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是不是,只要你記住別在大婚的時候給我落跑就行,要不然……」軒轅鴻宇逼近姜展顏,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讓姜展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看來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他了,或者說一直在得罪從未改變,不過人家畢竟是皇帝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有一個這麼帥,這麼有權勢的相公,我怎麼舍得落跑呢,你說是吧!」姜展顏勾住他的手臂,撒嬌的語氣連自己都掉雞皮疙瘩!
「這樣還差不多,別整天跟個母老虎似的!」軒轅鴻宇相當滿意她對自己的評價啊。
不過下一秒卻從房間里傳出殺豬般的響動,讓院里的所有人都不禁惡寒!
「姜展顏,你給我站住!讓我抓到你就死定了」軒轅鴻宇抱著自己的腳,在原地狂吼,但是罪魁禍首已經開門逃之夭夭了。
「我就知道這麼笨皇帝降不住胖姐姐。」清淺趴在桶里任由殷昊天幫自己擦背。
「我說淺兒你就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鴻宇這麼死心塌地的圍著姜展顏轉嗎?」
「秘密!」
「那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把廚房炸了嗎?」殷昊天甚是好奇。
「秘密!」清淺說完便開始假寐。
殷昊天無語,只能抱著疑問繼續給她清洗,這丫頭真的是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一定要他給她洗澡,雖然還小,但是終歸是女兒家啊,看來以後還得教教她保護自己的方法。
青鸞殿內:
「娘娘妙風王爺到!」
「請他進來吧!」
「是!」
簡單的對話之後,妙風隨侍從一起步入了廂房,此處清新淡雅倒沒有想象的雍資華貴。
「皇兄讓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妙風行至床前毫不客氣的說到。
納蘭凌諾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奴才們,大家識相的都走了出去,並關上房門。
「妙風可是還在怪我當年背信棄義?」納蘭凌諾語氣的語氣中多了一份柔弱,但卻無半點無力感。
「看來貴妃並無大礙,本王告辭了!」與妙風而言,過去的已然是過去,如今再去提起無半點必要。
「妙風!」情急之下,納蘭凌諾竟直接跳下床來,猛的將轉身的妙風拉住。
「貴妃這是何為,皇兄只是讓我過來看看你,可不是讓我過來與你拉扯敘舊的!」妙風揮袖將人甩了出去。
納蘭凌諾一個未穩直接被甩至地上,卻不曾听她呼疼。
一滴清淚落下,只听她悠悠開口︰「我知道,當年是我負了你,無視你的心傷嫁與鴻宇,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如今你只是我皇兄的妃子,僅此而已。」妙風輕閉了一下眼楮,再次睜開已然是決絕,「既然貴妃無礙,本王走了!」
看著那決然開門離去的妙風,凌諾的眼中終究是迷茫了一陣,當初自己是不是真的選錯了。可是那也不過是瞬間的迷茫而已,在她心中地位永遠是最重要的,這是納蘭家從小就灌輸的思想,可以沒有親情,沒有愛情,但是絕對不能沒有權利,否則你不過是任意一個人就可以捏死的螞蟻。
過去嗎?那不過是我最不需要的東西。妙風離開青鸞殿後,便立于城門之上,看著落日西下。
這宮門鎖了太多的不甘心與怨氣,那年選擇離開確實是正確的選擇,否則他又如何能保證自己可以放下那段年少的青澀,如何明白如何取舍。
「我說,你又站在這里干嘛?」
妙風轉頭,竟見墨軒橫臥與離自己不遠的牆垣之上,衣袂隨風輕拂倒是有一份月兌俗之感,讓人心生羨慕。
「我記得離你上次站在這里已經有一陣子了,這次為何?」墨軒見妙風沒有回答的意思,翻身而下行至他身旁。
「你說,為何那麼多人執著于過去?」妙風望著夕陽輕嘆。
「這份感傷為誰?」墨軒背對夕陽靠在城牆上,「為鴻宇?為昊天?還是為你自己?」
「沒什麼,你今日為何又入宮了?」妙風將視線拉回看向墨軒。
墨軒輕笑:「因為心情好!」
「好一句心情好!」妙風的臉上多了一抹傷感。
「妙風,不管你今日為誰,都因記得那場鮮血已經洗淨了你們所有的過去,如今的軒轅國是新的,你們的心也該活在當下。」
「就怕百蟲死而不僵,如果真的一切塵埃落定,那麼當初何以要那麼多人殉國保我軒轅後人。」妙風恨,卻不能發泄。
「雖說只要你們一句話兄弟我便可以幫你們除去那些人,但那也不過是一時的,真正的還是要你們強大起來,有足夠能力揪出幕後之人。」
「放心吧,這個我們還是明白的,要不我也不會下山回宮助我皇兄」妙風輕笑,這墨軒每次總是像大哥一樣把他們當孩子,真心有些受不了,「不過這黎明前黑暗的沉靜真不喜歡,倒不如來點狂風什麼的。」
「急什麼,以我的觀察不出半年這軒轅必有動蕩,這後宮不是被你嫂子攪起來了嗎,估計有些人要沉不住氣了。」墨軒真心有點佩服姜展顏,這亂攪和也能讓暗處的人瞎緊張。
「我說你是不是對軒轅國了解太多了,哪天你那幾個兄弟要攻打我軒轅,你倒戈的話我們不是很被動!」妙風開玩笑道。
「放心,我墨軒就算被世人唾罵,也會幫你們而不是那群白眼狼的。」墨軒自然知道他開玩笑,不過這心跡還是要表明的。
「這功是不是又該記我嫂子身上?」妙風輕笑。
「如果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墨軒。」墨軒頓時陰沉了下去。
「雖然每次問你你都不說原因,不過我想一定是很不一般的相遇,不過……」妙風認真的看著墨軒,「如果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她了呢,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護著她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的姜展顏確實是改變太大,但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墨軒都會履行當年的諾言,一生守護她,所以讓鴻宇千萬別傷害了她!」
「否則你會連兄弟情誼都不顧是嗎?」妙風輕笑,「那為何你舍得她總受傷?」