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比賽嘔吐
「這……這是怎麼說的,大水沖了龍王廟,這不是給老董我找麻煩嘛!」
酒吧包間內,那個沒頭沒腦闖進來的大胖子一開始還挺橫,頗有幾分酒吧主人的架勢,可一轉眼卻又縮回去了,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雀兒一樣,看著還怪可憐的。
看得出來,他不但認識被周恆痛扁的武越杰,同樣也知道杜瑞的身份來歷,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等怪異的反應。
「我說……你小子先別打了成不?」大胖子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道︰「快過來幫我看看,小瑞今天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我幾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尼瑪!丫個死胖子想死了是吧?
周恆冷冷的瞟了一眼大胖子,心說你他娘的連杜瑞這廝是否醉酒都分辨不清,還敢在哥們兒面前吆五喝六的,誰給你的膽子?
此時的包間里,氣氛格外的詭異,周恆抓著武越杰的領子抽巴掌,武越杰被打的暈頭轉向又不知其所以然,大胖子因為擔心杜瑞出了什麼事,整個人都顯得六神無主,杜瑞躺在沙發上說著胡話,嘴角處隱約可見一絲口水的痕跡。
至于武越杰的幾個手下——被周恆的怪力踢出去的人,能撿回這條小命就算不錯了,還指望能爬起來?先躺地上睡一覺再說吧!
包間里唯一站著的人,就是那個威脅要讓周恆和杜瑞當化肥的女人,她站在包間門口一動不動,並不是說她不能動,周恆剛才可沒動她一指頭,實在是因為……她嚇得不敢動彈。
說起來,這女人也算倒霉催的,自從跟了武越杰這樣的大佬級人物,用風光無限來形容有點過了,但也算得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見過周恆這樣「凶殘恐怖」的存在?
就說武越杰的那幾個手下,特別是那個叫二毛的,等閑三五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在周恆面前卻像紙糊的一樣,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這女人也算是個有眼色的,既然剛才周恆沒動她,那她也就只能站在原地不動彈了,也省得給周恆提供動手的借口不是?
就在這時,包間外面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看樣子好像又有不少人要進來。
周恆停下了扇巴掌的動作,斜著眼楮看了一眼那個鬼哭狼嚎的大胖子,「胖子,管好你的人,別讓他們來惹我!」
大胖子一听,頓時怒從心頭起,從沙發上一蹦跳了起來,「你他***是不是真瘋啦,沒看見瑞少昏迷不醒嗎?老子今天讓人給你松松皮,好讓你長個記性……」
啪!
沒等這胖子說完,就被周恆一巴掌抽得原地打轉一圈,險些背過氣去。
周恆手上的力氣何等駭人?這只胖子的半邊臉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你……你還敢打我?」胖子雙手捂臉,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被打的事實。
周恆也懶得理他,對于敢挑釁自己的人,他一向信奉第一時間進行回擊。
在胖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周恆站在沙發邊上,用手提起杜瑞,像擺弄布偶一樣用力搖晃起了他的身體。
「老杜你還能走路不?走不了吭一聲。」
胖子瞬間就忘了自己剛剛才被打的事實,又喊又叫的指著周恆大罵︰「你他娘的活膩啦!知道你手里的人是誰嗎?快……快放下他!」
啪!
周恆二話不說,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打得這位胖子另外半邊臉也腫脹了起來。
哥們兒讓你丫嘴賤!
對于敢口吐髒言的人,周恆一向不會吝惜暴力手段。
這一次胖子沒能站穩,直接被周恆打得一坐倒在地上。
杜瑞這廝大概是真喝醉了,任憑周恆怎麼搖晃,可他就是醒不過來,惹得周恆不耐煩了,干脆用手掌按在他的月復部,「輕輕」向里面一壓……
嘔!
只听杜瑞哇的一聲,一股臭氣燻天的酸液從他的嘴巴里噴了出來,正好將地上的大胖子淋了個滿臉滿身。
被嘔吐物淋了一身的大胖子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人物,他也沒能忍住,哇的一聲也吐了出來,而且和杜瑞不同,這廝肚子里的存貨不少,吐出來的東西有零有整的,氣味更加難聞。
一時間,包間里猶如人間地獄般可怖,就連周恆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動聲色間,周恆已經提著杜瑞走出了包間,卻又被迎面而來的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這群人都是酒吧的侍應,大概是都是剛才那個死胖子的忠心員工,一看自家老板還在包間里生死未知,這群人便攔著周恆不讓他離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堪比腐尸的氣味從包間里擴散出來,很快就讓包括酒吧侍應在內的一群人聞之變色。
「誰拉褲子了!」
「狗屁拉褲子,這是吐了!沒聞過啊?」
「真他娘的不講衛生,喝醉了去廁所吐嘛,這下可好,又得讓咱們動手清理了。」
「快別說了,老板還在里面呢,先把老板接出來再說吧。」
……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就連周恆什麼時候從他們身邊離開的,都未曾注意到,等他們察覺到時,周恆人早已走遠了。
至于接下來,這群人將要面對的「慘烈」一幕,很可能將是他們有生以來最難忘的場景。
不提包間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人,單說地上那一灘嘔吐物,以及自家老板從頭到腳的粘稠液體……
可以想象的是,在走進包間的同時,必然還會有幾個定力不夠的人也同樣吐出來。
當然,之後發生的事就不關周恆的事了,反正他也揍過武越杰這廝了,既然氣都出了,自然沒必要再留在酒吧里了,雖說他不怕事,但卻懶得主動惹事,要是繼續留在那里,等武越杰清醒過來後,肯定又會打電話叫人,到時候就又是一樁麻煩事了。
不過真正讓周恆感到好奇的,則是另一件事︰杜瑞這廝到底是干嘛的?
要說這廝是平頭小老百姓,周恆是萬萬不會信的,沒看見酒吧里那個大胖子的模樣嗎?一看杜瑞倒在沙發上,就連地上的武越杰都顧不得了,那個節骨眼上也只有杜瑞才是他唯一要關心的人。
要是繼續留在酒吧里,周恆肯定能探听到杜瑞的身份背景,但他又不想再和那些人嗦下去,再說他要想知道一個人的身份來歷,還用去問別人?直接問對方本人好了!
實際上,就在杜瑞被周恆拖出酒吧後,他基本上就已經酒醒了——沒辦法,任是誰被周恆這般折騰,都不會覺得舒服。雖說他的月復部肌肉完好無損,可肚子上硬生生被擠壓一下的滋味也著實不好受。
只是杜瑞的頭還是昏沉沉的,這也使得他還沒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包括自己被周恆「暗算」那麼一下子,也還都蒙在鼓里。
「唔……你是小周吧?我怎麼……我肚子好疼,好像被大象踩過了。」一睜眼,杜瑞馬上感受到了身體帶來的不適感。
周恆打了個哈哈,「老杜你還挺幽默,剛才的事兒你都忘了?」
杜瑞倍感乏力的搖了搖頭,「記不清了,我剛才喝了多少酒?」
「反正不少,不過都還給那家酒吧的老板了。」周恆心中暗笑,一想到那個死胖子從頭到腳都被杜瑞淋了一遍,他就覺得很過癮,前後兩輩子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戲呢。
杜瑞也不明白所謂的「還給酒吧老板」是什麼意思,他現在胸悶乏力,也顧不上去思索。
「小周,麻煩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里?我現在有點……不太方便。」
「沒問題!」周恆應了一聲,從他手里接過了車鑰匙。
兩人一個沒說,一個沒問,好像一個十幾歲大的少年會開車是天經地義的事,實質上杜瑞沒問是因為他腦子昏沉沉的顧不上問,而周恆不說則是因為他本來就會開,何必去多加解釋?
就算沒有本,也照樣能開得很順溜,哪怕重生前的他已經有數年沒開過車了。
半小時後,周恆按照杜瑞的提示,把車開進了位于城東的一處大院,這里緊鄰省軍區家屬院,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是市區內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只是對于周恆來說,就未免讓他有點模不著頭腦了。
「這里好像是……省委大院吧?」
前世的周恆就是個典型的**絲,但他好歹也曾听說過金州市的省委大院所在地,再一看眼前這個戒備森嚴的院子,以及門口荷槍實彈的武警,這里不是省委大院又能是哪里?
「住省委大院,又是姓杜……這廝該不會是市委書記杜海濤的兒子吧?」
也難怪周恆會作此判斷,只因金州的這位市委書記實在是太有名了,很難讓他忘得了。
在周恆的記憶中,杜海濤此人于四年後——也就是03年的**時期,因為防治**工作不力,從而在**結束後不久退居二線,進了省政協擔任副主席,算是比較失敗的政客。
而真正讓杜海濤成名的,則是明年世紀之交初期發生的一件事,只不過現在距離那件事的發生還為時尚早,周恆也不會去刻意提醒杜海濤注意那件事的發生。
更何況,在那件事中,杜海濤本人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杜瑞這廝真的是杜海濤的兒子,那他還真是夠低調的,堂堂金州一哥之子卻打扮的破破爛爛,就只為了去追求一哥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也算得上是用情至深了吧?
看到周恆駕駛的那輛破車緩緩駛進大院,院子門口的武警先敬了個禮,隨後便走了過來。
(東~區,城~東~區,這些都是敏感字,無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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