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那個苗木老板帶了一大群人這會已經到了村口了」突然一個村民舉著手機叫了起來︰「那些人人人帶著刀呢」
這一叫喊頓時如在滾燙的油鍋中倒入了沸水一般所有的村民都焦躁起來
前兩天的事情到了此刻還歷歷在目也是那個苗木老板帶著一群打手將村里的許許多多人送進了醫院
「一定是陳雷叫來的鋒娃子你倒是先去躲躲那個苗木老板十分心狠手辣啊」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急生說道眼中的驚慌十分濃烈
「呵呵沒事就憑他們還動不了我」陳鋒自信一笑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新禾幫眾人回到了自家的院落前
陳鋒家的院子和陳雷家相隔不遠遠遠地就能看到因此陳雷家的別墅被新禾幫拆了的事情已經被陳鋒父母看了個清清楚楚大快人心的同時陳鋒的父母還有一股憂慮自己的孩子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叔叔阿姨你們的兒子可真神氣呀」蕭琳挽著陳母的胳膊滿是自豪地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的兒子現在不一般了」陳母和陳父相視一笑眼中的擔憂也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滿足是啊陳鋒是自己的兒子現在有本事了他們沒理由不高興啊
「嗚」
兩部旅游客車緩緩地向著陳鋒家的院子門口駛來不過卻被清一色的桑塔納堵住了當初陳雷為了盡可能貪下修築村道的錢不僅偷工減料還將村道硬是縮小了一米這樣一來旅游客車根本就不能開過停著汽車的村道
旅游車的車門「嘩」地打開只見一群發色各異的青年從車廂里沖了下來一個個嘴里叼煙手上拿刀說起話來流里流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套長款風衣走起路來那發福的肚子一擺一擺顯得極為滑稽
陳明告訴陳鋒這個人就是那個苗木老板手下也掌握著上百號的兄弟在剡縣的黑白兩道都比較吃得開
陳鋒看著那些越走越近的混混們心中冷笑不已
什麼叫做差距只要拿新禾幫的兄弟和對方一比孰高孰低一目了然新禾幫的兄弟一個個精神飽滿雖然同樣是黑社會但是他們卻極為有紀律郭向前不說話他們絕不會有人吭聲
而對方的人雖然人數也不少不過卻一個個懶散無比走路隨意互相之間嘰嘰喳喳毫無紀律這樣的人只能叫做混混而不能成為黑道
「張老板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陳雷可憐兮兮地跑到苗木老板的身邊訴苦道︰「因為茶山的事情那個小子糾結了一伙人竟然炸了我的別墅砸了我的車」說完陳雷滿眼恨意地指著陳鋒和郭向前一副想要將兩人生吞活剝的樣子
苗木老板肥胖的身軀也是一震滿是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什麼炸了你的別墅用什麼炸的」
「雷管啊一根雷管直接塌了……」陳雷想到自己的別墅就是一陣心疼
這下苗木老板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雷管屬于管制品現在就算是采石場也不能輕易用了自己想要搞到也不容易這些人明目張膽地就敢使用而且還是炸別人家的房子這膽子也忒大了吧
于是苗木老板快步走到了陳鋒身邊有些鄭重地問道︰「兩位兄弟請了不知道兩位是在哪里混的說不定咱們還有幾分關系呢」
郭向前沒有說話現在陳鋒才是他的直屬領導沒有陳鋒的吩咐他也不敢出頭
苗木老板顯然是一個老江湖從郭向前的態度中就能夠看出陳鋒才是做主的人當下又是一抱拳做足了江湖禮儀︰「兄弟這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若是方便我替你們調解一番如何」
混江湖的都知道江湖中什麼最重要無非是面子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苗木老板自認為已經將禮儀做足了陳鋒應該不會駁了自己的面子不過顯然陳鋒必定會讓他徹底失望
「是你的人打了我們陳家溝的人吧」陳鋒根本懶得跟他說話面無表情地說道︰「每人打斷一條腿這件事就算了」
苗木老板的笑容僵住了臉上的橫肉擠壓在臉側顯得格外猙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苗木老板的聲音冷了下來雙眼中充斥著一股暴戾的氣息
「每人打斷一條腿放你們走」陳鋒幽幽地說著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苗木老板冷笑一聲身子迅速後退同時雙手一揮大喝道︰「給我上就按他們說的每人至少一條腿」
隨著他的話身後的兩車混混一個個嘶嚎著撲了上來手中的各種刀具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村民們憂心忡忡地看著新禾幫的幫眾們他們很難想象一群手無寸鐵的人怎麼可能是一群揮著砍刀的混混的對手呢
不過今天他們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奇跡
只見新河幫眾們一個個不急不緩地往前走去轉瞬之間就和混混們戰到了一處一時間刀光拳影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郭向前的嘴角微微翹著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而那苗木老板的臉色卻是苦了下來細心的他發現雙方雖然打得熱鬧但是自己這方的人卻已經有了敗象對方的每個人似乎都練過一些招式格擋招架有模有樣攻擊更是猛烈異常這樣的人就算是混混們個個有刀也是打不過
果然沒有幾分鐘最後一個混混也轟然倒下躺在地上哀嚎著剛剛他的鼻子被一拳打塌了現在正五味成雜想哭也哭不出來呢
「一人一個都打斷一條腿扔到車上去」陳鋒冷冷地說道
「喂你跑什麼呢」郭向前看著那個正跑得屁滾尿流的苗木老板嬉笑地叫道接著他的身體猛地沖了起來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來到了苗木老板的身邊一把將他拎了起來︰「沒有打斷腿你走得了麼」
「啊」一聲聲淒慘的慘叫聲響徹陳家溝直讓幾只趴在陽光下曬太陽的野狗驚慌失措地竄了起來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
陳家溝村口一排面包車猛然沖了進來就算是見到人也是絲毫不讓當場就撞了過去
「吱」一狠急促的剎車聲響起面包車上跳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把拎起被撞到在地的一個村民冷聲叫道︰「光伯陳鋒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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