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當真放任她在這宮中胡鬧.」離開了玥.墨誠疑惑的問道.
「小八.你喜歡這皇位嗎.那個高高在上.卻注定孤獨一生的地方.」墨軒望著明月.心中卻是有幾分悲涼.
「一直以來我都不喜那位置.爭來爭去不過就是想保護我們一同想保護的人而已.」墨誠輕聲說到.
「所以讓她去胡鬧又有何關系.或許能讓我們一起擺月兌了那孤寂的命運.」墨軒輕笑.
「不怕她有危險.」墨誠一直都知道這個女子與皇兄而言很特別.他忘不了皇兄當時告訴他姜展顏落崖時候的無助與恐懼.
「路是她自己選的.那麼只能是她自己走下去.就算再擔心又如何.而且.如今的她已經不需要我的保護了.」墨軒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充滿的是無奈與落寞.
他多希望她還是曾經的她.讓他有照顧她.保護她的借口.
玥離開了墨軒等人.並沒有再繼續找下去.因為從他們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來.那東西自己估計是找不到的.既然如此那麼只能是通過別的方法了.
看著天色已經開始轉亮.玥飛身離開了皇宮.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棧.卻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飛身從窗而入.
「真沒想到姑娘飛檐走壁的功夫這般的厲害.」
突然的人聲讓玥立馬警惕了起來.回身卻見一紅衣男子斜臥在床上.
「公子.這房間非你所有.你不問自進.可不是君子所為.」玥小心的看著床上的人.小手搭在腰間的軟劍上.
「難道姑娘深夜在皇宮中自由行走便是君子能做的事情.」男子妖孽一笑.如果不是這種場景下.想來真的可以迷倒很多女子.
「我本不是君子.又何妨.」玥在一旁的凳子坐下.倒了杯水.衣袖一掃.那杯子竟往著床上的人飛去.
男子運功接下.臉上依舊掛著欠扁的笑容︰「謝姑娘的茶水.」
「既然茶水都喝過了.公子可以走了.」玥眼中現出一線陰毒.仿佛如果那男子再不走便會死無全尸一般.
「姑娘就不好奇我是誰.」男子起身.往玥的方向走來.「不過我是很好奇姑娘的身份.」
「那說明公子生活的太無趣.否則沒事好奇我做什麼.」玥亦是起身.這個妖孽般的男子似乎比誰都難對付.
「本公子以前的生活確實是無趣了些.不過接下來有你就不同了.」男子突然進攻.玥柔身一躲.竟沒有被抓住.
「你還是第一個能從我手上逃月兌的人啊.有趣.有趣.」男子大笑.
「我不管你一夜萬金買下焚香的兩位姑娘所謂何事.但是我絕對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對象.公子還是請回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玥的面色瞬間冷卻.
「姑娘果然是那天的女子.本公子還以為自己是跟蹤錯人了呢.」男子笑著說道.「或許.我們都有著共同的目的.何不坐下好好談談.」
「不好意思.我再說一次我沒什麼興趣跟你有瓜葛.如果你不想我出手的話.最好立刻給我出去.」玥微怒.對于不知進退的男人.她最是討厭.
「姑娘不覺得這個房間的味道很特別嗎.」男子突然改口.
「你下毒.」玥突然身子一晃.單手扶住桌子.
「哈哈.毒倒是沒有.就是用了些讓人會想要交歡的好東西而已.」男子有些猥瑣的說道.
不過不得不承認即使是這樣.這個男子還是有魅力的.真是長了一副引已婚婦人偷情的面龐.
「卑鄙.」玥瞪了他一眼.兩頰開始潮紅.
男子上前抱住玥.那柔軟的身子頓時讓他興奮不已.他沙啞的說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是誰.我還可以給你解藥.留你清白名節.」
「你不配.」玥想要推開的.卻顯的無力.
「看來你是看上本公子了.那麼本公子怎麼能讓你失望呢.」男子一個回旋.將玥帶到了床上.
可是等了半天卻不見有後續的動作.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玥邪笑的看著上方的人.
「我說姑娘.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手可別抖了.」男子感覺到頸間的暗器似乎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別跟我貧嘴.說你到底是誰.否則別怪我直接劃開你這細女敕的脖子.」玥眼中一狠.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停.我說.我說.」男子真心的是怕了這個陰毒的女子了.「不過我說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沒有中毒.那可是我琉璃最上等的合歡藥.沒理由……」
「原來你是琉璃的人.」玥將他從身上慢慢推離.但是那暗器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脖子.
「不錯.我正是琉璃的太……傅.」男子立馬改口.險些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
原來還是個太子.玥冷笑.他還以收口收的快.自己就猜不到嗎.
不過軒轅在打琉璃.那麼琉璃的太子來墨國為何.
「說.你來這有何目的.」玥的暗器上已經微微染血.但是卻沒有見她有放松一絲絲.
「自然是為了我想要的東西來的.」男子輕聲說道.
「難不成你也是為了千樽翡玉.」玥目光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四樽聚.天下一.得翡玉.寶器現.」男子悠悠開口.
「看來你還真是不能留.我不喜歡有人跟我搶東西.」玥手上一使勁.但是突然有什麼東西從窗**入.直朝著玥的太陽穴而來.玥只能是將男子直接推開.自己亦是躲過了那暗器.
「看來這個寶貝我是搶定.否則有些對不起你今日的狠話.」男子輕聲一笑.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去.
玥並沒有阻攔.如果在阻攔的時候被暗處的人傷著.可就不太劃算了.
「既然走.不是該留下名字.日後再見可就不是今天這場景了.」
「如果真的有緣再見.那時我一定告訴你我的名字.」男子邪邪一笑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玥雙手握拳.仿佛在隱忍著什麼.
待確認那人已經離去.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真是卑鄙.如果不是自己這特殊的體質.早就中了他的陰招了.
既然琉璃的太子出現在了墨國.而且一副悠閑的模樣.看來這軒轅連連的告捷是有炸了.看來自己要快些找到那東西.然後回軒轅幫助鴻宇.否則到時候等人出事.她得了寶貝又有何用.
而此時軒轅國那邊.正熱鬧的置辦著郡主的嫁妝.這郡主成婚倒是讓原本死氣沉沉的皇宮充滿了喜慶之色.
「姐姐.再過幾日可就是淺兒大婚了.那時候不知道你能否回來.」清淺站在原本姜展顏休息的臥房.小手輕輕拂過那掛立在房間內的喜服.那是姜展顏當年來不及穿的嫁衣.
「郡主.嫁衣趕好了.您試一試.」這時一個宮人踏入房內輕聲說道.
每次走進這個房間.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據大家傳言.那是皇後的孤魂沒有得到安息.在這宮殿內游離.大家都認為就是因為皇後死的不甘心.所以皇上遣散了後宮.不再立後立妃.
清淺接過嫁衣.這衣服比掛著的那件艷麗了許多.雖無鳳凰來的威嚴.卻有著溫馨的百鳥歸巢.玉手輕輕滑過.那些仿佛活著一般的秀鳥.清淺眼中是慢慢的思念.
「郡主.您怎麼哭了.是不是這圖案繡的不好.只要您說我讓人馬上去改.」宮人見清淺突然落淚.一陣焦急.
「不礙事.我只是太高興了.」清淺抓住衣領揮落嫁衣.「給我試試這嫁衣.」
紅紗嫁衣披身.鳳冠霞帔戴上.看著鏡中那漂亮的新娘子.清淺高興的笑了.三年終于等到披上嫁衣的今天.
「真是美.不愧是我妙風的師妹.」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見妙風飄然而至.
「師兄是在笑話我嗎.」清淺笑著看著來人.
「我這哪是笑話.分明是羨慕來著.」妙風從懷中取出一個鐲子.「妹子.這個是我尋遍了整個軒轅給你挑的結婚禮物.可喜歡.」
看著那呈現脂白色.內有漂亮石花的白玉.清淺忍住不接過.果然拿在手中更是細膩無比.那猶如小女肌膚的手感.讓清淺立馬喜歡上了這玉鐲子.
「謝謝師兄.」清淺立馬將東西帶到了手上.一副欣喜的模樣.
「喜歡就好.」妙風輕笑.剛想離開卻瞟見了姜展顏三年前的那嫁衣.嫁衣掛那三年.卻沒有染上半點灰塵.妙風輕輕一嘆.「淺兒.人死如燈滅.莫要因思念而傷了身.」
「如果人沒死呢.」清淺突然開口.
妙風看向清淺.淡淡的說道︰「淺兒.你軒轅哥哥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已死的事實.你可別再在他面前提起沒死這件事情了.」
清淺點點頭.但是軒轅哥哥真的接受了嗎.未必吧.如果接受了.何必在庭院中種那麼多花.不就是為了盼著人回來嗎.
轉眼又是三日過後.玥獨自一人行走在墨國皇城的街道上.不過她喬裝過後.倒是一點都不會引起騷動.
正尋思著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耳邊傳來一句︰焚香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