接話,一旁的寶春倒是開了口,「三嬸娘,那樣的人你就不要提了,我們家沒那樣的親戚
紅杏一听這話,唇角不自覺的勾動了一下,一步跨進了堂屋。
淡淡掃了田寶春一眼,在他眼里,只要比他家窮的親戚只怕都不是親戚。
紅杏把茶水遞到了兩人面前,說道,「大伯娘,嘗嘗我家的銀針茶
大伯娘一听,急忙說道,「這銀針茶只有大戶人家才買得起呢,很貴吧
說完,就拿眼看著紅杏。
紅杏笑著說道,「不是很貴,五兩銀子而已
大伯娘驚訝地看著紅杏,「這還不貴,像我們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喝的起的,二兩銀子一斤的茶葉,誰舍得買呀,也就紅杏佷女你家大財主了,才買得起
「是五兩銀子一兩紅杏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也不舍得買,這都是那洛尋塵上次送瓷瓶來時候,送給她這麼幾兩而已。
後來她就打听過了一下價錢,才知道這東茶葉是在貴的嚇人。
大伯娘一听,正拿在手上的茶杯一滑,差點從她手上摔了出去。
但茶水還是濺出了來了一些,她尷尬地看了看手上的茶杯,又看了看紅杏,「啊這杯茶豈不是都要一兩銀子了?」
紅杏不好估算,這一杯茶里面到底擱了多少茶葉,笑著說道,「大伯娘不必管這些,喝著習慣就行
今天的大伯娘似乎也變得老實了許多,好像不像每次來那麼咄咄逼人的。
難道就是因為她現在是個大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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