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科維多要回去調兵,我讓他再多休息兩天,他卻堅持要走,「不能再耽擱,我預計這幾天內冥王就會攻擊過來了。」
「可是你身上有傷……」我和比菲圖把他送到校門口,心里還是很擔心。
「沒關系,我沒有傷到心髒……」科維多頓了頓,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我和老師一樣,心髒天生長在右邊。」
「是麼?」想到科維多為了救我,挨了一刀子,我心中急促的一痛,「你要平安啊……」
「會的,我一定會在大戰前趕回來。」科維多灰色的眼楮慎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了哥斯拉學院。
直到那抹紫色身影消失,我才帶著比菲圖轉身趕往青龍族。
沒有人敢攔住現在化身茯音的我,紅色長發像某種扎眼的標志。
瞭銀荒似乎沒有想到我回校這麼長時間才過來,正坐在正殿的台階上和一群臣子談論著長靜和炎續的事情。
我大大方方帶著比菲圖闖進去,挺直了腰桿往中間一站,舉出校長給我的令箭,「我來協助調查棘羽的案件。」
這令箭可不了得,相當于是天帝賜給哥斯拉學院的一把尚方寶劍。
瞭銀荒不緊不慢的下台,確認我手中令箭是真版後,笑眯眯的對我說︰「茯音使者,你不覺得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嗎?」
「現在你沒有資格和我這般說話。」按我現在的位置,官位比他大。
瞭銀荒微微眯起眼,語氣放軟了些問︰「請問茯音使者想要做什麼呢?現在證據確鑿,炎續也供認……」
「閉嘴!」我打斷他,「我審理案子,不需要你插嘴,現在你只需要帶我去見炎續和長靜就夠了!」
整個正殿的人倒吸了一口氣,估計他們一輩子沒想過他們的王竟會被一個女子這麼惡劣的對待。
「你……」瞭銀荒臉色都變了變,隨即笑吟吟的說︰「請跟我來。」
我一路跟隨在瞭銀荒身後,他把我帶去龍宮的地牢。
那里還未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瞭銀荒捂住口鼻,我皺了皺眉頭,比菲圖立即捻出幾多清香的花朵別在我的胸口。
瞭銀荒似乎真的受不了這股味道,嫌棄的站在牢門口不動了。
我沒有理會他,精神舒爽的大步走進去,比菲圖連忙跟上來。
不一會,瞭銀荒捂住手帕跟進來了。
從走道下去,里面十分昏暗,我拔出牆邊上的火把,一個個牢房的照過去,率先發現了長靜。
他依舊保持長靜的模樣,腦袋低垂,血跡斑斑的上身被吊在牆上,兩根無縫鎖鏈穿扣著他的鎖骨垂至地上。
這種枷鎖方式,非常的惡毒,在沒有特殊利器切割的方式下,假如犯人想要逃出去的話,必須折斷自己的鎖骨,才可能把鎖鏈弄掉。
怒火在我胸口跳動,我一捏手中的火把,轉頭狠狠看了一眼瞭銀荒,「開門!」
瞭銀荒對我揚揚眉,我拿出令箭作勢要砸毀的樣子,他才掏出鑰匙給我開了門,
「長靜!!」我把火把交給比菲圖,幾步就到長靜跟前,也不知道是擔心的,還是生氣的,渾身顫抖得厲害。
長靜半天沒有應我。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捧起他的臉,發現他身體十分冰冷,呼吸微弱,雙眼緊閉,面如土灰,雙唇發黑,顯然是寒毒發作了。
「長靜長靜……」我拍了拍他的臉頰,雙眼發疼︰「你快醒醒,我來了,我回來了。」
長靜依舊沒有動,我胸口一緊,轉身對瞭銀荒說︰「我要你放下他。」
瞭銀荒沒有動,微微挪開手帕,提醒道︰「茯音使者只是來審問案子的吧?」
「他寒毒發作了,昏迷不醒,我怎麼審問?」
「那又關我什麼事呢?」瞭銀荒冷笑,「他又不是長靜,是殺死我弟弟的凶手。」
「注意你的言辭,在沒有更確鑿的證據前,我不允許你這麼說!!」
「那你就拿出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啊。」
「……」我確信,要是現在手中有一把刀子,我絕對要捅死他。
我狠狠吸一口氣,「好吧,那你現在出去,別妨礙我審問。」
「作為受害者的家屬,我有權做旁听。」瞭銀荒臉上掛著囂張的笑意。
我正要發火,身後傳來長靜虛弱聲音︰「寧萌……別這樣……」
「長靜!」我欣喜若狂的轉過身,只見長靜的雙眼已經微微睜開一跳縫,對我輕輕眨了下眼皮。
我愣了下,恍悟過來,連忙俯耳在他唇際,只听他模糊間說了句︰「安提克……」
「什麼?」我靈機一動,假意沒有听懂,長靜便再次閉眼失去「意識」。
好嘛,你真是嚇死我了,裝昏迷也沒有你這般裝的。
瞭銀荒在旁邊一副豎起耳朵的樣子,我抬頭瞪他一眼,「今天看來是沒辦法審問長靜了,我改去看炎續吧。」
瞭銀荒估計還二仗和尚模不到頭腦,我抿唇離開長靜的牢房。
炎續的牢房和長靜相隔了好幾間,我從鐵門上看到他背對著我坐在干草上,身上緊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單衣,手腳都烤鎖鏈,仰頭望著牆上的小窗,不知道在想什麼。
「炎續!」我朝里面喊他。
沒想他竟然半天沒有理我。
難道是被瞭銀荒折磨傻了?
看見這個情況,瞭銀荒微微皺眉,掏出鑰匙開門,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疾步走過去,伸手想要推一推炎續的肩膀,沒想卻被他抬手一把抓住,我嚇一跳,「炎續?」
炎續轉過頭來,雙眼有些迷迷蒙蒙的看著我好一會,捏了捏我的手,帶著一絲不安一絲竊喜一絲疑惑問︰「寧萌?」
「嗯,是我。」我點點頭。
炎續的雙眸漸漸恢復清明,「你還活著?」
這是什麼鬼話?我詫異的問︰「誰說我死了?」
炎續把目光挪到我身後的瞭銀荒身上,頓時我明白過來,「放心,這個案件我已經接手,你現在要翻供嗎?」
「不,我維持原供……」炎續松開我的手,眼底有一抹安定︰「是我出注意讓棘羽假死的。」
「……」我錯愕的看著他。這就是他先前的供詞?這樣說的話,等于他徹底把我從這件事情給推了出去。
炎續,你這個傻瓜……
「茯音使者,你也听到了,他已經承認罪行,現在你還有什麼要問嗎?」瞭銀荒在我身後問,語氣毫不掩飾的帶著歡愉。
「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中衍生出來的情感,俯身狠狠在炎續的唇上啄了一下,迅速轉身離開。
如果沒有長靜,炎續絕對是我的第一選擇。
我帶著比菲圖頭也不回的離開青龍族,瞭銀荒遙遙對我說︰「青龍族的男人們,永遠歡迎茯音下次的光臨。」
可惡,這是諷刺我麼?
「大人。」比菲圖追上我,「你為什麼……」
我有些懊悔剛剛一時的沖動,轉過頭平靜的看著他,「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你無法割舍其中一個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比菲圖沉寂了會問︰「大人可以做到把愛一分為二嗎?」
「為什麼不可以?」我微笑︰「我無法把炎續為我做的事情全部抹去,我可以感動,可以愛他,唯獨不能和他在一起,因為愛可以分成很多種成份,而愛情卻是不可以分割的。」
「大人,你的意思是︰炎續是小三?」比菲圖糾結到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你這是歪邏輯啊。」我戳戳他的胸口,自己微微糾結說︰「放心,我會理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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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膽敢有人要求我喚男主!!哈哈~~歡迎呼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