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到歌廳之流的娛樂場所,大多是,唱歌是假,買歡追笑是真。
一進入包廂,幾個穿得非常暴露的女孩便如蝴蝶般地飛了過來,兩個一對,三個一組地將進去的男人給瓜分了。
因為慕白羽身邊有老板娘隨身侍候著,小姐們不敢造次,只能看著眼熱。她們的眼楮毒著呢,一看便知道,老板娘對這位渾身著黑體態風流的老總動了春心了,瞧她遞水遞水果遞毛巾忙前忙後的樣子,恨不得像八腳蜘蛛似地黏在人家的身上。
如夜總會名號一般,王尊!這包廂的裝修那真是金碧輝煌,奢華異常,確如宮殿一般。包廂的面積很寬敞,一大圈來自意大利的真皮沙發團團圍住,字幕影牆、音響、燈光,統一在美國進口,連陪唱小姐都是經過聲樂培訓的。
頃刻間,鬼哭狼嚎聲頓起,再輔助一陣陣男女放蕩的婬笑聲,以及,敬酒聲干杯聲,將好好的一座王宮折騰得不成樣子。
姜科長雖然五音不全,可在左擁右抱的刺激下,成了個麥霸,扯著嗓子唱個沒完沒了。
一起過來的那幾個稅務干部,見領導都如此放開,自然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甚至,比上梁還歪。
慕白羽的歌喉不錯,可根本輪不到他唱。置身在這樣會把人逼瘋的環境里,他真想離去,但不可能。
他只能不停地給歌唱者敬酒,一曲完了就敬。敬著敬著,不自覺中,慕白羽把自己給敬醉了,酒意闌珊。
自來體貼細心的戴玉,換上以前,她早就會上前阻止慕白羽喝酒了。可今天,她在一旁推波助瀾,不時地叫好︰「姜科長,你的這首霸王別姬唱得太地道了,外面的人,肯定以為是原唱。」
趁姜科長咧著大嘴得意大笑的同時,戴玉拿起酒瓶親自給慕白羽倒酒,邊倒邊說︰「白羽,姜科長唱得這麼好,我們得好好敬他。」
當著得意非凡的姜科長,慕白羽自然不能拒絕。
也不知灌下了多少杯,眼前的人全成了影影綽綽的影子,慕白羽搖著手,口齒不清地說︰「對……對不起,我不行了,再喝,真的醉了……」
「慕總啊,我們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姜科長將手伸進小姐的隱密深處,一手舉起酒杯︰「罰酒罰酒!」
戴玉將一杯滿滿的啤酒舉到慕白羽的嘴邊,笑著說︰「就是,我們的慕總可是標準的男子漢,怎麼會不行呢?」
慕白羽的神智已出現迷離,深醉的人大多會產生一種偏執的感覺,他會對某句話某件事緊抓不放。
「誰說我不……不行?喝,繼續喝!」慕白羽一仰脖,一大杯酒便見了底。
如此三番下來,等姜科長在沙發上對小姐開始大肆進攻的時候,慕白羽已經癱在了沙發的一頭,人事不知。
戴玉款款地站起身,和跪地服務的少爺一同將慕白羽扶出這個烏煙瘴氣的所在。
等慕白羽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鑄成了大錯。自己,竟然精果著身子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身邊,同樣是**著的戴玉還沉睡著!床前的地毯上,除了兩人的零亂的衣物外,還有一塊團皺的白色的小方毛巾。
慕白羽是過來人,一看便更加慌亂了,忙急急地穿衣穿襪。
戴玉其實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就沒睡著。
將酒醉的慕白羽連扶帶攙地弄到樓上的客房後,戴玉給老公王恩龍打了個電話,說夜總會有些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了。
王恩龍這段時間正和一個小服務員搞上呢,戴玉不回家,那真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再者,王尊夜總會開張後,做為主事的戴玉常住在賓館里,王恩龍已經習慣了,根本不會往別處想。
將一切安排妥當,戴玉月兌光了衣物躺在了慕白羽的身邊。望著慕白羽俊逸的面容挺拔的身材,心里充滿了甜蜜與得意, ,這個在芝城女人眼里如唐僧一般的男人,自己想了他這麼久,做了這麼久的鋪墊,為了得到他,自己甚至還低聲下氣地去接近他的妻子!哈哈,如今他終于成了我戴玉的囊中之物!
想起自己的老公王恩龍,那個談吐粗俗,行為放蕩不羈,長得圓咕隆咚如皮球的男人,戴玉越發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天外方物!
可是,如何將這個男人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呢?
戴玉還有一點自知自明,她知道,憑自已,那是根本無法和楚楚抗衡較量的,更無法取得慕白羽的心!
當看到慕白羽慌得六神無助準備離去的時候,戴玉恰好在這個時候睜開眼楮了。
「白羽,你醒了?」
戴玉翻身坐了起來,順手將被子蓋在胸前。自己是個太平公主,哪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太平公主的。
「對不起對不起……。」慕白羽拿起外衣就要走。
「白羽,你就這樣走了?」戴玉似乎要哭了,聲音有些嗚咽︰「昨天晚上你抱著我不放,一直說愛我愛我,還說過段時間就和楚楚離婚和我結婚。白羽,你都忘了嗎?」
「我……我這樣說了?對不起,那……。那是醉話,你別相信……。」慕白羽很無力,卻很堅持。
此刻,慕白羽只有一個**,那就是盡開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女人。
說實話,他慕白羽眼光高的很,根本看不上戴玉,像戴玉這樣的女人,慕白羽要是喜歡,閉著眼楮能抓上幾百個。
「可是,」戴玉探身將那塊小白毛巾抓在手里︰「白羽,就算你說的那些全是醉話,都不算數,可是,這個,你又怎麼說呢?」
又咧著嘴要哭了。
「白羽,昨晚你對我都做了夫妻那樣的事情了,這事假如被王恩龍知道,他非得打死我!你是了解王恩龍那個人的,他可以在外面亂來,卻不允許我有其他的心思……。白羽,我,我該怎麼辦啊?」
說著,放聲大哭。
這個時候轉身離去,自然不是紳士風度。
慕白羽勉為其難地將自己留在這間客房里,離床遠遠地站著。低著頭,垂下眼皮,一付贖罪人的樣子。
他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喃喃地問︰「那……。那你說,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