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獨自上路.以最快的速度想趕上墨軒.但是每次不是被那些鼠輩攔截就是出點小意外.讓她與墨軒拉了很大一截的路程.最後只能是放棄追趕.想著只要在淺兒大婚之日趕到便可.
這日傾盆大雨.玥卻身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只能是冒雨繼續前行.
「真是個鬼天氣.」玥牽著馬.有些生氣的看著前方坑坑窪窪的地面.這一腳深一腳淺的衣擺早已經全是泥土.幸好為了方便她換了套男裝.否則真是有的受了.
突然身後的馬不走了.玥被拉扯了一下險些摔著.她憤怒的轉身:「我是見你跑了三天三夜怕你累著才牽著你走.你倒還給我發起脾氣不動了.」
馬兒似乎听懂了玥的話.不樂意的別開頭.微微嘶鳴了一聲.但是依舊紋絲不動.
「你怎麼了.」玥感覺不對勁.走到馬兒的旁邊.拍了拍它的脖子.
就在這時突然前方原本平滑的地面松動了一下.藏與地下的人全都竄了出來.一片的黑衣人堵在了玥的前面.
「原來你是聞到危險的味道了.是玥誤會你了.」玥根本就無視那些人.而是模著**的馬兒.
馬兒嘶吼了一聲.似乎在應答著主人.
被無視的那些人.頓時不悅.不過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一路過來.可是听說不少的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上.而且都是一招致命.
「我們知道你就是那個女賊.快把東西交出來.」領頭的隔著一大段距離吼著.那半數的音量都被雨水給淹沒了.
玥輕輕一笑.這才幾日都從女俠變女賊了.這些人可真夠能傳的.不過不管如何反正今天不收拾了他們.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些人見玥看向他們卻沒有行動.以為是怕了.頓時士氣大漲.
「兄弟們.我看她也就是個虛張聲勢的.我們上.」領頭的一喊.頓時所有人冒著雨水直朝著一人一馬沖了過來.
可是就在他們沖到一半的時候.卻動不了了.而玥手中還拿著小石子.那可是她一路收集的.要不踫上這種鬼天氣還真的沒有辦法.
這些個鼠類這時才後知後覺.自己是被點穴了.不過她是怎麼辦到的.
玥牽著馬行至他們身邊.看了一眼眼中有著滿滿怒火的領頭人:「你們在這慢慢玩.我先走了."玥牽著馬從他們中間穿過.繼續在大雨中行駛.
那些人已經听不到馬蹄的聲音.總算是放下了心.還以為今天就這麼把命搭進去了呢.
不過當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打傘的男子時.頓時失望了.因為那個男子手中的劍飛舞了起來.
又是一招致命.沒人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但是他們懷中也有一張玥的畫像.所以自然又是歸到了玥的頭上.
而玥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為找到破廟避雨而高興無比.
玥利落的生起火.給自己烤起了衣服.小靈狐也開心的在火堆前烤著自己的毛發.這樣的天氣可是淋壞了它一身的毛發.
這時突然馬兒一陣嘶鳴.小靈狐一竄躲了起來.玥警惕的看著門外.果然見一個青衣男子快速的往廟中跑來.
「呃……」當看到玥在里面.那人跑到門口突然停下有些驚訝的看著玥.最後連忙低頭.「姑娘冒犯了.」
玥看了一下自己.原來是衣裳濕透了.所以顯現出了玲瓏的身軀.玥悠悠的說了一句:「進來吧.無所謂.」
「那打擾姑娘了.」那男子有些尷尬的走了進來.不過卻坐在很遠的地方.
「坐過來烤烤火吧.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的忌諱.」玥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撤下一件已經烤的差不多干的衣裳披了起來.
見如此.那男子也釋懷了許多.雖然現在是五月的天.但這一下雨還是冷的很.
玥看了一下男子.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腰配寶劍.倒是有幾分俠士的味道.只是可惜……玥輕輕一笑.
「姑娘為何發笑.是在下有什麼不妥之處嗎.」男子有些奇怪的看著玥.
「沒什麼.這雨一時半會估計也停不了.公子也將濕的衣服月兌下烤烤干吧.」說完.不等男子回應.玥已經起身走到了馬兒的身邊蹲下.
看著她的背影.男子輕輕一笑.這女子的想法跟別人真是不一樣.
玥取出上好的金瘡藥撒在馬兒的腿上.又用錦帶將傷口纏好.口中還念叨著:「傻血兔.怎麼受傷了.也不知道跟我說.」
「哈哈……」男子听了她的話.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見玥不悅的看著自己.他憋住笑開口道歉.「姑娘.在下無冒犯之意.只是.這馬不過就是畜生.怎麼會說話呢.更何況是叫你給它包扎.」
玥起身回到火堆旁.看著男子:「可是往往有時候畜生比人有情有意.」
「呃……」男子一時語塞.為何他覺得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玥也不再說話.管自己烤著衣服.仿佛方才什麼都沒有說過.而小靈狐則偷偷的觀察著這邊的動向.如果那個男子一使壞.它一定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而另一邊.相府內一片喜氣洋洋.大家忙著張燈結彩.備下所有一切成親要用的東西.
「管家那個囍字放中間點.還有那個紅燭換上龍鳳的圖案.還有……」
「皇上.」殷昊天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喚住比他還像新郎官的軒轅鴻宇.
「有事.」軒轅鴻宇一臉正經的看著殷昊天.
「龍鳳紅燭只有您跟皇後才能用的.」殷昊天看著他一臉的正經隨便說了句.
「我知道.不過我開的金口誰敢說相爺和郡主用不了.」軒轅鴻宇一臉興奮的說到.仿佛自己嫁女兒一般.他生命里第一的女人已經不在了.那麼這第二的女子自然要把所有好的都給她.
「皇上……」殷昊天無奈了.
「還有事.」軒轅鴻宇再次轉頭.
「沒事了.」殷昊天徹底被打敗.哪有臣子大婚.皇帝親自來布置喜堂和新房的.
「沒事就好.」軒轅鴻宇繼續指揮著管家.
「哈哈.我說昊天.你就別一臉幽怨的模樣了」妙風已經站在門口有一會了.看著兩人甚是好笑.
「這些是今日的折子.」殷昊天指了指妙風手上的奏折問道.
妙風點點頭:「也沒什麼大事.全都是關于五日後御駕親征的事情.」
好吧.對于他們來說這卻是不是大事.比起皇上每天起早湯黑的在這布置喜堂來說.
「你也別那麼幽怨的看著皇兄.為了你們他可是每天都熬夜處理國家大事.還要天天被淺兒纏著問新房布置的如何了之類的……他這樣可都沒叫累.」妙風為自己的皇兄說著話.
「我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殷昊天輕聲一嘆.他哪里不知道軒轅鴻宇是想要他們不留下遺憾.又怕他為國事分心而沒能有一個難忘的婚禮.所以干脆把他綁在身邊親力親為的布置.
是人都知道.戰場無眼.萬一有個萬一.也要給淺兒留下些美好.軒轅鴻宇是這麼說的.
「放心吧.自從淺兒回來後.他的身體可是好了很多」妙風輕笑.這淺兒可是比靈丹妙藥好使.每天纏的軒轅鴻宇壓根沒有機會想姜展顏的事情.每天累的倒頭就睡.自然也就好的快了.
「我真是擔心.這淺兒如此的胡鬧.到時候會不會偷偷跟著我去戰場.」殷昊天最怕的就是這點.普天之下除了死去的姜展顏誰能治住這魔女一般存在的孩子.
「這個可能性很大.」妙風輕笑.他可是看著淺兒長大的.這丫頭不是誰想管就可以管住的.
「你們就先別擔心這個了.趕緊過來想辦法.」軒轅鴻宇喚了一句.
「原來你還听的到我們說話呢.」殷昊天有些無奈的說到.行至軒轅鴻宇的身邊.
「淺兒說.她要她進門的時候花是從空中飄下來的.而不是人撒的.你們想辦法吧.」軒轅鴻宇實在是累的不行了.
「我的天.」兩人听了同時扶額.這丫頭的要求是不是高了些.
而罪魁禍首現在正在宮中大喊無聊.
「小丫頭.你就那麼急著嫁人啊.」女乃娘笑著看著一臉不高興的淺兒.
「錯.姐姐說過.這個叫婚前恐懼癥.我突然就害怕出嫁了.」清淺坐在秋千上晃蕩著.
「那就不嫁了唄.」女乃娘笑著說到.
「不行.一定要嫁.」清淺堅定的說著.不過下一秒又蔫了.「為什麼成親前十天都不能去找漂亮哥哥.」
清淺已經被隔離了五天不能見殷昊天了.頓時更加無聊加思念啊.
「你走的三年怎麼沒見你回來看看他.」女乃娘繼續繡著她手中的紅蓋頭.
「我那不是憋著嗎.」清淺自知理虧.
「那這幾天就憋不住了.」
「女乃娘.你在繡什麼.」清淺突然轉移話題.因為她發現她永遠贏不了女乃娘.這姜還是老的辣啊.
「你出嫁時用的紅蓋頭.這個啊一定要自己或長輩繡才會跟相公白頭偕老.鴻兒說你娘親不在身邊.你又不會.所以一定讓我親自給你繡.鴻兒真疼你.」
「我就知道淺兒最幸福了.」清淺開心的抱住女乃娘.淺兒可是知道.皇上很是心疼女乃娘的.平時什麼都不讓她做.沒想到為了她.讓老人家做這麼傷眼力的細活.
「以後出了皇宮.要懂的如何為**為人母.可不能再想著胡鬧了.」女乃娘語重心長的說著.
清淺猛地點點頭.反正成親後一定會是她說了算的.所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