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清淺大大的眼楮看著來人.記憶中似乎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啊.
「小主子今天是年三十.相爺讓我過來請您過府吃年夜飯呢.」那小宮女開心的說道.
「真的啊.」清淺一時興奮.可是突然又想到旁邊的人.頓時小臉垮了下來.嘟著小嘴說道.「不去了.我今天要陪姐姐.」
姜展顏看著她那小模樣頓時樂了.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想去就去吧.只要記得明日回來吃湯圓就行.」
「真的.」清淺輕咬下嘴唇.一臉高興的模樣.「可是你……」
「放心.我沒那麼嬌貴.而且我跟鴻宇比較喜歡二人世界.」
「呃.」清淺頓時一愣.不過只是片刻便高高興興的跟著那小宮女走了.
看著那丫頭歡快的腳步.姜展顏真的很難想象她跟第一智相結婚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姜展顏心情好好的繼續往宣政殿走去.
「娘娘.可看到你了.」魚兒攔住了姜展顏的去路.
「怎麼了嗎.瞧你急的.」姜展顏輕笑.這人逢喜事精神爽用在現在的姜展顏身上再好不過了.
「你剛走後不久青鸞殿的紅兒便來找您了.」魚兒月兌下自己的披風給姜展顏披上.「外面冷.主子先將就著披魚兒的.」
姜展顏感激的點點頭.這一路走來確實是越來越冷.看天色是又要下雪了︰「紅兒找我什麼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看上去蠻急的.莫非是貴妃出了什麼事情.」
姜展顏輕皺眉頭.又看了看天色︰「現在還早.魚兒不如先陪我去趟青鸞殿吧.」
「嗯.娘娘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喚步輦過來.這下雪天的路不好走.」
姜展顏點點頭.
兩人到了青鸞殿.只見紅兒就在門口待著.
「紅兒.你……」
「紅兒.我們家主子來看貴妃娘娘了.娘娘睡下了嗎.」不等姜展顏開口.一旁的魚兒已經搶先搭腔了.
雖然感覺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姜展顏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錯覺.
「主子.這幾日貴妃娘娘身子好了許多.正念叨這您呢.」紅兒將人引了進去.
這過年就是不同.前些日子看起來還死氣沉沉的青鸞殿.如今已然是張燈結彩的了.
姜展顏熟門熟路的走進了納蘭凌諾住的寢殿.一進門便看見納蘭凌諾靠在床頭上.似乎精神是好了許多.
「你過來啦.」納蘭凌諾雖然很想保持平時的語氣.但是聲音終究是比以前虛弱了許多.明顯的中氣不足.
「不是你讓紅兒叫我來的嗎.」姜展顏行至床邊坐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納蘭凌諾愣了一下.隨後輕笑:「看來是我這幾日總想著我們的過去.話就多了.所以紅兒才會自作主張叫你來.」
姜展顏看著她的模樣.再回想著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貴妃.不禁感嘆這世界變化的太快.這青鸞殿曾經也是輝煌一時吧.如今卻未曾听說有誰來看看這個失寵的貴妃.
「能跟我說說我們的過去嗎.」姜展顏突然很好奇.她的曾經是怎麼樣的.
「那時候我們過的很開心.」納蘭凌諾輕聲的開口.眼中盡是向往.
半天不見有下文姜展顏緩緩說道:「就這樣.」
納蘭凌諾看向姜展顏輕笑:「人開心不就是最好的過去.」
「對.」姜展顏輕笑.
「展顏.不要太執著與過去.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我真心祝福你和鴻宇白頭偕老」納蘭凌諾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我看的出來你有你對愛情的執著.但是那不一定就是對的.永遠都要記得.他是皇帝.後宮女子不一定是他愛的.但是一定是他要的權利.」
姜展顏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相信只要鴻宇足夠強大了.便可不要那些所謂的權利.他如今只是還不夠強大.所以才會被各方勢力威脅.
「那麼你呢.有真的愛的人嗎.」姜展顏轉移話題.
「我的心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只有他而已.只不過……我最終還是選錯了.」納蘭凌諾淒美一笑.眼中沒有了後悔.更多的是祝福.希望那個她愛的人能幸福.
「是妙風.」姜展顏不是傻瓜.而且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靈的.每次妙風出現納蘭凌諾眼中總是有著滿滿的愛意.
想必妙風心中也還是有她的吧.否則他何必執著不叫她嫂子.
接下來的納蘭凌諾沒有再說話.似乎在回想著她那曾經的甜蜜時光.
當夕陽照入紗窗.姜展顏想著差不多要出發去宣政殿了.
「他應該等急了吧.」看著姜展顏一直看著窗外.納蘭凌諾終于回神笑了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時間喝上你們的喜酒.」
姜展顏羞澀一笑.隨後拿起納蘭凌諾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覺到新生了嗎.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戰勝病魔.」
「你……哈哈.我真高興.真高興」納蘭凌諾笑的好開心.都忍不住咳嗽起來了.「記住要保護好你的孩子.別……」
「放心.」姜展顏肯定的說道.
「還有記得把我給你的信交到我哥手中.這樣他才會保護你.」納蘭凌諾說完再次猛咳.一口鮮血撒在了床單上.
「我給你叫御醫……」姜展顏頓時慌了.
納蘭凌諾拉住姜展顏搖搖頭:「不用了.沒用的.如果哪天我走了.你可否幫我一件事.」
姜展顏點點頭.眼中頓時有些模糊.
「幫我救出那沒用的娘親.」納蘭凌諾停了一會說道.「我一生都被人當做棋子.或許死也是一種解月兌.」
「我答應你.但是你可千萬別輕生.」姜展顏有些擔憂.
納蘭凌諾輕笑:「放心吧.我不是一個隨便會放棄自己的人.」
姜展顏還想說什麼.卻听納蘭凌諾緊接著說道︰「我累了.我們改日再敘.不過一定要記著我說的話.他是皇帝.」
告別了納蘭凌諾.姜展顏帶著魚兒直往宣政殿去.
待姜展顏離開.納蘭凌諾重新坐好.虛弱卻又不失威嚴的開口:「出來吧.」
這時只見一身黑衣蒙面的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不用遮遮掩掩的.你的味道我一聞便知道.」納蘭凌諾看向那人不屑的說道.
「哈哈.姐姐好鼻子.」黑衣女子扯下自己的面巾.正是那平時嬌里嬌氣的宣妃.
納蘭凌諾看清楚她的臉時還是有些許的震驚的.因為知道和親眼所見畢竟是兩回事:「這麼多年這麼裝著你不累嗎.」
「哼」宣妃冷哼一聲.「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就沒有我得不到的理由.說我裝.不如說你們蠢.」
「你說的對.確實是蠢」納蘭凌諾輕閉了一下眼楮.再次睜開時已然多了一絲殺死.「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難道到今天你還不知道嗎.」宣妃邪惡一笑.「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最終的目的只是要那個男人.」
「你認為你可以殺盡他身邊的所有女人.」如果說姜展顏是執著.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恐怖.
「他身邊真的能成為我對手的.曾經只有你.如今也就只有那個姓姜的蠢女人.你以為我做不到.」宣妃不屑的說道.
「就憑你.」納蘭凌諾冷笑.
「錯了.是憑你的死還有你那蠢哥哥對我的愛.」宣妃從懷中拿出一支發釵.「知道這是什麼嗎.」
看到那東西的時候.納蘭凌諾終于不鎮定了:「你想栽贓嫁禍.」
「有何不可.否則我引那蠢姑娘來你青鸞殿來干嘛.」宣妃惡毒的笑著.
「你休想.」說話間納蘭凌諾一掀被子.運氣只朝宣妃的面門打去.
看著那一掌越來越近.卻見宣妃紋絲不動的立于那.就差絲毫便可取下她性命之際.卻見她一個後仰避開.順勢一腳踹在了納蘭凌諾的月復部.不等她落地.快速的將發釵插進了她的心髒.
「你會武功.」納蘭凌諾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所以我說你們是蠢貨」宣妃冷冷一笑.「為了讓你死後明白些.不妨告訴你.我乃琉璃高貴的公主.你那爹爹還有我那冒名的父親不過是我琉璃的細作而已.」
「可惜你們最終還是會輸的.因為你愛……上了.」納蘭凌諾輕笑.鮮血不斷的溢出.
「那也總比你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是說……」納蘭凌諾情急抓住了上方的宣妃.
宣妃甩開她的手.大笑離開.留下一句:你去問閻王爺吧.我隨後把姜展顏也一起給你送去作伴.
「小姐.小姐……」紅兒听到動靜趕忙跑進來.卻見納蘭凌諾倒在血泊之中.
「紅兒.先別哭.听我說.」納蘭凌諾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說道.
紅兒知道哭不是解決的辦法.趕忙擦干眼淚趴在納蘭凌諾口邊.
「保全自己.想辦法……救……救姜展顏……保全……自己……」
「踫」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見帝君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